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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康熙刊本《玉娇梨》叙书影

清康熙刊本《玉娇梨》正文书影

清代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全称《玉娇梨小传》,又名《玉娇梨三才子小传》、《三才子玉娇梨》、《第三才子》、《双美奇缘》、《双美奇缘三才子》。四卷二十回。题“荑秋散人编次”。后来刊本亦题“荻岸散人”、“夷狄散人”,其真实姓名不详,或谓即天花藏主人。成书于清初。

现存主要版本有清初刊本,藏美国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清初写刻本,藏国家图书馆;清初本衙藏板本,藏大连图书馆;清康熙刊本,藏日本内阁文库;清合刻《平山冷燕、玉娇梨》丛书本衙藏板本,藏国家图书馆、英国伦敦博物院;清玉经堂藏板本;清合德堂刊本;清经纶堂藏板本;清聚锦堂刊本;清聚盛堂刊本。1981年春风文艺出版社“明末清初小说选刊”、1994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十大古典社会人情小说》丛书”排印本衙藏板本,1983年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国小说史料丛书”排印本,1985年台湾天一出版社“明清善本小说丛刊”、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说集成”影印清康熙刊本,1993年华夏出版社《明清言情小说大观》排印聚盛堂刊本。

明朝正统年间,有一太常正卿姓白名玄,字太玄,因王振弄权,挂冠而归,隐居锦石村。白玄有一女名红玉,年方十六,姿色非常,性情聪慧。时朝廷遭土木之难,正统北狩,景泰登极,王振伏辜,白玄又起复为太常正卿。

一日,白玄正与妻舅翰林吴珪、御史苏渊饮酒赏菊,御史杨廷诏来访。杨廷诏为人言语粗鄙,外好滥交,内多贪忌,故白玄等三人均不喜他。席间众人作赏菊诗,白玄酒醉,红玉代父作了一首,众人见红玉才思敏捷,大感惊异。杨廷诏欲得红玉为媳,央相士前去说亲。吴珪出面作东请杨廷诏父子赴宴,以试其子才能如何。谁知杨廷诏之子杨芳中看不中用,白玄不满意,一口回绝。杨廷诏恼羞成怒,将白玄举荐去漠北迎请上皇。白玄将红玉托付给吴珪,委其替红玉觅一佳婿,自己义无反顾,欣然北去出使。

吴珪告假回金陵家中,将红玉改名无娇,与自己女儿无艳同住。这无艳年十七,人物只是中中。一日,吴珪去灵谷寺看梅,见到新考案首的苏友白,人才俊秀,诗思清新,欲为无娇说亲,遂央媒婆去说。苏友白听了媒婆之言,次日悄悄溜到吴家后花园中窥探,却将无艳当成无娇,心下不十分满意,便回绝了亲事。吴珪爱苏友白有才,又托门生去说合。苏友白要娶个绝色佳人,嫌无娇无貌,又回绝了。吴珪发起怒来,写书与学院,革了苏友白的秀才前程。白玄出使漠北,不辱君命,荣归故乡,接了红玉回锦石村去了。

苏渊巡按湖广,回京复命,差人来接侄苏友白入京。苏友白收拾行李前去,路上闻得相士“赛神仙”课灵,遂往句容镇寻赛神仙起课问婚姻之事。晚间苏友白借宿观音寺,住持和尚静心向苏友白言及红玉才貌双全,白玄欲择一才子为婿。苏友白听了不胜痒痒,翻来覆去,难以入睡,遂出寺闲步。苏友白见王文卿和张轨如二人正在作诗,原来红玉作了一首《新柳》诗,言有人和得其韵,方可论及婚嫁。苏友白观红玉诗,果然与众不同,心中大喜,立即和诗二首,与王文卿、张轨如约定,次日同去走访。次日,王文卿、张轨如二人因见苏友白才貌双全,有碍张轨如求亲,施一掉包计,将苏友白诗题作自己名字,将己诗当作苏友白的。苏友白同张轨如到白府,将诗递进而回。白玄见张轨如诗字字玑珠,不觉大喜,派人请张轨如来家一会。白玄见张轨如人物庸俗,心下存疑,又令张轨如和《新柳》诗一首,正巧张轨如还记得苏友白另一首诗,遂提笔一蹴而就。白玄以为张轨如却有真才,十分满意,先聘其为西席,教义子读书,待考验清楚后再处。

一日,张轨如闻白玄要赏红梨花,要他制一套时曲,张轨如忙请苏友白前来,央他代做,苏友白挥笔而成。张轨如胸有成竹,将苏友白作的时曲呈上,白玄大加叹赏。苏友白一人在白府无聊,到花园中闲走。红玉见一少年书生俊俏风流,央丫环嫣素去打探。苏友白见了嫣素,道及对小姐倾慕之情,又将自己的原诗托嫣素递给红玉。红玉见诗与张轨如的一字不差,知张轨如系剽窃,惟还不放心,欲面试一场。一日,杨廷诏升任浙江巡抚,白玄留其饮酒,命张轨如作陪。苏友白觑空悄悄入后园,红玉出题要苏友白立即作《送鸿》、《迎燕》诗二首。苏友白不假思索,须臾而成。红玉看了诗,赞不绝口,命嫣素传语苏友白,令他央吴珪来提亲。苏友白惶惶不安,只得厚着脸皮回金陵去求吴珪。

