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穿空一作:崩云)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樯橹一作:强虏)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人生一作:人间;尊同:樽)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英雄。推荐。爱诗词网。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穿空一作:崩云)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樯橹一作:强虏)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人生一作:人间;尊同:樽)念奴娇·赤壁怀古宋朝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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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只要在中国过活,便总得常听到“他妈的”或其相类的口头禅。我想:这话的分布,大概就跟着中国人足迹之所至罢;使用的遍数,怕也未必比客气的“您好呀”会更少。假使依或人所说,牡丹是中国的“国花”,那么,这就可以算是中国的“国骂”了。
我生长于浙江之东,就是西滢先生之所谓“某籍”。那地方通行的“国骂”却颇简单:专一以“妈”为限,决不牵涉余人。后来稍游各地,才始惊异于国骂之博大而精微:上溯祖宗,旁连姊妹,下递子孙,普及同性,真是“犹河汉而无极也”。而且,不特用于人,也以施之兽。前年,曾见一辆煤车的只轮陷入很深的辙迹里,车夫便愤然跳下,出死力打那拉车的骡子道:“你姊姊的!你姊姊的!”
别的国度里怎样,我不知道。单知道诺威人Ham-sun有一本小说叫《饥饿》,粗野的口吻是很多的,但我并不见这一类话。Gorky所写的小说中多无赖汉,就我所看过的而言,也没有这骂法。惟独Artzybashev在《工人绥惠略夫》里,却使无抵抗主义者亚拉借夫骂了一句“你妈的”。但其时他已经决计为爱而牺牲了,使我们也失却笑他自相矛盾的勇气。这骂的翻译,在中国原极容易的,别国却似乎为难,德文译本作“我使用过你的妈”,日文译本作“你的妈是我的母狗”。这实在太费解,——由我的眼光看起来。
论他妈的。推荐。爱诗词网。无论是谁,只要在中国过活,便总得常听到“他妈的”或其相类的口头禅。我想:这话的分布,大概就跟着中国人足迹之所至罢;使用的遍数,怕也未必比客气的“您好呀”会更少。假使依或人所说,牡丹是中国的“国花”,那么,这就可以算是中国的“国骂”了。我生长于浙江之东,就是西滢先生之所谓“某籍”。那地方通行的“国骂”却颇简单:专一以“妈”为限,决不牵涉余人。后来稍游各地,才始惊异于国骂之博大而精微:上溯祖宗,旁连姊妹,下递子孙,普及同性,真是“犹河汉而无极也”。而且,不特用于人,也以施之兽。前年,曾见一辆煤车的只轮陷入很深的辙迹里,车夫便愤然跳下,出死力打那拉车的骡子道:“你姊姊的!你姊姊的!”别的国度里怎样,我不知道。单知道诺威人Ham-sun有一本小说叫《饥饿》,粗野的口吻是很多的,但我并不见这一类话。Gorky所写的小说中多无赖汉,就我所看过的而言,也没有这骂法。