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个人曾有约,严城玉漏三更。一钩新月几疏星。夜阑犹未寝,人静鼠窥灯。
原是瞿唐风间阻,错教人恨无情。小阑干外寂无声。
风动护花铃。推荐。爱诗词网。昨夜个人曾有约,严城玉漏三更。一钩新月几疏星。夜阑犹未寝,人静鼠窥灯。原是瞿唐风间阻,错教人恨无情。小阑干外寂无声。几回肠断处,风动护花铃。临江仙·昨夜个人曾有约清朝纳兰性德
爱诗词网 - 诗词大全_古诗词名句赏析 古诗词网提供古诗词大全,诗词名句,诗词鉴赏,古诗三百首,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等,尽在爱诗词网。...
爱诗词网。爱诗词网 - 诗词大全_古诗词名句赏析 古诗词网提供古诗词大全,诗词名句,诗词鉴赏,古诗三百首,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等,尽在爱诗词网。
华歆与王朗。推荐。爱诗词网。华歆王朗《世说新语》华歆、王朗俱乘船避难,有一人欲依附,歆辄难之(1)。朗曰:“幸尚宽。何为不可?”后贼追到,王欲舍所携人。歆曰:“本所以疑(2),正为此耳。既以纳其自托(3),宁可以急相弃邪?”遂携拯如初。世以此定华、王之优劣。注释:(1)〔歆(xīn)辄(zhé)难之〕辄,即,就。难,为难。(2)〔疑〕犹疑不决。(3)〔既以纳其自托〕以,同“已”。纳,承纳,接受。自托,请求。译文:华歆和王朗一同乘船避难,有一个人想要跟随,华歆对这件事感到为难。王朗说:“幸而船里还很宽,为什么不可以呢?”后来贼人追来,王朗就要抛开携带的人。华歆却说:“当初我所以犹豫不决,正是因为考虑这种情况。既然接受了他的请求,能因为危急就抛掉人家吗?”于是像当初一样携带帮助那个人。人们就凭这件事来评定华、王的好坏。
【诗句】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出处】唐·李白《送友人》【译注】青翠的山峰多情,横断在城关外城,明澄的流水多情环绕着城关内城。【原诗】《送友人》[唐]李白,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赏析】李白作别诗,颇喜以自然景状为衬托,如《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金陵酒肆留别》:“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此诗也不例外。这种写法的好处,就在于它不仅把别离之情具体化,使人如置身其境,并且还通过意象的表现,构成了一种寄托的形象美。这首《送友人》景色如画。这是此诗给人的第一印象。郭外城边,青山横卧,白水似练,这是送别的地点,是整体视野中一个完全的画面,纯客观地勾勒,表面上似乎并不见情感色彩。下面五、六两句,浮云飘忽,落日一抹,就物象本身看,亦可说是送别时的环境,与一、二两句相合。这是读者可以从中获得的最浅层次印象。三、四两句:“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这就替上述画面点题,也即为其注入了感情色彩。“一别”而“万里”,极大的反差,这是把极短促强烈的别情引向极深远极悠长。与此相应的是七、八两句:“挥手自兹去,萧萧斑马鸣。”状写不忍长别、眷恋难舍之情。如果说最初的印象首先是送别的画面,那么这几句贯穿其间,抒写别意,则是画面内在的连接线,使其由直接的观感进而深入到情绪的体验了。唐人创作注重意象,而意象是作为内在感受与外在物象具有审美意义的结合,于诗中往往含有“兴”的因素,具有寄托象征的意味。此诗首两句推出的青山、白水,作为送别的特定环境,其实即具有一定的象征色彩。如宋人王观送别词中也有“水是眼波横,山似眉峰聚”(《卜算子》)之句。后面的“浮云”、“落日”,其托意就更深。这两句原脱胎于古诗:“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古诗十九首》)、“思君如落日,无有暂还时”(陈后主《乐府》)。由此看,浮云落日不仅是当时的景象,其本身也是远别相思的寄托物,何况它还有渲染气氛烘托环境的作用。正是这种表现手法,使李白之别情,显得明显而又含蓄,具体却又深远无穷。送别诗是真情实感的流露,但光有真情却不一定能成为好诗。李白此诗之妙便在于把依依惜别之情与自然之景相结合,以景寓情,以景染情,化景为情,因而自然隽永。
