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唐·刘禹锡《酬乐天(白居易)扬州初逢席上见赠》诗。
唐敬宗宝历二年(826年)冬天,被贬在外22年的诗人刘禹锡调回洛阳任分司主客郎中。在北返洛阳经过扬州时,他和因病罢苏州刺史回洛阳的诗人白居易相逢。在相会的宴会上,白居易即席赋诗《醉赠刘二八(禹锡)使君》,对刘禹锡被贬在外22年表示了同情。当时,刘禹锡虽被召回洛阳,结束了贬谪生活,但并未得到重用,故而心情不佳,再加上过去的好友王叔文、吕温、柳宗元等人死亡殆尽,自己只身北返,心情更加沉闷。白居易的诗使得刘禹锡思绪万千,无比悲愤。随即当场挥笔写下了《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一诗。诗的全文是:“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意思是说:那巴山楚水凄凉而又荒远,我被弃置在那里23年(刘805年秋被贬,826年被召回,首尾共22年,刘、白诗中谓23年,可能是出于诗歌平仄押韵的考虑)。怀念亡友只好吟唱思旧赋,回到故乡我的斧柄已朽烂。沉舟侧千帆竞发飞驰而过,病树前万木争春生机盎然。今天听到您为我吟诗一首,为振奋精神,我把这杯酒喝干。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常用来比喻腐朽的东西周围,新生的东西仍然不断成长,有着无限的生命力。
什么病树前头万木春。推荐。爱诗词网。语出唐·刘禹锡《酬乐天(白居易)扬州初逢席上见赠》诗。唐敬宗宝历二年(826年)冬天,被贬在外22年的诗人刘禹锡调回洛阳任分司主客郎中。在北返洛阳经过扬州时,他和因病罢苏州刺史回洛阳的诗人白居易相逢。在相会的宴会上,白居易即席赋诗《醉赠刘二八(禹锡)使君》,对刘禹锡被贬在外22年表示了同情。当时,刘禹锡虽被召回洛阳,结束了贬谪生活,但并未得到重用,故而心情不佳,再加上过去的好友王叔文、吕温、柳宗元等人死亡殆尽,自己只身北返,心情更加沉闷。白居易的诗使得刘禹锡思绪万千,无比悲愤。随即当场挥笔写下了《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一诗。诗的全文是:“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意思是说:那巴山楚水凄凉而又荒远,我被弃置在那里23年(刘805年秋被贬,826年被召回,首尾共22年,刘、白诗中谓23年,可能是出于诗歌平仄押韵的考虑)。怀念亡友只好吟唱思旧赋,回到故乡我的斧柄已朽烂。沉舟侧千帆竞发飞驰而过,病树前万木争春生机盎然。今天听到您为我吟诗一首,为振奋精神,我把这杯酒喝干。“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常用来比喻腐朽的东西周围,新生的东西仍然不断成长,有着无限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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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挽歌。推荐。爱诗词网。晚钟响起来一阵阵给白昼报丧,牛群在草原上迂回,吼声起落,耕地人累了,回家走,脚步踉跄,把整个世界留给了黄昏与我。苍茫的景色逐渐从眼前消退,一片肃穆的寂静盖遍了尘寰,只听见嗡嗡的甲虫转圈子纷飞,昏沉的铃声催眠着远处的羊栏。只听见常春藤披裹的塔顶底下一只阴郁的鸱枭向月亮诉苦,怪人家无端走近它秘密的住家,搅扰它这个悠久而僻静的领土。峥嵘的榆树底下,扁柏的荫里,草皮鼓起了许多零落的荒堆,各自在洞窟里永远放下了身体,小村里粗鄙的父老在那里安睡。香气四溢的晨风轻松的呼召,燕子从茅草棚子里吐出的呢喃,公鸡的尖喇叭,使山鸣谷应的猎号再不能唤醒他们在地下的长眠。在他们,熊熊的炉火不再会燃烧,忙碌的管家妇不再会赶她的夜活;孩子们不再会“牙牙”的报父亲来到,为一个亲吻爬到他膝上去争夺。往常是:他们一开镰就所向披靡,顽梗的泥板让他们犁出了垄沟;他们多么欢欣的赶牲口下地!他们一猛砍,树木就一棵棵低头!雄心别嘲讽他们实用的操劳,家常的欢乐、默默无闻的运命;豪华也不用带着轻蔑的冷笑来听讲穷人的又短又简的生平。门第的炫耀,有权有势的煊赫,凡是美和财富所能赋予的好处,前头都等待着不可避免的时刻:光荣的道路无非是引导到坟墓。骄傲人,你也不要怪这些人不行,怀念没有给这些坟建立纪念堂,没有让悠长的廊道、雕花的拱顶洋溢着洪亮的赞美歌,进行颂扬。栩栩的半身像、铭刻了事略的瓮碑,难道能恢复断气,促使还魂?荣誉的声音能激发沉默的死灰?谄媚能叫死神听软了耳根?也许这一块地方,尽管荒芜,就埋着曾经充满过灵焰的一颗心;一双手,本可以执掌到帝国的王笏或者出神入化的拨响了七弦琴。可是知识从不曾对他们展开它世代积累而琳琅满目的书卷;贫寒压制了他们高贵的襟怀,冻结了他们从灵府涌出的流泉。世界上多少晶莹皎洁的珠宝埋在幽暗而深不可测的海底:世界上多少花吐艳而无人知晓,把芳香白白的散发给荒凉的空气。……远离了纷纭人世的勾心斗角,他们有清醒的愿望,从不学糊涂,顺着生活的清凉僻静的山坳,他们坚持了不声不响正路。