惟独Artzybashev在《工人绥惠略夫》里,却使无抵抗主义者亚拉借夫骂了一句“你妈的”。但其时他已经决计为爱而牺牲了,使我们也失却笑他自相矛盾的勇气。这骂的翻译,在中国原极容易的,别国却似乎为难,德文译本作“我使用过你的妈”,日文译本作“你的妈是我的母狗”。这实在太费解,——由我的眼光看起来。那么,俄国也有这类骂法的了,但因为究竟没有中国似的精博,所以光荣还得归到这边来。好在这究竟又并非什么大光荣,所以他们大约未必抗议;也不如“赤化”之可怕,中国的阔人,名人,高人,也不至于骇死的。但是,虽在中国,说的也独有所谓“下等人”,例如“车夫”之类,至于有身分的上等人,例如“士大夫”之类,则决不出之于口,更何况笔之于书。“予生也晚”,赶不上周朝,未为大夫,也没有做士,本可以放笔直干的,然而终于改头换面,从“国骂”上削去一个动词和一个名词,又改对称为第三人称者,恐怕还因为到底未曾拉车,因而也就不免“有点贵族气味”之故。那用途,既然只限于一部分,似乎又有些不能算作“国骂”了;但也不然,阔人所赏识的牡丹,下等人又何尝以为“花之富贵者也”?这“他妈的”的由来以及始于何代,我也不明白。经史上所见骂人的话,无非是“役夫”,“奴”,“死公”;较厉害的,有“老狗”,“貉子”;更厉害,涉及先代的,也不外乎“而母婢也”,“赘阉遗丑”罢了!还没见过什么“妈的”怎样,虽然也许是士大夫讳而不录。但《广弘明集》(七)记北魏邢子才“以为妇人不可保。谓元景曰,“卿何必姓王?’元景变色。子才曰,‘我亦何必姓邢;能保五世耶?’”则颇有可以推见消息的地方。晋朝已经是大重门第,重到过度了;华胄世业,子弟便易于得官,即使是一个酒囊饭袋,也还是不失为清品。北方疆土虽失于拓跋氏,士人却更其发狂似的讲究阀阅,区别等第,守护极严。庶民中纵有俊才,也不能和大姓比并。至于大姓,实不过承祖宗余荫,以旧业骄人,空腹高心,当然使人不耐。但士流既然用祖宗做护符,被压迫的庶民自然也就将他们的祖宗当作仇敌。邢子才的话虽然说不定是否出于愤激,但对于躲在门第下的男女,却确是一个致命的重伤。势位声气,本来仅靠了“祖宗”这惟一的护符而存,“祖宗”倘一被毁,便什么都倒败了。这是倚赖“余荫”的必得的果报。同一的意思,但没有邢子才的文才,而直出于“下等人”之口的,就是:“他妈的!”要攻击高门大族的坚固的旧堡垒,却去瞄准他的血统,在战略上,真可谓奇谲的了。最先发明这一句“他妈的”的人物,确要算一个天才,——然而是一个卑劣的天才。唐以后,自夸族望的风气渐渐消除;到了金元,已奉夷狄为帝王,自不妨拜屠沽作卿士,“等”的上下本该从此有些难定了,但偏还有人想辛辛苦苦地爬进“上等”去。刘时中的曲子里说:“堪笑这没见识街市匹夫,好打那好顽劣。江湖伴侣,旋将表德官名相体呼,声音多厮称,字样不寻俗。听我一个个细数:粜米的唤子良;卖肉的呼仲甫……开张卖饭的呼君宝;磨面登罗底叫德夫:何足云乎?!”(《乐府新编阳春白雪》三)这就是那时的暴发户的丑态。“下等人”还未暴发之先,自然大抵有许多“他妈的”在嘴上,但一遇机会,偶窃一位,略识几字,便即文雅起来:雅号也有了;身分也高了;家谱也修了,还要寻一个始祖,不是名儒便是名臣。从此化为“上等人”,也如上等前辈一样,言行都很温文尔雅。然而愚民究竟也有聪明的,早已看穿了这鬼把戏,所以又有俗谚,说:“口上仁义礼智,心里男盗女娼!”他们是很明白的。于是他们反抗了,曰:“他妈的!”但人们不能蔑弃扫荡人我的余泽和旧荫,而硬要去做别人的祖宗,无论如何,总是卑劣的事。有时,也或加暴力于所谓“他妈的”的生命上,但大概是乘机,而不是造运会,所以无论如何,也还是卑劣的事。中国人至今还有无数“等”,还是依赖门第,还是倚仗祖宗。倘不改造,即永远有无声的或有声的“国骂”。