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句】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出处】唐·张九龄《感遇十二首(其一)》。【意思】草木美丽芳香,是由本性所至,哪是为求得美人的折取呢?本心:本性,生长习性。以兰桂散发芬芳不是为了求美人折取为喻,抒写不求显达的贤者志向。“何求”二字,以反笔跌出,犹如雄狮搏兔,格外有力。【鉴赏】“香草美人”的诗歌传统自古有之,美人佩戴芳草以彰显其品德。而在这句诗中,诗人却独为草木立言。春兰秋桂,欣欣向荣,它们都有自己为之骄傲的馥郁的芳香。这世间的一草一木,都怀有一颗高洁之心,何必盼望着美人的攀折玩赏呢?诗人以芳香的草木自比,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都会坚守美好的品德毫不动摇。而这一切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本心,并不是为了要求得他人的赏识。字里行间流露出诗人内心深处的独立与傲岸:既时刻保持自己内心的高洁,又丝毫不趋附权贵,令人赞叹敬佩。后人常以此句自明心志。【用法例释】用以说明事物的状况或人的行为举止是由其本性所致,并非想求得别人的好感或赏识。[例]不过我想,野草野菜开一朵小花报答阳光雨露之恩,并不求人“勿忘我”,所谓“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消失于众人之中,不求“赛牡丹”,安闲舒适,得其所哉。一个人不想攀高就不怕下跌,也不用倾轧排挤,可以保其天真,成其自然,潜心一志完成自己所能做的事。(杨绛《隐身衣》)【全诗】《感遇十二首(其一)》.[唐].张九龄.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注释】①兰:泽兰,秋季开花,香草。葳蕤:叶盛貌。②欣欣:指兰草桂花欣欣向荣,生机勃勃。自尔:自然而然地。尔,语助辞。③林栖者:隐居山林之名士。曹毗《对儒》:“不追林栖之迹,不希抱鳞之龙。”相悦:闻兰、桂之香而爱赏采摘。④本心:本性,素心。美人:指林栖者。【全诗鉴赏】这是诗人遭受奸党李林甫、牛仙客的迫害,罢相被贬之后所作的《感遇》组诗,凡十二首。“感遇”者,有感于遭遇之谓也。“之一”选自组诗的第一首。此诗以春兰、秋桂自比,以喻“本心”,表达自己立身修德,恶邪守正之高尚品德。诗的一二句:“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以物起兴,引出自比的对象。你看,春天的兰草迎春勃发,茂盛纷披,生机无限;秋天的桂花叶绿花黄,皎洁明净,馨香四溢。此两句源自屈原《九歌·礼魂》中诗句:“春兰与秋菊,长无绝兮终古”。只是诗人兰桂对举,兰举其叶,桂举其花,将“秋菊”置换为“秋桂”罢了。“葳蕤”与“皎洁”再现了春兰与秋桂勃发向上与高雅的风貌。诗的三四句承接一二句之意,指出春兰、秋桂之所以“欣欣此生意”,欣欣向荣,蓬勃生机,是因为它们“自尔为佳节”。自,各自;尔,如此之意。即是说它们各自在适当的季节(春、秋)而繁茂花开,显示出“葳蕤”与“皎洁”之生命特点。这里,既点出春兰、秋桂各自适应“佳节”之特性;又暗示兰、桂按各自的本性生长荣枯,不媚人荣,不求人知的本质特征。诗的五六句写人对兰、桂之欣赏。先用“谁知”一转,由前四句的物象转入对人的描写。那些“林栖者”,即居于山林之中的隐逸之士,常以兰、桂自喻,因而“闻风坐相悦”,闻到兰、桂的芳香,顿生爱慕之情。坐,久坐之意,意谓爱慕之深、爱慕之殊。诗的七八句:“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综合前意,再次肯定兰、桂不求人荣的高尚品质。尽管兰、桂被人欣赏、爱慕,但它们是不希望(何求)“美人”(“林栖者”)来攀折、欣赏的。因为兰逢春而葳蕤,桂至秋而皎洁,这是它们的本性(“本心”)使然,并非是为了博取“美人”的欣赏而如此。全诗到此,意旨豁然:那些如春兰、秋桂的贤人君子洁身自好,进业修德,并非为了博取功名富贵,而仅是尽到他作人的本份。自然,春兰、秋桂也是诗人的自喻,表明自己虽遭奸人的排斥,仍具有坚贞清高的气节。全诗采用比兴手法,诗意温雅深邃,然又自然贴切,无造作之痕,有平易之风。起承转合,前后呼应,诗意贯通,结构严谨。
