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解】
本文是宋濂写于晚年的一篇劝学之作。马生,国子监太学生。书序相当于前言后记,一般是介绍作家的生平,或成书过程与宗旨,为阅读和评价作品提供一定的参考资料,或给以必要的引导。赠序,与书序的性质不同,始于唐朝,文人之间以言相赠,表达离别时的某种思想感情,往往因人立论,阐明某些观点,相当于议论性散文的一种写法。赠序多为推重、赞许或勉励之辞。本文即属此类。
本文写于洪武十一年(1378)。这一年,辞官归里的宋濂又从家乡到应天府(今江苏南京,当时是国都)朝见朱元璋。他的同乡晚辈马君则来拜见他,他便写了这篇“赠序”送给东阳马生。东阳,在今浙江省,当时与浦江、义乌等县同属金华府。
这篇课文通过写自己年轻时期读书的艰苦,以自己切身的体会劝人利用便利的条件,虚心求教,认真读书,勤奋学习,感情真挚,循循善诱。
【注释翻译】
鉴赏分析
这篇文章的中心是劝学,开头就提出“嗜学”,接下来叙述自己如何“求学”,然后又说到太学生学习条件之优越,最后归结到马生的“善学”,脉络分明,前后呼应。
文章首先讲述作者本人求学的艰难和用心之专。自己学习时的困难条件主要体现在借书抄录、衣食粗劣、生活简朴、跋涉艰难等方面。这些事例典型、简洁生动的叙述,目的是为了告诉我们作者正是以一种坚忍不拔的毅力,不断地克服障碍,最后才功成名就的。透彻的说理,酣畅的笔墨,为下文蓄足了气势。接着,作者从衣食、住宿、从师、书籍四个方面表现了明代太学生优越的学习条件。这些内容与前一段作者求学的情况形成鲜明的对比:以自己“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蕴袍敝衣”,与太学诸生“廪稍之供”、“葛裘之遗”的求学生活相对比;以自己“行深山巨谷”与太学诸生“坐大厦之下诵《诗》《书》”的求学环境对比;以自己“未尝稍降辞色”、“叱咄”与太学诸生的“未有问而不告”的求师状况对比;以自己“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与“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的求学条件对比。对比之后,段末水到渠成,顺势假设,指出大学诸生中,如有业不精、德不成者,根本原因在“心不若余之专”,辜负了那样好的环境条件;用假设方式而不实指,谦和客观,使人感到亲切真诚。最后,又交代了写作的缘由和宗旨。
本文以记叙为主,笔法简洁,有些地方适当渲染描绘,文采飞扬,显得更加生动具体。例如,写到趋百里之外向硕师名人求教的情景,写了周围的环境:“门人弟子填其室”;写了“先达”的表现:“未尝稍降辞色”,“遇其叱咄”,“俟其欣悦”,对“先达”庄重、严肃的态度写得很有声色,写自己求教时的谦虚、恭谨:“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文字简洁,而人物神情跃然纸上。又如写奔走途中的艰难,寥寥数语,情态毕现。写同舍诸生的服饰华贵,采取了细节描写的方法,更衬托出作者的朴素与艰苦。
叙述和描绘的同时还适当穿插议论,突出了文章的思想。在对比自己同那些披锦绣、沃甘肥的同舍生之后,点出了甘于敝衣、粗粝的原因:“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这里的“足乐者”就是进德修业。这简要的议论表现了人物的志趣。文章的结论:“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这就是通过今昔对比所揭示出的道理。
作者宋濂是明初的散文家,他被誉为“开国文臣之首”,可谁想到这样一个名人背后却有那么多的心酸事,年轻的他为了求学,不惜在冬天雪地里穿着破鞋上门去请教老师,为了能学到知识他面对老师的责骂却是“色愈恭,礼愈至”;满腹经纶让他觉得自己很富有,不与别的富家子弟比吃穿,只想多学知识,这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啊!正如梁启超先生曾经说的:“患难困苦,是磨炼人格的最高学校。”
送东阳马升序。推荐。爱诗词网。【题解】本文是宋濂写于晚年的一篇劝学之作。马生,国子监太学生。书序相当于前言后记,一般是介绍作家的生平,或成书过程与宗旨,为阅读和评价作品提供一定的参考资料,或给以必要的引导。赠序,与书序的性质不同,始于唐朝,文人之间以言相赠,表达离别时的某种思想感情,往往因人立论,阐明某些观点,相当于议论性散文的一种写法。赠序多为推重、赞许或勉励之辞。本文即属此类。本文写于洪武十一年(1378)。这一年,辞官归里的宋濂又从家乡到应天府(今江苏南京,当时是国都)朝见朱元璋。他的同乡晚辈马君则来拜见他,他便写了这篇“赠序”送给东阳马生。东阳,在今浙江省,当时与浦江、义乌等县同属金华府。这篇课文通过写自己年轻时期读书的艰苦,以自己切身的体会劝人利用便利的条件,虚心求教,认真读书,勤奋学习,感情真挚,循循善诱。