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起《暮春归故山草堂》
钱起
谷口春残黄鸟稀,辛夷花尽杏花飞。
始怜幽竹山窗下,不改清阴待我归。
诗题中的草堂,指作者的草堂,在蓝田山(今陕西省蓝田县东),距王维居住的辋川别业不远。王维有《送钱少府还蓝田》诗,二人时有唱和。诗中的谷口,当指蓝田县辋川谷口。
这首诗第一句中的“谷口”二字,暗示了“故山草堂”之所在;“春残”二字,扣题中“暮春”;以下则是说“归”后的所见所感,思致清晰而严谨。第一联中的“稀”、“尽”、“飞”三字一气而下,渲染出春光已逝、了无踪影的凋零空寂的气氛。然而正是在这种景象中,窗前的幽竹却兀傲清劲,翠绿葱茏,迎接着它久别归来的主人。使诗人压抑不住内心的激情吟诵出:“始怜幽竹山窗下,不改清阴待我归。”这两句由人及物、由物及人的写法,生动地抒发了诗人的怜竹之意及幽竹的“待我”之情,寄寓了诗人以幽竹不畏春残、不畏秋寒、不为俗屈的高尚节操的礼赞。这首诗不仅给人以美的享受、美的感染,其深刻的蕴涵,令人回味无穷。
暮春归故山草堂。推荐。爱诗词网。钱起《暮春归故山草堂》钱起谷口春残黄鸟稀,辛夷花尽杏花飞。始怜幽竹山窗下,不改清阴待我归。诗题中的草堂,指作者的草堂,在蓝田山(今陕西省蓝田县东),距王维居住的辋川别业不远。王维有《送钱少府还蓝田》诗,二人时有唱和。诗中的谷口,当指蓝田县辋川谷口。这首诗第一句中的“谷口”二字,暗示了“故山草堂”之所在;“春残”二字,扣题中“暮春”;以下则是说“归”后的所见所感,思致清晰而严谨。第一联中的“稀”、“尽”、“飞”三字一气而下,渲染出春光已逝、了无踪影的凋零空寂的气氛。然而正是在这种景象中,窗前的幽竹却兀傲清劲,翠绿葱茏,迎接着它久别归来的主人。使诗人压抑不住内心的激情吟诵出:“始怜幽竹山窗下,不改清阴待我归。”这两句由人及物、由物及人的写法,生动地抒发了诗人的怜竹之意及幽竹的“待我”之情,寄寓了诗人以幽竹不畏春残、不畏秋寒、不为俗屈的高尚节操的礼赞。这首诗不仅给人以美的享受、美的感染,其深刻的蕴涵,令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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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句】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出处】唐·杜甫《蜀相》。【意思】衬映着石阶的绿草独占春色,树叶丛中的黄莺徒然发出好听的鸣声。隔叶:被树叶遮掩。黄鹂(lí):黄莺。【赏析】碧草掩映着台阶,也不过自为春色。隔着花叶传来黄鹂的啼啭,也只是空有好音。这里描写的是诸葛丞相祠堂的景色。碧草萋萋,本是一派迷人的景色。黄鹂婉转,也容易惹人兴味无穷。然而虽有碧草、黄鹂为祠堂增色,可诸葛亮人早已不在,且此地缺少对诸葛亮瞻仰的游人,所以诗人怅惘、凄婉之情油然而生。“自”、“空”两个虚字下得极妙。【用法例释】用以形容庭院、树林等地草树碧绿,鸟儿自鸣,十分静寂。[例]何妨模糊一点,就将墓园内的这片土地视为诸葛亮魂归之处吧。这片土地确实太清寂。虽然除了我还有几位游客,也冲淡不了这清寂的氛围。杜甫咏成都武侯祠的“映阶碧柳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可成为这里的写照。(韦翰《汉江行》)【全诗】《蜀相》.[唐].杜甫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鉴赏】唐肃宗上元元年(760)春,杜甫初到成都前去南郊武侯祠瞻仰诸葛亮时所作。首联:“蜀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诗人以自问自答方式起兴,点出武侯祠所在地在锦官城外南郊之地,再以“柏森森”以状祠堂之蓊蓊郁郁。之所以选写“柏树”,相传为诸葛亮手植。这是写远望之景。颔联:“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诗人来到祠堂,既不写文臣武将之塑像,也不写楹联之精美,仅突出“映阶碧草”和“隔叶黄鹂”两意象,意思是说诸葛亮已成古人,现在只有阶下的春草自绿,树丛中的黄鹂徒然发出好听的叫声。“自”与“空”写出了在明丽春光中的一片寂寞荒凉之感,深化了诗人对诸葛亮的仰慕和感物怀人之情。颈联:“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承接上联的慨叹,转入对诸葛亮功绩的追述。“三顾频烦”显刘备的礼贤下士;“天下计”见诸葛亮的雄才伟略。即他在《隆中对》中设计的据荆州、益州,内修政理,外结孙吴,待机伐魏,统一天下。而“两朝开济”写出了诸葛亮呕心沥血,尽忠蜀国,鞠躬尽瘁的精神。尾联:“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诗人在唏嘘追怀之后,生发感想:像这样一位忠心报国的人竟大业未成就死掉了,以致使后代仁人志士感到惋惜、伤心流泪。杜甫早有“致君尧舜上”的匡世之心,但报国无门,故在诸葛亮祠堂前倍感痛惜。宋朝抗金英雄宗泽,临死时也背诵此二句,可见千载英雄,均有同感!全诗措词肃穆,沉郁悲壮,充分表达了诗人对诸葛亮的敬仰和惋惜之情。心酸鼻语,堪称千古绝唱!