草木有本心 何求美人折。推荐。爱诗词网。【诗句】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出处】唐·张九龄《感遇十二首(其一)》。【意思】草木美丽芳香,是由本性所至,哪是为求得美人的折取呢?本心:本性,生长习性。以兰桂散发芬芳不是为了求美人折取为喻,抒写不求显达的贤者志向。“何求”二字,以反笔跌出,犹如雄狮搏兔,格外有力。【鉴赏】“香草美人”的诗歌传统自古有之,美人佩戴芳草以彰显其品德。而在这句诗中,诗人却独为草木立言。春兰秋桂,欣欣向荣,它们都有自己为之骄傲的馥郁的芳香。这世间的一草一木,都怀有一颗高洁之心,何必盼望着美人的攀折玩赏呢?诗人以芳香的草木自比,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都会坚守美好的品德毫不动摇。而这一切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本心,并不是为了要求得他人的赏识。字里行间流露出诗人内心深处的独立与傲岸:既时刻保持自己内心的高洁,又丝毫不趋附权贵,令人赞叹敬佩。后人常以此句自明心志。【用法例释】用以说明事物的状况或人的行为举止是由其本性所致,并非想求得别人的好感或赏识。[例]不过我想,野草野菜开一朵小花报答阳光雨露之恩,并不求人“勿忘我”,所谓“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消失于众人之中,不求“赛牡丹”,安闲舒适,得其所哉。一个人不想攀高就不怕下跌,也不用倾轧排挤,可以保其天真,成其自然,潜心一志完成自己所能做的事。(杨绛《隐身衣》)【全诗】《感遇十二首(其一)》.[唐].张九龄.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注释】①兰:泽兰,秋季开花,香草。葳蕤:叶盛貌。②欣欣:指兰草桂花欣欣向荣,生机勃勃。自尔:自然而然地。尔,语助辞。③林栖者:隐居山林之名士。曹毗《对儒》:“不追林栖之迹,不希抱鳞之龙。”相悦:闻兰、桂之香而爱赏采摘。④本心:本性,素心。美人:指林栖者。【全诗鉴赏】这是诗人遭受奸党李林甫、牛仙客的迫害,罢相被贬之后所作的《感遇》组诗,凡十二首。“感遇”者,有感于遭遇之谓也。“之一”选自组诗的第一首。此诗以春兰、秋桂自比,以喻“本心”,表达自己立身修德,恶邪守正之高尚品德。诗的一二句:“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以物起兴,引出自比的对象。你看,春天的兰草迎春勃发,茂盛纷披,生机无限;秋天的桂花叶绿花黄,皎洁明净,馨香四溢。此两句源自屈原《九歌·礼魂》中诗句:“春兰与秋菊,长无绝兮终古”。只是诗人兰桂对举,兰举其叶,桂举其花,将“秋菊”置换为“秋桂”罢了。“葳蕤”与“皎洁”再现了春兰与秋桂勃发向上与高雅的风貌。诗的三四句承接一二句之意,指出春兰、秋桂之所以“欣欣此生意”,欣欣向荣,蓬勃生机,是因为它们“自尔为佳节”。自,各自;尔,如此之意。即是说它们各自在适当的季节(春、秋)而繁茂花开,显示出“葳蕤”与“皎洁”之生命特点。这里,既点出春兰、秋桂各自适应“佳节”之特性;又暗示兰、桂按各自的本性生长荣枯,不媚人荣,不求人知的本质特征。诗的五六句写人对兰、桂之欣赏。先用“谁知”一转,由前四句的物象转入对人的描写。那些“林栖者”,即居于山林之中的隐逸之士,常以兰、桂自喻,因而“闻风坐相悦”,闻到兰、桂的芳香,顿生爱慕之情。坐,久坐之意,意谓爱慕之深、爱慕之殊。诗的七八句:“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综合前意,再次肯定兰、桂不求人荣的高尚品质。尽管兰、桂被人欣赏、爱慕,但它们是不希望(何求)“美人”(“林栖者”)来攀折、欣赏的。因为兰逢春而葳蕤,桂至秋而皎洁,这是它们的本性(“本心”)使然,并非是为了博取“美人”的欣赏而如此。全诗到此,意旨豁然:那些如春兰、秋桂的贤人君子洁身自好,进业修德,并非为了博取功名富贵,而仅是尽到他作人的本份。自然,春兰、秋桂也是诗人的自喻,表明自己虽遭奸人的排斥,仍具有坚贞清高的气节。全诗采用比兴手法,诗意温雅深邃,然又自然贴切,无造作之痕,有平易之风。起承转合,前后呼应,诗意贯通,结构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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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歆与王朗。推荐。爱诗词网。华歆王朗《世说新语》华歆、王朗俱乘船避难,有一人欲依附,歆辄难之(1)。朗曰:“幸尚宽。何为不可?”后贼追到,王欲舍所携人。歆曰:“本所以疑(2),正为此耳。既以纳其自托(3),宁可以急相弃邪?”遂携拯如初。世以此定华、王之优劣。注释:(1)〔歆(xīn)辄(zhé)难之〕辄,即,就。难,为难。(2)〔疑〕犹疑不决。(3)〔既以纳其自托〕以,同“已”。纳,承纳,接受。自托,请求。译文:华歆和王朗一同乘船避难,有一个人想要跟随,华歆对这件事感到为难。王朗说:“幸而船里还很宽,为什么不可以呢?”后来贼人追来,王朗就要抛开携带的人。华歆却说:“当初我所以犹豫不决,正是因为考虑这种情况。既然接受了他的请求,能因为危急就抛掉人家吗?”于是像当初一样携带帮助那个人。人们就凭这件事来评定华、王的好坏。
