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阿宝》,从情节看,开头讲粤西孙子楚,名士,性迂讷。接下讲他的求婚断指,观女离魂,想女化鸟,直到婚姻成就。再讲他病死复活。应试受骗拟题,中进士,授翰林,都是讲孙子楚。再看作者的异史氏曰:“从性痴则志凝”,到“彼孙子何痴乎!”也在讲孙子楚。再看何守奇的评,主要讲孙子之痴。这样,从情节看,从作者的评语看,从何守奇的评语看,都以孙子楚为主,那末篇名为什么不叫“孙子楚”,却叫“阿宝”呢?从作品看,是以孙生为主,阿宝为次,但就人物形象看,却是阿宝比孙生更高,更突出。孙生的断指、离魂、化鸟来求阿宝,不过慕阿宝的“娟丽无双”,不过爱色,思想并不高。阿宝父是富商,“与王侯埒富,姻戚皆贵胄”,她却不慕富贵,这就不平凡。在父母允婚以后,父因孙生贫,怕女吃苦,“翁议赘诸家”,女却说:“儿既诺之,处蓬茅而甘藜藿,不怨也。”以富家女,甘心抛弃富家生活,嫁给孙生,甘心吃苦,这更是难得。那她爱孙生什么呢?从截指、离魂、化鸟看,她是爱孙生的痴情。小说在讲孙生离魂中,冯镇峦评:“此与杜丽娘之于柳梦梅,一女悦男,一男悦女,皆以梦感,俱千古一对情痴。”女是爱孙生的一片痴情,即为真情而爱。不为富贵,独为真情而去嫁一贫士,这在旧社会是极难得的,这就比孙生的爱女的“娟丽无双”高了,所以用“阿宝”来命篇,是说明作者对阿宝的爱好和看重,是有深意的。
作者用“阿宝”作篇名,说明作者对阿宝的看重,但这种看重当是从阿宝的形象中来,不是从作者的思想中来的。当是形象高于思想。先看女父的择婿:“大家儿争委禽妆,皆不当翁意。”大家儿承上文“与王侯埒富,姻戚家贵胄”来,指富贵家的儿郎,女父皆不中意,可见女父并不看重富贵。孙生去求婚,“翁素耳其名,而贫之。”女父久闻他是名士的名声,只嫌他贫。可见女父对他作为名士这点,还是认为可取的。阿宝对于他的贫,并不介意。所以戏谋曰:“渠去其枝指,余当归之。”虽是开玩笑的话,可见她也认为名士可嫁,不嫌贫,比父看得高些。到孙生离魂到女家后,“女室之香奁什具,何色何名,历言不爽。女闻之,益骇,阴感其情之深。”这里写女感激孙生的深情,从深情这一方面来写,更进了一步,这是感激。到女去水月寺进香,在路上见生:“自车中窥见生,以纤手搴帘,凝睇不转。”“女忽命青衣来诘姓字。”这又进一步,从感激到钟情,由感激产生爱慕了。当孙生的魂托在鹦鹉身上,飞入女室,“女喜而扑之,锁其肘,饲以麻子。大呼曰:‘姐姐勿锁,我孙子楚也!’女大骇,解其缚,亦不去。女祝曰:‘深情已篆中心。今已人禽异类,姻好何可复圆?’”这又是进一步,从爱慕到图姻好了。后来“女又祝曰:‘君能复为人,当誓死相从。’”这又进一步,要誓死相从了。到母对她说:“此子才名亦不恶,但有相如之贫。”女“矢不他”,说明她实践“誓死相从”的话。她的由感激到爱慕,由爱慕到婚姻,她的婚姻是建立在孙生的真情上,是建立在爱情上,这是在封建社会里,把婚姻建立在富有上,建立在权势上的,就高出多了。接着写她为了爱情,宁可抛弃富贵的生活,“处蓬茅而甘藜藿”,这更为难得。从这个转变的形象里,显出阿宝高出旧社会中的一般女子,作者正通过形象写出阿宝的高来。作者正在阿宝的形象里看重她,所以用“阿宝”作为篇名。
但作者在思想上还受时代的局限,对这种建立在爱情上的婚姻还认识不够,在“异史氏曰”里还只讲“性痴则其志凝”,归结到“彼孙子何痴乎?”只谈到孙生的不痴。比起作者的评语来,何守奇的评语进了一步。“阿宝使其去痴,实是观其诚否耳。指截魂离,鬼神且深许之矣,阿宝能勿尔乎?”何评注意从阿宝方面说,比作者只从孙生方面说,进了一步,但还没有提到情字。冯镇峦在讲离魂处评,以杜丽娘与柳梦梅相比,指出“俱千古一对情痴”,提出情痴来,就更进一步了。但明伦评“而名之孙痴”时,称:“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点明情钟,也比作者的提法明确了。
作者蒲松龄的时代局限,除表现在“异史氏曰”里外,还不可能不表现在小说里。如写冥王对孙生说:“感汝妻节义,姑赐再生。”重在女的节义。但阿宝形象的可爱,就在其父拒婚以后,还和孙生私相爱悦,在结婚以前,与孙生“夜辄与狎”,这就谈不上封建社会中的所谓节义,谈不上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了,那冥王又怎么说“感汝妻节义”呢?即作者又怎么写女的节义呢?所以作者要写孙生的离魂,因此,“夜辄与狎”,是与孙生的魂相狎,“女每梦与人交,问其名,曰:‘我孙子楚也。’心异之,而不可以告人。”这也是魂梦中的事,也不发生节义问题。这样写,说明作者要保存女的节义,也说明作者的思想还没有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作者写孙生病死后,女上吊被救不死,又绝食求死,要以身殉夫,这正是冥王说的“感汝妻节义”,还要竭力写女的节义,感动冥王,使孙生死而复生。原来作者既写出阿宝争取由爱情结合的婚姻,又要写阿宝的节义,虚构冥王赞美的话,正说明作者无法冲破封建礼教束缚的时代局限性。
这个孙生病死,阿宝要以身殉夫和感动冥王放孙生还阳的情节,主要在写阿宝的节义,这是时代的局限,是不是可以看成画蛇添足呢?阿宝的可爱,就在不贪富贵,为爱情而婚姻。写到她争取到婚姻的胜利,自甘贫贱;又能理财,从“家得奁妆,小阜”,到“家益富”,写阿宝已经完了,后面的话,如果略去,不是更完美吗?后面写有人拟隐僻七题来骗孙生,孙生昼夜揣摩成七艺,中进士、授翰林,这些是写孙生,与前文写阿宝的不慕富贵的性格不一致,也是多余的吧。
再看写孙生的形象。开头写他的性迂讷,“座有歌妓,则必遥望却走。”“使妓狎逼之,则赪颜彻颈,汗珠珠下滴。”这样写,但明伦评得好:“情之所钟,正在我辈。”这个“我辈”,但评以孙生为我辈一流人说的,正是喜爱孙生处。所以说“若夫歌妓舞妓,非真有定识定见”,即不是恋爱对象,孙生是情有独钟的。“生之赪颜汗面,正其不痴处。”这里写出生的诚朴,不肯滥用情,是孙生的可爱处。但因为迂,不通世务,所以托媒去向女父求亲。但媒人传女的话:“渠去其枝指,余当归之。”这不过是戏言,因为生迂,所以信以为真,“以斧自断其指”。这还是写他的诚朴。接着女“戏谓再去其痴”。生“无由见而自剖。转念阿宝未必美如天人,何遂高自位置如此。由是曩念顿冷”。这里显出他的托媒求婚,断指求女归他,都是听说阿宝是“绝色”,求的是容貌的美。“转念阿宝未必美如天人”,热情的变冷,还是就未必绝色来的。到后来看到阿宝“娟丽无双”,“魂随阿宝去”,还是为了美貌。魂去以后,并不与阿宝诉说思念之苦,因为在梦中两人是可以对话的,也没有向阿宝求婚,而是“夜辄与狎”,还是为色。这样写生的断指、离魂,只是为了好色,这就把生写得低了。《会真记》里写张生求莺莺,莺莺除美貌外还有才华;《红楼梦》写宝玉爱黛玉,除美貌外,两人还同样具有叛逆性格,有思想上的契合。孙生的爱阿宝,只是好色,这就把孙生贬低了。结婚以后,孙生从情痴变为“而生痴于书”,变为书痴,但并不成为名士的书痴,却成为热中科举的书痴。又受骗而对隐僻之题七昼夜揣摩成七艺,得以“举进士,授词林”。孙生又热中于做官,比起阿宝的不贪富贵来更加不如了。这样看来,这篇的情节即以孙生为主,可以从他由书痴到拟七艺到发翰林结束,其中写他病死,阿宝要身殉,冥王受感动而放孙生还阳这段不都成蛇足了吗?因为冥王当然知道,阿宝在结婚以前,孙生夜辄与狎,那在封建社会里怎么还称她的节义呢?所以这段有了矛盾。但就阿宝说,不贪富贵,不弃名士,由感激而爱慕,由爱慕而矢无他,即由爱而成婚,这在封建社会里,还是具有进步性的,形象是比较高的。