就是“他妈的”,围绕在上下和四旁,而且这还须在太平的时候。但偶尔也有例外的用法:或表惊异,或表感服。我曾在家乡看见乡农父子一同午饭,儿子指一碗菜向他父亲说:“这不坏,妈的你尝尝看!”那父亲回答道:“我不要吃。妈的你吃去罢!”则简直已经醇化为现在时行的“我的亲爱的”的意思了。一九二五年七月十九日。【析】在鲁迅杂文中,《论“他妈的!”》可算得上是一篇奇文妙文。奇在论题奇怪,专论一句骂人的俗语;妙在立论高妙,谐趣无穷,对这句粗话的流传地域、演变发展的沿革、内在的深层含义论证考辩得详博而又精微。鲁迅还运用比较的方法,与日、俄、德国同类的骂法相比较,显示出中国“国骂”的别出心裁,自有深意。本文亦庄亦谐,机智锋利,由此,剖开了高门巨族的精魂,在戏谑性的嘲讽议论中透露出作者睿智而深沉的思考,显示了鲁迅杂文特有的幽默、冷峭、精警、奇崛的语言风格。首先,从流传的广泛和使用的频率,鲁迅断言“他妈的”乃是中国的“国骂”。因为只要中国人足迹所至,就能听到这句骂人的粗话,其使用的遍数未必比客气的问候用语“您好呀”为少。如果在骂人的恶语中进行评选,那么这句话必定夺魁;居“国骂”之位而并无愧色。但“国骂”也有变化,有发展,在浙东的骂法只限制于骂“妈”,那原话大概是“你妈妈的”。但当它流传开来以后,骂的对象就更为广泛而普遍了,“上溯祖宗,下递子孙”,不仅辱及女性,而且普及同性的男儿,最后甚至施之于牲口兽类。残暴的性行为可以施之于同性、异性,长辈、幼辈,甚至异类的牛马牲口,这就是这句“国骂”的含义,难怪鲁迅要引用庄子的话,表示“吾惊怖其言,犹河汉而无极也”。便是银河系里的亿万颗星星,从数字和分布上也比不上这句粗话流传使用的广泛性和普遍性。那么,从比较的角度看,外国的“国骂”又如何呢?鲁迅就哈姆生和高尔基的作品进行考察,发现他们写下等人的小说中没有这一类的骂法,仅从阿尔志跋绥夫的小说《工人绥惠略夫》中发现一例,即无抵抗主义者亚拉借夫骂了一句“你妈的”,而这句话在该书的日文、德文译本中都难以翻译:“德文译本作‘我使用过你的妈’,日文译本作‘你的妈是我的母狗’。”不仅费解,而且那含义也隐僻浑沦得莫名其妙,与亚拉借夫的原话大相迳庭。比较的结果,说明仅只俄国有这类骂法,但没有中国似的精博,流传也不如中国广泛,所以还得承认它是中国的“国骂”。它的发明权和使用权理应归属中国。其次,对于“国骂”的内容,鲁迅觉得不便阐释,写在纸上恐伤大雅,就委婉曲折,旁敲侧击地加以点评。这话只出于“下等人”之口,是林纾者流所贬斥的车夫们的口头禅,上等人“决不出之于口,更何况笔之于书”。即使是未为“士大夫”的作者,也只能改头换面,并不能放笔直书,其办法就是删掉这句骂人粗话之前表示性行为的一个动词,削去最后直指女性生殖器的一个名词,又将第二人称的“你妈”二字改为第三人称的“他妈”。这样一理解,“国骂”的内容就昭然若揭了,但此话并不通用于上等人,似难称为“国骂”。不过牡丹为“国花”,也只是阔人赏识,帝王封赠,下等人并未读过周敦颐的《爱莲说》,何尝承认牡丹是“花之富贵者也”?以此类推,则“他妈的”作为“国骂”与牡丹被称“国花”,也是地位近似,旗鼓相当的。鲁迅的幽默,充溢在字里行间,处处露机锋,语语含讥刺,令人忍俊不禁。第三论及“国骂”的由来和动机。经鲁迅查考,这“他妈的”不见经史上记载,史书上记载的骂人毒语,“役夫”、“奴”、“死公”等都是把对方贬为奴仆、贱隶或死人,“老狗”、“貉子”则是贬人为兽。辱及先人的咒骂,则有齐威王骂周王的“而母婢也”,译成白话是“你妈是个大丫头”;还有陈琳为袁绍写的讨伐曹操的檄文,骂曹操是“赞阉遗丑”,是指曹操之父曹嵩过继给太监中常待曾腾为子,骂曹操是阉臣人家的后代。