隔叶黄鹂空好音。推荐。爱诗词网。【诗句】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出处】唐·杜甫《蜀相》。【意思】衬映着石阶的绿草独占春色,树叶丛中的黄莺徒然发出好听的鸣声。隔叶:被树叶遮掩。黄鹂(lí):黄莺。【赏析】碧草掩映着台阶,也不过自为春色。隔着花叶传来黄鹂的啼啭,也只是空有好音。这里描写的是诸葛丞相祠堂的景色。碧草萋萋,本是一派迷人的景色。黄鹂婉转,也容易惹人兴味无穷。然而虽有碧草、黄鹂为祠堂增色,可诸葛亮人早已不在,且此地缺少对诸葛亮瞻仰的游人,所以诗人怅惘、凄婉之情油然而生。“自”、“空”两个虚字下得极妙。【用法例释】用以形容庭院、树林等地草树碧绿,鸟儿自鸣,十分静寂。[例]何妨模糊一点,就将墓园内的这片土地视为诸葛亮魂归之处吧。这片土地确实太清寂。虽然除了我还有几位游客,也冲淡不了这清寂的氛围。杜甫咏成都武侯祠的“映阶碧柳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可成为这里的写照。(韦翰《汉江行》)【全诗】《蜀相》.[唐].杜甫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鉴赏】唐肃宗上元元年(760)春,杜甫初到成都前去南郊武侯祠瞻仰诸葛亮时所作。首联:“蜀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诗人以自问自答方式起兴,点出武侯祠所在地在锦官城外南郊之地,再以“柏森森”以状祠堂之蓊蓊郁郁。之所以选写“柏树”,相传为诸葛亮手植。这是写远望之景。颔联:“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诗人来到祠堂,既不写文臣武将之塑像,也不写楹联之精美,仅突出“映阶碧草”和“隔叶黄鹂”两意象,意思是说诸葛亮已成古人,现在只有阶下的春草自绿,树丛中的黄鹂徒然发出好听的叫声。“自”与“空”写出了在明丽春光中的一片寂寞荒凉之感,深化了诗人对诸葛亮的仰慕和感物怀人之情。颈联:“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承接上联的慨叹,转入对诸葛亮功绩的追述。“三顾频烦”显刘备的礼贤下士;“天下计”见诸葛亮的雄才伟略。即他在《隆中对》中设计的据荆州、益州,内修政理,外结孙吴,待机伐魏,统一天下。而“两朝开济”写出了诸葛亮呕心沥血,尽忠蜀国,鞠躬尽瘁的精神。尾联:“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诗人在唏嘘追怀之后,生发感想:像这样一位忠心报国的人竟大业未成就死掉了,以致使后代仁人志士感到惋惜、伤心流泪。杜甫早有“致君尧舜上”的匡世之心,但报国无门,故在诸葛亮祠堂前倍感痛惜。宋朝抗金英雄宗泽,临死时也背诵此二句,可见千载英雄,均有同感!全诗措词肃穆,沉郁悲壮,充分表达了诗人对诸葛亮的敬仰和惋惜之情。心酸鼻语,堪称千古绝唱!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
率性之谓道。推荐。爱诗词网。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子曰:“道其不行矣夫!”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51〕可辞〔52〕也,白刃可蹈〔53〕也,中庸不可能〔54〕也。”〔注释〕 天命:这里指自然的禀赋。 性:天赋予人的本性。 率:遵循。 道:规范、人道。 修:修明、实行。 教:教化。 道:日常事物当行之理。 须臾:片刻、一会儿。 君子:《中庸》中的君子,有时指有德行的人,有时指有地位的人。这里指有德行的人。 戒慎:警戒、谨慎。 睹:见、察看。 莫:无、没有。 见(xiàn):同“现”,体现。 隐:隐蔽。 微:细微小事。 发:表露、显露。 中:这里意为恰当。 中节:合于自然的道理。中,符合。节,法度、常理。 和:和谐。 达道:通达的道路,或说是天下人民共由之路,引申为天下共同遵循的普遍规律。 