当一粒棉籽把腰杆挺直
我就有权力对他们说
儿子在棉花地里日了我。当一粒棉籽把腰杆挺直我就有权力对他们说棉花里没有阴谋,只有爱与幸福我出生于一棵棉花那一朵绵白,就是我的生母那是一九六零年八月母亲在垫了稻草和几块旧棉的床铺上打了几个滚,喊了几十声这才听到一个男孩在棉花里响亮的哭从那以后,我就爱钻到山岗的棉地里像数着边疆草原那边涌来的羊群一朵一朵数着天上的云朵等到太阳出来,棉花炸开该有多少兄弟姐妹,起于温暖的被窝去拥抱繁荣昌盛的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