这二例虽意存轻蔑,但可能都是写实,不过揭了其母的老底,在专重门第的社会里是一种贬辱对方的厉害手段。“他妈的”一语直接凌辱对方的母亲,更为恶毒,为什么不见于史书呢?也许是士大夫不愿有伤大雅,故意讳而不录。但为什么产生这句“国骂”?鲁迅从《广弘明集》上的记载推想出其中的奥妙,邢子才认为妇人必不能保住贞节,因此,祖先和后代都不能保持纯正的血统。他说好友王元景不一定姓王,说自己不一定姓邢,因为决不能保证以后的五代人都有纯正的血统。这件事说明高门贵族对于血统的重视,但他们内部的混乱的性关系却又常常破坏了这理应保持的血统。口讲仁义道德而行为蔑礼败德,常常是阀阅世族的特点。下等人看透了这一点,就发明了“他妈的”来攻击高门世族,暴露其中的丑恶与卑劣。鲁迅深入分析了西晋北魏时贵族大重门第和被压迫的庶民对门第阀阅的仇恨心理。司马氏建立的西晋王朝,实行九品中正制,严格士族的等第区分,造成“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以维护贵族官僚特权阶层的世袭统治。只要是高门贵胄家的子弟,即使蠢如酒囊饭袋,也不失清品,得做高官。东晋承西晋余荫,门阀制度也发展到了顶点,高门士族编订了“百家谱”,决不与庶族通婚。北方虽然处于异族统治下,拓跋氏建立北魏王朝,但汉族中的士人“却更其发狂地讲究阀阅,区别等第,守护极严”,生怕寒门庶族窜入,乱了他们的血统。他们的子弟往往骄贵恣肆,堕落腐化,毫无才能,完全凭祖宗福佑,承袭余荫做官。“但士流既然用祖宗做护符,被压迫的庶民自然也就将他们的祖宗当做仇敌”,一句“他妈的”既表示出对高门贵胄门第的蔑视与仇恨,又隐含着要辱及他们的先人,采用强暴的手段发泄仇恨,破坏他们血统的复仇愿望。被压迫的庶民的报复愿望是可以理解的,但瞄准人家的血统,要侮辱人家母亲的战略却是奇特、怪诞而且狡诈的。鲁迅说最先发明这一句“他妈的”的人物是一个卑劣的天才,褒中有贬,既肯定这种战术“对于躲在门第下的男女,却确是一个致命的重伤”,因为毁及祖宗,伤害了高门巨族的体面,也撕破了他们所赖以保全自己的唯一护符。但是,从动机到手段,这种骂法与想法都是卑劣的。“国骂”的流传,自然没有伤及高门贵族的一根毫毛,但却显示出骂人者品格的卑劣和怨仇的深重,自然,想在心造的幻梦中占别人的便宜,也是一种精神胜利法。对于“他妈的”一语的发展和运用,鲁迅接着从历史的发展和封建王朝的后代中作了精辟的分析。唐王朝建立以后,以李渊、李世民为代表的关陇贵族集团为扩大自己的统治基础,限制豪门贵族,重视和照顾中小地主阶级的利益,许多庶族出身的读书人通过科举走入仕途,改变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状况,自夸族望的风气渐渐消除。金朝和元代都是异族入主中原,对宋朝贵族的打击十分厉害,“已奉夷狄为帝王,自不妨拜屠沽作卿士”,严格的等级和门第限制自然不能照原样维持下去,但也产生了新的问题,这就是暴发户的兴起。鲁迅引用刘时中的散曲,生动刻画了那些暴发户的丑态:一经发迹,便附庸风雅,取了许多表字名号,想削尖脑袋钻进上等人的队伍中。卖米的谐音于“粮”号子良,卖肉的化脯为甫字仲甫,卖饭的盼客人吃饱就祝君宝(饱),磨面的终以罗筛筛面得到麦夫,所以取表字为德夫。当他们未发迹之前,自然出口粗俗,“他妈的”随时挂在口上,但“一遇机会,偶窃一位,略识几字,便即文雅起来”,取雅号,修家谱,与豪门联宗,寻名儒和名臣为始祖。一方面,从血统上来寻求高贵的渊源,另方面,又从言行举止上装出一副文雅高贵派头,以掩盖自己的粗俗鄙陋。被压迫的民众看穿他们的这套把戏,就用“他妈的”作为武器,对这些“口上仁义礼智,心里男盗女娼”的伪善者进行猛烈的攻击。