论雅俗共赏
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这两句诗后来凝结成“赏奇析疑”一个成语,“赏奇析疑”是一种雅事,俗人的小市民和农家子弟是没有份儿的。然而又出现了“雅俗共赏”这一个成语,“共赏”显然是“共欣赏”的简化,可是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成语不知道起于什么时代,从语气看来,似乎雅人多少得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俗人的样子,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后罢。
论雅俗共赏。推荐。爱诗词网。论雅俗共赏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这两句诗后来凝结成“赏奇析疑”一个成语,“赏奇析疑”是一种雅事,俗人的小市民和农家子弟是没有份儿的。然而又出现了“雅俗共赏”这一个成语,“共赏”显然是“共欣赏”的简化,可是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成语不知道起于什么时代,从语气看来,似乎雅人多少得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俗人的样子,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后罢。原来唐朝的安史之乱可以说是我们社会变迁的一条分水岭。在这之后,门第迅速的垮了台,社会的等级不像先前那样固定了,“士”和“民”这两个等级的分界不像先前的严格和清楚了,彼此的分子在流通着,上下着。而上去的比下来的多,士人流落民间的究竟少,老百姓加入士流的却渐渐多起来。王侯将相早就没有种了,读书人到了这时候也没有种了;只要家里能够勉强供给一些,自己有些天分,又肯用功,就是个“读书种子”;去参加那些公开的考试,考中了就有官做,至少也落个绅士。这种进展经过唐末跟五代的长期的变乱加了速度,到宋朝又加上印刷术的发达,学校多起来了,士人也多起来了,士人的地位加强,责任也加重了。这些士人多数是来自民间的新的分子,他们多少保留着民间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他们一面学习和享受那些雅的,一面却还不能摆脱或蜕变那些俗的。人既然很多,大家是这样,也就不觉其寒尘;不但不觉其寒尘,还要重新估定价值,至少也得调整那旧来的标准与尺度。“雅俗共赏”似乎就是新提出的尺度或标准,这里并非打倒旧标准,只是要求那些雅士理会到或迁就些俗士的趣味,好让大家打成一片。当然,所谓“提出”和“要求”,都只是不自觉的看来是自然而然的趋势。中唐的时期,比安史之乱还早些,禅宗的和尚就开始用口语记录大师的说教。用口语为的是求真与化俗,化俗就是争取群众。安史乱后,和尚的口语记录更其流行,于是乎有了“语录”这个名称,“语录”就成为一种着述体了。到了宋朝,道学家讲学,更广泛的留下了许多语录;他们用语录,也还是为了求真与化俗,还是为了争取群众。所谓求真的“真”,一面是如实和直接的意思。禅家认为第一义是不可说的。语言文字都不能表达那无限的可能,所以是虚妄的。然而实际上语言文字究竟是不免要用的一种“方便”,记录文字自然越近实际的、直接的说话越好。在另一面这“真”又是自然的意思,自然才亲切,才让人容易懂,也就是更能收到化俗的功效,更能获得广大的群众。道学主要的是中国的正统的思想,道学家用了语录做工具,大大的增强了这种新的文体的地位,语录就成为一种传统了。比语录体稍稍晚些,还出现了一种宋朝叫做“笔记”的东西。这种作品记述有趣味的杂事,范围很宽,一方面发表作者自己的意见,所谓议论,也就是批评,这些批评往往也很有趣味。作者写这种书,只当做对客闲谈,并非一本正经,虽然以文言为主,可是很接近说话。这也是给大家看的,看了可以当做“谈助”,增加趣味。宋朝的笔记最发达,当时盛行,流传下来的也很多。