就小说的艺术手法来说,善于运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写法。生由于爱女的绝色而托媒求婚,求婚不遂忽引出女戏曰:“渠去其枝指,余当归之。”这个戏言引出断指的波浪来。从断指又引出女“戏请再去其痴”,生无由见而自剖,由是曩念顿冷,似乎没有事了,忽又引出离魂的波浪来。在离魂中,女每梦与人交,知是孙子楚,本可互谈婚姻了。由于女心异之,而不可以告人,还是不成。于是而有化鸟之事。鸟是鹦鹉,会说话,可以与女互通情怀,于是而有女的“誓死相从”的誓言,鹦鹉衔女履去以为信物。女既有誓言,又有信物在生手,于是女争得父母同意,完成婚姻。可是作者又起一波,“生忽病消渴卒”,引起阿宝的要以身殉,感动冥王,放生还阳。但生的书痴还未了,于是有诸少年拟隐僻之题七来骗他,他昼夜揣摩成七艺,因此得举进士,授词林,这才了结。全篇就是这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吸引人的力量。
作者写孙生情有独钟还是写得好的,用的是映衬手法。先写友人“使妓狎逼之,赪颜彻颈,汗珠珠下滴”。好像是不近女色的。但见阿宝“娟丽无双”,又“魂随阿宝去”了。这样映衬,衬出他情有独钟,对于非有定识定见的歌妓舞妓,他是不肯亲近的,对于美如天人的纯洁的阿宝,他是情有独钟的人,这写出生的可爱处。再像写阿宝的美,运用虚说和旁衬手法。先说“有女阿宝,绝色也”。这是虚说,再说“阿宝未必美如天人”,这是从反面来说。再用旁衬手法:“遥见有女子憩树下,恶少年环视如墙堵。众曰:‘此必阿宝也。’趋之,见阿宝。审谛之,娟丽无双。少顷,人益稠。女起,遽去。众情颠倒,品头题足,纷纷若狂;生独默然。及众他适,回视,生犹痴立如故,呼之不应。群曳之曰:‘魂随阿宝去耶?’”这里,正面写阿宝的美,只用“娟丽无双”来点明;主要用旁衬手法,用“恶少年环视如墙堵”来衬,用“人益稠”来衬,用“众情颠倒,品头题足,纷纷若狂”来衬,通过这样的旁衬,衬出阿宝的美,使“众情颠倒”,“纷纷若狂”。这里又用了映衬手法,用“品头题足,纷纷若狂”来反衬“生独默然”,通过这一反映写出他魂随阿宝去了。古乐府《陌上桑》写罗敷,通过行者、少年、耕者、锄者和使君的不同表现来衬出罗敷的美,不是正面点明,是古乐府中写美人的有名例子。蒲松龄在这里写阿宝的美,也用旁衬手法,又有不同,既点明“娟丽无双”,又用众少年的狂态来作旁衬,又总说“众情颠倒”、“纷纷若狂”,又用“生独默然”来作映衬,就这点说,作者在用旁衬手法来写美人时,是又有点明、旁衬和映衬的创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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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句】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出处】唐·李商隐《嫦娥》。【译注】室内,残烛的光亮渐渐黯淡,云母屏风上笼罩着一层阴影,越发令人感到清冷。室外,银河逐渐西移垂地,寥落的晨星无言地陪伴着一轮孤月,也陪伴着永夜不寐的主人公。诗人借助环境氛围的渲染,表现了主人公孤清凄冷和不堪忍受寂寞包围的意绪。【全诗】《嫦娥》.[唐].李商隐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注释】1.云母:一种柔韧富于弹性的矿物,晶体透明,有类似珍珠的光泽。古代以其薄片装饰屏风、门扉等。烛影深:谓蜡烛越烧越短,幽暗的光影愈来愈大,暗示夜已很深。长河指银河。渐落:渐没,指银河向西移动,逐渐消失。2.嫦娥:古代神话中后羿的妻子,即传说中的月仙子。碧海青天:谓明月晚间从碧海升起,历青天而复入碧海。【全诗赏析】这是一首寄寓诗,幽美、窈渺而多义。或云悼亡,或云伤己之不遇,或云摹写女道士不能求偶的孤寂苦闷等等,此诗虽内涵多义,而无论其喻指对象为谁,也应该是一位与嫦娥生活处境类似的人物。前二句描绘主人公生活的环境和永夜不寐的情景。上句写室内,烛光黯淡,云母屏风上笼罩着一层深深的暗影,显得空寂清冷,她永夜独坐,内心能不感到黯淡孤寂?此句用冷屏残烛烘托其心境,尤为贴切。一个“深”字,更是道出了独坐之久,追忆之深。下句写室外,横空天河,渐渐西垂,将要消失;晓天的晨星,也慢慢隐没坠沉。此句用河落星沉暗示主人公永夜不眠,“渐”字状其时间流逝,“沉”字拟其低垂,既渲染了凄清的氛围,也暗合其情怀的凄冷和心情的沉重。后二句写主人公面对一轮孤月的遐想。仰望明月,联想孤寂清冷的嫦娥,年年幽居月宫,夜夜面对无垠的碧海青天,无法排遣孤独郁闷之情,能不深深后悔偷吃不死之药吗?这里写嫦娥的处境心情也就是写主人公的处境心情,二者互为映衬,情味更为浓郁。此诗含蓄蕴藉,寄托深远,情调幽美。诗人在黑暗现实的困境中,为了在精神上摆脱世间尘俗,追求高洁的境界,往往使自己陷于孤独的境地,不正是和月中嫦娥、入道女冠的处境心情类似么?无论是诗人抒发不得志的幽怨,还是写孀独女冠的孤凄,都与嫦娥高洁而孤寂的情景是灵犀相通的。诗中浓重的感伤之美最能引发清高文士的共鸣。此诗将嫦娥、女冠和诗人自己塑造成三位一体的艺术形象,技巧高妙,唯李商隐能之。