青山横北郭。推荐。爱诗词网。【诗句】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出处】唐·李白《送友人》【译注】青翠的山峰多情,横断在城关外城,明澄的流水多情环绕着城关内城。【原诗】《送友人》[唐]李白,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赏析】李白作别诗,颇喜以自然景状为衬托,如《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金陵酒肆留别》:“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此诗也不例外。这种写法的好处,就在于它不仅把别离之情具体化,使人如置身其境,并且还通过意象的表现,构成了一种寄托的形象美。这首《送友人》景色如画。这是此诗给人的第一印象。郭外城边,青山横卧,白水似练,这是送别的地点,是整体视野中一个完全的画面,纯客观地勾勒,表面上似乎并不见情感色彩。下面五、六两句,浮云飘忽,落日一抹,就物象本身看,亦可说是送别时的环境,与一、二两句相合。这是读者可以从中获得的最浅层次印象。三、四两句:“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这就替上述画面点题,也即为其注入了感情色彩。“一别”而“万里”,极大的反差,这是把极短促强烈的别情引向极深远极悠长。与此相应的是七、八两句:“挥手自兹去,萧萧斑马鸣。”状写不忍长别、眷恋难舍之情。如果说最初的印象首先是送别的画面,那么这几句贯穿其间,抒写别意,则是画面内在的连接线,使其由直接的观感进而深入到情绪的体验了。唐人创作注重意象,而意象是作为内在感受与外在物象具有审美意义的结合,于诗中往往含有“兴”的因素,具有寄托象征的意味。此诗首两句推出的青山、白水,作为送别的特定环境,其实即具有一定的象征色彩。如宋人王观送别词中也有“水是眼波横,山似眉峰聚”(《卜算子》)之句。后面的“浮云”、“落日”,其托意就更深。这两句原脱胎于古诗:“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古诗十九首》)、“思君如落日,无有暂还时”(陈后主《乐府》)。由此看,浮云落日不仅是当时的景象,其本身也是远别相思的寄托物,何况它还有渲染气氛烘托环境的作用。正是这种表现手法,使李白之别情,显得明显而又含蓄,具体却又深远无穷。送别诗是真情实感的流露,但光有真情却不一定能成为好诗。李白此诗之妙便在于把依依惜别之情与自然之景相结合,以景寓情,以景染情,化景为情,因而自然隽永。
【诗句】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已一年。【出处】唐·韦应物《寄李儋元锡》【意思】去年花开的时候和你分别,今年的花再度绽开,又是一年了【全诗】《寄李儋元锡》.[唐].韦应物.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已一年。世事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身多疾病思田里,邑有流亡愧俸钱。闻道欲来相问讯,西楼望月几回圆。【题解】此诗约作于德宗兴元元年(784),时韦应物在滁州(今属安徽)刺史任。李儋:字幼遐,官至殿中侍御史,韦集中寄李儋诗多首。元锡:或谓亦李儋字。此外,元和、长庆年间有福建、宣歙观察使元锡,字君贶,似时代稍迟,恐非其人。诗意似亦仅寄一人。诗中叙别后思念之情。颈联二句,抒写愧对人民困苦流亡,尤为后人所传诵。宋代黄彻《䂬溪诗话》卷二云:“余谓有官君子当切切作此语。彼有一意供租、专事土木而视民如仇者,得无愧此诗乎!”尾联则表示盼望友人来相会。全诗情真意切,生动感人。【全诗赏析】作于兴元元年(784)春滁州任所,诗中西楼当在滁州,去年朱泚叛军盘踞长安,德宗一直流亡奉天(今陕西乾县)。李儋为作者诗友,时官殿中侍御史,此诗叙离别及感时之思,谢榛《四溟诗话》谓律诗八句皆淡者,孟浩然、韦应物有之,本篇即是。首联从前一年分别时说起,将花里话别的往事重提,出语淡雅,只于“又”字见情,足以引起对方同样地念旧。次联感时自伤。