目录家将这种笔记归在“小说”项下,近代书店汇印这些笔记,更直题为“笔记小说”;中国古代所谓“小说”,原是指记述杂事的趣味作品而言的。那里我们得特别提到唐朝的“传奇”。“传奇”据说可以见出作者的“史才、诗笔、议论”,是唐朝士子在投考进士以前用来送给一些大人先生看,介绍自己,求他们给自己宣传的。其中不外乎灵怪、艳情、剑侠三类故事,显然是以供给“谈助”,引起趣味为主。无论照传统的意念,或现代的意念,这些“传奇”无疑的是小说,一方面也和笔记的写作态度有相类之处。照陈寅恪先生的意见,这种“传奇”大概起于民间,文士是仿作,文字里多口语化的地方。陈先生并且说唐朝的古文运动就是从这儿开始。他指出古文运动的领导者韩愈的《毛颖传》,正是仿“传奇”而作。我们看韩愈的“气盛言宜”的理论和他的参差错落的文句,也正是多多少少在口语化。他们门下的“好难”“好易”两派,似乎原来也都是在试验如何口语化。可是“好难”的一派过分强调了自己,过分想出奇制胜,不管一般人能够了解欣赏与否,终于被人看做“诡”和“怪”而失败,于是宋朝的欧阳修继承了“好易”的一派的努力而奠定了古文的基础。——以上说的种种,都是安史乱后几百年间自然的趋势,就是那雅俗共赏的趋势。宋朝不但古文走上了“雅俗共赏”的路,诗也走向这条路。胡适之先生说宋诗的好处就在“做诗如说话”,一语破的指出了这条路。自然,这条路上还有许多曲折,但是就像不好懂的黄山谷,他也提出了“以俗为雅”的主张,并且点化了许多俗语成为诗句。实践上“以俗为雅”,并不从他开始,梅圣俞、苏东坡都是好手,而苏东坡更胜。据记载梅和苏都说过“以俗为雅”这句话,可是不大靠得住;黄山谷却在《再次杨明叔韵》一诗的“引”里郑重的提出“以俗为雅,以故为新”,说是“举一纲而张万目”。他将“以俗为雅”放在第一,因为这实在可以说是宋诗的一般作风,也正是“雅俗共赏”的路。但是加上“以故为新”,路就曲折起来,那是雅人自赏,黄山谷所以终于不好懂了。不过黄山谷虽然不好懂,宋诗却终于回到了“做诗如说话”的路,这“如说话”,的确是条大路。雅化的诗还不得不回向俗化,刚刚来自民间的词,在当时不用说自然是“雅俗共赏”的。别瞧黄山谷的有些诗不好懂,他的一些小词可够俗的,柳耆卿更是个通俗的词人。词后来虽然渐渐雅化或文人化,可是始终不能雅到诗的地位,它怎么着也只是“诗余”。词变为曲,不是在文人手里变,是在民间变的;曲又变得比词俗,虽然也经过雅化或文人化,可是还雅不到词的地位,它只是“词余”。一方面从晚唐和尚的俗讲演变出来的宋朝的“说话”就是说书,乃至后来的平话以及章回小说,还有宋朝的杂剧和诸宫调等等转变成功的元朝的杂剧和戏文,乃至后来的传奇,以及皮簧戏,更多半是些“不登大雅”的“俗文学”。这些除元杂剧和后来的传奇也算是“词余”以外,在过去的文学传统里简直没有地位;也就是说这些小说和戏剧在过去的文学传统里多半没有地位,有些有点地位,也不是正经地位。可是虽然俗,大体上却“俗不伤雅”,虽然没有什么地位,却总是“雅俗共赏”的玩艺儿。“雅俗共赏”是以雅为主的,从宋人的“以俗为雅”以及常语的“俗不伤雅”,更可见出这种宾主之分。起初成群俗士蜂拥而上,固然逼得原来的雅士不得不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他们的趣味,可是这些俗士需要摆脱的更多。他们在学习,在享受,也在蜕变,这样渐渐适应那雅化的传统,于是乎新旧打成一片,传统多多少少变了质继续下去。前面说过的文体和诗风的种种改变,就是新旧双方调整的过程,结果迁就的渐渐不觉其为迁就,学习的也渐渐习惯成了自然,传统的确稍稍变了质,但是还是文言或雅言为主,就算跟民众近了一些,近得也不太多。至于词曲,算是新起于俗间,实在以音乐为重,文辞原是无关轻重的;“雅俗共赏”,正是那音乐的作用。后来雅士们也曾分别将那些文辞雅化,但是因为音乐性太重,使他们不能完成那种雅化,所以词曲终于不能达到诗的地位。而曲一直配合着音乐,雅化更难,地位也就更低,还低于词一等。可是词曲到了雅化的时期,那“共赏”的人却就雅多而俗少了。真正“雅俗共赏”的是唐、五代、北宋的词,元朝的散曲和杂剧,还有平话和章回小说以及皮簧戏等。皮簧戏也是音乐为主,大家直到现在都还在哼着那些粗俗的戏词,所以雅化难以下手,虽然一二十年来这雅化也已经试着在开始。平话和章回小说,传统里本来没有,雅化没有合式的榜样,进行就不易。《三国演义》虽然用了文言,却是俗化的文言,接近口语的文言,后来的《水浒》《西游记》《红楼梦》等就都用白话了。不能完全雅化的作品在雅化的传统里不能有地位,至少不能有正经的地位。雅化程度的深浅,决定这种地位的高低或有没有,一方面也决定“雅欲共赏”的范围的小和大——雅化越深,“共赏”的人越少,越浅也就越多。所谓多少,主要的是俗人,是小市民和受教育的农家子弟。在传统里没有地位或只有低地位的作品,只算是玩艺儿;然而这些才接近民众,接近民众却还能教“雅俗共赏”,雅和俗究竟有共通的地方,不是不相理会的两橛的。