长河渐落晓星沉。推荐。爱诗词网。【诗句】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出处】唐·李商隐《嫦娥》。【译注】室内,残烛的光亮渐渐黯淡,云母屏风上笼罩着一层阴影,越发令人感到清冷。室外,银河逐渐西移垂地,寥落的晨星无言地陪伴着一轮孤月,也陪伴着永夜不寐的主人公。诗人借助环境氛围的渲染,表现了主人公孤清凄冷和不堪忍受寂寞包围的意绪。【全诗】《嫦娥》.[唐].李商隐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注释】1.云母:一种柔韧富于弹性的矿物,晶体透明,有类似珍珠的光泽。古代以其薄片装饰屏风、门扉等。烛影深:谓蜡烛越烧越短,幽暗的光影愈来愈大,暗示夜已很深。长河指银河。渐落:渐没,指银河向西移动,逐渐消失。2.嫦娥:古代神话中后羿的妻子,即传说中的月仙子。碧海青天:谓明月晚间从碧海升起,历青天而复入碧海。【全诗赏析】这是一首寄寓诗,幽美、窈渺而多义。或云悼亡,或云伤己之不遇,或云摹写女道士不能求偶的孤寂苦闷等等,此诗虽内涵多义,而无论其喻指对象为谁,也应该是一位与嫦娥生活处境类似的人物。前二句描绘主人公生活的环境和永夜不寐的情景。上句写室内,烛光黯淡,云母屏风上笼罩着一层深深的暗影,显得空寂清冷,她永夜独坐,内心能不感到黯淡孤寂?此句用冷屏残烛烘托其心境,尤为贴切。一个“深”字,更是道出了独坐之久,追忆之深。下句写室外,横空天河,渐渐西垂,将要消失;晓天的晨星,也慢慢隐没坠沉。此句用河落星沉暗示主人公永夜不眠,“渐”字状其时间流逝,“沉”字拟其低垂,既渲染了凄清的氛围,也暗合其情怀的凄冷和心情的沉重。后二句写主人公面对一轮孤月的遐想。仰望明月,联想孤寂清冷的嫦娥,年年幽居月宫,夜夜面对无垠的碧海青天,无法排遣孤独郁闷之情,能不深深后悔偷吃不死之药吗?这里写嫦娥的处境心情也就是写主人公的处境心情,二者互为映衬,情味更为浓郁。此诗含蓄蕴藉,寄托深远,情调幽美。诗人在黑暗现实的困境中,为了在精神上摆脱世间尘俗,追求高洁的境界,往往使自己陷于孤独的境地,不正是和月中嫦娥、入道女冠的处境心情类似么?无论是诗人抒发不得志的幽怨,还是写孀独女冠的孤凄,都与嫦娥高洁而孤寂的情景是灵犀相通的。诗中浓重的感伤之美最能引发清高文士的共鸣。此诗将嫦娥、女冠和诗人自己塑造成三位一体的艺术形象,技巧高妙,唯李商隐能之。
【诗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出处】唐·李商隐《无题三首》其三。【意思1】虽然不能像长着彩色翅膀的凤凰一样双双飞去,但却有像犀牛角上那一点可以通灵感应的心。【意思2】身上虽然没有凤凰鸟那样的一双善于飞翔的翅膀,无法聚在一起,但彼此内心里却像有着犀牛角的白纹一样息息相通。原是比喻爱恋着的男女心心相印,现常用后句泛指双方思想感情一致,彼此心领神会。灵犀:据说犀牛角中有一条细线似的白纹,贯通两端,感应非常灵敏。【释义】唐·李商隐诗词名句。意思是:身上没有彩凤那双可以飞翔的翅膀,心灵却像犀牛角一样,有一点白线可以相通。“心有灵犀一点通”现在常用于形容人与人之间心灵相通。【解析】“心有灵犀一点通”比喻恋人心心相印,现多用于比喻彼此心意相通。“灵犀”是什么呢?“灵犀”,有灵性的犀牛。角中的角质有如一根白线,上下贯通,感应灵异,故以喻人心相通。说详晋·葛洪《抱朴子》。语见唐·李商隐《无题》诗。晚唐诗人李商隐,在一次酒宴上见到了一位官家小姐,二人一见倾心,但无法接触交谈,只是身隔心交,李商隐因此彻夜难眠,便写下了《无题》诗一首以抒胸臆: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诗的大意是:猜酒行令你笑吟吟,款款春韵实在是动人。昨夜的星辰已坠落,何时能再见你倩影?虽然没有彩凤的双飞翼,彼此却有一颗眷恋的心。晨鼓已响我该上班去,寂寞无聊好似蓬草没有根!
后世“心有灵犀一点通”之语便传用开来【全诗】《无题三首》其三.[唐].李商隐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注释】1.灵犀:即通犀。《汉·西域传》:“通犀翠羽之珍。”如淳注曰:“通犀,谓中央色白,通两头。”2.送钩:藏钩于手中令人猜,又称藏钩。射覆:器皿下覆盖物品令人猜(射)指。这两种皆酒宴间的游戏,借以渲染欢乐气氛。3.听鼓应官:指听到鼓声必去官府应卯理事。兰台:汉代以来保存秘书图籍的宫观。《旧唐书·职官志》:“秘书省,龙朔初改为兰台。”走马兰台,说明诗人当时官秘书郎。这是一种职位不高、无大权势的清要之职。转蓬:《淮南子》:“见飞蓬转而知为车,以类取之。”【评析】诗人这两句诗显然是在写自己的爱情遭遇。他同自己的爱人分处两地,不能相见,所以说“身无彩凤双飞翼”。尽管不能相通,但两人在思想感情上却早已契合、沟通,“心有灵犀一点通”即指此而言。下句常为后人所借用,但已不限于指爱情。古书记载,有一种犀牛角名通天犀,有白色如线贯通首尾,被看作为灵异之物,故称灵犀,“一点通”的想象也由此而来。现在人们常比喻:对于某事物的看法异口同声,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想得一样。【赏析】解释灵犀:传说犀牛是一种灵兽,在犀牛角上有细线一样的白色花纹贯通两端,能够感应灵异。原用来比喻恋爱双方心心相印。现常用来比喻彼此双方融洽一致,心领神会。出处唐·李商隐《无题》:“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李商隐,字义山,晚唐著名诗人,和杜牧合称“小李杜”,与温庭筠合称“温李”。李商隐早年生活贫困,因文才出众受到令狐楚的赏识;后来王茂元也因爱其才而将女儿嫁给他。令狐楚、王茂元分属不同的政治派别。他因此遭到两派的排斥,后半生一直在政治斗争的夹缝中求生存,郁郁不得志。他的诗作情致深蕴,流丽婉转,尤其是一些爱情诗写得缠绵悱恻,动人心弦。但由于他在诗歌中大量用典,以致相当多的诗篇过于隐晦迷离,难于索解。他有一首《无题》诗这样写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在这首诗中,李商隐追忆了他年轻时的一段恋情。诗人写道,在那星辰闪烁、爽风宜人的夜晚,我俩相遇在画楼的西边、桂堂的东边,相遇在一场热闹的宴会之中。人们隔着座位劝着酒,分组玩着送钩、射覆的猜谜游戏。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俩双眼流波,沉浸在感情的交流中。我们虽然没有凤凰的双翼,不能比翼齐飞,但是我们有犀牛的灵角,能够心心相通。在这无声的心灵交流中,美好的夜晚稍纵即逝,又该策马到兰台开始新一天的工作了。于是只能在泪光中分别,惆怅不已,叹息自己身不由己,如同飘转的蓬草。