诗人离开长安,出守滁州这一年,政局发生了自安史之乱以来又一次动乱,事态严重;加之年近半百,又兼多病,国家和个人都看不到前途,看不到希望——“世事茫茫”、“春愁黯黯”,危苦孤寂之中,对故人也就特别思念。由于政局不安,民生凋弊,在官者亦不能有大作为,看到邑有流亡的事实,自己不能不受良心谴责,感到惭愧,这就加强了本来就有的归田隐居的想法。两句语挚意切,向来为人传诵。宋人黄彻《䂬溪诗话》说:“余谓有官君子,当切切作此语。彼有一意供租、专事土木而视民如仇者,得无愧此诗乎。”末联点明作意:听说你要来,故一直向人打听,可是看看西楼的月亮都圆了几回,还没有盼到。言下之意是盼对方快来,为什么不直说?因为这是写诗,寄情思于月缺月圆,与首联同归淡雅。因为诗写在那样一个特定的年头,调子不免低沉,又都是肺腑之言,所以笔笔实在,声声入耳。五六两句表现从政者的良心发现,为全诗增价。
去年花里逢君别。推荐。爱诗词网。【诗句】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已一年。【出处】唐·韦应物《寄李儋元锡》【意思】去年花开的时候和你分别,今年的花再度绽开,又是一年了【全诗】《寄李儋元锡》.[唐].韦应物.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已一年。世事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身多疾病思田里,邑有流亡愧俸钱。闻道欲来相问讯,西楼望月几回圆。【题解】此诗约作于德宗兴元元年(784),时韦应物在滁州(今属安徽)刺史任。李儋:字幼遐,官至殿中侍御史,韦集中寄李儋诗多首。元锡:或谓亦李儋字。此外,元和、长庆年间有福建、宣歙观察使元锡,字君贶,似时代稍迟,恐非其人。诗意似亦仅寄一人。诗中叙别后思念之情。颈联二句,抒写愧对人民困苦流亡,尤为后人所传诵。宋代黄彻《䂬溪诗话》卷二云:“余谓有官君子当切切作此语。彼有一意供租、专事土木而视民如仇者,得无愧此诗乎!”尾联则表示盼望友人来相会。全诗情真意切,生动感人。【全诗赏析】作于兴元元年(784)春滁州任所,诗中西楼当在滁州,去年朱泚叛军盘踞长安,德宗一直流亡奉天(今陕西乾县)。李儋为作者诗友,时官殿中侍御史,此诗叙离别及感时之思,谢榛《四溟诗话》谓律诗八句皆淡者,孟浩然、韦应物有之,本篇即是。首联从前一年分别时说起,将花里话别的往事重提,出语淡雅,只于“又”字见情,足以引起对方同样地念旧。次联感时自伤。诗人离开长安,出守滁州这一年,政局发生了自安史之乱以来又一次动乱,事态严重;加之年近半百,又兼多病,国家和个人都看不到前途,看不到希望——“世事茫茫”、“春愁黯黯”,危苦孤寂之中,对故人也就特别思念。由于政局不安,民生凋弊,在官者亦不能有大作为,看到邑有流亡的事实,自己不能不受良心谴责,感到惭愧,这就加强了本来就有的归田隐居的想法。两句语挚意切,向来为人传诵。宋人黄彻《䂬溪诗话》说:“余谓有官君子,当切切作此语。彼有一意供租、专事土木而视民如仇者,得无愧此诗乎。”末联点明作意:听说你要来,故一直向人打听,可是看看西楼的月亮都圆了几回,还没有盼到。言下之意是盼对方快来,为什么不直说?因为这是写诗,寄情思于月缺月圆,与首联同归淡雅。因为诗写在那样一个特定的年头,调子不免低沉,又都是肺腑之言,所以笔笔实在,声声入耳。五六两句表现从政者的良心发现,为全诗增价。
论雅俗共赏
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这两句诗后来凝结成“赏奇析疑”一个成语,“赏奇析疑”是一种雅事,俗人的小市民和农家子弟是没有份儿的。然而又出现了“雅俗共赏”这一个成语,“共赏”显然是“共欣赏”的简化,可是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成语不知道起于什么时代,从语气看来,似乎雅人多少得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俗人的样子,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后罢。