……至于你,你关心这些陈死人,用这些诗句讲他们质朴的故事,假如在幽思的引领下,偶然有缘分,一位同道来问起你的身世——也许会有白头的乡下人对他说,“我们常常看见他,天还刚亮,就用匆忙的脚步把露水碰落,上那边高处的草地去会晤朝阳;“那边有一棵婆娑的山毛榉老树,树底上隆起的老根盘错在一起,他常常在那里懒躺过一个中午,悉心看旁边一道涓涓的小溪。“他转悠到林边,有时候笑里带嘲,念念有词,发他的奇谈怪议,有时候垂头丧气,像无依无靠,像忧心忡忡或者像情场失意。“有一天早上,在他惯去的山头,灌木丛、他那棵爱树下,我不见他出现;第二天早上,尽管我走下溪流,上草地,穿过树林,他还是不见。“第三天我们见到了送葬的行列,唱着挽歌,抬着他向坟场走去——请上前看那丛老荆棘底下的碑碣,(你是识字的)请念念这些诗句”:墓铭 这里边,高枕地膝,是一位青年,生平从不曾受知于富贵和名声;知识可没有轻视他生身的微贱,清愁把他标出来认作宠幸。他生性真挚,最乐于慷慨施惠,上苍也给了他同样慷慨的报酬:他给了坎坷全部的所有,一滴泪;从上苍全得了所求,一位朋友。别再想法子表彰他的功绩,也别再把他的弱点翻出了暗窖(它们同样在颤抖的希望①中休息),那就是他的天父和上帝的怀抱。(卞之琳译)注释:①“颤抖的希望”,是因为基督教义认为世界末日即最后审判日,届时死人都得从坟墓里起来接受审判。【赏析】托马斯·格雷是英国18世纪重要的“墓园派”诗人。格雷写诗,量少却质精。他最优秀的诗篇,往往表现出重沉思而不是行动、重个人冥想而不是大众狂欢的特征,语言优雅而较少雕琢,流畅却不显得松散,明晰却充满韵味。《墓园挽歌》正是这样一首诗歌。这首挽歌的创作动机,是为了哀悼他在伊顿公学时的好友理查德·威斯特。虽然中学毕业以后,格雷上了剑桥大学,威斯特去了牛津大学,两人并没有因此断了联系,而是书信往来不断。1642年,威斯特不幸去世,格雷备受打击,准备撰写挽歌,寄托哀思。这一写,便历经多年,直到1650年才完稿。纵观全诗,其内容明显超越了对具体个人的哀思,而是通过乡村墓地的描写,表达了对乡土的热爱,对下层人民的同情,同时也表现了对权贵和虚荣的蔑视。诗歌语言中流露出一种难以排遣的感伤情怀,与当时英国社会伴随工业革命而来的情感体验相呼应,体现了一代人的情绪。19世纪的作家斯温伯恩曾说,以悼亡诗而论,格雷的这首诗歌在今后的世世代代里将永远无可置疑地占据鳌头,就连对格雷存有偏见的约翰逊,也对该诗赞不绝口。可以说,《墓园挽歌》是英语诗歌中最有吸引力又最耐读的名篇之一。在诗歌开头三节,格雷首先进行设景:黄昏时分,牧人赶着牛群徐徐入村,农民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家,诗人孑然立于墓地。在这种“苍茫”、“肃穆”的背景之下,晚钟深沉而有力地回荡着、远处的铃声“昏沉”作响、不知名的甲虫“嗡嗡”地飞来飞去、阴郁的鸱枭“向月亮诉苦”……此情此景,此声此音,无不让人产生一种悲凉的感觉。尤其是第一句“晚钟响起来一阵阵给白昼报丧”,格雷巧妙地把夜的降临比作白天的死亡,点出了他在墓园冥思的下文。在紧接其后的四节诗歌里,格雷展开了想象的翅膀,描写墓园中沉睡着的普普通通的农民。他们在世的时候,虽然“粗鄙”、清贫,却也过着田园式的纯朴生活,享受着天伦之乐。而如今,“香气四溢的晨风”的呼召、“燕子从茅草棚子里吐出”的呢喃、“公鸡的尖喇叭”以及“使山鸣谷应的猎号”都不能把他们从“荒堆”和“洞窟”里唤醒。他们长眠于此,默默无语。在随后四节诗歌里,格雷提出了死亡面前贫富均等的思想。权贵们虽然生前显赫,但“光荣的道路无非是引导到坟墓”,权力和财富并不能改变死神的意志。即使他们还要用“栩栩的半身像”、“铭刻了事略的瓮碑”夸耀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带来丝毫的意义,因为这些身外的装饰并不能令他们“恢复断气,促使还魂”。死亡是众生同赴的归属,在死亡面前,权贵们不再有傲慢的资本,他们与那些生时勤俭朴实、死后墓地简陋的劳苦大众一起接受生命终止的宿命。在对权贵和虚荣进行谴责和嘲讽之后,格雷把同情的笔锋转向默默无闻的农民。他们没有投生到条件良好的家庭,被“贫寒”剥夺了学习和造就的机会,因而无法发挥才能、施展抱负。或许,正是在这些“粗鄙”的农民当中,有不亚于弥尔顿的诗歌天才,有强过汉普敦和克伦威尔的领袖人物,但现实的境况却压制了他们走向“光荣的道路”的可能。他们好似深埋在海底的“晶莹皎洁的珠宝”,或者在荒野上独自“吐艳”的花朵,遭命运无情地埋没。从这一点来说,他们相当不幸。然而,恰恰是这样的不幸,帮助他们“远离了纷纭人世的勾心斗角”,“坚持了不声不响正路”。他们没有“雄心”、“豪华”、“荣誉”、“谄媚”和“知识”,他们在“贫寒”中保留了自己的纯真本性。正所谓无权也无罪,地位低下,未尝不是一种福佑。在最后九节诗歌里,格雷对自己死后的情景展开了联想。有朝一日,偶然的缘分也许会将一位同样对往者心存感念的“幽思”之人引领到他的墓前。这位有心人可能会对他产生兴趣,向路过的“白头的乡下人”打听他的生平。于是,我们通过“白头的乡下人”的描述,看到了格雷平时的所作所为:他曾踏着“露水”去“会晤朝阳”,曾在午后“懒躺”在一棵“老根盘错”的山毛榉树下,也曾“转悠到林边”排遣自己的情感。他就像接下来的墓铭中概括的一样,远离尘世虚荣,“生性真挚”,“乐于慷慨施惠”,最后投入“天父和上帝的怀抱”。其中,“他给了坎坷全部的所有,一滴泪;/从上苍全得了所求,一位朋友”,刚好映衬了格雷感伤的情怀,以及与威斯特之间的友谊。全诗一共三十二节,每节由四行五音步抑扬格的诗句组成,押abab式的交韵,结构匀称,节奏齐整,韵脚严格,表现出古典主义的文雅气质。诗歌中不时出现的“雄心”、“豪华”、“荣誉”、“知识”之类的人格化抽象名词,也体现了古典主义作家们力图将具体事物扩展为普遍品质、表达“永恒真理”的用意。但在古典主义艺术的外衣之下,《墓园挽歌》传达的却是浪漫主义的情感,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时代纷乱状态的厌恶、对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和谐关系的渴望。正是从《墓园挽歌》开始,英国诗歌才逐渐摆脱了古典主义的束缚,理性的优势地位被感情或感受所取代。(蔡海燕)