身无彩凤。推荐。爱诗词网。【诗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出处】唐·李商隐《无题三首》其三。【意思1】虽然不能像长着彩色翅膀的凤凰一样双双飞去,但却有像犀牛角上那一点可以通灵感应的心。【意思2】身上虽然没有凤凰鸟那样的一双善于飞翔的翅膀,无法聚在一起,但彼此内心里却像有着犀牛角的白纹一样息息相通。原是比喻爱恋着的男女心心相印,现常用后句泛指双方思想感情一致,彼此心领神会。灵犀:据说犀牛角中有一条细线似的白纹,贯通两端,感应非常灵敏。【释义】唐·李商隐诗词名句。意思是:身上没有彩凤那双可以飞翔的翅膀,心灵却像犀牛角一样,有一点白线可以相通。“心有灵犀一点通”现在常用于形容人与人之间心灵相通。【解析】“心有灵犀一点通”比喻恋人心心相印,现多用于比喻彼此心意相通。“灵犀”是什么呢?“灵犀”,有灵性的犀牛。角中的角质有如一根白线,上下贯通,感应灵异,故以喻人心相通。说详晋·葛洪《抱朴子》。语见唐·李商隐《无题》诗。晚唐诗人李商隐,在一次酒宴上见到了一位官家小姐,二人一见倾心,但无法接触交谈,只是身隔心交,李商隐因此彻夜难眠,便写下了《无题》诗一首以抒胸臆: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诗的大意是:猜酒行令你笑吟吟,款款春韵实在是动人。昨夜的星辰已坠落,何时能再见你倩影?虽然没有彩凤的双飞翼,彼此却有一颗眷恋的心。晨鼓已响我该上班去,寂寞无聊好似蓬草没有根!后世“心有灵犀一点通”之语便传用开来【全诗】《无题三首》其三.[唐].李商隐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注释】1.灵犀:即通犀。《汉·西域传》:“通犀翠羽之珍。”如淳注曰:“通犀,谓中央色白,通两头。”2.送钩:藏钩于手中令人猜,又称藏钩。射覆:器皿下覆盖物品令人猜(射)指。这两种皆酒宴间的游戏,借以渲染欢乐气氛。3.听鼓应官:指听到鼓声必去官府应卯理事。兰台:汉代以来保存秘书图籍的宫观。《旧唐书·职官志》:“秘书省,龙朔初改为兰台。”走马兰台,说明诗人当时官秘书郎。这是一种职位不高、无大权势的清要之职。转蓬:《淮南子》:“见飞蓬转而知为车,以类取之。”【评析】诗人这两句诗显然是在写自己的爱情遭遇。他同自己的爱人分处两地,不能相见,所以说“身无彩凤双飞翼”。尽管不能相通,但两人在思想感情上却早已契合、沟通,“心有灵犀一点通”即指此而言。下句常为后人所借用,但已不限于指爱情。古书记载,有一种犀牛角名通天犀,有白色如线贯通首尾,被看作为灵异之物,故称灵犀,“一点通”的想象也由此而来。现在人们常比喻:对于某事物的看法异口同声,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想得一样。【赏析】解释灵犀:传说犀牛是一种灵兽,在犀牛角上有细线一样的白色花纹贯通两端,能够感应灵异。原用来比喻恋爱双方心心相印。现常用来比喻彼此双方融洽一致,心领神会。出处唐·李商隐《无题》:“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李商隐,字义山,晚唐著名诗人,和杜牧合称“小李杜”,与温庭筠合称“温李”。李商隐早年生活贫困,因文才出众受到令狐楚的赏识;后来王茂元也因爱其才而将女儿嫁给他。令狐楚、王茂元分属不同的政治派别。他因此遭到两派的排斥,后半生一直在政治斗争的夹缝中求生存,郁郁不得志。他的诗作情致深蕴,流丽婉转,尤其是一些爱情诗写得缠绵悱恻,动人心弦。但由于他在诗歌中大量用典,以致相当多的诗篇过于隐晦迷离,难于索解。他有一首《无题》诗这样写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在这首诗中,李商隐追忆了他年轻时的一段恋情。诗人写道,在那星辰闪烁、爽风宜人的夜晚,我俩相遇在画楼的西边、桂堂的东边,相遇在一场热闹的宴会之中。人们隔着座位劝着酒,分组玩着送钩、射覆的猜谜游戏。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俩双眼流波,沉浸在感情的交流中。我们虽然没有凤凰的双翼,不能比翼齐飞,但是我们有犀牛的灵角,能够心心相通。在这无声的心灵交流中,美好的夜晚稍纵即逝,又该策马到兰台开始新一天的工作了。于是只能在泪光中分别,惆怅不已,叹息自己身不由己,如同飘转的蓬草。
作者简介遇罗锦(1946—),北京市人。1961年考上北京工艺美术学校。1965年毕业。1966年文革开始,因日记和其兄遇罗克事受牵连,被拘留,后被判到河北茶淀站清河劳动教养三年。1969年结束劳动教养后分配到河北临西县一小村插队落户。1970年迁至北大荒落户,并在那里与当地一知青结婚。1979年遇罗克被平反昭雪,随后返回北京。作品主要有《一个冬天的童话》及姊妹篇《乾坤特重我头轻》。《一个冬天的童话》最早发表于《当代》杂志1980年第3期,先后被译为德、日、英、法四国文字介绍到国外,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她的作品以朴实无华的笔触、真实强烈的感情讲述发生在那个特殊年代里的悲惨的故事,是伤痕文学的重要作品之一。今天看来,她的作品有时感情宣泄太直接,缺乏艺术的表达,文字也尚显粗糙,缺乏雕琢。
一个冬天的童话。推荐。爱诗词网。作者简介遇罗锦(1946—),北京市人。1961年考上北京工艺美术学校。1965年毕业。1966年文革开始,因日记和其兄遇罗克事受牵连,被拘留,后被判到河北茶淀站清河劳动教养三年。1969年结束劳动教养后分配到河北临西县一小村插队落户。1970年迁至北大荒落户,并在那里与当地一知青结婚。1979年遇罗克被平反昭雪,随后返回北京。作品主要有《一个冬天的童话》及姊妹篇《乾坤特重我头轻》。《一个冬天的童话》最早发表于《当代》杂志1980年第3期,先后被译为德、日、英、法四国文字介绍到国外,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她的作品以朴实无华的笔触、真实强烈的感情讲述发生在那个特殊年代里的悲惨的故事,是伤痕文学的重要作品之一。今天看来,她的作品有时感情宣泄太直接,缺乏艺术的表达,文字也尚显粗糙,缺乏雕琢。内容概要文革像一场灾难突然降临,空气十分紧张。哥哥罗克把他的一本舍不得烧的日记交给我保管,我却把它丢了。接着,家被抄了,哥哥被押到工厂,母亲被剃光了头也被关押在厂里。我和两个弟弟无家可归。日记惹了祸,我也被拘留,判3年劳动教养。劳教的生活是灭绝人性的艰辛:在一块没有人烟的土地上,13个劳教人员每天都要进行强度很大的劳作,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精神上的折磨。每一个人都在互相盯梢、猜忌、打小报告,日记是没法记了。一个1957年的右派因为把日记藏在被子里被发现受到了严厉的惩罚。而我把日记藏在炕洞里才幸免于难。就这样胆战心惊地捱过了一个又一个单调而又痛苦的日子。所幸哥哥罗克的来信给我慰藉和力量,赖以支撑着度过了3年的劳教生活。3年后我劳教期满回家探亲,一家人相见,恍若隔世。哥哥罗克还被关着,将受到公审。我们一家人都十分担心哥哥的安危。街道的小警察又故意刁难,春节前要赶我和两个弟弟离京,被分到河北临西县的一个小村里插队落户。没有办法我们只好离京,身上又没钱买票,只好扒车。我所到的那个村庄是河北的一个穷村,一天的工分才一毛三分钱,劳动也很艰苦。因为穷,村里有许多光棍。我到后,村里有很多人来给我提亲。