论雅俗共赏。推荐。爱诗词网。论雅俗共赏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这两句诗后来凝结成“赏奇析疑”一个成语,“赏奇析疑”是一种雅事,俗人的小市民和农家子弟是没有份儿的。然而又出现了“雅俗共赏”这一个成语,“共赏”显然是“共欣赏”的简化,可是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成语不知道起于什么时代,从语气看来,似乎雅人多少得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俗人的样子,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后罢。原来唐朝的安史之乱可以说是我们社会变迁的一条分水岭。在这之后,门第迅速的垮了台,社会的等级不像先前那样固定了,“士”和“民”这两个等级的分界不像先前的严格和清楚了,彼此的分子在流通着,上下着。而上去的比下来的多,士人流落民间的究竟少,老百姓加入士流的却渐渐多起来。王侯将相早就没有种了,读书人到了这时候也没有种了;只要家里能够勉强供给一些,自己有些天分,又肯用功,就是个“读书种子”;去参加那些公开的考试,考中了就有官做,至少也落个绅士。这种进展经过唐末跟五代的长期的变乱加了速度,到宋朝又加上印刷术的发达,学校多起来了,士人也多起来了,士人的地位加强,责任也加重了。这些士人多数是来自民间的新的分子,他们多少保留着民间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他们一面学习和享受那些雅的,一面却还不能摆脱或蜕变那些俗的。人既然很多,大家是这样,也就不觉其寒尘;不但不觉其寒尘,还要重新估定价值,至少也得调整那旧来的标准与尺度。“雅俗共赏”似乎就是新提出的尺度或标准,这里并非打倒旧标准,只是要求那些雅士理会到或迁就些俗士的趣味,好让大家打成一片。当然,所谓“提出”和“要求”,都只是不自觉的看来是自然而然的趋势。中唐的时期,比安史之乱还早些,禅宗的和尚就开始用口语记录大师的说教。用口语为的是求真与化俗,化俗就是争取群众。安史乱后,和尚的口语记录更其流行,于是乎有了“语录”这个名称,“语录”就成为一种着述体了。到了宋朝,道学家讲学,更广泛的留下了许多语录;他们用语录,也还是为了求真与化俗,还是为了争取群众。所谓求真的“真”,一面是如实和直接的意思。禅家认为第一义是不可说的。语言文字都不能表达那无限的可能,所以是虚妄的。然而实际上语言文字究竟是不免要用的一种“方便”,记录文字自然越近实际的、直接的说话越好。在另一面这“真”又是自然的意思,自然才亲切,才让人容易懂,也就是更能收到化俗的功效,更能获得广大的群众。道学主要的是中国的正统的思想,道学家用了语录做工具,大大的增强了这种新的文体的地位,语录就成为一种传统了。比语录体稍稍晚些,还出现了一种宋朝叫做“笔记”的东西。这种作品记述有趣味的杂事,范围很宽,一方面发表作者自己的意见,所谓议论,也就是批评,这些批评往往也很有趣味。作者写这种书,只当做对客闲谈,并非一本正经,虽然以文言为主,可是很接近说话。这也是给大家看的,看了可以当做“谈助”,增加趣味。宋朝的笔记最发达,当时盛行,流传下来的也很多。目录家将这种笔记归在“小说”项下,近代书店汇印这些笔记,更直题为“笔记小说”;中国古代所谓“小说”,原是指记述杂事的趣味作品而言的。那里我们得特别提到唐朝的“传奇”。“传奇”据说可以见出作者的“史才、诗笔、议论”,是唐朝士子在投考进士以前用来送给一些大人先生看,介绍自己,求他们给自己宣传的。其中不外乎灵怪、艳情、剑侠三类故事,显然是以供给“谈助”,引起趣味为主。无论照传统的意念,或现代的意念,这些“传奇”无疑的是小说,一方面也和笔记的写作态度有相类之处。照陈寅恪先生的意见,这种“传奇”大概起于民间,文士是仿作,文字里多口语化的地方。陈先生并且说唐朝的古文运动就是从这儿开始。他指出古文运动的领导者韩愈的《毛颖传》,正是仿“传奇”而作。我们看韩愈的“气盛言宜”的理论和他的参差错落的文句,也正是多多少少在口语化。他们门下的“好难”“好易”两派,似乎原来也都是在试验如何口语化。可是“好难”的一派过分强调了自己,过分想出奇制胜,不管一般人能够了解欣赏与否,终于被人看做“诡”和“怪”而失败,于是宋朝的欧阳修继承了“好易”的一派的努力而奠定了古文的基础。——以上说的种种,都是安史乱后几百年间自然的趋势,就是那雅俗共赏的趋势。宋朝不但古文走上了“雅俗共赏”的路,诗也走向这条路。胡适之先生说宋诗的好处就在“做诗如说话”,一语破的指出了这条路。自然,这条路上还有许多曲折,但是就像不好懂的黄山谷,他也提出了“以俗为雅”的主张,并且点化了许多俗语成为诗句。