【注释翻译】鉴赏分析这篇文章的中心是劝学,开头就提出“嗜学”,接下来叙述自己如何“求学”,然后又说到太学生学习条件之优越,最后归结到马生的“善学”,脉络分明,前后呼应。文章首先讲述作者本人求学的艰难和用心之专。自己学习时的困难条件主要体现在借书抄录、衣食粗劣、生活简朴、跋涉艰难等方面。这些事例典型、简洁生动的叙述,目的是为了告诉我们作者正是以一种坚忍不拔的毅力,不断地克服障碍,最后才功成名就的。透彻的说理,酣畅的笔墨,为下文蓄足了气势。接着,作者从衣食、住宿、从师、书籍四个方面表现了明代太学生优越的学习条件。这些内容与前一段作者求学的情况形成鲜明的对比:以自己“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蕴袍敝衣”,与太学诸生“廪稍之供”、“葛裘之遗”的求学生活相对比;以自己“行深山巨谷”与太学诸生“坐大厦之下诵《诗》《书》”的求学环境对比;以自己“未尝稍降辞色”、“叱咄”与太学诸生的“未有问而不告”的求师状况对比;以自己“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与“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的求学条件对比。对比之后,段末水到渠成,顺势假设,指出大学诸生中,如有业不精、德不成者,根本原因在“心不若余之专”,辜负了那样好的环境条件;用假设方式而不实指,谦和客观,使人感到亲切真诚。最后,又交代了写作的缘由和宗旨。本文以记叙为主,笔法简洁,有些地方适当渲染描绘,文采飞扬,显得更加生动具体。例如,写到趋百里之外向硕师名人求教的情景,写了周围的环境:“门人弟子填其室”;写了“先达”的表现:“未尝稍降辞色”,“遇其叱咄”,“俟其欣悦”,对“先达”庄重、严肃的态度写得很有声色,写自己求教时的谦虚、恭谨:“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文字简洁,而人物神情跃然纸上。又如写奔走途中的艰难,寥寥数语,情态毕现。写同舍诸生的服饰华贵,采取了细节描写的方法,更衬托出作者的朴素与艰苦。叙述和描绘的同时还适当穿插议论,突出了文章的思想。在对比自己同那些披锦绣、沃甘肥的同舍生之后,点出了甘于敝衣、粗粝的原因:“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这里的“足乐者”就是进德修业。这简要的议论表现了人物的志趣。文章的结论:“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这就是通过今昔对比所揭示出的道理。作者宋濂是明初的散文家,他被誉为“开国文臣之首”,可谁想到这样一个名人背后却有那么多的心酸事,年轻的他为了求学,不惜在冬天雪地里穿着破鞋上门去请教老师,为了能学到知识他面对老师的责骂却是“色愈恭,礼愈至”;满腹经纶让他觉得自己很富有,不与别的富家子弟比吃穿,只想多学知识,这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啊!正如梁启超先生曾经说的:“患难困苦,是磨炼人格的最高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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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抱之木。推荐。爱诗词网。【注释】选自《老子》六十四章。合抱:两臂围拢那么粗。形容树木粗大。毫末:极细微。指刚刚萌芽的小树。累土:一筐一筐土累积起来。【赏析】老子主张,防止祸患产生应在其没有发生之前,或刚发生之际。他说:“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意思是:合抱的大树,生成于细小的树苗;九层的高台,兴起于一筐筐泥土;千里远的路程,是从脚下起步。老子认为,合抱的大树,生成于细小的树苗;九层的高台,兴起于一筐筐泥土;千里远的路程,是从脚下起步。老子以此说明,事物是由小到大,由弱而强的。当祸乱刚出现苗头的时候,比较容易解决;当坏事尚处在脆弱微小的时候,比较容易消解。平时做好防微杜渐的工作,就能在祸乱发生之前及时消除。