这使我想起了在工艺美术学校时的一场夭折了的爱情。刚入学,我就对同班的一个男生产生了好感,但是那个男生却似乎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从来不理我。他与全班的其他女生说话,却从不跟我说话。这使我暗暗认定他是喜欢我的,但只是不敢表露而已。这样过了四年,快毕业了,我终于忍耐不住,主动给那位男生写了一封信,表达了自己的相思之情,几天以后,我收到回信,信中表示父母已认可,愿意与我恋爱。于是两个人埋在心里的种子终于在四年后发了芽,并且论及了婚嫁。可是,正当我们憧憬着未来、憧憬着新生活的时候,文革开始了,那男生家里也是大资本家,很快地,就与我失去了联系……过了不久,哥哥罗克被枪决的消息传来了犹若晴天霹雳。这使我万念俱灰。现在,我想得更多的不是有爱情的婚姻,而是有一个窝,一个立足点,把父母兄弟都接出来落户。要生存,物质第一,精神第二,马克思如是说。我开始寻找一个合适的落户点,经过母亲的一位邻居介绍,他的儿子赵国志在北大荒,那里很富裕,一天的工分值一块多,我决心只身去闯关东。我变卖了母亲给我的一条新裤子和其他一些杂物,带着出卖自己屈辱的钱只身去闯关东。但是要在北大荒落户的代价是必须在当地结婚。在举目无亲的土地上,我只好选择了赵国志,而赵国志也向我求婚了。这样,我终于把户口落在了东北,而且也把父亲与两个兄弟的户口迁到了东北。而母亲还在工作只好留在北京。我嫁给赵国志只是为了能在东北落户,并不爱赵国志。在新婚之夜,赵国志粗暴地凌辱了我,我只好抽剪刀以自卫,并从此洁身自守。谁料到只几分钟的肉体的接触却给我带来了一个耻辱的新生命。十月怀胎的艰辛与母爱的复苏又使我继续与赵国志一起生活。同时两人白手起家也是很不易的,即使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也认了,不愿再打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合该出事。哥哥罗克是我心中的偶像与神,偏偏有一个朋友出现了,他的出现打破了我的平静的生活。他就是维盈。他长得极像哥哥罗克。一个风雪之天,维盈和弟弟维力来拜访我,我们俩一见钟情,谈得十分投缘。他成了我倾诉心中的凄苦的好朋友。我不愿离开他。事情的发展有成三角感情之势。我有些敏感,可又以坚决维持与维盈朋友关系为由从容处之。去河上游放排的前夜,我去向维盈告别,长期压抑的感情终于奔放了出来,那一个月光之夜,在我心中留下了永久的光明的月光之夜,也是一个昭示我不祥命运的月光之夜,维盈与我接吻了,维盈再也不是我的普通朋友了,我一向维持的平衡动摇了,处于感情的漩涡之中。我经过长期的思想斗争,终于下定决心,愿意舍弃自己心爱的孩子和来之不易的家而与维盈结合。赵国志抱着一线将来可能复婚的念头同意与我离婚了。可是维盈这时却退缩了。原来他的母亲坚决反对我们的结合。只是因为我已经结过婚,而且成分也不好。我对维盈很失望,也很怨恨也很想念,我失恋了。曾经有过的全部伤痛又在此时复活了,一起来折磨着我,我决心一死了之,可是哥哥的灵魂又一次拯救了我,他叫我要坚强地生活下去,要热爱生活,我带着经过一场台风袭击后恢复平静的村庄的心情又开始了漫漫的人生之旅……作品鉴赏冬天的童话,从题目上看似乎是要讲述一个在残酷的年代里发生的一个美丽的故事。待读完了才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童话,至多也只是一个破灭了的童话。故事讲述了一个在不正常社会中一个人一个女人所走过的轨迹,是一篇控诉自己不平遭遇的檄文,是对自己破灭的爱情之梦的奠祭书。同时,也是作者对自己死去的哥哥的怀念之作。社会的动乱,必然会使社会各组织解体、换移、重生、再组合,社会各成员便有了各自不同的命运,多少家破,多少人亡,多少青春被毁,多少纯洁被伤害,于是当社会甫定之后,便会有许多长歌当哭,哀悼过去的作品产生。纵观中国文学史概莫如此。伤痕文学在1979年出现也极其自然,《一个冬天的童话》是这股潮流中的一支。作者以凄凉、愤懑的强烈感情,控诉的笔触向我们讲述了一个弱女子在那个时代里的真实经历,催人泪下。哥哥罗克由于日记等事被押,受到公审,被枪决了。母亲也被关押在厂里。父亲在1957年便被打成右派,在当时也受到监督。“我”和弟弟无家可归,到处流浪。不久,我(罗锦)也因为日记被拘留,判了三年劳教。好容易捱过了这三年非人的劳教生活,还没来得及与家人过一个团圆年,又被赶到河北的一个小村里插队落户。爱情夭折了,哥哥也死了,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罗锦只想有一个窝,为此,她千方百计地只身闯关东,想在北大荒找个落脚点,并把家人接来,以躲是非。为此,她以与她所不爱的赵国志结婚为代价得到了这些。新婚之夜便给她带来了一个孩子,她努力让自己适应这种婚姻,与赵国志一起生活。但是维盈的出现打乱了她的生活,当她决定舍弃孩子与维盈结合时,维盈却因家庭的阻力退缩了,罗锦面对一个接一个的打击,她想到了死,可她还是挺了过来……文章以真情动人,这是基本常识,可文章真正饱含感情者在文坛并不多见,更多的是虚情假意,要么是为赋新诗强说愁,要么抛开感情,以政治代之。伤痕文学之所以引起轰动效应全在一个“真”字。唯有“真”才能动人,唯有动人才有艺术生命。《一个冬天的童话》的成功也全在于一个“真”字。文章写于1974年遇罗克就义4周年前夕,在那样一个恐怖的年代里这是需要勇气的。同时,在本书的献词里作者说:“我用生命写出这些文字,献给我的哥哥遇罗克。”“某些文艺评论上或许写着:这是她——一个女孩子的遗作。”从这些我们可以知道文章是作者长期的压抑在瞬间爆发的结果,是感情的肆意渲泄,是金圣叹所谓“怨毒以著书”。是饱含着强烈的真实的感情的作品。文章有了真情自然很好,但并不一定就是好文章了,对情感的毫无节制的使用,便有可能导致文章的失败,我们可以看到这篇小说也有这方面的毛病:比如对哥哥的怀念,对维盈的感情在文中多次出现,给人的感觉是在说谎或者是说谎的,强烈的情感反而显得不真实了。另外,本文的可取之处还在于它的组织故事的结构方式。文章讲述了我在那个时代的长长的一段经历,有劳教,有到河北插队,有去北大荒,要从头讲起来是很费劲的,作者采用了追忆的结构方式,一开始讲罗锦与维盈的相识,罗锦向维盈讲自己过去的经历,这样,就把长长的一段浓缩于一点上了。而且,随着追忆的讲述,罗锦与维盈的感情也发展到了不能分离的境界,使故事能够接着离婚开始讲述而不突兀。这种结构方式,出现在80年代初的文坛上,还是显得颇具匠心的。
《瓯北诗话》