致:到达。 位:安于其所、各得其所。 育:养育、生长。 中庸:不偏不倚,既不过分也无不足。庸,“常”的意思。 反:违背、违反。 而:能、能够。 时中:应时而处中,即言行处处符合道的规范。 忌惮:畏惧。 至:极、最。 鲜:少。 知者:有智慧、有教养的人。知,同“智”。 明:著明、明了。 味:滋味。 矣夫:叹词。 知:同“智”。 也与:语气词连用。 迩(ěr)言:浅近之言。 执其两端:掌握它的两个方面。 斯:此。 予:我。 知:同“智”。 驱:驱逐、驱赶。 罟(gǔ):捕鱼的网。 擭:装有机关的捕兽的木笼。 辟:同“避”。 期月:一个月。 回:颜回,孔子的学生。 拳拳服膺:牢牢地放在心上。拳拳,牢握不舍。服,放置。膺,胸口。 均:平,指治理公正。 爵:爵位。 〔51〕禄:官吏的俸禄。 〔52〕辞:放弃。 〔53〕蹈:踩、踏。 〔54〕中庸不可能:上述三事,即平治国家、辞爵禄、蹈白刃虽难还是能做到,而行中庸之道看似容易,实际更难。〔鉴赏〕 《中庸》相传为子思所作,本来是《小戴礼记》中的第三十一篇,《汉书·艺文志》著录有《中庸说》二篇,说明西汉时已有人专门研究《中庸》。南北朝宋散骑常侍戴颙的《礼记中庸传》二卷、南朝梁武帝萧衍的《中庸讲疏》一卷,援佛入儒。唐中叶以后,李翱作《复性书》,发挥《中庸》的思想,试图建立起一套新的儒家的心性理论。北宋儒者认为,《中庸》是孔门“传授心法”的要籍,由曾子所传、而由子思“笔之于书以授孟子”。南宋朱熹根据北宋二程兄弟等理学开创者的观点,把《大学》和《中庸》从《礼记》中单独抽出,与《论语》、《孟子》合编在一起,并分别为这四部书作了注释,称之为“集注”。本书《中庸》各章的划分即依据朱熹的《四书集注》。在《四书》中,《中庸》的理论性、思辩性高于其他三者,这从朱熹对《四书》次序的排列中可以看出。《四书》的排列次序,今通行本是《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实际上,朱熹在其编排中曾把《中庸》置于最后。朱熹对此排列曾有说明:“某要人先读《大学》,以定其规模;次读《论语》,以立其根本;次读《孟子》,以观其发越;次读《中庸》,以求古人之微妙处。《大学》一篇,有等级次第,总作一处易晓,宜先看。《论语》却实,但言语散见,初看亦难。《孟子》有感激兴发人心处。《中庸》亦难读,看三书后,方宜读之。”这里朱熹把《大学》看作纲领,故列于首位;把《中庸》看作精髓,故列于最后。这一起一结,首尾呼应,中间以孔、孟的言论作印证,从而构筑了一个完整的思想体系。朱熹之所以重视《中庸》,原因在于他视《中庸》为:“始言一理,中散为万事,末复合为一理,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其味无穷,皆实学也。善学者玩索而有得,则终身用之,有不能尽矣。”(《四书集注·中庸章句卷首》)他指明了《中庸》所阐明的理论具有普遍性,思想深刻,分析透彻细致,同实际密切相关,对学者有很大的启发作用。这些说法是符合实际的。第一至第九章论述道与中庸两个观念,这里所说的道即中庸之道,然而他先从哲学上阐述道的概念,不仅为中庸之道奠定了本体论基础,而且赋予道以天人合一的意义,从而发展了道的观念。道是老子哲学的核心观念,它作为宇宙的本体、本原和根本法则,是超越于人的。在孔子学说中道是一个政治学和伦理学概念,《中庸》则第一次把道论述为儒家哲学的基本范畴。它的“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之说规定了道的基本意义,既指出了道之本原出于天,体现了宇宙法则,又强调了道与本性、人性的一致性,从而避免了天与人、内与外之间的分离和对立。《中庸》这几章主要论述中庸观念的意义和重要性。它首先提出中庸即“中和”,从词义上说中和表示适度,恰当。“喜怒哀乐之未发”就是描绘此时情感、意念无所偏倚,当于理;“发而皆中节”是说情感、意念的表达有分寸,不乖戾。而从哲学上说,明代王阳明认为“未发之中”即良知,即本心,即宇宙本体。可见,根据中庸的观念,世界、本心、本性的本然状态是适度,适宜,恰当。其次,中庸意为“时中”,即人们在各方面的行为举止要合乎时宜,随时而处中。