实践上“以俗为雅”,并不从他开始,梅圣俞、苏东坡都是好手,而苏东坡更胜。据记载梅和苏都说过“以俗为雅”这句话,可是不大靠得住;黄山谷却在《再次杨明叔韵》一诗的“引”里郑重的提出“以俗为雅,以故为新”,说是“举一纲而张万目”。他将“以俗为雅”放在第一,因为这实在可以说是宋诗的一般作风,也正是“雅俗共赏”的路。但是加上“以故为新”,路就曲折起来,那是雅人自赏,黄山谷所以终于不好懂了。不过黄山谷虽然不好懂,宋诗却终于回到了“做诗如说话”的路,这“如说话”,的确是条大路。雅化的诗还不得不回向俗化,刚刚来自民间的词,在当时不用说自然是“雅俗共赏”的。别瞧黄山谷的有些诗不好懂,他的一些小词可够俗的,柳耆卿更是个通俗的词人。词后来虽然渐渐雅化或文人化,可是始终不能雅到诗的地位,它怎么着也只是“诗余”。词变为曲,不是在文人手里变,是在民间变的;曲又变得比词俗,虽然也经过雅化或文人化,可是还雅不到词的地位,它只是“词余”。一方面从晚唐和尚的俗讲演变出来的宋朝的“说话”就是说书,乃至后来的平话以及章回小说,还有宋朝的杂剧和诸宫调等等转变成功的元朝的杂剧和戏文,乃至后来的传奇,以及皮簧戏,更多半是些“不登大雅”的“俗文学”。这些除元杂剧和后来的传奇也算是“词余”以外,在过去的文学传统里简直没有地位;也就是说这些小说和戏剧在过去的文学传统里多半没有地位,有些有点地位,也不是正经地位。可是虽然俗,大体上却“俗不伤雅”,虽然没有什么地位,却总是“雅俗共赏”的玩艺儿。“雅俗共赏”是以雅为主的,从宋人的“以俗为雅”以及常语的“俗不伤雅”,更可见出这种宾主之分。起初成群俗士蜂拥而上,固然逼得原来的雅士不得不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他们的趣味,可是这些俗士需要摆脱的更多。他们在学习,在享受,也在蜕变,这样渐渐适应那雅化的传统,于是乎新旧打成一片,传统多多少少变了质继续下去。前面说过的文体和诗风的种种改变,就是新旧双方调整的过程,结果迁就的渐渐不觉其为迁就,学习的也渐渐习惯成了自然,传统的确稍稍变了质,但是还是文言或雅言为主,就算跟民众近了一些,近得也不太多。至于词曲,算是新起于俗间,实在以音乐为重,文辞原是无关轻重的;“雅俗共赏”,正是那音乐的作用。后来雅士们也曾分别将那些文辞雅化,但是因为音乐性太重,使他们不能完成那种雅化,所以词曲终于不能达到诗的地位。而曲一直配合着音乐,雅化更难,地位也就更低,还低于词一等。可是词曲到了雅化的时期,那“共赏”的人却就雅多而俗少了。真正“雅俗共赏”的是唐、五代、北宋的词,元朝的散曲和杂剧,还有平话和章回小说以及皮簧戏等。皮簧戏也是音乐为主,大家直到现在都还在哼着那些粗俗的戏词,所以雅化难以下手,虽然一二十年来这雅化也已经试着在开始。平话和章回小说,传统里本来没有,雅化没有合式的榜样,进行就不易。《三国演义》虽然用了文言,却是俗化的文言,接近口语的文言,后来的《水浒》《西游记》《红楼梦》等就都用白话了。不能完全雅化的作品在雅化的传统里不能有地位,至少不能有正经的地位。雅化程度的深浅,决定这种地位的高低或有没有,一方面也决定“雅欲共赏”的范围的小和大——雅化越深,“共赏”的人越少,越浅也就越多。所谓多少,主要的是俗人,是小市民和受教育的农家子弟。在传统里没有地位或只有低地位的作品,只算是玩艺儿;然而这些才接近民众,接近民众却还能教“雅俗共赏”,雅和俗究竟有共通的地方,不是不相理会的两橛的。单就玩艺儿而论,“雅俗共赏”虽然是以雅化的标准为主,“共赏”者却以俗人为主。固然,这在雅方得降低一些,在俗方也得提高一些,要“俗不伤雅”才成;雅方看来太俗,以至于“俗不可耐”的,是不能“共赏”的。但是在什么条件之下才会让俗人所“赏”的,雅人也能来“共赏”呢?我们想起了“有目共赏”这句话。孟子说过“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有目”是反过来说,“共赏”还是陶诗“共欣赏”的意思。子都的美貌,有眼睛的都容易辨别,自然也就能“共赏”了。孟子接着说:“口之于味也,有同嗜焉;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这说的是人之常情,也就是所谓人情不相远。但是这不相远似乎只限于一些具体的、常识的、现实的事物和趣味。譬如北平罢,故宫和颐和园,包括建筑,风景和陈列的工艺品,似乎是“雅俗共赏”的,天桥在雅人的眼中似乎就有些太俗了。