树红树碧高低影。推荐。爱诗词网。“樹紅樹碧高低影,煙淡煙濃遠近秋。”詩句出處:《題福唐觀二首》;是唐朝詩人杜光庭的作品。盤空躡翠到山巔,竹殿雲樓勢逼天。古洞草深微有路,舊碑文滅不知年。八州物象通簷外,萬裡煙霞在目前。自是人間輕舉地,何須蓬島訪真仙。曾隨雲水此山遊,行盡層峰更上樓。九月登臨須有意,七年岐路亦堪愁。樹紅樹碧高低影,煙淡煙濃遠近秋。暫熟爐香不須去,佇陪天仗入神州。《題福唐觀二首》唐朝詩人杜光庭的作品。【註釋】:樹:①樹木。《禮記·祭義》:“樹木以時伐焉。”(以時:按時,適時。)②種植。《詩經·鄭風·將仲子》:“無折我樹杞。”(杞:一種樹。)③培養人才。《韓非子·外儲說左下》:“吾聞子善樹人。”④豎立;建立。《後漢書·桓彬傳》:“乃共樹碑而頌焉。”⑤量詞。《齊民要術·序》:“種柑橘千樹。”⑥門屏風。《禮記·郊特牲》:“臺門而旅樹。”紅:①本義為淺紅;桃紅;粉紅。後泛指紅色。宋祁《玉樓春》:“紅杏枝頭春意鬧。”(鬧:濃盛。)②花的代稱。張先《天仙子》:“明日落紅應滿徑。”③通“工(gōng)”。指婦女所做的紡織、刺繡等工作。《漢書·酈食其傳》:“農夫釋耒(lěi),紅女下機。”(釋:放下。耒:農具名。)樹:①樹木。《禮記·祭義》:“樹木以時伐焉。”(以時:按時,適時。)②種植。《詩經·鄭風·將仲子》:“無折我樹杞。”(杞:一種樹。)③培養人才。《韓非子·外儲說左下》:“吾聞子善樹人。”④豎立;建立。《後漢書·桓彬傳》:“乃共樹碑而頌焉。”⑤量詞。《齊民要術·序》:“種柑橘千樹。”⑥門屏風。《禮記·郊特牲》:“臺門而旅樹。”碧:①青綠色的玉石。《莊子·外物》:“萇弘死於蜀,藏其血三年而化為碧。”②青綠色。宋·范仲淹《嶽陽樓記》:“上下天光,一碧萬頃。”高:①高。與“低”相對。《荀子·勸學》:“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厚也。”杜荀鶴《春宮怨》:“風暖鳥聲碎,日高花影重。”(重:重疊。)②指高度。杜甫《將赴成都草堂途中有作五首》之四:“新松恨不高千尺,惡竹應須斬萬竿。”③高級;上等;優良。《對楚王問》:“是其曲彌高,其和彌寡。”④歲數大。《左傳·昭公十五年》:“且昔而高祖孫伯黶,司晉之典籍。”⑤高超;高明的。《漢書·晁錯傳》:“對策者百餘人,唯錯為高第。”(對策:對答寫在簡策上的考題。)⑥尊崇。《莊子·盜蹠》:“世之所高,莫若黃帝。”⑦高尚。《韓非子·五蠹》:“輕辭天子,非高也,勢薄也。”低:①矮,與“高”相對。庾信《對宴齊使》:“沙迥(jiǒng)雁飛低。”(迥:遠。)孟浩然《宿建德江》:“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②泛指在一般水準之下。白居易《傷友》:“雖雲志氣在,豈免顏色低。”(顏色:臉色。)司空圖《歌者十二首》之二:“一聲初壓管弦低。”③下垂。謝胱《遊敬亭山》:“樛枝聳復低。”(樛:通“糾”。)煙:(一)①物質燃燒時產生的氣狀物。《國語·魯語上》:“既其葬也,焚,煙徹於上。”王維《輞川閑居贈裴秀才迪》:“墟裡上孤煙。”②泛指雲氣、霧靄等煙狀之物。陳子昂《春日登金華觀》:“山川亂雲日,樓榭入煙霄。”杜牧《泊秦淮》:“煙籠寒水月籠沙。”③煙熏所積的灰。可制墨。簡文帝《與湘東王書》:“煙墨不言,受其驅染。”晁貫之《墨經·松》:“墨取廬山松煙。”代指墨。庾肩吾《謝賚銅硯筆格啟》:“煙磨青石。”(二)yīn[煙煴]1.古人指天地未分時的混沌之氣。班固《東都賦》:“降煙煴,調元氣。”2.為陰陽二氣和合的樣子。張衡《思玄賦》:“天地煙煴,百卉含葩。”3.雲煙彌漫的樣子。江淹《別賦》:“襲青氣之煙煴。”淡:①不濃。《老子》第三十五章:“淡乎其無味。”②微弱;不強。楊萬裡《過百傢渡》詩:“一晴一雨路幹濕,半淡半濃山疊重。”③顏色淺。蔡元培《蔡孑民先生言行錄·圖畫》:“其不設色者,曰水墨,以墨筆為濃淡之烘染者也。”④平淡;冷淡。《後漢書·張衡傳》:“常從容淡靜,不好交接俗人。”⑤清淡;沒意思;沒興味。《莊子·山木》:“且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如醴。”[淡淡]1.顏色淺。杜甫《行次鹽亭》詩:“雲溪花淡淡。”2.隱隱約約的樣子。《列子·湯問》:“淡淡焉若有物存,莫識其狀。”(莫識:莫有人認識。)3.水波動的樣子。潘嶽《金谷集作》詩:“綠池泛淡淡,青柳何依依。”煙:(一)①物質燃燒時產生的氣狀物。《國語·魯語上》:“既其葬也,焚,煙徹於上。”王維《輞川閑居贈裴秀才迪》:“墟裡上孤煙。”②泛指雲氣、霧靄等煙狀之物。陳子昂《春日登金華觀》:“山川亂雲日,樓榭入煙霄。”杜牧《泊秦淮》:“煙籠寒水月籠沙。”③煙熏所積的灰。可制墨。簡文帝《與湘東王書》:“煙墨不言,受其驅染。”晁貫之《墨經·松》:“墨取廬山松煙。”代指墨。庾肩吾《謝賚銅硯筆格啟》:“煙磨青石。”(二)yīn[煙煴]1.古人指天地未分時的混沌之氣。班固《東都賦》:“降煙煴,調元氣。”2.為陰陽二氣和合的樣子。張衡《思玄賦》:“天地煙煴,百卉含葩。”3.雲煙彌漫的樣子。江淹《別賦》:“襲青氣之煙煴。”近:①距離短。陶淵明《桃花源記》:“忘路之遠近。”《列子·仲尼》:“遠在八荒之外,近在眉睫之內。”②歷時短。張居正《與薊遼總督》:“近屢得渠稟帖,極為感奮。”(渠:他的。)③接近;靠近。李商隱《樂遊原》:“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張居正《聞警》:“初聞鐵騎近神州,殺氣遙傳薊(jì)北秋。”(薊:地名,今北京市西南。)張先啟《對菊》:“種菊叢叢傍石根,凌晨坐臥近黃昏。”④親近的人。《韓非子·難言》:“昵近習親。”⑤淺近;淺顯。何景明《與李空同論詩書》:“辭艱者意反近,意苦者辭反常。”