本书为清代赵翼(号瓯北)所撰的诗话,12卷。前10卷评论唐、宋、元、明、清10家,计李白、杜甫、韩愈、白居易、苏轼各一卷,陆游二卷(附年谱),元好问、高启合一卷,吴伟业、查慎行各一卷。后2卷是续诗话,论韦应物、杜牧、王安石、黄庭坚诸人诗及诗格诗体。赵翼是乾隆年间著名诗人,与袁枚、蒋士铨并称“江右三大家”。他的诗论,观点极为鲜明,即反对“荣古虐今”,力主“争新”、“独创”。他的论诗绝句:“词客争新角短长,迭开风气递登场;自身已有初、中、晚,安得千秋尚汉唐?”这与另几首都表现了一定的发展观点和追求创造的精神。再就本书的体制看,把他同一朝代的吴伟业、查慎行与李、杜相提并论,这是相当胆大的,与崇尚汉唐、“劝人不读唐以后书”的复古派迥然不同。他评诗,内容与形式并重,要这两方面都能创新才能成家。他既反对一味摹倣古人,认为这不过是“拾人牙后”、“抱柱守株”的“优孟”而已;同时也反对那些只在词句上“争难斗险、使人骇目”的形式主义倾向,认为元、白的诗触景生情,用眼前语、口头语自能沁人心脾、耐人咀嚼,因而较胜于韩、孟,“世徒以‘轻、俗’訾之,此不知诗者也!”也批评了那些把黄庭坚捧在苏轼之上,以及说苏轼超过陆游的人,因为陆游的诗具有丰富的爱国内容,而苏轼在“乌台诗案”后写诗往往回避现实。苏、黄的优劣表现在写作方法上,苏随物赋形、信笔挥洒的熟练技巧,较之黄庭坚的“专以拗峭避俗、不肯作一寻常语、而无从容游泳之趣”是略胜一筹的。他批评江西诗派“无一字无来历”,“宁不工而不肯不典,宁不切而不肯不奥,故往往意为词累,而性情反为所掩”,可说是一针见血的高论。但作者囿于时代局限,书中不免有一些封建糟粕,有待于读者的扬弃。霍松林、胡主佑根据寿考堂、湛贻堂等《瓯北全集》本作了校点,列入“中国古典文学理论批评专著选辑”之一,1962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印行,1981年再版。
瓯北诗话。推荐。爱诗词网。《瓯北诗话》本书为清代赵翼(号瓯北)所撰的诗话,12卷。前10卷评论唐、宋、元、明、清10家,计李白、杜甫、韩愈、白居易、苏轼各一卷,陆游二卷(附年谱),元好问、高启合一卷,吴伟业、查慎行各一卷。后2卷是续诗话,论韦应物、杜牧、王安石、黄庭坚诸人诗及诗格诗体。赵翼是乾隆年间著名诗人,与袁枚、蒋士铨并称“江右三大家”。他的诗论,观点极为鲜明,即反对“荣古虐今”,力主“争新”、“独创”。他的论诗绝句:“词客争新角短长,迭开风气递登场;自身已有初、中、晚,安得千秋尚汉唐?”这与另几首都表现了一定的发展观点和追求创造的精神。再就本书的体制看,把他同一朝代的吴伟业、查慎行与李、杜相提并论,这是相当胆大的,与崇尚汉唐、“劝人不读唐以后书”的复古派迥然不同。他评诗,内容与形式并重,要这两方面都能创新才能成家。他既反对一味摹倣古人,认为这不过是“拾人牙后”、“抱柱守株”的“优孟”而已;同时也反对那些只在词句上“争难斗险、使人骇目”的形式主义倾向,认为元、白的诗触景生情,用眼前语、口头语自能沁人心脾、耐人咀嚼,因而较胜于韩、孟,“世徒以‘轻、俗’訾之,此不知诗者也!”也批评了那些把黄庭坚捧在苏轼之上,以及说苏轼超过陆游的人,因为陆游的诗具有丰富的爱国内容,而苏轼在“乌台诗案”后写诗往往回避现实。苏、黄的优劣表现在写作方法上,苏随物赋形、信笔挥洒的熟练技巧,较之黄庭坚的“专以拗峭避俗、不肯作一寻常语、而无从容游泳之趣”是略胜一筹的。他批评江西诗派“无一字无来历”,“宁不工而不肯不典,宁不切而不肯不奥,故往往意为词累,而性情反为所掩”,可说是一针见血的高论。但作者囿于时代局限,书中不免有一些封建糟粕,有待于读者的扬弃。霍松林、胡主佑根据寿考堂、湛贻堂等《瓯北全集》本作了校点,列入“中国古典文学理论批评专著选辑”之一,1962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印行,1981年再版。
【诗句】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出处】唐·白居易《长恨歌》【翻译】渔阳的战鼓声震天动地,惊乱了宫中《霓裳羽衣曲》的舞步弦音。渔阳:唐代郡名,在今河北省蓟县一带,原属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安禄山管辖,此代指范阳地带,指安禄山在范阳起兵叛唐。鼙(pí)鼓:古代军中用的小鼓。霓裳羽衣曲:著名舞曲名,原为西域乐舞,名《婆罗门》,为西凉府节度使杨敬述所献,经唐玄宗润色而成。【鉴赏】“渔阳鼙鼓”,指安禄山的军事叛乱。渔阳,今河北省蓟县一带,是叛军进攻京师的出发点。“霓裳羽衣曲”,是当时宫中最流行的舞曲。喻唐明皇贪恋杨贵妃而沉醉于歌舞欢乐之中。“惊破”的“破”字有破坏的意思,是说安史之乱发生,《霓裳羽衣曲》奏不成了。用形象的语言说明历史事件,深刻生动,极有文采。【用法例释】用以形容内战的爆发或外敌的入侵惊醒了沉醉于安乐的人们。[例]靖康初年,金兵南下,风云突变,恰如“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没有了平静与安宁,而生灵涂炭,无一幸免。(袁鹰、秦越《漱玉篇》)
惊破霓裳羽衣曲。推荐。爱诗词网。【诗句】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出处】唐·白居易《长恨歌》【翻译】渔阳的战鼓声震天动地,惊乱了宫中《霓裳羽衣曲》的舞步弦音。渔阳:唐代郡名,在今河北省蓟县一带,原属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安禄山管辖,此代指范阳地带,指安禄山在范阳起兵叛唐。鼙(pí)鼓:古代军中用的小鼓。霓裳羽衣曲:著名舞曲名,原为西域乐舞,名《婆罗门》,为西凉府节度使杨敬述所献,经唐玄宗润色而成。【鉴赏】“渔阳鼙鼓”,指安禄山的军事叛乱。渔阳,今河北省蓟县一带,是叛军进攻京师的出发点。“霓裳羽衣曲”,是当时宫中最流行的舞曲。喻唐明皇贪恋杨贵妃而沉醉于歌舞欢乐之中。“惊破”的“破”字有破坏的意思,是说安史之乱发生,《霓裳羽衣曲》奏不成了。用形象的语言说明历史事件,深刻生动,极有文采。【用法例释】用以形容内战的爆发或外敌的入侵惊醒了沉醉于安乐的人们。[例]靖康初年,金兵南下,风云突变,恰如“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没有了平静与安宁,而生灵涂炭,无一幸免。(袁鹰、秦越《漱玉篇》)
论雅俗共赏
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这两句诗后来凝结成“赏奇析疑”一个成语,“赏奇析疑”是一种雅事,俗人的小市民和农家子弟是没有份儿的。然而又出现了“雅俗共赏”这一个成语,“共赏”显然是“共欣赏”的简化,可是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成语不知道起于什么时代,从语气看来,似乎雅人多少得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俗人的样子,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后罢。