说到文章,俗人所能“赏”的也只是常识的,现实的。后汉的王充出身是俗人,他多多少少代表俗人说话,反对难懂而不切实用的辞赋,却赞美公文能手。公文这东西关系雅俗的现实利益,始终是不曾完全雅化了的。再说后来的小说和戏剧,有的雅人说《西厢记》诲淫,《水浒传》诲盗,这是“高论”。实际上这一部戏剧和这一部小说都是“雅俗共赏”的作品。《西厢记》无视了传统的礼教,《水浒传》无视了传统的忠德,然而“男女”是“人之大欲”之一,“官逼民反”,也是人之常情,梁山泊的英雄正是被压迫的人民所想望的。俗人固然同情这些,一部分的雅人,跟俗人相距还不太远的,也未尝不高兴这两部书说出了他们想说而不敢说的。这可以说是一种快感,一种趣味,可并不是低级趣味;这是有关系的,也未尝不是有节制的。“诲淫”“诲盗”只是代表统治者的利益的说话。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之交是个新时代,新时代给我们带来了新文化,产生了我们的知识阶级。这知识阶级跟从前的读书人不大一样,包括了更多的从民间来的分子,他们渐渐跟统治者拆伙而走向民间。于是乎有了白话正宗的新文学,词曲和小说戏剧都有了正经的地位。还有种种欧化的新艺术。这种文学和艺术却并不能让小市民来“共赏”,不用说农工大众。于是乎有人指出这是新绅士也就是新雅人的欧化,不管一般人能够了解欣赏与否。他们提倡“大众语”运动。但是时机还没有成熟,结果不显着。抗战以来又有“通俗化”运动,这个运动并已经在开始转向大众化。“通俗化”还分别雅俗,还是“雅俗共赏”的路,大众化却更进一步要达到那没有雅俗之分,只有“共赏”的局面。这大概也会是所谓由量变到质变罢。(1947年10月26日作。原载1947年11月18日《观察》第3卷第11期)------------------------------------------【导读】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我们知道下里巴人不是乡巴佬,是传唱广泛的通俗歌曲;阳春白雪不是春雪,是曲高和寡的高雅歌曲。雅和俗之间既然差别大,那么我们挂在嘴边“雅俗共赏”,就值得去论辩一番了。作者说:“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话涉及两个问题:一是共赏的人,雅人和俗人怎么会凑在一起?二是共赏的文,这应该是怎样的文?我国古代有很强的贵贱、士庶观念,前者重血统,后者重门第,同席都不可能,更别说“共”赏了。他从历史中找到了唐朝安史之乱这个特殊时期,认为门第的垮台、考试制度的建立和宋朝印刷术的发达,加速了社会等级的流通,进入上层的士人的部分民间生活方式和态度,被接受并影响了原来上层者的趣味,雅俗在一起就是“自然而然的趋势”了。共赏的文呢?我国古代书面语和口语区别很大,前者庄重典雅,后者通俗易懂。要雅俗共赏,书面语必须和口语互相靠近。作者认为唐时的宗教如佛教禅宗、道教为争取群众而“化俗”是融合的开始,化俗的方式是用口语记录大师的说教。宋人的“笔记小说”也具有这样的特征。口语化的趋向影响了古文和诗,它们“自然而然”地趋向了“雅俗共赏”。此后的词、曲、杂剧、戏文等,原本诞生于民间,走的是“雅化”或文人化的道路,也是趋向了“雅俗共赏”。还需要辨明雅和俗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关系不清楚,对“雅俗共赏”的理解还是模糊的。作者提出,“雅俗共赏”以雅为主,要化俗为雅、俗不伤雅,这是雅俗双方互相学习、迁就的过程。雅化是文学的传统,雅化越深,地位越高,反之亦然;但雅化越深,“共赏”的人越少,越浅也就越多,而这“共赏”者,以俗人为主。那么就可以这样来理解:既要努力提高作品的文学地位,又要尽可能地扩大“共赏”者的范围,就意味着雅俗的融合应该有能被双方欣赏品味所接受的原则。这个原则就是人之常情:作品应该表达出一般人通有的感情。作者在文中梳理了中国文学发展的特征,目的是为新时代的文学创作指明方向:既要注重雅化——追求深刻的思想、高尚的艺术,也要重视化俗——文字通俗易懂,符合时代精神和群众的审美需求。