(常:尋常。)⑥相似。張儼《默記·述佐》:“昔子產治鄭,諸侯不敢加兵,蜀相其近也。”(蜀相:指諸葛亮。)⑦副詞。大概;恐怕。《三國志·魏書·華佗傳》:“此近難濟,恒事攻治,可延歲月。”(濟:成功。恒:經常。事:從事。)秋:①谷物成熟。《禮記·月令》:“(孟夏之月)麥秋至。”②秋天的莊稼。趙汝鐩《耕織嘆》:“香穗垂頭秋登場。”③秋季,農歷七至九月。李紳《憫農二首》之一:“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④一年的時間段。《史記·梁惠王世傢》:“千秋萬歲後將傳於王。”⑤時刻;時候。《宋史·宗澤傳》:“今日乃汝立功之秋,不可失也。”⑥喻白色。陸遊《訴衷情》:“胡未滅,鬢先秋。”⑦形容飛的樣子。《漢書·禮樂志》:“飛龍秋,遊上天。”也作“秋秋”。《荀子·解蔽》:“鳳凰秋秋。”
论雅俗共赏
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这两句诗后来凝结成“赏奇析疑”一个成语,“赏奇析疑”是一种雅事,俗人的小市民和农家子弟是没有份儿的。然而又出现了“雅俗共赏”这一个成语,“共赏”显然是“共欣赏”的简化,可是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成语不知道起于什么时代,从语气看来,似乎雅人多少得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俗人的样子,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后罢。
论雅俗共赏。推荐。爱诗词网。论雅俗共赏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这两句诗后来凝结成“赏奇析疑”一个成语,“赏奇析疑”是一种雅事,俗人的小市民和农家子弟是没有份儿的。然而又出现了“雅俗共赏”这一个成语,“共赏”显然是“共欣赏”的简化,可是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成语不知道起于什么时代,从语气看来,似乎雅人多少得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俗人的样子,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后罢。原来唐朝的安史之乱可以说是我们社会变迁的一条分水岭。在这之后,门第迅速的垮了台,社会的等级不像先前那样固定了,“士”和“民”这两个等级的分界不像先前的严格和清楚了,彼此的分子在流通着,上下着。而上去的比下来的多,士人流落民间的究竟少,老百姓加入士流的却渐渐多起来。王侯将相早就没有种了,读书人到了这时候也没有种了;只要家里能够勉强供给一些,自己有些天分,又肯用功,就是个“读书种子”;去参加那些公开的考试,考中了就有官做,至少也落个绅士。这种进展经过唐末跟五代的长期的变乱加了速度,到宋朝又加上印刷术的发达,学校多起来了,士人也多起来了,士人的地位加强,责任也加重了。这些士人多数是来自民间的新的分子,他们多少保留着民间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他们一面学习和享受那些雅的,一面却还不能摆脱或蜕变那些俗的。人既然很多,大家是这样,也就不觉其寒尘;不但不觉其寒尘,还要重新估定价值,至少也得调整那旧来的标准与尺度。“雅俗共赏”似乎就是新提出的尺度或标准,这里并非打倒旧标准,只是要求那些雅士理会到或迁就些俗士的趣味,好让大家打成一片。当然,所谓“提出”和“要求”,都只是不自觉的看来是自然而然的趋势。中唐的时期,比安史之乱还早些,禅宗的和尚就开始用口语记录大师的说教。用口语为的是求真与化俗,化俗就是争取群众。安史乱后,和尚的口语记录更其流行,于是乎有了“语录”这个名称,“语录”就成为一种着述体了。到了宋朝,道学家讲学,更广泛的留下了许多语录;他们用语录,也还是为了求真与化俗,还是为了争取群众。所谓求真的“真”,一面是如实和直接的意思。禅家认为第一义是不可说的。语言文字都不能表达那无限的可能,所以是虚妄的。然而实际上语言文字究竟是不免要用的一种“方便”,记录文字自然越近实际的、直接的说话越好。在另一面这“真”又是自然的意思,自然才亲切,才让人容易懂,也就是更能收到化俗的功效,更能获得广大的群众。道学主要的是中国的正统的思想,道学家用了语录做工具,大大的增强了这种新的文体的地位,语录就成为一种传统了。比语录体稍稍晚些,还出现了一种宋朝叫做“笔记”的东西。这种作品记述有趣味的杂事,范围很宽,一方面发表作者自己的意见,所谓议论,也就是批评,这些批评往往也很有趣味。作者写这种书,只当做对客闲谈,并非一本正经,虽然以文言为主,可是很接近说话。这也是给大家看的,看了可以当做“谈助”,增加趣味。宋朝的笔记最发达,当时盛行,流传下来的也很多。