蔡勉旃坚还亡友财。推荐。爱诗词网。清·徐珂蔡磷,字勉旃,吴县人。重诺责②,敦风义③。有友某以千金寄④之,不立券⑤。亡何⑥,其人亡。蔡召⑦其子至,归之。愕然⑧不受,曰:“嘻!无此事也,安有寄千金而无券者?且父未尝⑨语⑩我也。”蔡笑曰:“券在心,不在纸。而翁(11)知我,故不语郎君。”卒辇(12)而致(13)之。【注释】①本文选自《清稗类钞·敬信》。徐珂(1869年—1928年),原名昌,字仲可,浙江杭县(今杭州)人。旃,音zhān。②〔诺责〕诺言和责任。③〔敦风义〕重视情谊。④〔寄〕寄存,寄放。⑤〔券〕书面证明。⑥〔亡(wú)何〕没多久。⑦〔召〕召唤,召集。⑧〔愕(è)然〕很吃惊的样子。⑨〔未尝〕未曾。⑩〔语〕告诉。(11)〔而翁〕你的父亲。而,同“尔”。(12)〔辇(niǎn)〕车子,这里是“用车子运”的意思。(13)〔致〕归还。【译文】蔡璘,字勉旃,吴县人。很注重诺言和责任,对情谊很忠厚,笃实。有一位朋友将很多钱寄放在他那里,没有立字据。没过多久,这位朋友就死了。蔡璘呼唤那人的儿子来,(把钱)还给他。(那人的儿子)感到惊讶没有接受,说:“哎,没有这件事呀,怎么会有寄放那么多钱却不立字据的人呢?况且,我的父亲也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呀。”蔡璘笑着说:“字据立在心中,不是立在纸上。你父亲很了解我(的为人),所以没有告诉你。”于是便用车子(把钱)运到(那人)家中。字数:638知识来源:何小宛主编.中学生古诗古文阅读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第456-457页.
【诗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出处】唐·柳宗元《江雪》。【意思1】群山中,不见一只飞鸟的影子:众多的小路上,没有一个行人的踪迹。千、万:虚指,形容其多。【意思2】巍巍群山中,见不到飞鸟的影子;条条小路上,找不见一个行人的脚印。两句诗写大雪时的空疏冷寂景象。【用法例释】一、用以形容冬天寒冷空寂的景象。[例]而他们的工作也并不轻松,要从几十公里之外购菜、运粮、运煤,特别冬季一来临,道路难行,“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邹荻帆《玉门秋色赋》)二、用以形容不见人烟,不见鸟兽的荒芜景象。[例]他们有种到了天涯海角被纷繁喧嚣的世界抛弃了的感觉,这里荒芜得惨无人道,大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那么一种凄凉景观。(李能《天边那群兵》)【全诗】《江雪》.[唐].柳宗元.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注释】①绝:尽。这里是绝迹的意思。人踪:人的足迹。②蓑(suo梭):蓑衣。用棕丝或莎草、稻草编成的雨具。笠(li立):斗笠。【全诗赏析】这是唐代诗人柳宗元笔下的一首脍炙人口的小诗,是其代表作之一,作于诗人外贬永州(今湖南省零陵县)期间。自轰轰烈烈的“永贞革新”运动失败以后,唐代社会的政治生活日益黑暗、腐朽,主张变法革新的人士遭到了残酷的打击和迫害,作为曾积极参与革新运动的柳宗元,更成了保守势力打击的对象,他被贬谪到遥远、荒凉的永州,虽名为“司马”,却实为“囚犯”,政治上无人过问,生活上亦充满艰辛,孤苦伶仃地在那里渡过了长达十年的流放生涯。在此期间,唐代社会由于贼臣当道而一天天地走向了下坡路。这对于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诗人来说,不能不使他倍感压抑和苦闷,为了反抗,也为了排遣心中郁闷,他于游山玩水之中创作了一批山水诗歌,寄寓和披露了他当时的真实思想。《江雪》一诗便是他这一时期、这一方面的代表作。全诗只有四句,20个字,但呈现在读者眼前的却是一幅寥廓、壮观而又凄清、冷寂的画面。“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是在写远景。举目四望,远处那层层叠叠的群山之中竟无一只飞鸟出现;辽阔原野上那纵横交错的小径上也见不到一个人影,真是万籁俱寂!怎么会是这样呢?原来诗人描写的是一个严寒冬季中的大雪天,那纷纷扬扬的大雪笼罩了整个自然界,也覆盖了千山和万径,致使人踪、鸟影皆无。“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两句是写近景。它紧承前面两句,本来四野茫茫,一片银装素裹,既看不到一只飞鸟,也见不到一个行人的脚印,就在这万籁俱寂的世界里,人们忽然发现,在那茫茫的大江面上,停泊着一叶渔舟,上坐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老人,正迎风冒雪,在那里执杆垂钓呢。