暴发户代代皆有,于是,“他妈的”也就不绝于世了。对于这句“他妈的”,鲁迅既承认它产生的合理性和它所包含的丰富的阶级的历史的内容,又严肃指出它的目的和手段的卑劣。鲁迅认为,不论是别人和自己的祖宗的旧荫和余泽,都应蔑弃或扫荡,因为靠祖宗吃饭总不是光采的事。至于硬要去做别人的祖宗,即使只是在幻想中取得做别人祖宗的光荣,也总是十分卑劣的。至于要施加暴力于所谓“他妈的”的生命上,以强暴的性行为去搞乱人家的血统,即使只是乘机施行,更是十分卑劣的行为。因此,国骂“他妈的”不论从动机和目的上,都显示出民族的劣根性。但鲁迅又清醒地看到:“中国人至今还有无数‘等’,还是依赖门第,还是倚仗祖宗”,这种状况如不改变,产生国骂的阶级基础依然存在,无数有声或无声国骂就永远围绕在全社会的上下和四旁,国骂不绝于耳,就说明阶级的对立是何等严峻与尖锐,“而且这还须在太平的时候”。如果在革命的风潮席卷大地时,那么,被压迫的民众就不会只用国骂来表示反抗,而必然用刀和剑来进行清算了。篇末论“他妈的”一语的另外用法,举乡农父子吃饭时的对话为例,说明在特定的场合,在关系亲密的人口中,“他妈的”已经醇化为“我的亲爱的”,变成了表示惊异或叹服的口头禅。这就难怪阿Q深爱这“妈妈的”一语,在表示复杂的感情,如仇情、蔑视、惊异、叹服或热爱时,总是把“妈妈的”一语说将出来。这样,“他妈的”又变成万能的抒情体物写志的专用名词了。鲁迅对“国骂”的研究深入隐微,从中发出深厚的社会历史内蕴,并与中国人的深层心态联系起来加以剖析,给人以诸多启迪。因此,这篇文章的特点,就不是“谐趣”、“奇妙”等可以概括得了的。最主要的特点,正在于鲁迅以深刻的思想之光去烛照日常俗语,从中发掘出深刻的社会历史和文化心理内涵来。
【诗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出处】唐·李白《行路难三首》其一【译注】一斗十千的美酒斟满金杯,名贵的珍羞佳肴盛满玉盘。此诗写送别宴席上的情景及诗人的心绪。字里行间充满了抑郁不平的感慨,同时也表现出自信的精神。【全诗】行路难其一[唐]李白,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赏析】《行路难》系乐府旧题,属《杂曲歌辞》,《乐府解题》云“备言世路艰难及离别悲伤之意。”李白此诗作于离开长安之时,有系于开元十八、九年(730—731),言是初入长安困顿而归时所作;有系于天宝三载(744),谓是赐金放还时作。参照《梁园吟》、《梁甫吟》二诗,与此结尾如出一辙,故以前说为允。诗从高堂华宴写起,可能是饯筵的场面。“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前句化用曹植《名都篇》“美酒斗十千”,后句本于《北史》“韩晋明好酒纵诞,招饮宾客,一席之费,动至万钱,犹恨俭率”,它展示的是如同《将进酒》“烹羊宰牛且为乐”那样的盛宴,然而接下来却没有“会须一饮三百杯”的酒兴和食欲。“停杯”尤其“投著”这个动作,表现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悲愤和失落,“拔剑击柱”这一动作,更增加了这种感觉。“心茫然”也就是失落感的表现。于是诗的前四句就有一个场面陡转的变化。