目录家将这种笔记归在“小说”项下,近代书店汇印这些笔记,更直题为“笔记小说”;中国古代所谓“小说”,原是指记述杂事的趣味作品而言的。那里我们得特别提到唐朝的“传奇”。“传奇”据说可以见出作者的“史才、诗笔、议论”,是唐朝士子在投考进士以前用来送给一些大人先生看,介绍自己,求他们给自己宣传的。其中不外乎灵怪、艳情、剑侠三类故事,显然是以供给“谈助”,引起趣味为主。无论照传统的意念,或现代的意念,这些“传奇”无疑的是小说,一方面也和笔记的写作态度有相类之处。照陈寅恪先生的意见,这种“传奇”大概起于民间,文士是仿作,文字里多口语化的地方。陈先生并且说唐朝的古文运动就是从这儿开始。他指出古文运动的领导者韩愈的《毛颖传》,正是仿“传奇”而作。我们看韩愈的“气盛言宜”的理论和他的参差错落的文句,也正是多多少少在口语化。他们门下的“好难”“好易”两派,似乎原来也都是在试验如何口语化。可是“好难”的一派过分强调了自己,过分想出奇制胜,不管一般人能够了解欣赏与否,终于被人看做“诡”和“怪”而失败,于是宋朝的欧阳修继承了“好易”的一派的努力而奠定了古文的基础。——以上说的种种,都是安史乱后几百年间自然的趋势,就是那雅俗共赏的趋势。宋朝不但古文走上了“雅俗共赏”的路,诗也走向这条路。胡适之先生说宋诗的好处就在“做诗如说话”,一语破的指出了这条路。自然,这条路上还有许多曲折,但是就像不好懂的黄山谷,他也提出了“以俗为雅”的主张,并且点化了许多俗语成为诗句。实践上“以俗为雅”,并不从他开始,梅圣俞、苏东坡都是好手,而苏东坡更胜。据记载梅和苏都说过“以俗为雅”这句话,可是不大靠得住;黄山谷却在《再次杨明叔韵》一诗的“引”里郑重的提出“以俗为雅,以故为新”,说是“举一纲而张万目”。他将“以俗为雅”放在第一,因为这实在可以说是宋诗的一般作风,也正是“雅俗共赏”的路。但是加上“以故为新”,路就曲折起来,那是雅人自赏,黄山谷所以终于不好懂了。不过黄山谷虽然不好懂,宋诗却终于回到了“做诗如说话”的路,这“如说话”,的确是条大路。雅化的诗还不得不回向俗化,刚刚来自民间的词,在当时不用说自然是“雅俗共赏”的。别瞧黄山谷的有些诗不好懂,他的一些小词可够俗的,柳耆卿更是个通俗的词人。词后来虽然渐渐雅化或文人化,可是始终不能雅到诗的地位,它怎么着也只是“诗余”。词变为曲,不是在文人手里变,是在民间变的;曲又变得比词俗,虽然也经过雅化或文人化,可是还雅不到词的地位,它只是“词余”。一方面从晚唐和尚的俗讲演变出来的宋朝的“说话”就是说书,乃至后来的平话以及章回小说,还有宋朝的杂剧和诸宫调等等转变成功的元朝的杂剧和戏文,乃至后来的传奇,以及皮簧戏,更多半是些“不登大雅”的“俗文学”。这些除元杂剧和后来的传奇也算是“词余”以外,在过去的文学传统里简直没有地位;也就是说这些小说和戏剧在过去的文学传统里多半没有地位,有些有点地位,也不是正经地位。可是虽然俗,大体上却“俗不伤雅”,虽然没有什么地位,却总是“雅俗共赏”的玩艺儿。“雅俗共赏”是以雅为主的,从宋人的“以俗为雅”以及常语的“俗不伤雅”,更可见出这种宾主之分。起初成群俗士蜂拥而上,固然逼得原来的雅士不得不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他们的趣味,可是这些俗士需要摆脱的更多。他们在学习,在享受,也在蜕变,这样渐渐适应那雅化的传统,于是乎新旧打成一片,传统多多少少变了质继续下去。前面说过的文体和诗风的种种改变,就是新旧双方调整的过程,结果迁就的渐渐不觉其为迁就,学习的也渐渐习惯成了自然,传统的确稍稍变了质,但是还是文言或雅言为主,就算跟民众近了一些,近得也不太多。至于词曲,算是新起于俗间,实在以音乐为重,文辞原是无关轻重的;“雅俗共赏”,正是那音乐的作用。后来雅士们也曾分别将那些文辞雅化,但是因为音乐性太重,使他们不能完成那种雅化,所以词曲终于不能达到诗的地位。而曲一直配合着音乐,雅化更难,地位也就更低,还低于词一等。可是词曲到了雅化的时期,那“共赏”的人却就雅多而俗少了。真正“雅俗共赏”的是唐、五代、北宋的词,元朝的散曲和杂剧,还有平话和章回小说以及皮簧戏等。皮簧戏也是音乐为主,大家直到现在都还在哼着那些粗俗的戏词,所以雅化难以下手,虽然一二十年来这雅化也已经试着在开始。平话和章回小说,传统里本来没有,雅化没有合式的榜样,进行就不易。《三国演义》虽然用了文言,却是俗化的文言,接近口语的文言,后来的《水浒》《西游记》《红楼梦》等就都用白话了。不能完全雅化的作品在雅化的传统里不能有地位,至少不能有正经的地位。雅化程度的深浅,决定这种地位的高低或有没有,一方面也决定“雅欲共赏”的范围的小和大——雅化越深,“共赏”的人越少,越浅也就越多。所谓多少,主要的是俗人,是小市民和受教育的农家子弟。在传统里没有地位或只有低地位的作品,只算是玩艺儿;然而这些才接近民众,接近民众却还能教“雅俗共赏”,雅和俗究竟有共通的地方,不是不相理会的两橛的。单就玩艺儿而论,“雅俗共赏”虽然是以雅化的标准为主,“共赏”者却以俗人为主。固然,这在雅方得降低一些,在俗方也得提高一些,要“俗不伤雅”才成;雅方看来太俗,以至于“俗不可耐”的,是不能“共赏”的。