多么新奇而清冷的画面啊!多么孤僻而又清高的老人啊!他在这大雪纷飞,寒气袭人的天气里在钓什么啊。原来他正在独自钓“雪”。这首诗似乎纯是写景,四句诗中有山,有水,有孤舟,有老翁,构成了一幅渔翁独钓寒江雪的奇景。人物景色,浑然一体,诗情画意,妙绝人间。但人们再仔细观察一下那位处于风雪之中而全然无畏,一杆独钓的老翁,尽管自然环境是如此险恶,但他依然我行我素,神态安祥,难道由他的身上还不能看到诗人自己的影子吗。在这个“独钓寒江雪”的老渔翁的身上,寄托着诗人仕途失意后的苦闷与孤独,也表现了诗人坚毅不屈的精神。儒家宣扬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一直是诗人生活的理想。现在自己流放南荒,政治上虽不能有所作为,但也决不与黑暗势力同流合污,于是乎诗人便塑造了一个在飞雪之中执杆垂钓的老翁,使人感到他是那样的高洁,伟岸而与众不同,是那样的洒脱,超然而置身尘外,这也正好集中反映了诗人由积极入世不得到退而游山玩水,寻求出世的矛盾心理。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推荐。爱诗词网。【诗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出处】唐·柳宗元《江雪》。【意思1】群山中,不见一只飞鸟的影子:众多的小路上,没有一个行人的踪迹。千、万:虚指,形容其多。【意思2】巍巍群山中,见不到飞鸟的影子;条条小路上,找不见一个行人的脚印。两句诗写大雪时的空疏冷寂景象。【用法例释】一、用以形容冬天寒冷空寂的景象。[例]而他们的工作也并不轻松,要从几十公里之外购菜、运粮、运煤,特别冬季一来临,道路难行,“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邹荻帆《玉门秋色赋》)二、用以形容不见人烟,不见鸟兽的荒芜景象。[例]他们有种到了天涯海角被纷繁喧嚣的世界抛弃了的感觉,这里荒芜得惨无人道,大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那么一种凄凉景观。(李能《天边那群兵》)【全诗】《江雪》.[唐].柳宗元.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注释】①绝:尽。这里是绝迹的意思。人踪:人的足迹。②蓑(suo梭):蓑衣。用棕丝或莎草、稻草编成的雨具。笠(li立):斗笠。【全诗赏析】这是唐代诗人柳宗元笔下的一首脍炙人口的小诗,是其代表作之一,作于诗人外贬永州(今湖南省零陵县)期间。自轰轰烈烈的“永贞革新”运动失败以后,唐代社会的政治生活日益黑暗、腐朽,主张变法革新的人士遭到了残酷的打击和迫害,作为曾积极参与革新运动的柳宗元,更成了保守势力打击的对象,他被贬谪到遥远、荒凉的永州,虽名为“司马”,却实为“囚犯”,政治上无人过问,生活上亦充满艰辛,孤苦伶仃地在那里渡过了长达十年的流放生涯。在此期间,唐代社会由于贼臣当道而一天天地走向了下坡路。这对于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诗人来说,不能不使他倍感压抑和苦闷,为了反抗,也为了排遣心中郁闷,他于游山玩水之中创作了一批山水诗歌,寄寓和披露了他当时的真实思想。《江雪》一诗便是他这一时期、这一方面的代表作。全诗只有四句,20个字,但呈现在读者眼前的却是一幅寥廓、壮观而又凄清、冷寂的画面。“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是在写远景。举目四望,远处那层层叠叠的群山之中竟无一只飞鸟出现;辽阔原野上那纵横交错的小径上也见不到一个人影,真是万籁俱寂!怎么会是这样呢?原来诗人描写的是一个严寒冬季中的大雪天,那纷纷扬扬的大雪笼罩了整个自然界,也覆盖了千山和万径,致使人踪、鸟影皆无。“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两句是写近景。它紧承前面两句,本来四野茫茫,一片银装素裹,既看不到一只飞鸟,也见不到一个行人的脚印,就在这万籁俱寂的世界里,人们忽然发现,在那茫茫的大江面上,停泊着一叶渔舟,上坐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老人,正迎风冒雪,在那里执杆垂钓呢。多么新奇而清冷的画面啊!多么孤僻而又清高的老人啊!他在这大雪纷飞,寒气袭人的天气里在钓什么啊。原来他正在独自钓“雪”。这首诗似乎纯是写景,四句诗中有山,有水,有孤舟,有老翁,构成了一幅渔翁独钓寒江雪的奇景。人物景色,浑然一体,诗情画意,妙绝人间。但人们再仔细观察一下那位处于风雪之中而全然无畏,一杆独钓的老翁,尽管自然环境是如此险恶,但他依然我行我素,神态安祥,难道由他的身上还不能看到诗人自己的影子吗。在这个“独钓寒江雪”的老渔翁的身上,寄托着诗人仕途失意后的苦闷与孤独,也表现了诗人坚毅不屈的精神。儒家宣扬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一直是诗人生活的理想。现在自己流放南荒,政治上虽不能有所作为,但也决不与黑暗势力同流合污,于是乎诗人便塑造了一个在飞雪之中执杆垂钓的老翁,使人感到他是那样的高洁,伟岸而与众不同,是那样的洒脱,超然而置身尘外,这也正好集中反映了诗人由积极入世不得到退而游山玩水,寻求出世的矛盾心理。