行不多远,苏友白遇见一同学苏有德,苏有德告诉苏友白学院复了其前程,吴珪钦诏进京了。苏友白一时高兴,将自己与红玉私定终身之事和盘托出。苏有德赠苏友白二十两银子,怂恿苏友白入京寻吴珪而去。其实吴珪正在家养病,尚未入京。苏有德去拜见吴珪,称为苏友白求亲。吴珪欣然作书一封,托苏有德带给白玄。苏有德凭这封书,作进门之阶,径往锦石村拜谒白玄。白玄见吴珪作书荐“苏生”前来,不知有假。白玄邀苏有德前来闲话,以试其才,命张轨如作陪。苏有德、张轨如知对方均系假冒,互相讥讽。白玄要二人赋诗,二人推醉装病,备极丑态,半日不成一字。白玄疑其有弊,派人去查,查明张轨如递进的《新柳》诗乃苏友白所作,学中考案首、吴珪所荐的苏生乃苏友白,非苏有德。苏有德、张轨如二人见事泄,无颜在此,均辞别而去。

苏友白入京途经山东,遇强人劫去行李,盘缠俱无,只得暂回客栈。店中有一老者,见苏友白一表人物,邀请为其亲戚李中书做诗四首,许赠盘缠。苏友白无奈答应,一挥而就。李中书有事耽搁,盘缠尚未见赠,苏友白等候得无聊,信步走出后园,遇一美少年。少年自称姓卢名梦梨,年十六岁。苏友白、卢梦梨两人一见如故,相会恨晚。卢梦梨言有一妹才貌双全,愿嫁苏友白。苏友白又惊又喜,欣然接受。卢梦梨赠苏友白白银三十两,助其上京,苏友白径自上路。正行间,遇叔父苏渊任按院出巡,叔侄相会。苏友白拜苏渊为父,父子相称,将自己与红玉之事和盘托出,苏渊教苏友白待科举后再去求亲。苏友白纳了北监,进京准备科举。转眼秋试之期,苏友白高高中了第二名经魁。第二年春闱,苏友白中了进士,及至殿试,又是二甲第一,选了浙江杭州府推官。苏友白去拜谒吴珪,谈起前为红玉提亲之事,苏友白悔之不及。苏友白出京赴任,先取道山东去见卢梦梨,却人去楼空,只得赴任去了。

白玄为红玉事烦心,欲去杭州寻访才子,正巧白玄妹子携儿女前来。原来白玄妹子之女正是卢梦梨,前卢梦梨女扮男装与苏友白作媒,其实乃是自媒。白玄见卢梦梨亦才貌双全,令其与红玉为伴,朝夕相处,自己径往武林去了。卢梦梨、红玉两位小姐在家如影随形,无话不谈,后来卢梦梨说出与苏友白相会定亲之事,红玉听后亦高兴非常,答应以后共事一夫。白玄到武林后,改姓为皇甫,到处留心少年子弟,见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并无一人有真才实学。

杨廷诏正任浙江巡抚,见苏友白人物风流,欲招为婿,央府尊作伐,苏友白因已定红玉、卢梦梨二女,再三不允。适张轨如亦在杭州,杨廷诏央张轨如去说亲,张轨如诡言红玉病死,劝其与杨廷诏联姻,苏友白悲痛欲绝,不忍再聘他女。杨廷诏怀恨在心,故意寻衅奈何苏友白。苏友白知杨廷诏有意刁难,遂挂冠而去。苏友白行至一寺,见一相士称“赛神仙”,想起前事,遂去起一课。相士断言苏友白必同娶一南一北姊妹二人,又言他是个翰林官,嘱他去山阴禹穴定有奇遇。苏友白将信将疑,望山阴而去。白玄因武林无一可人,亦往山阴禹穴而来,遇见苏友白。苏友白自称为柳秀才,两人一见如故,无话不谈,朝夕间论文作诗,谈今吊古,盘桓半月有余,却不知柳秀才即苏友白,皇甫公即白玄也。白玄见苏友白神清骨秀,学博才高,欲将红玉与卢梦梨同嫁苏友白,与苏友白言及此意。苏友白想红玉已死,卢梦梨下落不明,只得应允美意。苏友白回到杭州,闻自己被复了翰林,张轨如来负荆请罪,承认前说红玉病死乃子虚乌有。苏友白惊喜交加,但想又新定了皇甫公亲事,有些不妥,遂以柳秀才之名写书一封辞婚,托张轨如捎去。

红玉、卢梦梨二女在家接得吴珪、苏渊二人书札,见俱为苏友白作伐,大喜,以为亲事必成。白玄回至家中,言已为红玉与卢梦梨相得一婿柳秀才,二女听了,面面相觑,甚是不快。过不多日,吴珪告假回家,来看望白玄,知白玄已许婚柳秀才,亦甚是遗憾。一日,张轨如来拜谒,为苏友白作伐,又拿出给皇甫公的书信托白玄转交。白玄阅信,见柳秀才欲辞婚,不胜惊讶。

卢梦梨写书信叫一老仆去寻苏友白,老仆却寻到苏有德居处,误将苏有德当作苏友白,将书信给了苏有德。苏有德闻苏友白升任翰林,持书前去请罪,告知卢梦梨寄信之事。苏友白得卢梦梨下落,忙向锦石村而去。苏友白先以柳秀才之名会见皇甫公,谈起辞婚一事,说出自己实乃苏友白,白玄也说明自己即是白玄,二人大喜。吴珪与二女闻得柳秀才即是苏友白,亦喜出望外。此时苏渊也辞官回到白府,为苏友白主持婚事。洞房花烛之夜,苏友白始知卢梦梨乃女身,夫妻三人恩爱异常。后红玉生二子,卢梦梨生一子,三子俱登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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