但是在什么条件之下才会让俗人所“赏”的,雅人也能来“共赏”呢?我们想起了“有目共赏”这句话。孟子说过“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有目”是反过来说,“共赏”还是陶诗“共欣赏”的意思。子都的美貌,有眼睛的都容易辨别,自然也就能“共赏”了。孟子接着说:“口之于味也,有同嗜焉;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这说的是人之常情,也就是所谓人情不相远。但是这不相远似乎只限于一些具体的、常识的、现实的事物和趣味。譬如北平罢,故宫和颐和园,包括建筑,风景和陈列的工艺品,似乎是“雅俗共赏”的,天桥在雅人的眼中似乎就有些太俗了。说到文章,俗人所能“赏”的也只是常识的,现实的。后汉的王充出身是俗人,他多多少少代表俗人说话,反对难懂而不切实用的辞赋,却赞美公文能手。公文这东西关系雅俗的现实利益,始终是不曾完全雅化了的。再说后来的小说和戏剧,有的雅人说《西厢记》诲淫,《水浒传》诲盗,这是“高论”。实际上这一部戏剧和这一部小说都是“雅俗共赏”的作品。《西厢记》无视了传统的礼教,《水浒传》无视了传统的忠德,然而“男女”是“人之大欲”之一,“官逼民反”,也是人之常情,梁山泊的英雄正是被压迫的人民所想望的。俗人固然同情这些,一部分的雅人,跟俗人相距还不太远的,也未尝不高兴这两部书说出了他们想说而不敢说的。这可以说是一种快感,一种趣味,可并不是低级趣味;这是有关系的,也未尝不是有节制的。“诲淫”“诲盗”只是代表统治者的利益的说话。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之交是个新时代,新时代给我们带来了新文化,产生了我们的知识阶级。这知识阶级跟从前的读书人不大一样,包括了更多的从民间来的分子,他们渐渐跟统治者拆伙而走向民间。于是乎有了白话正宗的新文学,词曲和小说戏剧都有了正经的地位。还有种种欧化的新艺术。这种文学和艺术却并不能让小市民来“共赏”,不用说农工大众。于是乎有人指出这是新绅士也就是新雅人的欧化,不管一般人能够了解欣赏与否。他们提倡“大众语”运动。但是时机还没有成熟,结果不显着。抗战以来又有“通俗化”运动,这个运动并已经在开始转向大众化。“通俗化”还分别雅俗,还是“雅俗共赏”的路,大众化却更进一步要达到那没有雅俗之分,只有“共赏”的局面。这大概也会是所谓由量变到质变罢。(1947年10月26日作。原载1947年11月18日《观察》第3卷第11期)------------------------------------------【导读】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我们知道下里巴人不是乡巴佬,是传唱广泛的通俗歌曲;阳春白雪不是春雪,是曲高和寡的高雅歌曲。雅和俗之间既然差别大,那么我们挂在嘴边“雅俗共赏”,就值得去论辩一番了。作者说:“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话涉及两个问题:一是共赏的人,雅人和俗人怎么会凑在一起?二是共赏的文,这应该是怎样的文?我国古代有很强的贵贱、士庶观念,前者重血统,后者重门第,同席都不可能,更别说“共”赏了。他从历史中找到了唐朝安史之乱这个特殊时期,认为门第的垮台、考试制度的建立和宋朝印刷术的发达,加速了社会等级的流通,进入上层的士人的部分民间生活方式和态度,被接受并影响了原来上层者的趣味,雅俗在一起就是“自然而然的趋势”了。共赏的文呢?我国古代书面语和口语区别很大,前者庄重典雅,后者通俗易懂。要雅俗共赏,书面语必须和口语互相靠近。作者认为唐时的宗教如佛教禅宗、道教为争取群众而“化俗”是融合的开始,化俗的方式是用口语记录大师的说教。宋人的“笔记小说”也具有这样的特征。口语化的趋向影响了古文和诗,它们“自然而然”地趋向了“雅俗共赏”。此后的词、曲、杂剧、戏文等,原本诞生于民间,走的是“雅化”或文人化的道路,也是趋向了“雅俗共赏”。还需要辨明雅和俗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关系不清楚,对“雅俗共赏”的理解还是模糊的。作者提出,“雅俗共赏”以雅为主,要化俗为雅、俗不伤雅,这是雅俗双方互相学习、迁就的过程。雅化是文学的传统,雅化越深,地位越高,反之亦然;但雅化越深,“共赏”的人越少,越浅也就越多,而这“共赏”者,以俗人为主。那么就可以这样来理解:既要努力提高作品的文学地位,又要尽可能地扩大“共赏”者的范围,就意味着雅俗的融合应该有能被双方欣赏品味所接受的原则。这个原则就是人之常情:作品应该表达出一般人通有的感情。作者在文中梳理了中国文学发展的特征,目的是为新时代的文学创作指明方向:既要注重雅化——追求深刻的思想、高尚的艺术,也要重视化俗——文字通俗易懂,符合时代精神和群众的审美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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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生》是老作家许地山1921年所写的一篇著名的回忆童年生活的散文。这篇作品以平实清新的笔触,从花生的常见而有用,说到做人的道理,颇有哲理意味,寄寓着对现实人生的感触。