散文·全祖望文《阳曲傅先生事略》
朱衣道人者,阳曲傅山先生也。初字青竹,寻改字青主,或别署曰公之它,亦曰石道人,又字啬庐。家世以学行师表晋中。先生六岁,啖黄精,不乐谷食,强之,乃复饭。少读书,上口数过,即成诵。顾任侠,见天下且丧乱,诸号为荐绅先生者,多腐恶不足道,愤之,乃坚苦持气节,不肯少与时媕婀。提学袁公继咸,为巡按张孙振所诬,孙振故奄党也,先生约其同学曹公良直等,诣匦使三上书讼之,不得达,乃伏阙陈情。时抚军吴公甡亦直袁,竟得雪,而先生以是名闻天下。马文忠公世奇为作传,以为裴瑜、魏劭复出。已而曹公任在兵科,贻之书曰:“谏官当言天下第一等事,以不负故人之期。”曹公瞿然,即疏劾首辅宜兴及骆锦衣养性,直声大震。
阳曲傅先生事略。推荐。爱诗词网。散文·全祖望文《阳曲傅先生事略》朱衣道人者,阳曲傅山先生也。初字青竹,寻改字青主,或别署曰公之它,亦曰石道人,又字啬庐。家世以学行师表晋中。先生六岁,啖黄精,不乐谷食,强之,乃复饭。少读书,上口数过,即成诵。顾任侠,见天下且丧乱,诸号为荐绅先生者,多腐恶不足道,愤之,乃坚苦持气节,不肯少与时媕婀。提学袁公继咸,为巡按张孙振所诬,孙振故奄党也,先生约其同学曹公良直等,诣匦使三上书讼之,不得达,乃伏阙陈情。时抚军吴公甡亦直袁,竟得雪,而先生以是名闻天下。马文忠公世奇为作传,以为裴瑜、魏劭复出。已而曹公任在兵科,贻之书曰:“谏官当言天下第一等事,以不负故人之期。”曹公瞿然,即疏劾首辅宜兴及骆锦衣养性,直声大震。先生少长晋中,得其山川雄深之气,思以济世自见,而不屑为空言。于是蔡忠襄公抚晋,时寇已亟,讲学于三立书院,亦及军政、军器之属。先生往听之,曰:“迂哉,蔡公之言,非可以起而行者也。”甲申,梦天帝赐之黄冠,乃衣朱衣,居土穴以养母。次年,袁公自九江羁于燕邸,以难中诗贻先生曰:“晋士,惟门下知我最深,盖棺不远,断不敢负知己,使异日羞称友生也。”先生得书痛哭曰:“公乎,吾亦安敢负公哉!”甲午,以连染遭刑戮,抗词不屈,绝粒九日,几死。门人有以奇计救之者,得免。然先生深自咤恨,以为不如速死之为愈,而其仰视天、俯画地者并未尝一日止。凡如是者二十年,天下大定,自是始以黄冠自放,稍稍出土穴与客接。然间有问学者,则告之曰:“老夫学庄、列者也,于此间诸仁义事实羞道之,即强言之亦不工。”又雅不喜欧公以后之文,曰:“是所谓江南之文也。”平定张际者,亦遗民也,以不谨得疾死。先生抚其尸哭之曰:“今世之醇酒妇人,以求必死者有几人哉。呜呼,张生!是与沙场之痛等也。”又自叹曰:“弯强跃骏之骨,而以占毕朽之,是则埋吾血千年而碧不可灭者矣。”或强以宋诸儒之学问,则曰:“必不得已,吾取同甫。”先生工书,自大小篆隶以下无不精。兼工画。尝自论其书曰:“弱冠学晋唐人楷法,皆不能肖,及得松雪香山墨迹,爱其员转流丽,稍临之,则遂乱真矣。已而乃愧之曰:是如学正人君子者,每觉其觚稜难近,降与匪人游,不觉其日亲者。松雪曷尝不学右军,而结果浅俗至类驹王之无骨,心术坏而手随之也。于是复学颜太师。”因语人学书之法: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真率,毋安排。君子以为先生非止言书也。先生既绝世事,而家传故有禁方,乃资以自活。其子曰眉,字寿髦,能养志,每日樵于山中,置书担上,休担则取书读之。中州有吏部郎者,故名士。访先生,既见,问曰:“郎君安往?”先生答曰:“少需之,且至矣。”俄而有负薪而归者,先生呼曰:“孺子来前肃客。”吏部颇惊。抵暮,先生令伴客寝,则与叙中州之文献,滔滔不置,吏部或不能尽答也。诘朝,谢先生曰:“吾其惭于郎君。”先生故喜苦酒,自称老糵禅,眉乃自称曰小蘖禅。或出游,眉与子共挽车,暮宿逆旅,仍篝灯课读经、史、骚、选诸书,诘旦,必成诵始行,否则予杖。故先生之家学,大河以北,莫能窥其藩者。尝批欧公《集古录》曰:“吾今乃知此老真不读书也。”戊午,天子有大科之命,给事中李宗孔、刘沛先以先生荐。时,先生年七十有四,而眉以病先卒,固辞。有司不可。先生称疾,有司乃令役夫舁其床以行,二孙侍。既至京师三十里,以死拒,不入城。于是,益都冯公首过之,公卿毕至,先生卧床,不具迎送礼。蔚州魏公乃以其老病上闻,诏免试,许放还山。时,征士中报罢而年老者恩赐以官。益都密请以先生与杜征君紫峰,虽皆未豫试,然人望也。于是亦特加中书舍人以宠之。益都乃诣先生曰:“恩命出自格外,虽病,其为我强入一谢。”先生不可,益都令其宾客百辈说之,遂称疾笃,乃使人舁以入。望见午门,泪涔涔下,益都强掖之使谢,则仆于地。蔚州进曰:“止、止,是即谢矣。”次曰遽归。大学士以下皆出城送之。先生叹曰:“自今以还,其脱然无累哉。”既而又曰:“使后世或妄以刘因辈贤我,且死不瞑目矣。”闻者咋舌。及卒,以朱衣黄冠殓。著述之仅传者,曰《霜红龛集》十二卷,眉之诗亦附焉。眉诗名《我诗集》。同邑人张君刻之宜兴。先生尝走平定山中,为人视疾,失足堕崩崖,仆夫惊哭曰:“死矣。”先生旁皇四顾,见有风峪甚深,中通天光,一百二十六石柱林立,则高齐所书佛经也。摩挲视之,终日而出,欣然忘食。盖其嗜奇如此。惟顾亭林之称先生曰:“萧然物外,自得天机。”予则以为是特先生晚年之踪迹,而尚非其真性所在。卓尔堪曰:“青主盖时时怀翟义之志者。”可谓知先生者矣。吾友周君景柱守太原,以先生之行述请,乃作事略一篇致之,使上之史馆。予固知先生之不以静修自屈者。其文当不为先生之所唾,但所愧者,未免为江南之文尔。这篇文章见于《鲒埼亭集》卷二十六“状略”类。“事略”,亦即“行状”,又称“行述”、“行略”,是记述死者生平事迹的一种文体。