单就玩艺儿而论,“雅俗共赏”虽然是以雅化的标准为主,“共赏”者却以俗人为主。固然,这在雅方得降低一些,在俗方也得提高一些,要“俗不伤雅”才成;雅方看来太俗,以至于“俗不可耐”的,是不能“共赏”的。但是在什么条件之下才会让俗人所“赏”的,雅人也能来“共赏”呢?我们想起了“有目共赏”这句话。孟子说过“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有目”是反过来说,“共赏”还是陶诗“共欣赏”的意思。子都的美貌,有眼睛的都容易辨别,自然也就能“共赏”了。孟子接着说:“口之于味也,有同嗜焉;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这说的是人之常情,也就是所谓人情不相远。但是这不相远似乎只限于一些具体的、常识的、现实的事物和趣味。譬如北平罢,故宫和颐和园,包括建筑,风景和陈列的工艺品,似乎是“雅俗共赏”的,天桥在雅人的眼中似乎就有些太俗了。说到文章,俗人所能“赏”的也只是常识的,现实的。后汉的王充出身是俗人,他多多少少代表俗人说话,反对难懂而不切实用的辞赋,却赞美公文能手。公文这东西关系雅俗的现实利益,始终是不曾完全雅化了的。再说后来的小说和戏剧,有的雅人说《西厢记》诲淫,《水浒传》诲盗,这是“高论”。实际上这一部戏剧和这一部小说都是“雅俗共赏”的作品。《西厢记》无视了传统的礼教,《水浒传》无视了传统的忠德,然而“男女”是“人之大欲”之一,“官逼民反”,也是人之常情,梁山泊的英雄正是被压迫的人民所想望的。俗人固然同情这些,一部分的雅人,跟俗人相距还不太远的,也未尝不高兴这两部书说出了他们想说而不敢说的。这可以说是一种快感,一种趣味,可并不是低级趣味;这是有关系的,也未尝不是有节制的。“诲淫”“诲盗”只是代表统治者的利益的说话。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之交是个新时代,新时代给我们带来了新文化,产生了我们的知识阶级。这知识阶级跟从前的读书人不大一样,包括了更多的从民间来的分子,他们渐渐跟统治者拆伙而走向民间。于是乎有了白话正宗的新文学,词曲和小说戏剧都有了正经的地位。还有种种欧化的新艺术。这种文学和艺术却并不能让小市民来“共赏”,不用说农工大众。于是乎有人指出这是新绅士也就是新雅人的欧化,不管一般人能够了解欣赏与否。他们提倡“大众语”运动。但是时机还没有成熟,结果不显着。抗战以来又有“通俗化”运动,这个运动并已经在开始转向大众化。“通俗化”还分别雅俗,还是“雅俗共赏”的路,大众化却更进一步要达到那没有雅俗之分,只有“共赏”的局面。这大概也会是所谓由量变到质变罢。(1947年10月26日作。原载1947年11月18日《观察》第3卷第11期)------------------------------------------【导读】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我们知道下里巴人不是乡巴佬,是传唱广泛的通俗歌曲;阳春白雪不是春雪,是曲高和寡的高雅歌曲。雅和俗之间既然差别大,那么我们挂在嘴边“雅俗共赏”,就值得去论辩一番了。作者说:“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话涉及两个问题:一是共赏的人,雅人和俗人怎么会凑在一起?二是共赏的文,这应该是怎样的文?我国古代有很强的贵贱、士庶观念,前者重血统,后者重门第,同席都不可能,更别说“共”赏了。他从历史中找到了唐朝安史之乱这个特殊时期,认为门第的垮台、考试制度的建立和宋朝印刷术的发达,加速了社会等级的流通,进入上层的士人的部分民间生活方式和态度,被接受并影响了原来上层者的趣味,雅俗在一起就是“自然而然的趋势”了。共赏的文呢?我国古代书面语和口语区别很大,前者庄重典雅,后者通俗易懂。要雅俗共赏,书面语必须和口语互相靠近。作者认为唐时的宗教如佛教禅宗、道教为争取群众而“化俗”是融合的开始,化俗的方式是用口语记录大师的说教。宋人的“笔记小说”也具有这样的特征。口语化的趋向影响了古文和诗,它们“自然而然”地趋向了“雅俗共赏”。此后的词、曲、杂剧、戏文等,原本诞生于民间,走的是“雅化”或文人化的道路,也是趋向了“雅俗共赏”。还需要辨明雅和俗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关系不清楚,对“雅俗共赏”的理解还是模糊的。作者提出,“雅俗共赏”以雅为主,要化俗为雅、俗不伤雅,这是雅俗双方互相学习、迁就的过程。雅化是文学的传统,雅化越深,地位越高,反之亦然;但雅化越深,“共赏”的人越少,越浅也就越多,而这“共赏”者,以俗人为主。那么就可以这样来理解:既要努力提高作品的文学地位,又要尽可能地扩大“共赏”者的范围,就意味着雅俗的融合应该有能被双方欣赏品味所接受的原则。这个原则就是人之常情:作品应该表达出一般人通有的感情。作者在文中梳理了中国文学发展的特征,目的是为新时代的文学创作指明方向:既要注重雅化——追求深刻的思想、高尚的艺术,也要重视化俗——文字通俗易懂,符合时代精神和群众的审美需求。