【诗句】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出处】唐·卢纶《和张仆射塞下曲六首·其三》。【意思】漆黑的夜晚宿雁惊起高飞,敌人悄悄地逃跑。这首诗写雪夜追敌,显示了将士的果敢、善战和环境的艰苦。单(chan)于:匈奴最高统治者的称呼。此指敌军统帅【全诗】《和张仆射塞下曲六首·其三》.[唐].卢纶.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鉴赏】一、二句点明敌军战败溃退,趁着黑夜逃跑的具体时间和情景。“雁飞高”,从侧面写敌人逃跑,因其惊起了栖息的雁群而飞向高空。这个“遁”字,把他们逃跑时的狼狈相勾勒得十分形象。同时,也是诗人有意地将敌人比作惊飞的雁群,用以表示蔑视之意。三、四句歌颂这场伏击战的指挥者的胆识与韬略。将军一声令下,率领轻骑追歼敌人,刹时间,大雪迎风扑面,将士们手中的弓刀上落满了一层雪花。其实,诗中所写仅是战斗的开始,并非是战争的高潮。而诗人却抓住一刹那间最富于表现力的“特写镜头”,加以集中概括,把当时的战争氛围突出地表现了出来。那种更激烈、更壮观的厮杀场景,却留在人们的联想之中。这种以小见大的手法,确实具有强烈的吸引力和感人的艺术魅力。【赏析】这一首是写将军雪夜围敌、乘胜追击的情景。由于指挥英明,将士奋勇,已将敌人团团围住,迫使敌人企图突围逃跑。月黑之夜,惊醒了栖睡的雁群,夜雁高飞的现象引起了将军的警觉,果断作出决定,单于要遁逃,立即派轻骑追击。就在乘胜追敌中,天下大雪,纷纷扬扬的白雪落满了出征将士的弓和刀。这是一幅多么雄壮的雪夜歼敌图景啊!必胜信心,顽强战斗,豪情满怀,沉雄气韵,边塞壮士保家卫国的飞扬神采跃然眼前。
单于夜遁逃。推荐。爱诗词网。【诗句】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出处】唐·卢纶《和张仆射塞下曲六首·其三》。【意思】漆黑的夜晚宿雁惊起高飞,敌人悄悄地逃跑。这首诗写雪夜追敌,显示了将士的果敢、善战和环境的艰苦。单(chan)于:匈奴最高统治者的称呼。此指敌军统帅【全诗】《和张仆射塞下曲六首·其三》.[唐].卢纶.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鉴赏】一、二句点明敌军战败溃退,趁着黑夜逃跑的具体时间和情景。“雁飞高”,从侧面写敌人逃跑,因其惊起了栖息的雁群而飞向高空。这个“遁”字,把他们逃跑时的狼狈相勾勒得十分形象。同时,也是诗人有意地将敌人比作惊飞的雁群,用以表示蔑视之意。三、四句歌颂这场伏击战的指挥者的胆识与韬略。将军一声令下,率领轻骑追歼敌人,刹时间,大雪迎风扑面,将士们手中的弓刀上落满了一层雪花。其实,诗中所写仅是战斗的开始,并非是战争的高潮。而诗人却抓住一刹那间最富于表现力的“特写镜头”,加以集中概括,把当时的战争氛围突出地表现了出来。那种更激烈、更壮观的厮杀场景,却留在人们的联想之中。这种以小见大的手法,确实具有强烈的吸引力和感人的艺术魅力。【赏析】这一首是写将军雪夜围敌、乘胜追击的情景。由于指挥英明,将士奋勇,已将敌人团团围住,迫使敌人企图突围逃跑。月黑之夜,惊醒了栖睡的雁群,夜雁高飞的现象引起了将军的警觉,果断作出决定,单于要遁逃,立即派轻骑追击。就在乘胜追敌中,天下大雪,纷纷扬扬的白雪落满了出征将士的弓和刀。这是一幅多么雄壮的雪夜歼敌图景啊!必胜信心,顽强战斗,豪情满怀,沉雄气韵,边塞壮士保家卫国的飞扬神采跃然眼前。
【诗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出处】唐·杜甫《饮中八仙歌》。【意思】天子召见李白,他却不肯上船,仍然狂饮不止,嘴里还喊着“我是酒中的神仙”。天子:指唐玄宗。据载,玄宗曾泛舟白莲池,高兴之余,召李白前往写序。臣:官吏对皇帝的自称。【鉴赏1】原诗作者杜甫借这首诗描写饮中八仙,八位酒仙喜好杯中物者的事迹。“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这两句诗是作者对李白的描述,由此可以明显看出:诗仙李白性情的豪放与潇洒。【鉴赏2】玄宗某日坐船游乐于江上,曾命令部下邀请李白上船共饮。其时,李白正在长安酒店饮酒,不但不肯遵命去谒见天子,并且很骄傲地回答:“我是酒中的仙人!”以此描写诗仙李白醉酒的情态,及其狂傲的性情。相传李白是个非常喜好喝酒的大诗人,只要喝过一斗酒,就能吟诗百篇。【用法例释】一、用以形容李白嗜酒成性,狂放不羁的性格。[例]但李白这个狂士早已勘破官场炎凉,乘酒兴,竟违旨拂袖离去。后来杜工部在《饮中八仙》的诗里才有“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名句。