因为“中”无固定的标准,要根据时代条件和具体情况来确定。时中意味着要面对现实,尊重外部的客观条件,不能随心所欲。那些私心太重的人,往往肆欲妄行,所以《中庸》说小人反中庸,言行无所忌惮。再次,中庸是指无过无不及,这除了表示适度的意义之外,还是针对人性弱点提出的。所谓“知(读为“智”)者过之,愚者不及”、“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描述了普遍存在的认识和行动的误区:智者、贤者由于个人主观上的偏爱和过度自信而往往走过头;而愚者、不肖者则由于智识或人格上的缺陷而常常达不到要求或标准。当然无过无不及的涵义也是反对走极端。最后,中庸是一种执两用中的方法论,就是把握两个基本点,使两者保持均衡,也就是遵循对立统一的法则,这是孔子在各种问题上都采用的方法,如他主张在政治上要宽猛并用,在学习方法上要“学”与“思”兼顾,在处理内容与形式的关系时做到“文质彬彬”等等。《中庸》作者看到,由于人性的弱点,人们容易落入认识的陷阱之中,所以他们的行为常常反中庸,即使有时能遵循中庸之道,但也不能持久,所以说“民鲜久矣”。《中庸》大力提倡中庸之道,说它是极端重要的法则,自然、社会以至于整个宇宙的秩序赖以建立和维持,因此要不惜任何代价加以实行。这样,中庸就同仁、义一起被确立为儒家和中国文化的最高价值观念。
彼君子兮不素餐兮。推荐。爱诗词网。坎坎①伐檀②兮,置③之河之干④兮。河水清且涟⑤漪⑥。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⑦兮?不狩不猎⑧,胡瞻尔庭有县⑨貆⑩兮?彼君子兮,不素餐B11兮!(《诗经·伐檀》)注释①坎坎:用斧子伐木的声音。②檀:乔木,可以造车。③置:放。④干:河岸。⑤涟:水面波纹。⑥猗(yī):表赞叹的语气词。⑦廛(chán):一个成年男子居住和耕种的土地。⑧狩猎:狩,大型的集体围猎;猎,单人打猎。⑨县:通“悬”。⑩貆(huán):兽名,形似小猪而肥壮。⑪素餐:白白吃饭。译文砍伐檀树声坎坎,把它放在河之岸。河水清清起波澜。不耕种来不收割,为何夺走我粮食三百担?从不见你去打猎,为何有獾子在你院中悬?你们这些老爷们,别再不劳而获吃白饭!感悟这是何种世道?锦衣玉食者不劳而获、巧取豪夺、恬不知耻;终日劳作者劳而不获、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劳动者们已不再沉默,他们发出愤怒的吼声。这吼声让食人者胆战心惊,让劳动者看到希望。
蔡勉旃坚还亡友财。推荐。爱诗词网。清·徐珂蔡磷,字勉旃,吴县人。重诺责②,敦风义③。有友某以千金寄④之,不立券⑤。亡何⑥,其人亡。蔡召⑦其子至,归之。愕然⑧不受,曰:“嘻!无此事也,安有寄千金而无券者?且父未尝⑨语⑩我也。”蔡笑曰:“券在心,不在纸。而翁(11)知我,故不语郎君。”卒辇(12)而致(13)之。【注释】①本文选自《清稗类钞·敬信》。徐珂(1869年—1928年),原名昌,字仲可,浙江杭县(今杭州)人。旃,音zhān。②〔诺责〕诺言和责任。③〔敦风义〕重视情谊。④〔寄〕寄存,寄放。⑤〔券〕书面证明。⑥〔亡(wú)何〕没多久。⑦〔召〕召唤,召集。⑧〔愕(è)然〕很吃惊的样子。⑨〔未尝〕未曾。⑩〔语〕告诉。(11)〔而翁〕你的父亲。而,同“尔”。(12)〔辇(niǎn)〕车子,这里是“用车子运”的意思。(13)〔致〕归还。【译文】蔡璘,字勉旃,吴县人。很注重诺言和责任,对情谊很忠厚,笃实。有一位朋友将很多钱寄放在他那里,没有立字据。没过多久,这位朋友就死了。蔡璘呼唤那人的儿子来,(把钱)还给他。(那人的儿子)感到惊讶没有接受,说:“哎,没有这件事呀,怎么会有寄放那么多钱却不立字据的人呢?况且,我的父亲也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呀。”蔡璘笑着说:“字据立在心中,不是立在纸上。你父亲很了解我(的为人),所以没有告诉你。”于是便用车子(把钱)运到(那人)家中。字数:638知识来源:何小宛主编.中学生古诗古文阅读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第456-457页.