玉盘珍羞直万钱。推荐。爱诗词网。【诗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出处】唐·李白《行路难三首》其一【译注】一斗十千的美酒斟满金杯,名贵的珍羞佳肴盛满玉盘。此诗写送别宴席上的情景及诗人的心绪。字里行间充满了抑郁不平的感慨,同时也表现出自信的精神。【全诗】行路难其一[唐]李白,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赏析】《行路难》系乐府旧题,属《杂曲歌辞》,《乐府解题》云“备言世路艰难及离别悲伤之意。”李白此诗作于离开长安之时,有系于开元十八、九年(730—731),言是初入长安困顿而归时所作;有系于天宝三载(744),谓是赐金放还时作。参照《梁园吟》、《梁甫吟》二诗,与此结尾如出一辙,故以前说为允。诗从高堂华宴写起,可能是饯筵的场面。“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前句化用曹植《名都篇》“美酒斗十千”,后句本于《北史》“韩晋明好酒纵诞,招饮宾客,一席之费,动至万钱,犹恨俭率”,它展示的是如同《将进酒》“烹羊宰牛且为乐”那样的盛宴,然而接下来却没有“会须一饮三百杯”的酒兴和食欲。“停杯”尤其“投著”这个动作,表现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悲愤和失落,“拔剑击柱”这一动作,更增加了这种感觉。“心茫然”也就是失落感的表现。于是诗的前四句就有一个场面陡转的变化。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
率性之谓道。推荐。爱诗词网。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子曰:“道其不行矣夫!”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51〕可辞〔52〕也,白刃可蹈〔53〕也,中庸不可能〔54〕也。”〔注释〕 天命:这里指自然的禀赋。 性:天赋予人的本性。 率:遵循。 道:规范、人道。 修:修明、实行。 教:教化。 道:日常事物当行之理。 须臾:片刻、一会儿。 君子:《中庸》中的君子,有时指有德行的人,有时指有地位的人。这里指有德行的人。 戒慎:警戒、谨慎。 睹:见、察看。 莫:无、没有。 见(xiàn):同“现”,体现。 隐:隐蔽。 微:细微小事。 发:表露、显露。 中:这里意为恰当。 中节:合于自然的道理。中,符合。节,法度、常理。 和:和谐。 达道:通达的道路,或说是天下人民共由之路,引申为天下共同遵循的普遍规律。 致:到达。 位:安于其所、各得其所。 育:养育、生长。 中庸:不偏不倚,既不过分也无不足。庸,“常”的意思。 反:违背、违反。 而:能、能够。 时中:应时而处中,即言行处处符合道的规范。 忌惮:畏惧。 至:极、最。 鲜:少。 知者:有智慧、有教养的人。知,同“智”。 明:著明、明了。 味:滋味。 矣夫:叹词。 知:同“智”。 也与:语气词连用。 迩(ěr)言:浅近之言。 执其两端:掌握它的两个方面。 斯:此。 予:我。 知:同“智”。 驱:驱逐、驱赶。 罟(gǔ):捕鱼的网。 擭:装有机关的捕兽的木笼。 辟:同“避”。 期月:一个月。 回:颜回,孔子的学生。 拳拳服膺:牢牢地放在心上。拳拳,牢握不舍。服,放置。膺,胸口。 均:平,指治理公正。 爵:爵位。 〔51〕禄:官吏的俸禄。 〔52〕辞:放弃。 〔53〕蹈:踩、踏。 〔54〕中庸不可能:上述三事,即平治国家、辞爵禄、蹈白刃虽难还是能做到,而行中庸之道看似容易,实际更难。〔鉴赏〕 《中庸》相传为子思所作,本来是《小戴礼记》中的第三十一篇,《汉书·艺文志》著录有《中庸说》二篇,说明西汉时已有人专门研究《中庸》。