蔡勉旃坚还亡友财。推荐。爱诗词网。清·徐珂蔡磷,字勉旃,吴县人。重诺责②,敦风义③。有友某以千金寄④之,不立券⑤。亡何⑥,其人亡。蔡召⑦其子至,归之。愕然⑧不受,曰:“嘻!无此事也,安有寄千金而无券者?且父未尝⑨语⑩我也。”蔡笑曰:“券在心,不在纸。而翁(11)知我,故不语郎君。”卒辇(12)而致(13)之。【注释】①本文选自《清稗类钞·敬信》。徐珂(1869年—1928年),原名昌,字仲可,浙江杭县(今杭州)人。旃,音zhān。②〔诺责〕诺言和责任。③〔敦风义〕重视情谊。④〔寄〕寄存,寄放。⑤〔券〕书面证明。⑥〔亡(wú)何〕没多久。⑦〔召〕召唤,召集。⑧〔愕(è)然〕很吃惊的样子。⑨〔未尝〕未曾。⑩〔语〕告诉。(11)〔而翁〕你的父亲。而,同“尔”。(12)〔辇(niǎn)〕车子,这里是“用车子运”的意思。(13)〔致〕归还。【译文】蔡璘,字勉旃,吴县人。很注重诺言和责任,对情谊很忠厚,笃实。有一位朋友将很多钱寄放在他那里,没有立字据。没过多久,这位朋友就死了。蔡璘呼唤那人的儿子来,(把钱)还给他。(那人的儿子)感到惊讶没有接受,说:“哎,没有这件事呀,怎么会有寄放那么多钱却不立字据的人呢?况且,我的父亲也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呀。”蔡璘笑着说:“字据立在心中,不是立在纸上。你父亲很了解我(的为人),所以没有告诉你。”于是便用车子(把钱)运到(那人)家中。字数:638知识来源:何小宛主编.中学生古诗古文阅读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第456-457页.
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缾无储栗,生生所资,未见其术。亲故多劝余为长吏,脱然有怀,求之靡途。会有四方之事,诸侯以惠爱为德,家叔以余贫苦,遂见用于小邑。于时风波未尽,心惮远役,彭泽去家百里,公田之利,足以为酒,故便求之。及少日,眷然有归欤之情。何则?质性自然,非矫励所得。饥冻虽切,违己交病。尝从人事,皆口腹自役。于是怅然慷慨,深愧平生之志。犹望一稔,当敛裳宵逝。寻程氏妹丧于武昌,情在骏奔,自免去职。仲秋至冬,在官八十余日。因事顺心,命篇曰《归去来兮》。乙巳岁十一月也。
归去来兮
归去来兮辞序。推荐。爱诗词网。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缾无储栗,生生所资,未见其术。亲故多劝余为长吏,脱然有怀,求之靡途。会有四方之事,诸侯以惠爱为德,家叔以余贫苦,遂见用于小邑。于时风波未尽,心惮远役,彭泽去家百里,公田之利,足以为酒,故便求之。及少日,眷然有归欤之情。何则?质性自然,非矫励所得。饥冻虽切,违己交病。尝从人事,皆口腹自役。于是怅然慷慨,深愧平生之志。犹望一稔,当敛裳宵逝。寻程氏妹丧于武昌,情在骏奔,自免去职。仲秋至冬,在官八十余日。因事顺心,命篇曰《归去来兮》。乙巳岁十一月也。归去来兮①,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②,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③,恨晨光之熹微④。乃瞻衡宇⑤,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⑥。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⑦。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⑧,抚孤松而盘桓。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⑨,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已乎矣!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⑩。登东皋以舒啸(11),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注释】①归去来:归去的意思。