所谓“行状”,指一个人的德行状貌。其人死后,他的亲属或门生故旧,便本着“体貌本原,取其事实”(刘勰《文心雕龙·书记》)的要求记其一生主要事迹,送呈礼官或史官,以供议定谥号或采择立传之用。唐、宋以后,“行状”的用途已经不限于此,而大半属于请人代撰墓铭碑表以前准备的原始资料。本文结语处说“吾友周君景柱守太原,以先生之行述请,乃作事略一篇致之,使上之史馆。”可见全祖望的这篇文章是为史官立传而写的。今查《清史稿》卷五○一有《傅山传》,略同本文,正说明当年“史馆”诸公确实采用了这篇《事略》。“阳曲傅先生”指傅山(1607—1684),字青主,阳曲(今山西太原)人。他生当明末清初,深怀民族意识,志在前明,不甘臣服于清。入清后四十年,行为放诞,雌伏不出。当时的学者顾炎武称赞他:“萧然物外,自得天机。”(《顾亭林文集·文师》)全祖望则认为,顾炎武的话只是说出了“先生晚年之踪迹,而尚非其真性所在”。傅山的“真性”盖在于“时时怀翟义之志”(卓尔堪《明末四百家遗民诗》小传语)。按《汉书·翟方进传》,翟方进子翟义,为东郡太守,王莽称帝,起兵讨莽,兵败被杀。傅山之于明清之际,犹翟义之于两汉之间,两人行事有所不同,但其心情则毫无二致。这是全祖望要告诉世人的一个道理,同时也披露了这篇《事略》的主题。如果抹去作者为傅山涂饰的神秘色彩与灵光,可以说本文写主人公的民族气节主要讲了六件事,在明有三件,入清后也有三件。傅山生当明季末叶,社会凋敝已极,以致爆发了李自成领导的农民大起义。作者写这个时期的傅山,一方面“少长晋中,得其山川雄深之气,思以济世自见,而不屑为空言”;一方面也“见天下且丧乱,诸号为荐绅先生者,多腐恶不足道,愤之,乃坚苦持气节,不肯少与时媕婀(圆通应世)”。先是想慷慨济世,不得已乃淡泊守志,这是傅山一生的行迹大略,而其前半生则以“济世”为主导方面。傅山的“济世”思想,具体表现为嫉恶如仇。他得知山西提学袁继咸遭到巡按孙振的诬陷,便联络同学曹良直等多次上书申冤,直至冤情昭雪。在傅山看来,这是与“阉党”(以魏忠贤为首的宦官集团)余孽进行的殊死斗争,决不可退让。后来曹良直任兵科给事中,专司规谏、稽查之事,傅山写信要他直言敢谏,不避“天下第一等事”,于是曹良直疏劾首辅周延儒十大罪状、锦衣卫骆养性非君当死,天下为之震动。曹良直的所作所为不仅与傅山在思想上有一致处,而且是与傅山的直接激励分不开的。傅山在明亡以前还有一件事耿耿于心,就是平定所谓“时寇”(指李自成农民起义军)。蔡懋德巡抚山西,在三立书院开讲军政、军器之学。傅山欣然前往所课,但事后感慨系之地说:“迂哉,蔡公之言,非可以起而行者也。”迳斥其纸上谈兵,不切时用。后来李自成攻占太原,蔡懋德自缢而死,这也证明了傅山的先见之明。当然,在对待明末农民起义的态度上,体现出傅山思想的局限性,但他入清后守贫不仕的民族气节,不也正是出于这种忠于明室始终不渝的思想吗?甲申(1644年)之变,是傅山一生的转折点,标志着他从积极用世变为消极出世。傅山的消极出世,无疑意味着对清王朝的示威与反抗,全祖望秉笔直书恐亦有所顾虑,所以甲申年傅山变服黄冠朱衣,居土穴,竟托言于在天帝赐命。“天命不可违”,傅山可以借此放浪形骸,全祖望也可以就此放笔写开去。值得注意的是,写傅山的土穴生活,作用亦自生出波澜,于起伏中精心刻画傅山的“真性”所在。甲申入居土穴后的二十年间,南方的晚明政权还在抵抗,傅山的心境亦难得平静。袁继咸被降清叛将俘送燕邸,傅山痛失知己之余愈发激起了强烈的民族仇恨。等到顺治十一年(1654),因事受牵连被逮捕下狱时,傅山表现得异常坚定,“抗词不屈,绝粒九日,几死”。由抗辩而至于绝食,这需要何等的气魄和决心啊。幸被门生解救出狱,仍然“咤恨”不已,以为与其受悔而生不如速死。由此可知,傅山虽然形同黄冠,却依然壮怀激烈。用全祖望的话说,即是“仰视天、俯画地者并未尝一日止”。“仰视天、俯画地”的典故来自《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武安侯田蚡陷害魏其侯窦婴和灌夫,进谗言说:“蚡所爱,倡优、巧匠之属,不如魏其、灌夫日夜招聚天下豪杰壮士与议论,腹诽而心谤,不仰视天而俯画地,辟倪两宫间,幸天下有变而欲有大功。”按《史记》张宴注认为,“视天”是“占三光(日、月、星)”,“画地”是“知分野所在”,意谓从星象判气运,时刻准备造反。我们前已谈到,全祖望博通经史,极擅长运用古典来抒发今情。这里只是说“仰视天、俯画地”,于字面上无丝毫违碍处,而其背后却蕴含着“腹诽而心谤,辟倪(睥倪)两宫(指朝廷)间,幸天下有变而欲有大功”的深意,以此点醒傅山蔑视清王朝未尝一日忘怀前明的心境。“凡如是者二十年,天下大定,自是始以黄冠自放,稍稍出土穴与客接。”这一段以下写傅山晚年生活情景。清朝统治巩固以后,傅山情知无能为力,惟有诗酒风流放诞不羁而已。但他即使形似黄冠,仍不能心如古井,不时还会发泄出郁积的愤懑。他的朋友张际大抵和他处境相同,竟沉湎于醇酒和妇人,以求必死。张际死后,傅山抚尸大哭,谓“是与沙场之痛等”,完完全全是一种明朝遗民的立场。当他回顾自己眼前的作为时,也不禁慨叹:“弯强跃骏之骨而以占毕朽之,是则埋吾血千年而碧不可灭者矣。”就是说,他并不甘心老于笔砚诵读之间,曾梦想跃马横枪,为国家洒尽碧血。所以,有人问傅山治学倾向于宋儒何人,他回答说:“必不得已,吾取同甫。”“同甫”即陈亮,南渡后,上《中兴五论》,力主抗金。陈亮治学不尚微言高论,务建事功实绩。傅山晚年依然倾心陈亮的为人,令人不能不佩服他的矢志不移。