南北朝宋散骑常侍戴颙的《礼记中庸传》二卷、南朝梁武帝萧衍的《中庸讲疏》一卷,援佛入儒。唐中叶以后,李翱作《复性书》,发挥《中庸》的思想,试图建立起一套新的儒家的心性理论。北宋儒者认为,《中庸》是孔门“传授心法”的要籍,由曾子所传、而由子思“笔之于书以授孟子”。南宋朱熹根据北宋二程兄弟等理学开创者的观点,把《大学》和《中庸》从《礼记》中单独抽出,与《论语》、《孟子》合编在一起,并分别为这四部书作了注释,称之为“集注”。本书《中庸》各章的划分即依据朱熹的《四书集注》。在《四书》中,《中庸》的理论性、思辩性高于其他三者,这从朱熹对《四书》次序的排列中可以看出。《四书》的排列次序,今通行本是《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实际上,朱熹在其编排中曾把《中庸》置于最后。朱熹对此排列曾有说明:“某要人先读《大学》,以定其规模;次读《论语》,以立其根本;次读《孟子》,以观其发越;次读《中庸》,以求古人之微妙处。《大学》一篇,有等级次第,总作一处易晓,宜先看。《论语》却实,但言语散见,初看亦难。《孟子》有感激兴发人心处。《中庸》亦难读,看三书后,方宜读之。”这里朱熹把《大学》看作纲领,故列于首位;把《中庸》看作精髓,故列于最后。这一起一结,首尾呼应,中间以孔、孟的言论作印证,从而构筑了一个完整的思想体系。朱熹之所以重视《中庸》,原因在于他视《中庸》为:“始言一理,中散为万事,末复合为一理,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其味无穷,皆实学也。善学者玩索而有得,则终身用之,有不能尽矣。”(《四书集注·中庸章句卷首》)他指明了《中庸》所阐明的理论具有普遍性,思想深刻,分析透彻细致,同实际密切相关,对学者有很大的启发作用。这些说法是符合实际的。第一至第九章论述道与中庸两个观念,这里所说的道即中庸之道,然而他先从哲学上阐述道的概念,不仅为中庸之道奠定了本体论基础,而且赋予道以天人合一的意义,从而发展了道的观念。道是老子哲学的核心观念,它作为宇宙的本体、本原和根本法则,是超越于人的。在孔子学说中道是一个政治学和伦理学概念,《中庸》则第一次把道论述为儒家哲学的基本范畴。它的“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之说规定了道的基本意义,既指出了道之本原出于天,体现了宇宙法则,又强调了道与本性、人性的一致性,从而避免了天与人、内与外之间的分离和对立。《中庸》这几章主要论述中庸观念的意义和重要性。它首先提出中庸即“中和”,从词义上说中和表示适度,恰当。“喜怒哀乐之未发”就是描绘此时情感、意念无所偏倚,当于理;“发而皆中节”是说情感、意念的表达有分寸,不乖戾。而从哲学上说,明代王阳明认为“未发之中”即良知,即本心,即宇宙本体。可见,根据中庸的观念,世界、本心、本性的本然状态是适度,适宜,恰当。其次,中庸意为“时中”,即人们在各方面的行为举止要合乎时宜,随时而处中。因为“中”无固定的标准,要根据时代条件和具体情况来确定。时中意味着要面对现实,尊重外部的客观条件,不能随心所欲。那些私心太重的人,往往肆欲妄行,所以《中庸》说小人反中庸,言行无所忌惮。再次,中庸是指无过无不及,这除了表示适度的意义之外,还是针对人性弱点提出的。所谓“知(读为“智”)者过之,愚者不及”、“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描述了普遍存在的认识和行动的误区:智者、贤者由于个人主观上的偏爱和过度自信而往往走过头;而愚者、不肖者则由于智识或人格上的缺陷而常常达不到要求或标准。