兮,语气词。②以心为形役:把心当成了形体的役使。意思是说:为了避免身受饥寒,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做官。③征夫:路上的行人。④熹(xī)微:天色微明。⑤衡宇:横木为门的房屋,形容居处简陋。⑥眄(miǎn):斜视,这里是浏览之意。⑦容膝:只能容下膝盖,形容房屋很小。⑧翳(yì)翳:昏暗的样子。⑨窈(yǎo)窕(tiǎo):幽深曲折。⑩耘(yún)耔(zǐ):除草培土。(11)皋(gāo):水边高地,山岗。【鉴赏】晋安帝义熙元年(405),陶渊明四十一岁,由于家境贫困,在亲友鼓励、叔父引荐之下,出任彭泽县令。在官八十余日,陶渊明决定自行去职,临行前写下了这篇文章。文章分为“序”和“辞”两部分。“序”的部分说明家贫出仕、辞官归田和撰写本文的前因后果,“辞”的部分抒写自己归田的决心和归田后的生活状况,表达了对田园生活的由衷向往和真挚赞美。“辞”的部分分为四段。首先是对辞官归隐的反思,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喜爱田园生活,不忍心看到田地荒芜;二是自己以前为了温饱,才勉强做官;三是觉悟到过去做官是错误的,如今归隐才是正确的。接着,描述归途中的心情,“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景色怡然,恬淡自适。作者昼夜兼程,归心似箭,还嫌天亮得太晚了。设想刚刚抵达家中,便看见“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一派欣喜的景象,使他感受到田园之乐。虽然园里的小路已经荒芜,但是松树和菊花还和以前一样。坐在家中,可以自斟自饮,欣赏庭院的树木,可以涉足园中,享受清静悠闲的乐趣。接下来,作者想象归隐之后生活会给他带来的乐趣:可以与尘世相隔离,可以与亲朋好友叙旧谈心,可以抚琴读书,忘却尘世的一切烦恼。最后,作者抒发对宇宙和人生的感慨,明确表明“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的人生态度,既不想奔走求富贵,也不愿服药求长生。并以一段充满诗意的描绘作结,“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想象在良辰美景,独来独往,躬耕农桑,啸吟东岗,赋诗清溪的生活,表达了作者顺应自然、随遇而安、乐天知命的思想情怀。此文在艺术上的特点是意境生动,具有很强的感染力。作者创造了闲适的生活环境,多从具体生动的日常事物中取材,例如饮酒、涉园、观景、弹琴、读书、耕作、赋诗等等,自然亲切,引人入胜。文章句式灵活,骈中带散,骈散结合。绝大多数是四字句,但也有三字句“胡不归”“已乎矣”,也有六字句、七字句、八字句,行文自然流畅,富有音节美。此文对后世影响较大。文中表现出陶渊明鄙弃官位,不愿为五斗米而折腰,一心向往田园,亲近自然,乐于劳动,独善其身,乐天知命的思想情怀,使他成为后世隐士的楷模。其写作艺术也让人称道。北宋散文家欧阳修说:“晋无文章,惟陶渊明《归去来兮》而已。”明代散文家归有光说:“两晋文章,此真杰然者。”作者:汪平秀知识来源:汤克勤主编.古文鉴赏辞典.武汉:长江出版传媒崇文书局.2015.第180-182页.
东望都门信马归。推荐。爱诗词网。【诗句】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出处】唐·白居易《长恨歌》【翻译】君臣相顾泪成行,沿着京城的方向信马由疆。
呀户。推荐。爱诗词网。诗写贵族建筑宫室,雄伟宽朗,并祝他安居美梦,生下贵男贤女。秩秩斯干,(一)涧溪水,清澄澄,幽幽南山。(二)南山里,多幽深。如竹苞矣,(三)那密密的竹林呀,如松茂矣。那青青的长松呀。兄及弟矣,哥呀,弟呀,式相好矣,相亲相爱呀,无相犹矣。(四)莫相欺骗呀。似续妣祖,(五)继先母、承先祖,筑室百堵,(六)建筑宫室墙百堵,西南其户。(七)西面南面门呀户。爰居爰处;(八)在这儿居、在这儿住;爰笑爰语。在这儿笑、在这儿语。约之阁阁,(九)筑墙束板上呀下,椓之橐橐。(十)打土打得“挞挞挞”。风雨攸除;(十一)风难吹、雨难打;鸟鼠攸去,鸟飞走、鼠搬家,君子攸芋。(十二)人呀,这儿来住下。如跂斯翼,(十三)这厅堂,象人的踮脚欲飞张,如矢斯棘,(十四)四角落,象箭一般的笔直行,如鸟斯革,(十五)屋宇呀,象鸟一般的惊而翔,如翚斯飞,(十六)檐阿呀,象野鸡儿展翅膀,君子攸跻。(十七)人呀,一步步地来升堂。殖殖其庭,(十八)平而正呀那前庭,有觉其楹。(十九)根根楹柱高而挺。