散文·全祖望文《阳曲傅先生事略》
朱衣道人者,阳曲傅山先生也。初字青竹,寻改字青主,或别署曰公之它,亦曰石道人,又字啬庐。家世以学行师表晋中。先生六岁,啖黄精,不乐谷食,强之,乃复饭。少读书,上口数过,即成诵。顾任侠,见天下且丧乱,诸号为荐绅先生者,多腐恶不足道,愤之,乃坚苦持气节,不肯少与时媕婀。提学袁公继咸,为巡按张孙振所诬,孙振故奄党也,先生约其同学曹公良直等,诣匦使三上书讼之,不得达,乃伏阙陈情。时抚军吴公甡亦直袁,竟得雪,而先生以是名闻天下。马文忠公世奇为作传,以为裴瑜、魏劭复出。已而曹公任在兵科,贻之书曰:“谏官当言天下第一等事,以不负故人之期。”曹公瞿然,即疏劾首辅宜兴及骆锦衣养性,直声大震。
阳曲傅先生事略。推荐。爱诗词网。散文·全祖望文《阳曲傅先生事略》朱衣道人者,阳曲傅山先生也。初字青竹,寻改字青主,或别署曰公之它,亦曰石道人,又字啬庐。家世以学行师表晋中。先生六岁,啖黄精,不乐谷食,强之,乃复饭。少读书,上口数过,即成诵。顾任侠,见天下且丧乱,诸号为荐绅先生者,多腐恶不足道,愤之,乃坚苦持气节,不肯少与时媕婀。提学袁公继咸,为巡按张孙振所诬,孙振故奄党也,先生约其同学曹公良直等,诣匦使三上书讼之,不得达,乃伏阙陈情。时抚军吴公甡亦直袁,竟得雪,而先生以是名闻天下。马文忠公世奇为作传,以为裴瑜、魏劭复出。已而曹公任在兵科,贻之书曰:“谏官当言天下第一等事,以不负故人之期。”曹公瞿然,即疏劾首辅宜兴及骆锦衣养性,直声大震。先生少长晋中,得其山川雄深之气,思以济世自见,而不屑为空言。于是蔡忠襄公抚晋,时寇已亟,讲学于三立书院,亦及军政、军器之属。先生往听之,曰:“迂哉,蔡公之言,非可以起而行者也。”甲申,梦天帝赐之黄冠,乃衣朱衣,居土穴以养母。次年,袁公自九江羁于燕邸,以难中诗贻先生曰:“晋士,惟门下知我最深,盖棺不远,断不敢负知己,使异日羞称友生也。”先生得书痛哭曰:“公乎,吾亦安敢负公哉!”甲午,以连染遭刑戮,抗词不屈,绝粒九日,几死。门人有以奇计救之者,得免。然先生深自咤恨,以为不如速死之为愈,而其仰视天、俯画地者并未尝一日止。凡如是者二十年,天下大定,自是始以黄冠自放,稍稍出土穴与客接。然间有问学者,则告之曰:“老夫学庄、列者也,于此间诸仁义事实羞道之,即强言之亦不工。”又雅不喜欧公以后之文,曰:“是所谓江南之文也。”平定张际者,亦遗民也,以不谨得疾死。先生抚其尸哭之曰:“今世之醇酒妇人,以求必死者有几人哉。呜呼,张生!是与沙场之痛等也。”又自叹曰:“弯强跃骏之骨,而以占毕朽之,是则埋吾血千年而碧不可灭者矣。”或强以宋诸儒之学问,则曰:“必不得已,吾取同甫。”先生工书,自大小篆隶以下无不精。兼工画。尝自论其书曰:“弱冠学晋唐人楷法,皆不能肖,及得松雪香山墨迹,爱其员转流丽,稍临之,则遂乱真矣。已而乃愧之曰:是如学正人君子者,每觉其觚稜难近,降与匪人游,不觉其日亲者。松雪曷尝不学右军,而结果浅俗至类驹王之无骨,心术坏而手随之也。于是复学颜太师。”因语人学书之法: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真率,毋安排。君子以为先生非止言书也。先生既绝世事,而家传故有禁方,乃资以自活。其子曰眉,字寿髦,能养志,每日樵于山中,置书担上,休担则取书读之。中州有吏部郎者,故名士。访先生,既见,问曰:“郎君安往?”先生答曰:“少需之,且至矣。”俄而有负薪而归者,先生呼曰:“孺子来前肃客。”吏部颇惊。抵暮,先生令伴客寝,则与叙中州之文献,滔滔不置,吏部或不能尽答也。诘朝,谢先生曰:“吾其惭于郎君。”先生故喜苦酒,自称老糵禅,眉乃自称曰小蘖禅。