当然无过无不及的涵义也是反对走极端。最后,中庸是一种执两用中的方法论,就是把握两个基本点,使两者保持均衡,也就是遵循对立统一的法则,这是孔子在各种问题上都采用的方法,如他主张在政治上要宽猛并用,在学习方法上要“学”与“思”兼顾,在处理内容与形式的关系时做到“文质彬彬”等等。《中庸》作者看到,由于人性的弱点,人们容易落入认识的陷阱之中,所以他们的行为常常反中庸,即使有时能遵循中庸之道,但也不能持久,所以说“民鲜久矣”。《中庸》大力提倡中庸之道,说它是极端重要的法则,自然、社会以至于整个宇宙的秩序赖以建立和维持,因此要不惜任何代价加以实行。这样,中庸就同仁、义一起被确立为儒家和中国文化的最高价值观念。
浑沌之死。推荐。爱诗词网。《庄子》南海之帝为倏②,北海之帝为忽③,中央之帝为浑沌。倏与忽时④相与⑤遇于浑沌之地,浑沌待之甚善⑥。倏与忽谋⑦报浑沌之德⑧,曰:“人皆有七窍⑨,以视、听、食、息⑩,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11)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注释】①选自《庄子·应帝王》。浑沌:天地未开辟前模糊一团的状态,文中指中央之帝。②〔倏(shū)〕极快地。这里是南海之帝的名字。③〔忽〕短暂的。这里是北海之帝的名字。④〔时〕常常。⑤〔相与〕相会,在一起。⑥〔甚善〕非常和善。⑦〔谋〕商量。⑧〔德〕恩情。⑨〔七窍〕眼、耳、口、鼻七个孔。⑩〔息〕呼吸。(11)〔日〕每天。【译文】南海的大帝叫倏,北海的大帝叫忽,中央大帝叫浑沌。倏与忽常常相约在浑沌住处见面,浑沌对待二人非常和善。倏与忽商量着要报答浑沌的善待之情,说:“人有眼、耳、口、鼻七个孔,用来看、听、吃、呼吸,单单浑沌没有,我们尝试着为他凿开七窍。”于是每天凿一个孔,凿了七天浑沌就死了。字数:458知识来源:何小宛主编.中学生古诗古文阅读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第245页.
红旗直上天山雪。推荐。爱诗词网。陈羽海畔风吹冻泥裂,枯桐叶落枝梢折。横笛闻声不见人,红旗直上天山雪。从军行,乐府歌曲(相和歌辞之平调曲),一般都用以记述军旅征战之事。这首诗所写,也就是军旅征战中的一个场面。首二句写环境。海畔,即湖畔。古时称塞外大水泽亦曰海,如青海、蒲类海、居延海等(参见《千首唐人绝句》)。二句谓:湖边的冻泥被寒风吹裂,梧桐树的枯叶已经落尽,枝梢也被寒风吹折。二句将环境表现得异常恶劣。这是这次征战的大背景,地点在天山脚下。诗篇描绘此背景,乃从小处入手,只说湖畔冻泥以及梧桐的枯叶与枯枝,虽然如此,却将此恶劣环境写得十分严酷。次二句写士气。只闻笛声不见人,只见红旗直上天山雪,同样也是从小处入手。横笛,指军中吹笛。岑参《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有“上将拥旄西出征,平明吹笛大军行”句,即此指。二句谓:在这“北风卷地百草折”的恶劣环境中,绝无人迹,却听得到高亢嘹亮的笛声,而且,寻声望去,在白雪映衬下,尚可见一行红旗正向天山顶上移动。二句有声有色,构成一幅壮丽的风雪行军图,其中虽不见人,却从与人相关的“横笛”及“红旗”二物,显示人的精神面貌,尤其是“直上”二字,更是突出地体现出军中高昂士气。诗篇所写环境越恶劣,越能显示从军将士的战斗精神,因而也更加鼓舞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