哙哙其正,(二十)爽而明呀那正寝,哕哕其冥,(二十一)深而广呀那内室,君子攸宁。(二十二)人呀,住这儿多安宁。下莞上簟,(二十三)蒲席、竹席上下一层层,乃安斯寝。睡在这儿多安稳。乃寝乃兴,(二十四)睡呀,醒哪,乃占我梦。占占我的好梦儿。吉梦维何?好梦呀,梦个啥?维熊维罴;是个熊,是个罴;维虺维蛇。(二十五)是个虺,是个蛇。大人占之:大人先生占梦了:维熊维罴,是个熊,是个罴,男子之祥。是男孩儿的吉兆。维虺维蛇,是个虺,是个蛇,女子之祥。是女孩儿的吉兆。乃生男子,生下一个小儿郎,载寝之床,把他睡在那床上,载衣之裳,把他穿起那下裳,载弄之璋。给他玩着那玉璋。其泣喤喤,(二十六)他的哭声多响亮,朱芾斯皇,(二十七)红围裙呀多辉煌,室家君王。(二十八)配个贵族的姑娘。乃生女子,生下一个女孩儿,载寝之地,把她放在地上睡,载衣之裼,(二十九)把她包上小褓被,载弄之瓦。(三十)给她玩着那纺锤。无非无仪,(三十一)莫违命、莫主谋,唯酒食是议,(三十二)只讲究做饭和做酒,无父母贻罹!莫叫父母为你来担忧!注释(一)马瑞辰:“按《释训》:‘秩秩,清也。’盖以释此诗,状涧水之清也。干与间、涧,双声。古通用。”(二)毛亨:“幽幽,深远也。”(三)姚际恒:“王雪山曰:‘如,非喻,乃枚举焉尔。’此善于解虚字也。”严粲:“苞,丛生也。”(四)马瑞辰:“按:犹、猷,古通用。《方言》:‘猷,诈也。’《广雅》:‘犹,欺也。’诗盖谓兄弟相爱以诚,无相欺诈。”(五)陈奂:“似读与嗣同。其字作似,其意为嗣,此谓假借也。”郑玄:“妣,先妣姜嫄也。祖,先祖也。”(六)郑玄:“此筑室者,谓筑燕寝也。百堵,百堵一时起也。”严粲:“百堵,言广且多也。”(七)毛亨:“西乡户,南乡户也。”(八)郑玄:“爰,于也。于是居,于是处,于是语,于是笑。言诸寝之中,皆可安乐。”(九)朱熹:“约,束板也。阁阁,上下相乘也。”严粲:“筑墙之时,以绳约束其板,阁阁然上下相乘,即所谓缩板以载也。”(十)马瑞辰:“案《广雅》:‘,声也。’橐橐,即之渻借。”孔颖达:“既投土于板,以杵椓筑之。”(十一)陈奂:“除,亦去也。”(十二)严粲:“群寝既成,上下四方牢密,则风雨不能凌暴,鸟鼠不能穿穴,皆除去。君子于是居焉。”王先谦:“《鲁》芋作宇。……宇之言覆也。《鲁》作宇,正字。毛作芋,借字。”(十三)严粲:“人举踵则竦臂,翼然如鸟舒翼也。……此章言其堂也,其上下严正,如人跂足直立,则耸臂翼如也。”(十四)严粲:“欧阳氏曰:‘棘,急也。矢行缓则枉,急则直。’谓廉隅绳直,如矢行也。……其四隅如矢行。棘,急而直也。”(十五)严粲:“欧阳氏曰:‘革,变也。’”朱熹:“其栋宇峻起,如鸟之警而革也。”(十六)朱熹:“翚,雉。……其檐阿华采而轩翔,如翚之飞,而矫其翼也。”臧琳《经义杂记》:“《说文·羽部》:‘翚,……一曰伊而南,雉五采皆备,曰翚。’……翚者,鸟之奇异者也。”(十七)陈奂:“《传》训跻为升者,升,升堂也。室惟路寝有堂。”(十八)毛亨:“殖殖,言平正也。”孔颖达:“其宫寝之前庭也。”(十九)郑玄:“觉,直也。”孔颖达:“有调直者其楹柱。”(二十)严粲:“《笺》曰:‘哙哙,犹快快也。’《疏》曰:‘宽明快快然。’吕氏曰:‘正谓正寝。’……其正寝哙哙然明快也。”(二十一)严粲:“苏氏曰:‘哕哕,深广之貌。’吕氏曰:‘冥,谓室之奥窔也。’窔音要。……其室之冥奥哕哕然深广也。”(二十二)严粲:“君子居之而安宁,谓燕息优游也。言其室故曰宁。”(二十三)郑玄:“莞,小蒲之席也。竹苇曰簟。”陈奂:“莞、簟,皆安寝之席,非行燕铺陈之席。”(二十四)郑玄:“兴,夙兴也。有善梦则占之。”(二十五)朱熹:“虺,蛇属。细颈大头,色如文绶,大者长七八尺。”(二十六)陈奂:“《说文》:‘喤,小儿声。’”(二十七)余冠英:“芾(音弗),亦作茀,古时祭眼。以熟治的牛皮制成,着在腹前,遮蔽膝部,形似今时的围裙。天子所用的芾是纯朱色,诸侯用黄朱色。皇,犹煌煌。”(二十八)方玉润:“室家君王,言昏姻皆王侯族也。”(二十九)毛亨:“裼,褓也。”马瑞辰:“褓,正字作緥。《说文》:‘緥,小儿衣也。’《释文》云:‘齐人名小儿被为緥。’”(三十)毛亨:“瓦,纺塼也。”马瑞辰:“《释文》:‘塼,本又作专。’瑞辰按《说文》无塼字。专字注云:一曰:专,古之捻线者。以专为锤。”(三十一)马瑞辰:“按《说文》:‘非,违也。’……无非,即无违。……《说文》:‘仪,度也。’……不自度事以自专制,故曰无仪。”(三十二)郑玄:“妇人之事,惟议酒食尔,无遗父母之忧。”注音妣bi比椓zhuo酌橐tuo沱芋yu宇跋qi启翚hui挥跻ji基哙kuai快哕hui晦莞quan关簟dian店罴pi皮虺hui毁喤huang皇裼ti惕罹li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