或出游,眉与子共挽车,暮宿逆旅,仍篝灯课读经、史、骚、选诸书,诘旦,必成诵始行,否则予杖。故先生之家学,大河以北,莫能窥其藩者。尝批欧公《集古录》曰:“吾今乃知此老真不读书也。”戊午,天子有大科之命,给事中李宗孔、刘沛先以先生荐。时,先生年七十有四,而眉以病先卒,固辞。有司不可。先生称疾,有司乃令役夫舁其床以行,二孙侍。既至京师三十里,以死拒,不入城。于是,益都冯公首过之,公卿毕至,先生卧床,不具迎送礼。蔚州魏公乃以其老病上闻,诏免试,许放还山。时,征士中报罢而年老者恩赐以官。益都密请以先生与杜征君紫峰,虽皆未豫试,然人望也。于是亦特加中书舍人以宠之。益都乃诣先生曰:“恩命出自格外,虽病,其为我强入一谢。”先生不可,益都令其宾客百辈说之,遂称疾笃,乃使人舁以入。望见午门,泪涔涔下,益都强掖之使谢,则仆于地。蔚州进曰:“止、止,是即谢矣。”次曰遽归。大学士以下皆出城送之。先生叹曰:“自今以还,其脱然无累哉。”既而又曰:“使后世或妄以刘因辈贤我,且死不瞑目矣。”闻者咋舌。及卒,以朱衣黄冠殓。著述之仅传者,曰《霜红龛集》十二卷,眉之诗亦附焉。眉诗名《我诗集》。同邑人张君刻之宜兴。先生尝走平定山中,为人视疾,失足堕崩崖,仆夫惊哭曰:“死矣。”先生旁皇四顾,见有风峪甚深,中通天光,一百二十六石柱林立,则高齐所书佛经也。摩挲视之,终日而出,欣然忘食。盖其嗜奇如此。惟顾亭林之称先生曰:“萧然物外,自得天机。”予则以为是特先生晚年之踪迹,而尚非其真性所在。卓尔堪曰:“青主盖时时怀翟义之志者。”可谓知先生者矣。吾友周君景柱守太原,以先生之行述请,乃作事略一篇致之,使上之史馆。予固知先生之不以静修自屈者。其文当不为先生之所唾,但所愧者,未免为江南之文尔。这篇文章见于《鲒埼亭集》卷二十六“状略”类。“事略”,亦即“行状”,又称“行述”、“行略”,是记述死者生平事迹的一种文体。所谓“行状”,指一个人的德行状貌。其人死后,他的亲属或门生故旧,便本着“体貌本原,取其事实”(刘勰《文心雕龙·书记》)的要求记其一生主要事迹,送呈礼官或史官,以供议定谥号或采择立传之用。唐、宋以后,“行状”的用途已经不限于此,而大半属于请人代撰墓铭碑表以前准备的原始资料。本文结语处说“吾友周君景柱守太原,以先生之行述请,乃作事略一篇致之,使上之史馆。”可见全祖望的这篇文章是为史官立传而写的。今查《清史稿》卷五○一有《傅山传》,略同本文,正说明当年“史馆”诸公确实采用了这篇《事略》。“阳曲傅先生”指傅山(1607—1684),字青主,阳曲(今山西太原)人。他生当明末清初,深怀民族意识,志在前明,不甘臣服于清。入清后四十年,行为放诞,雌伏不出。当时的学者顾炎武称赞他:“萧然物外,自得天机。”(《顾亭林文集·文师》)全祖望则认为,顾炎武的话只是说出了“先生晚年之踪迹,而尚非其真性所在”。傅山的“真性”盖在于“时时怀翟义之志”(卓尔堪《明末四百家遗民诗》小传语)。按《汉书·翟方进传》,翟方进子翟义,为东郡太守,王莽称帝,起兵讨莽,兵败被杀。傅山之于明清之际,犹翟义之于两汉之间,两人行事有所不同,但其心情则毫无二致。这是全祖望要告诉世人的一个道理,同时也披露了这篇《事略》的主题。如果抹去作者为傅山涂饰的神秘色彩与灵光,可以说本文写主人公的民族气节主要讲了六件事,在明有三件,入清后也有三件。傅山生当明季末叶,社会凋敝已极,以致爆发了李自成领导的农民大起义。作者写这个时期的傅山,一方面“少长晋中,得其山川雄深之气,思以济世自见,而不屑为空言”;一方面也“见天下且丧乱,诸号为荐绅先生者,多腐恶不足道,愤之,乃坚苦持气节,不肯少与时媕婀(圆通应世)”。