《事略》写傅山晚年遭际,最著墨于康熙十七年(1678)的北京之行,这一年,清廷首开博学鸿词科,网罗天下名宿。给事中李宗孔荐举已七十四岁的傅山。傅山初时称病卧床,但被强行抬着上路。行至距京城三十里处,便死也不肯入城。公卿前来拜候,傅山踞傲卧床不迎送。朝廷特诏免试,加中书舍人,许其还山,行前又挟持入谢。一见午门,忆及前朝,痛极泪下,仆地不起。第二天,急急出城还家。对于这一段经历,傅山良多忌讳,惟恐后人把他与元朝的刘因相比。据陶宗仪《辍耕录》记载,刘因不受集贤学士之命,问其缘故,道是:“不如此,道不尊。”刘因辞官是为“道”摆架子,傅山辞荐是为民族争气节,二人行迹相似而本质不同。傅山说如果人们将二者混为一谈,那他就是死不瞑目了。作者详细记述此行细节,再三强调傅山的决绝态度,一切都是为了表彰明朝遗民的忠义节操。全祖望文集的很大一部分属于碑传墓表,号称是《明史》的补充,其实是有意识地表彰明季忠义,歌颂民族气节。他的表彰范围不仅限于抗清领袖,而且广及山林隐逸。这里所选的《张公神道碑铭》和《阳曲傅先生事略》,正可以作为这两个方面的代表。全祖望的这类文章对晚清的部分革命者产生过不小的影响,就是对普通的读书人也有扶植正气的鼓励作用。如李慈铭说:“予最喜国朝朱、毛、全、钱四家文集,所学综博,纂讨不穷。谢山尤关乡邦文献,其文多言忠义,读之激发。自十八九岁时即观之忘倦。平生坎坷,一无树立,惟风节二字,差不颓靡,诚得力于《后汉书》及《刘蕺山集》、谢山此集耳。”(《越缦堂读书记》)
《虞姬自刎(虞姬别霸王)》出处、释义和例句
【出典】《史记》卷七《项羽本纪》:“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项王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项王则夜起,饮帐中。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史记正义》:“《括地志》云:‘虞姬墓在濠州定远县东六十里。长老传云项羽美人冢也。’”又,《史记正义》引《楚汉春秋》中记虞姬和项王歌曰:“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虞姬别霸王。推荐。爱诗词网。《虞姬自刎(虞姬别霸王)》出处、释义和例句【出典】《史记》卷七《项羽本纪》:“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项王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项王则夜起,饮帐中。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史记正义》:“《括地志》云:‘虞姬墓在濠州定远县东六十里。长老传云项羽美人冢也。’”又,《史记正义》引《楚汉春秋》中记虞姬和项王歌曰:“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又,宋·范成大《虞姬墓》诗:“刘项家人总可怜,英雄无策庇婵娟。戚姬葬处君知否?不及虞姬有墓田。”又,宋·曾巩《虞美人草》诗(一说许彦国作):“三军散尽旌旗倒,玉帐佳人坐中老。香魂夜逐剑先飞,青血化为原上草。”又,元·王伯成套曲[般涉调·哨遍]《项羽自刎》中[耍孩儿]:“唯除个植楚怀忠政,错认做奸人暗等。误截一臂不任疼。猛魂飘已赴幽冥。碧澄澄万里天如水,明朗朗十分月满营。马首立虞姬氏,翠蛾低敛,粉泪双擎。[么]绝疑的宝剑挥圆颈,不二色的刚肠痛。怎教暴露在郊墟,惜香肌难入山陵,望碧云芳草封高塚。对黄土寒沙赴浅坑。伤情兴,须臾天晓,仿佛平明。”又,元·张时起有杂剧《霸王垓下别虞姬》,已佚。【释义】《史记·项羽本纪》记虞姬事,并未说明她是否自刎,但后世有“虞姬墓”。历来诗人对虞姬多有歌咏,皆以为自刎死。又,宋金杂剧、院本多有霸王剧目,最完整的、涉及虞姬的剧本应是元代张时起的《霸王垓下别虞姬》,惜已佚。而元代保留戏曲、小说中霸王故事最多的,是王伯成的套曲。其中说到霸王马上别虞姬,虞姬立马首,拔剑自刎,这也应是张时起剧本的关目。【例句】①你你你,做了个别霸王自刎虞姬。(关汉卿杂剧《包待制智斩鲁斋郎》第二折[梁州第七])张珪与妻相别,借用霸王别姬典故。“自刎”事自然是虚的。②我做了别虞姬楚霸王,全不见守玉关镇西将。(马致远杂剧《破幽梦孤雁汉宫秋》第三折[雁儿落])剧中汉元帝被迫送昭君出塞,很觉怆然,所以用楚霸王比喻自己的处境。
《明史纪事本末》是一部以纪事体裁叙述明代历史的重要史籍。清初谷应泰编撰。顺治十三年(1656),谷氏任浙江学政佥事,延揽学者张岱、陆圻、徐倬等人,搜集史料,编撰而成。最早的刻本为顺治十五年谷氏所刻的筑益堂本。其后翻刻者甚多,以江西局本和广雅局本为最通行,近年中华书局印行的校点本,除原书80卷及补遗6卷外,更收入清初海盐彭孙贻所作的《明朝纪事本末补编》5卷(每目为1卷,即《秘书告成》、《科举开设》、《西人封贡》、《西南群蛮》、《宦官贤奸》),其性质为补谷氏书之未备,内容虽不甚重要,亦略有可取。又清末江都倪车田撰《续明史纪事本末》18卷,记载南明之事(亦以一篇为一卷,始于《南部兵事》,终于《自成遗乱》,其性质为谷氏书的续编),因南明之事已入清史阶段,且其书取材无特殊之处,故校点本未予收入。北京图书馆有南陵徐仁山旧藏《明史纪事本末》,朱墨校注,可称善本。
谷应泰(1620—1690),字赓虞,号霖苍,直隶丰润(今河北丰润县)人。顺治四年(1647)进士,历任户部主事、员外郎、学政佥事等职,一生好学勤著,除本书外,其主要著作皆收入《筑益堂集》。