许地山 落花生。推荐。爱诗词网。点击进入:许地山《落花生》原文《落花生》是老作家许地山1921年所写的一篇著名的回忆童年生活的散文。这篇作品以平实清新的笔触,从花生的常见而有用,说到做人的道理,颇有哲理意味,寄寓着对现实人生的感触。文章开头就说出屋后有“半亩隙地”,母亲觉得“让它荒芜着怪可惜”,便提议“辟来做花生园罢”。姊弟们一听“都很喜欢”表示对这一提议的赞成和拥护。接着作者只用“买种底买种,动土底动土,灌园底灌园”三个整齐的短句,形象、简洁的概括了种花生的全过程。最后写几个月后花生“居然收获了”,形象、贴切地表现了用自己辛勤劳动换来成果时的欢快、喜悦、兴奋之情。以后就写全家过收获节时的愉快的情景。尽管那晚上天色不大好,可是母亲还吩咐这节期要在园里的茅亭举行,平时难得出场的父亲也参加了。这可以看出过收获节的重要和意义。在父亲的启示下,孩子们争说花生的好处。在大家谈的基础上,父亲开始谈花生的真正用处:把它和水果比较,它只是把果子埋在地底,等到成熟,才容人把它挖出来。这写了花生的内在之美。接着父亲又向孩子们说出花生的可贵之处,“它是有用的,不是伟大、好看的东西。”并借“我”的体会,进一步形象地道出做人的道理:“人要做有用的人,不要做伟大、体面的人。”这个主题是多么深刻、多么富有哲理意味,又发人深省。最后以“父亲底话现在还印在我心版上”结束全文,含意极其深远。后来作者便以“落华生”为笔名,以时时警策自己。《落花生》的立意很深刻,同时也非常巧妙。它托物言志,深入浅出,言近旨远,使人深受教育与启发。文章用朴实无华的笔调,毫无铺张地叙述童年生活的一个小小片断。从种花生写起,然后收花生,吃花生和议花生,处处扣紧题旨。文章主题是阐述关于做人的道理,所以种、收、吃花生都是略写,只用简洁的文字把这些过程记叙清楚。议花生是文章的重点,作者由吃花生很自然地引入议花生,并在赞美花生的时候,引出做人的人生哲理,点明题旨“做有用的人,不要做伟大、体面(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言简意深。表明作者在竞逐高官厚禄、争名夺利、钻营成风的社会恶习下,洁身自好,不慕虚名的思想境界。这种以小见大,从平凡的事物中挖掘出不平凡的笔法,看似信笔所至,实际上结构相当严谨。有人说:“散文,朴素最美”。诚哉斯言。《落花生》是在迷人的朴素之中,展示那惊人的优美。它的语言清新自然,朴实含蓄。既没有冗长的叙述,也没有铺张的描写,作者只用一支白描的笔,娓娓地叙谈故事,勾勒了几个人物,写了人物的对话,人物的对话又具有独特的个性。母亲温和善良、勤劳朴实。姐弟们天真活泼,幼稚单纯。父亲循循善诱,慈爱严正。虽然每个人的话都只三言两语,但都写得栩栩如生,跃然纸上。这种朴素的语言,是真正的美在一种极其和谐自然的形式中的流露,是朴素与优美的辩证统一。这样的语言风格与平淡而又深刻的立意非常谐调。这体现了老作家许地山作品的艺术风格。这也就是《落花生》问世六十余年一直为人们所喜爱的主要原因。
蔡勉旃坚还亡友财。推荐。爱诗词网。清·徐珂蔡磷,字勉旃,吴县人。重诺责②,敦风义③。有友某以千金寄④之,不立券⑤。亡何⑥,其人亡。蔡召⑦其子至,归之。愕然⑧不受,曰:“嘻!无此事也,安有寄千金而无券者?且父未尝⑨语⑩我也。”蔡笑曰:“券在心,不在纸。而翁(11)知我,故不语郎君。”卒辇(12)而致(13)之。【注释】①本文选自《清稗类钞·敬信》。徐珂(1869年—1928年),原名昌,字仲可,浙江杭县(今杭州)人。旃,音zhān。②〔诺责〕诺言和责任。③〔敦风义〕重视情谊。④〔寄〕寄存,寄放。⑤〔券〕书面证明。⑥〔亡(wú)何〕没多久。⑦〔召〕召唤,召集。⑧〔愕(è)然〕很吃惊的样子。⑨〔未尝〕未曾。⑩〔语〕告诉。(11)〔而翁〕你的父亲。而,同“尔”。(12)〔辇(niǎn)〕车子,这里是“用车子运”的意思。(13)〔致〕归还。【译文】蔡璘,字勉旃,吴县人。很注重诺言和责任,对情谊很忠厚,笃实。有一位朋友将很多钱寄放在他那里,没有立字据。没过多久,这位朋友就死了。蔡璘呼唤那人的儿子来,(把钱)还给他。(那人的儿子)感到惊讶没有接受,说:“哎,没有这件事呀,怎么会有寄放那么多钱却不立字据的人呢?况且,我的父亲也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呀。”蔡璘笑着说:“字据立在心中,不是立在纸上。你父亲很了解我(的为人),所以没有告诉你。”于是便用车子(把钱)运到(那人)家中。字数:638知识来源:何小宛主编.中学生古诗古文阅读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第456-457页.