先是想慷慨济世,不得已乃淡泊守志,这是傅山一生的行迹大略,而其前半生则以“济世”为主导方面。傅山的“济世”思想,具体表现为嫉恶如仇。他得知山西提学袁继咸遭到巡按孙振的诬陷,便联络同学曹良直等多次上书申冤,直至冤情昭雪。在傅山看来,这是与“阉党”(以魏忠贤为首的宦官集团)余孽进行的殊死斗争,决不可退让。后来曹良直任兵科给事中,专司规谏、稽查之事,傅山写信要他直言敢谏,不避“天下第一等事”,于是曹良直疏劾首辅周延儒十大罪状、锦衣卫骆养性非君当死,天下为之震动。曹良直的所作所为不仅与傅山在思想上有一致处,而且是与傅山的直接激励分不开的。傅山在明亡以前还有一件事耿耿于心,就是平定所谓“时寇”(指李自成农民起义军)。蔡懋德巡抚山西,在三立书院开讲军政、军器之学。傅山欣然前往所课,但事后感慨系之地说:“迂哉,蔡公之言,非可以起而行者也。”迳斥其纸上谈兵,不切时用。后来李自成攻占太原,蔡懋德自缢而死,这也证明了傅山的先见之明。当然,在对待明末农民起义的态度上,体现出傅山思想的局限性,但他入清后守贫不仕的民族气节,不也正是出于这种忠于明室始终不渝的思想吗?甲申(1644年)之变,是傅山一生的转折点,标志着他从积极用世变为消极出世。傅山的消极出世,无疑意味着对清王朝的示威与反抗,全祖望秉笔直书恐亦有所顾虑,所以甲申年傅山变服黄冠朱衣,居土穴,竟托言于在天帝赐命。“天命不可违”,傅山可以借此放浪形骸,全祖望也可以就此放笔写开去。值得注意的是,写傅山的土穴生活,作用亦自生出波澜,于起伏中精心刻画傅山的“真性”所在。甲申入居土穴后的二十年间,南方的晚明政权还在抵抗,傅山的心境亦难得平静。袁继咸被降清叛将俘送燕邸,傅山痛失知己之余愈发激起了强烈的民族仇恨。等到顺治十一年(1654),因事受牵连被逮捕下狱时,傅山表现得异常坚定,“抗词不屈,绝粒九日,几死”。由抗辩而至于绝食,这需要何等的气魄和决心啊。幸被门生解救出狱,仍然“咤恨”不已,以为与其受悔而生不如速死。由此可知,傅山虽然形同黄冠,却依然壮怀激烈。用全祖望的话说,即是“仰视天、俯画地者并未尝一日止”。“仰视天、俯画地”的典故来自《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武安侯田蚡陷害魏其侯窦婴和灌夫,进谗言说:“蚡所爱,倡优、巧匠之属,不如魏其、灌夫日夜招聚天下豪杰壮士与议论,腹诽而心谤,不仰视天而俯画地,辟倪两宫间,幸天下有变而欲有大功。”按《史记》张宴注认为,“视天”是“占三光(日、月、星)”,“画地”是“知分野所在”,意谓从星象判气运,时刻准备造反。我们前已谈到,全祖望博通经史,极擅长运用古典来抒发今情。这里只是说“仰视天、俯画地”,于字面上无丝毫违碍处,而其背后却蕴含着“腹诽而心谤,辟倪(睥倪)两宫(指朝廷)间,幸天下有变而欲有大功”的深意,以此点醒傅山蔑视清王朝未尝一日忘怀前明的心境。“凡如是者二十年,天下大定,自是始以黄冠自放,稍稍出土穴与客接。”这一段以下写傅山晚年生活情景。清朝统治巩固以后,傅山情知无能为力,惟有诗酒风流放诞不羁而已。但他即使形似黄冠,仍不能心如古井,不时还会发泄出郁积的愤懑。他的朋友张际大抵和他处境相同,竟沉湎于醇酒和妇人,以求必死。张际死后,傅山抚尸大哭,谓“是与沙场之痛等”,完完全全是一种明朝遗民的立场。当他回顾自己眼前的作为时,也不禁慨叹:“弯强跃骏之骨而以占毕朽之,是则埋吾血千年而碧不可灭者矣。”就是说,他并不甘心老于笔砚诵读之间,曾梦想跃马横枪,为国家洒尽碧血。所以,有人问傅山治学倾向于宋儒何人,他回答说:“必不得已,吾取同甫。”