论雅俗共赏。推荐。爱诗词网。论雅俗共赏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这两句诗后来凝结成“赏奇析疑”一个成语,“赏奇析疑”是一种雅事,俗人的小市民和农家子弟是没有份儿的。然而又出现了“雅俗共赏”这一个成语,“共赏”显然是“共欣赏”的简化,可是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成语不知道起于什么时代,从语气看来,似乎雅人多少得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俗人的样子,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后罢。原来唐朝的安史之乱可以说是我们社会变迁的一条分水岭。在这之后,门第迅速的垮了台,社会的等级不像先前那样固定了,“士”和“民”这两个等级的分界不像先前的严格和清楚了,彼此的分子在流通着,上下着。而上去的比下来的多,士人流落民间的究竟少,老百姓加入士流的却渐渐多起来。王侯将相早就没有种了,读书人到了这时候也没有种了;只要家里能够勉强供给一些,自己有些天分,又肯用功,就是个“读书种子”;去参加那些公开的考试,考中了就有官做,至少也落个绅士。这种进展经过唐末跟五代的长期的变乱加了速度,到宋朝又加上印刷术的发达,学校多起来了,士人也多起来了,士人的地位加强,责任也加重了。这些士人多数是来自民间的新的分子,他们多少保留着民间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他们一面学习和享受那些雅的,一面却还不能摆脱或蜕变那些俗的。人既然很多,大家是这样,也就不觉其寒尘;不但不觉其寒尘,还要重新估定价值,至少也得调整那旧来的标准与尺度。“雅俗共赏”似乎就是新提出的尺度或标准,这里并非打倒旧标准,只是要求那些雅士理会到或迁就些俗士的趣味,好让大家打成一片。当然,所谓“提出”和“要求”,都只是不自觉的看来是自然而然的趋势。中唐的时期,比安史之乱还早些,禅宗的和尚就开始用口语记录大师的说教。用口语为的是求真与化俗,化俗就是争取群众。安史乱后,和尚的口语记录更其流行,于是乎有了“语录”这个名称,“语录”就成为一种着述体了。到了宋朝,道学家讲学,更广泛的留下了许多语录;他们用语录,也还是为了求真与化俗,还是为了争取群众。所谓求真的“真”,一面是如实和直接的意思。禅家认为第一义是不可说的。语言文字都不能表达那无限的可能,所以是虚妄的。然而实际上语言文字究竟是不免要用的一种“方便”,记录文字自然越近实际的、直接的说话越好。在另一面这“真”又是自然的意思,自然才亲切,才让人容易懂,也就是更能收到化俗的功效,更能获得广大的群众。道学主要的是中国的正统的思想,道学家用了语录做工具,大大的增强了这种新的文体的地位,语录就成为一种传统了。比语录体稍稍晚些,还出现了一种宋朝叫做“笔记”的东西。这种作品记述有趣味的杂事,范围很宽,一方面发表作者自己的意见,所谓议论,也就是批评,这些批评往往也很有趣味。作者写这种书,只当做对客闲谈,并非一本正经,虽然以文言为主,可是很接近说话。这也是给大家看的,看了可以当做“谈助”,增加趣味。宋朝的笔记最发达,当时盛行,流传下来的也很多。目录家将这种笔记归在“小说”项下,近代书店汇印这些笔记,更直题为“笔记小说”;中国古代所谓“小说”,原是指记述杂事的趣味作品而言的。那里我们得特别提到唐朝的“传奇”。“传奇”据说可以见出作者的“史才、诗笔、议论”,是唐朝士子在投考进士以前用来送给一些大人先生看,介绍自己,求他们给自己宣传的。其中不外乎灵怪、艳情、剑侠三类故事,显然是以供给“谈助”,引起趣味为主。无论照传统的意念,或现代的意念,这些“传奇”无疑的是小说,一方面也和笔记的写作态度有相类之处。照陈寅恪先生的意见,这种“传奇”大概起于民间,文士是仿作,文字里多口语化的地方。陈先生并且说唐朝的古文运动就是从这儿开始。他指出古文运动的领导者韩愈的《毛颖传》,正是仿“传奇”而作。我们看韩愈的“气盛言宜”的理论和他的参差错落的文句,也正是多多少少在口语化。他们门下的“好难”“好易”两派,似乎原来也都是在试验如何口语化。可是“好难”的一派过分强调了自己,过分想出奇制胜,不管一般人能够了解欣赏与否,终于被人看做“诡”和“怪”而失败,于是宋朝的欧阳修继承了“好易”的一派的努力而奠定了古文的基础。——以上说的种种,都是安史乱后几百年间自然的趋势,就是那雅俗共赏的趋势。宋朝不但古文走上了“雅俗共赏”的路,诗也走向这条路。胡适之先生说宋诗的好处就在“做诗如说话”,一语破的指出了这条路。自然,这条路上还有许多曲折,但是就像不好懂的黄山谷,他也提出了“以俗为雅”的主张,并且点化了许多俗语成为诗句。实践上“以俗为雅”,并不从他开始,梅圣俞、苏东坡都是好手,而苏东坡更胜。据记载梅和苏都说过“以俗为雅”这句话,可是不大靠得住;黄山谷却在《再次杨明叔韵》一诗的“引”里郑重的提出“以俗为雅,以故为新”,说是“举一纲而张万目”。他将“以俗为雅”放在第一,因为这实在可以说是宋诗的一般作风,也正是“雅俗共赏”的路。但是加上“以故为新”,路就曲折起来,那是雅人自赏,黄山谷所以终于不好懂了。不过黄山谷虽然不好懂,宋诗却终于回到了“做诗如说话”的路,这“如说话”,的确是条大路。雅化的诗还不得不回向俗化,刚刚来自民间的词,在当时不用说自然是“雅俗共赏”的。别瞧黄山谷的有些诗不好懂,他的一些小词可够俗的,柳耆卿更是个通俗的词人。词后来虽然渐渐雅化或文人化,可是始终不能雅到诗的地位,它怎么着也只是“诗余”。词变为曲,不是在文人手里变,是在民间变的;曲又变得比词俗,虽然也经过雅化或文人化,可是还雅不到词的地位,它只是“词余”。一方面从晚唐和尚的俗讲演变出来的宋朝的“说话”就是说书,乃至后来的平话以及章回小说,还有宋朝的杂剧和诸宫调等等转变成功的元朝的杂剧和戏文,乃至后来的传奇,以及皮簧戏,更多半是些“不登大雅”的“俗文学”。这些除元杂剧和后来的传奇也算是“词余”以外,在过去的文学传统里简直没有地位;也就是说这些小说和戏剧在过去的文学传统里多半没有地位,有些有点地位,也不是正经地位。可是虽然俗,大体上却“俗不伤雅”,虽然没有什么地位,却总是“雅俗共赏”的玩艺儿。“雅俗共赏”是以雅为主的,从宋人的“以俗为雅”以及常语的“俗不伤雅”,更可见出这种宾主之分。起初成群俗士蜂拥而上,固然逼得原来的雅士不得不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他们的趣味,可是这些俗士需要摆脱的更多。