明史纪事本末。推荐。爱诗词网。《明史纪事本末》是一部以纪事体裁叙述明代历史的重要史籍。清初谷应泰编撰。顺治十三年(1656),谷氏任浙江学政佥事,延揽学者张岱、陆圻、徐倬等人,搜集史料,编撰而成。最早的刻本为顺治十五年谷氏所刻的筑益堂本。其后翻刻者甚多,以江西局本和广雅局本为最通行,近年中华书局印行的校点本,除原书80卷及补遗6卷外,更收入清初海盐彭孙贻所作的《明朝纪事本末补编》5卷(每目为1卷,即《秘书告成》、《科举开设》、《西人封贡》、《西南群蛮》、《宦官贤奸》),其性质为补谷氏书之未备,内容虽不甚重要,亦略有可取。又清末江都倪车田撰《续明史纪事本末》18卷,记载南明之事(亦以一篇为一卷,始于《南部兵事》,终于《自成遗乱》,其性质为谷氏书的续编),因南明之事已入清史阶段,且其书取材无特殊之处,故校点本未予收入。北京图书馆有南陵徐仁山旧藏《明史纪事本末》,朱墨校注,可称善本。谷应泰(1620—1690),字赓虞,号霖苍,直隶丰润(今河北丰润县)人。顺治四年(1647)进士,历任户部主事、员外郎、学政佥事等职,一生好学勤著,除本书外,其主要著作皆收入《筑益堂集》。《明史纪事本末》系仿袁枢《通鉴纪事本末》体例,系统地记载明代近3百年的重要史事,始于元至正十二年(1352)明太祖朱元璋起兵,终于崇祯十七年(1644)李自成进取北京。全书80卷,以一卷系一事,故卷帙大小不一,详略悬殊。以广雅本为例,其中篇幅较多的,如卷16燕王起兵,卷66东林党议,卷71魏忠贤乱政,卷72崇祯治乱,卷75中原群盗;篇幅较少的,如卷19开设贵州,卷23平山东盗,卷70平徐鸿儒,卷76郑芝龙受抚等。《明史纪事本末》除《亲征漠北》、《俺答封贡》两卷外,每卷后均有附论,写法仿《晋书》的“论”、“赞”,用骈体文,多数为谷氏自己所作,间或有直接引用他人之论。如卷56《李福达之狱》即用高岱论,卷66《东林党议》用倪元路论,卷68《三案》之“梃击”、“移宫”二案用夏允彝论。《明史纪事本末》成书于清代官修《明史》前八十多年,无正史为据,广泛采用野史和杂记传说。所记成祖设立三卫,进军漠北以及沿海倭寇,议复河套等事,其中史实较《明史》详细而又颇有出入,可以相互参证。该书较以前纪事本末的最大不同点在于它的史料来源不是脱胎于某一部书,而是集众书之长。《明史纪事本末》关于晚明与清室相关之事,略而不载。邵懿辰《四库简明目录标注》称:“通行本内缺《辽东兵端》、《熊王功罪》、《插汉寇边》、《毛师东江》、《锦宁战守》、《东兵入口》六篇,拜经楼有旧钞本。”清初厉行文字之禁,谷氏成书后,曾被指控,其缺少晚明之事当为受政治影响后之改版,而非由于谷氏撰作的疏漏,吴氏拜经楼所藏旧钞本(后归陆氏皕宋楼,清末售与日本静嘉堂文库),经傅以礼借钞得一本(今存浙江图书馆),他于光绪三年孟冬写有跋文,称原书“不分卷,亦无序目,撰人名截去。”又称“是书体例全仿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只篇末无论为小异耳。观卷中附注有详《流寇之乱》、《崇祯治乱》等话,此两篇为谷书中子目,疑此书亦出其手,初为一书,后以事关昭代龙兴,恐有嫌讳,授梓时始别而出之。”傅氏乃改题为《明史纪事本末补遗》,定为6卷。《四库提要》引邵廷采《思复堂集明遗民传》之说,谓谷氏书原为张岱所辑的《石匮藏书》,谷氏以五百金购之;又称其多取谈迁所作,后论则杭诸生陆圻所作。古代官僚著书多有幕宾为之操笔,谷氏之书内容充实,组织亦甚为精密,似非一人在公余之暇所能胜任。但该书编纂得当,首尾一致,其中应有谷氏一定的功劳,不可便认为是袭取他人之作;若以《国榷》与《明史纪事本末》相较,所载崇祯时期多有相同,这是由于崇祯朝无实录,在史料来源方面似有一定承袭关系,但采用同一史料并非等同于代作。又张岱《与周戬伯书》说:“幸逢谷霖苍文宗,欲作《明史纪事本末》,广收十七年邸报,充栋汗牛,弟于其中簸扬淘汰,聊成本纪,并传崇祯朝名世诸臣,计有数十余卷,悉送文几,祈著丹铅,以终厥役。”据此则张岱所协助者以崇祯部分为主,更非谷应泰出于巨金相购。谷应泰编撰《明史纪事本末》是以封建士大夫的立场总结明王朝的统治经验。书中对于农民起义的记载,不仅一律诬蔑为“盗贼”,并多用丑化的写法,如诬蔑起义军首领李自成是“志乐狗盗,所至焚荡屠夷”。而对于效忠君王的人物都作正面肯定,甚至不惜采用伪史记载。如燕兵进入南京,“宫中火起”,建文帝自焚身死。但当时曾有建文帝未死,潜服出逃的传说,后来便有许多伪史乘机而作,其中最有系统者和万历年间所写《致身录》,记随建文出亡者凡22人。当时稍具历史知识者,无不指出其伪,论证十分明确,沈德符《野获编》、许元溥《吴乘窃笔》均指出系后人伪造的种种明证,“与逊国仕宦从亡,风影无涉”。而谷氏全用《致身录》之说,并作论云:“疑一龙之未出,摈众蛇而不载。”他相信这些伪史记载,并为那些“忠君”的人叫屈,这是十足的唯心主义历史观。但《明史纪事本末》以简明的文笔,系统地概括了明朝一代的史实,仍应值得肯定。如关于农民起义,从前期的山东唐赛儿、浙闽矿工、郧阳流民,和中期的河北、蜀中、江西,以及末年的全国性起义,都有专篇作比较集中的记载;又如修治运河、防御倭寇、宦官弄权以及矿税为害等,也都有专篇论述,这就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历史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