“同甫”即陈亮,南渡后,上《中兴五论》,力主抗金。陈亮治学不尚微言高论,务建事功实绩。傅山晚年依然倾心陈亮的为人,令人不能不佩服他的矢志不移。《事略》写傅山晚年遭际,最著墨于康熙十七年(1678)的北京之行,这一年,清廷首开博学鸿词科,网罗天下名宿。给事中李宗孔荐举已七十四岁的傅山。傅山初时称病卧床,但被强行抬着上路。行至距京城三十里处,便死也不肯入城。公卿前来拜候,傅山踞傲卧床不迎送。朝廷特诏免试,加中书舍人,许其还山,行前又挟持入谢。一见午门,忆及前朝,痛极泪下,仆地不起。第二天,急急出城还家。对于这一段经历,傅山良多忌讳,惟恐后人把他与元朝的刘因相比。据陶宗仪《辍耕录》记载,刘因不受集贤学士之命,问其缘故,道是:“不如此,道不尊。”刘因辞官是为“道”摆架子,傅山辞荐是为民族争气节,二人行迹相似而本质不同。傅山说如果人们将二者混为一谈,那他就是死不瞑目了。作者详细记述此行细节,再三强调傅山的决绝态度,一切都是为了表彰明朝遗民的忠义节操。全祖望文集的很大一部分属于碑传墓表,号称是《明史》的补充,其实是有意识地表彰明季忠义,歌颂民族气节。他的表彰范围不仅限于抗清领袖,而且广及山林隐逸。这里所选的《张公神道碑铭》和《阳曲傅先生事略》,正可以作为这两个方面的代表。全祖望的这类文章对晚清的部分革命者产生过不小的影响,就是对普通的读书人也有扶植正气的鼓励作用。如李慈铭说:“予最喜国朝朱、毛、全、钱四家文集,所学综博,纂讨不穷。谢山尤关乡邦文献,其文多言忠义,读之激发。自十八九岁时即观之忘倦。平生坎坷,一无树立,惟风节二字,差不颓靡,诚得力于《后汉书》及《刘蕺山集》、谢山此集耳。”(《越缦堂读书记》)
淮阴侯列传第三十二。推荐。爱诗词网。始为布衣时,贫无行[2],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3],常从人寄食饮,人多厌之者。常数从其下乡南昌亭长寄食,数月,亭长妻患之,乃晨炊蓐食[4]。食时信往,不为具食。信亦知其意,怒,竟绝去。信钓于城下,诸母漂[5],有一母见信饥,饭信,竟漂数十日。信喜,谓漂母曰:“吾必有以重报母。”母怒曰:“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6],岂望报乎!”淮阴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虽长大[7],好带刀剑,中情怯耳。”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袴下[8]。”于是信孰视之[9],俯出下,蒲伏[10]。一市人皆笑信,以为怯。【段意】写韩信早年穷困潦倒的三件事。一是从人寄食,在南昌亭长家住久,为亭长妻所厌,怒而离去。二是在城下垂钓,得漂母分食,方免饥馁。三是被淮阴屠中少年欺侮,从其胯下爬过,为市人讥笑。字数:378注释[1]淮阴:秦县名,故城在今江苏清江东南。[2]行(xing):德行,善行。全句谓韩信贫穷,又没有好德行,故下句说不得推选为吏。可知自战国以来,即有乡里推选有德行者为吏之法。[3]治生商贾(gu):倒装句,即以商贾之道治生。商贾:商人的统称。[4]蓐(ru)食:在床上吃饭。蓐:草垫子。[5]母:古代对年长妇女的尊称。漂:漂洗。[6]王孙:古代对贵族子弟的通称,也用作对青年人的尊称,相当于叫“公子”。[7]若:你。[8]袴:通“胯”。[9]孰:通“熟”。[10]蒲伏:同“匍匐”,俯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