他们在学习,在享受,也在蜕变,这样渐渐适应那雅化的传统,于是乎新旧打成一片,传统多多少少变了质继续下去。前面说过的文体和诗风的种种改变,就是新旧双方调整的过程,结果迁就的渐渐不觉其为迁就,学习的也渐渐习惯成了自然,传统的确稍稍变了质,但是还是文言或雅言为主,就算跟民众近了一些,近得也不太多。至于词曲,算是新起于俗间,实在以音乐为重,文辞原是无关轻重的;“雅俗共赏”,正是那音乐的作用。后来雅士们也曾分别将那些文辞雅化,但是因为音乐性太重,使他们不能完成那种雅化,所以词曲终于不能达到诗的地位。而曲一直配合着音乐,雅化更难,地位也就更低,还低于词一等。可是词曲到了雅化的时期,那“共赏”的人却就雅多而俗少了。真正“雅俗共赏”的是唐、五代、北宋的词,元朝的散曲和杂剧,还有平话和章回小说以及皮簧戏等。皮簧戏也是音乐为主,大家直到现在都还在哼着那些粗俗的戏词,所以雅化难以下手,虽然一二十年来这雅化也已经试着在开始。平话和章回小说,传统里本来没有,雅化没有合式的榜样,进行就不易。《三国演义》虽然用了文言,却是俗化的文言,接近口语的文言,后来的《水浒》《西游记》《红楼梦》等就都用白话了。不能完全雅化的作品在雅化的传统里不能有地位,至少不能有正经的地位。雅化程度的深浅,决定这种地位的高低或有没有,一方面也决定“雅欲共赏”的范围的小和大——雅化越深,“共赏”的人越少,越浅也就越多。所谓多少,主要的是俗人,是小市民和受教育的农家子弟。在传统里没有地位或只有低地位的作品,只算是玩艺儿;然而这些才接近民众,接近民众却还能教“雅俗共赏”,雅和俗究竟有共通的地方,不是不相理会的两橛的。单就玩艺儿而论,“雅俗共赏”虽然是以雅化的标准为主,“共赏”者却以俗人为主。固然,这在雅方得降低一些,在俗方也得提高一些,要“俗不伤雅”才成;雅方看来太俗,以至于“俗不可耐”的,是不能“共赏”的。但是在什么条件之下才会让俗人所“赏”的,雅人也能来“共赏”呢?我们想起了“有目共赏”这句话。孟子说过“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有目”是反过来说,“共赏”还是陶诗“共欣赏”的意思。子都的美貌,有眼睛的都容易辨别,自然也就能“共赏”了。孟子接着说:“口之于味也,有同嗜焉;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这说的是人之常情,也就是所谓人情不相远。但是这不相远似乎只限于一些具体的、常识的、现实的事物和趣味。譬如北平罢,故宫和颐和园,包括建筑,风景和陈列的工艺品,似乎是“雅俗共赏”的,天桥在雅人的眼中似乎就有些太俗了。说到文章,俗人所能“赏”的也只是常识的,现实的。后汉的王充出身是俗人,他多多少少代表俗人说话,反对难懂而不切实用的辞赋,却赞美公文能手。公文这东西关系雅俗的现实利益,始终是不曾完全雅化了的。再说后来的小说和戏剧,有的雅人说《西厢记》诲淫,《水浒传》诲盗,这是“高论”。实际上这一部戏剧和这一部小说都是“雅俗共赏”的作品。《西厢记》无视了传统的礼教,《水浒传》无视了传统的忠德,然而“男女”是“人之大欲”之一,“官逼民反”,也是人之常情,梁山泊的英雄正是被压迫的人民所想望的。俗人固然同情这些,一部分的雅人,跟俗人相距还不太远的,也未尝不高兴这两部书说出了他们想说而不敢说的。这可以说是一种快感,一种趣味,可并不是低级趣味;这是有关系的,也未尝不是有节制的。“诲淫”“诲盗”只是代表统治者的利益的说话。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之交是个新时代,新时代给我们带来了新文化,产生了我们的知识阶级。这知识阶级跟从前的读书人不大一样,包括了更多的从民间来的分子,他们渐渐跟统治者拆伙而走向民间。于是乎有了白话正宗的新文学,词曲和小说戏剧都有了正经的地位。还有种种欧化的新艺术。这种文学和艺术却并不能让小市民来“共赏”,不用说农工大众。于是乎有人指出这是新绅士也就是新雅人的欧化,不管一般人能够了解欣赏与否。他们提倡“大众语”运动。但是时机还没有成熟,结果不显着。抗战以来又有“通俗化”运动,这个运动并已经在开始转向大众化。“通俗化”还分别雅俗,还是“雅俗共赏”的路,大众化却更进一步要达到那没有雅俗之分,只有“共赏”的局面。这大概也会是所谓由量变到质变罢。(1947年10月26日作。原载1947年11月18日《观察》第3卷第11期)------------------------------------------【导读】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我们知道下里巴人不是乡巴佬,是传唱广泛的通俗歌曲;阳春白雪不是春雪,是曲高和寡的高雅歌曲。雅和俗之间既然差别大,那么我们挂在嘴边“雅俗共赏”,就值得去论辩一番了。作者说:“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话涉及两个问题:一是共赏的人,雅人和俗人怎么会凑在一起?二是共赏的文,这应该是怎样的文?我国古代有很强的贵贱、士庶观念,前者重血统,后者重门第,同席都不可能,更别说“共”赏了。他从历史中找到了唐朝安史之乱这个特殊时期,认为门第的垮台、考试制度的建立和宋朝印刷术的发达,加速了社会等级的流通,进入上层的士人的部分民间生活方式和态度,被接受并影响了原来上层者的趣味,雅俗在一起就是“自然而然的趋势”了。共赏的文呢?我国古代书面语和口语区别很大,前者庄重典雅,后者通俗易懂。要雅俗共赏,书面语必须和口语互相靠近。作者认为唐时的宗教如佛教禅宗、道教为争取群众而“化俗”是融合的开始,化俗的方式是用口语记录大师的说教。宋人的“笔记小说”也具有这样的特征。口语化的趋向影响了古文和诗,它们“自然而然”地趋向了“雅俗共赏”。此后的词、曲、杂剧、戏文等,原本诞生于民间,走的是“雅化”或文人化的道路,也是趋向了“雅俗共赏”。还需要辨明雅和俗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关系不清楚,对“雅俗共赏”的理解还是模糊的。作者提出,“雅俗共赏”以雅为主,要化俗为雅、俗不伤雅,这是雅俗双方互相学习、迁就的过程。雅化是文学的传统,雅化越深,地位越高,反之亦然;但雅化越深,“共赏”的人越少,越浅也就越多,而这“共赏”者,以俗人为主。那么就可以这样来理解:既要努力提高作品的文学地位,又要尽可能地扩大“共赏”者的范围,就意味着雅俗的融合应该有能被双方欣赏品味所接受的原则。这个原则就是人之常情:作品应该表达出一般人通有的感情。作者在文中梳理了中国文学发展的特征,目的是为新时代的文学创作指明方向:既要注重雅化——追求深刻的思想、高尚的艺术,也要重视化俗——文字通俗易懂,符合时代精神和群众的审美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