【诗句】旧业已随征战尽,更堪江上鼓鼙声。【出处】唐·卢纶《晚次鄂州》。【意思】安史之乱使诗人被迫浪迹异乡,流徙漂泊。国难乡思已使诗人两鬓如霜,时值萧瑟的寒秋,心境就更加悲凉。所以虽然人往三湘去,心却驰回千里迢迢的故乡,此时此刻在秋风落叶中独对明月,归思更切。注:三湘,指湖南境内,即诗人此行的目的地。【全诗】《晚次鄂州》.[唐].卢纶.云开远见汉阳城,犹是孤帆一日程。估客昼眠知浪静,舟人夜语觉潮生。三湘衰鬓逢秋色,万里归心对月明。旧业已随征战尽,更堪江上鼓鼙声。【注释】①二句意谓汉阳城在晴朗气候下已远远望见,但估计孤舟还需要一天的航程。汉阳:在今湖北武汉市西北部,汉水之北,水北曰阳。②二句写舟行情景极为传神,俞陛云《诗境浅说》丙编铨释云:“三句言浪平舟隐,估客高眠。凡在湍急处行舟,篙橹声终日不绝。惟江上扬帆,但闻船唇啮浪,吞吐作声,四无人语,水窗倚枕,不觉寐之酣也。四句言野岸维舟,夜静闻舟人相唤,加缆扣舷,众声杂作,不问而知为夜潮来矣。诵此二句,宛若身在江船容与之中。”估客:商人。舟人:船家。③二句意谓经过三湘之时,忧愁得鬓发花白,正逢萧瑟的秋色,离家万里,对着明月,思归之心更切。三湘:泛指今湖南境内。④二句意谓家乡的产业都已被战争摧毁殆尽,哪里再能忍受得了江上又有战争的声音!旧业:家产。江上鼓鼙声:至德元载十二月,永王李璘镇江陵,以为天下大乱,惟南方富裕,宜据金陵,保有江南,如东晋故事,于是擅自率水兵东下。此句当即指此事。【鉴赏】此诗系作者有感于安史之乱而作,是一首“伤乱之诗”。前三联从漂泊异乡、衰鬓、归心诸方面暗诉战乱之苦;末联从旧业荡尽,鼓鼙不息等方面抒写伤乱之情,点明主题。据此,似觉前面金圣叹、赵臣瑷之说,尚未探明诗的主意;喻守真之说,则又面面俱到,亦未将主意突出。此诗还值得一提的是,第二联在写法上的以情烘景,再以景染情。浪静、潮生,皆由“估客昼眠”、“舟人夜语”托出;而诗人之情怀,又由“浪静”、“潮生”触发而起。它不仅是景语,且有情在,情景之交融实难分开。这与一般诗词或以情烘景,或以景染情不一样,显得更有情致。所以,此联向为名句,颇得人所喜爱。
旧业已随征战尽。推荐。爱诗词网。【诗句】旧业已随征战尽,更堪江上鼓鼙声。【出处】唐·卢纶《晚次鄂州》。【意思】安史之乱使诗人被迫浪迹异乡,流徙漂泊。国难乡思已使诗人两鬓如霜,时值萧瑟的寒秋,心境就更加悲凉。所以虽然人往三湘去,心却驰回千里迢迢的故乡,此时此刻在秋风落叶中独对明月,归思更切。注:三湘,指湖南境内,即诗人此行的目的地。【全诗】《晚次鄂州》.[唐].卢纶.云开远见汉阳城,犹是孤帆一日程。估客昼眠知浪静,舟人夜语觉潮生。三湘衰鬓逢秋色,万里归心对月明。旧业已随征战尽,更堪江上鼓鼙声。【注释】①二句意谓汉阳城在晴朗气候下已远远望见,但估计孤舟还需要一天的航程。汉阳:在今湖北武汉市西北部,汉水之北,水北曰阳。②二句写舟行情景极为传神,俞陛云《诗境浅说》丙编铨释云:“三句言浪平舟隐,估客高眠。凡在湍急处行舟,篙橹声终日不绝。惟江上扬帆,但闻船唇啮浪,吞吐作声,四无人语,水窗倚枕,不觉寐之酣也。四句言野岸维舟,夜静闻舟人相唤,加缆扣舷,众声杂作,不问而知为夜潮来矣。诵此二句,宛若身在江船容与之中。”估客:商人。舟人:船家。③二句意谓经过三湘之时,忧愁得鬓发花白,正逢萧瑟的秋色,离家万里,对着明月,思归之心更切。三湘:泛指今湖南境内。④二句意谓家乡的产业都已被战争摧毁殆尽,哪里再能忍受得了江上又有战争的声音!旧业:家产。江上鼓鼙声:至德元载十二月,永王李璘镇江陵,以为天下大乱,惟南方富裕,宜据金陵,保有江南,如东晋故事,于是擅自率水兵东下。此句当即指此事。【鉴赏】此诗系作者有感于安史之乱而作,是一首“伤乱之诗”。前三联从漂泊异乡、衰鬓、归心诸方面暗诉战乱之苦;末联从旧业荡尽,鼓鼙不息等方面抒写伤乱之情,点明主题。据此,似觉前面金圣叹、赵臣瑷之说,尚未探明诗的主意;喻守真之说,则又面面俱到,亦未将主意突出。此诗还值得一提的是,第二联在写法上的以情烘景,再以景染情。浪静、潮生,皆由“估客昼眠”、“舟人夜语”托出;而诗人之情怀,又由“浪静”、“潮生”触发而起。它不仅是景语,且有情在,情景之交融实难分开。这与一般诗词或以情烘景,或以景染情不一样,显得更有情致。所以,此联向为名句,颇得人所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