(张笑天、韦连城《睡美人之泪》)二、用以形容嗜酒者有酒便不顾其他的情状或酒后的张狂醉态。[例]狂酒论诗文,才知他酒量不小,且喝后醉态可掬,大有“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态势,李白是他的敬仰对象,于是“敢与李白拼千樽”成了他的名言。(一曲《写给他与自己》)【全诗】《饮中八仙歌》.[唐].杜甫.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麹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世贤。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辨惊四筵。【解析】关于杜甫这首诗的重叠押韵问题,自宋代开始,常常被诗歌评论家们提起。胡震亨在这里举出汉代的七言古诗《柏梁诗》,批评蔡绦《西清诗话》和刘辰翁《集千家注批点杜诗》“古无此体”的说法是失于深考,他的批评是正确的。《东方朔别传》说:汉武帝曾在柏梁台上召集群臣赋诗,每人各写一句,共同创作了这首《柏梁诗》。此诗每句押韵,共26个韵脚,其中三次出现“之”和“治”,而“时”、“材”、“来”、“哉”也各出现了二次。不过早在宋代,王观国的《学林》卷八即针对此诗说:“子美古、律诗重用韵者亦多,况于《歌》乎!”在列举了杜诗中一些重叠押韵的诗例后,王观国又根据《古诗十九首》中《东城高且长》一篇以及曹植《美女篇》等诗中也有重叠用韵的情况,指出:“子美诗非创意为此者”,“古人诗自有此体格”。事实正是如此,一直到唐代,诗人们对于押韵,创作态度还是相当洒脱灵活的,他们并不以押韵中重复出现同一个韵脚为病,但这必须是服从内容和感情的需要,杜甫的这首《饮中八仙歌》典型地说明了这一点。即以诗中的贺知章和李白来说,前者掉在井中,居然就沉酣睡去,这一个“眠”字,突出了他醉后的狂放;后者醉卧酒家,连皇帝的召见也不予理睬,同一个眠”字,突出了他醉后的狂傲。这两个“眠”字,能用别的字来代替吗?胡震亨说杜甫“原似有意犯重”,换一个角度来说,那就是杜甫为了刻画笔下人物的醉态,“各极其平生醉趣”,以突出他们的性格,不以词害意,也不以韵害词,并不在乎韵脚的重叠。宋代以后,诗人们在押韵时,态度就远不如前代诗人洒脱了。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即使是以豪放旷达著称的苏轼,在《送江公著知吉州》诗中写下了“方将华省起弹冠,忽忆钓台归洗耳”,“簿书期会得余闲,亦念人生行乐耳”诗句后,因为韵脚重复了“耳”字,所以自己作注,声明:“二‘耳’意不同,故得重用。”虽然是同一个字,但一是名词,一是语气词,意义不同,所以不能认为是重韵。由此可见他们在这一问题上是如何拘泥了。因此,杜甫这首诗的重叠用韵,才会长期成为他们议论的话题。不过他们在惊诧之余,终于发现了,在古体诗中,韵脚的适当重叠,倒是能表现出一种“错杂之趣”,而别有特色的。这就是杜甫叠韵成趣的《饮中八仙歌》给我们的宝贵启迪。
自称臣是酒中仙。推荐。爱诗词网。【诗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出处】唐·杜甫《饮中八仙歌》。【意思】天子召见李白,他却不肯上船,仍然狂饮不止,嘴里还喊着“我是酒中的神仙”。天子:指唐玄宗。据载,玄宗曾泛舟白莲池,高兴之余,召李白前往写序。臣:官吏对皇帝的自称。【鉴赏1】原诗作者杜甫借这首诗描写饮中八仙,八位酒仙喜好杯中物者的事迹。“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这两句诗是作者对李白的描述,由此可以明显看出:诗仙李白性情的豪放与潇洒。【鉴赏2】玄宗某日坐船游乐于江上,曾命令部下邀请李白上船共饮。其时,李白正在长安酒店饮酒,不但不肯遵命去谒见天子,并且很骄傲地回答:“我是酒中的仙人!”以此描写诗仙李白醉酒的情态,及其狂傲的性情。相传李白是个非常喜好喝酒的大诗人,只要喝过一斗酒,就能吟诗百篇。【用法例释】一、用以形容李白嗜酒成性,狂放不羁的性格。[例]但李白这个狂士早已勘破官场炎凉,乘酒兴,竟违旨拂袖离去。后来杜工部在《饮中八仙》的诗里才有“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名句。(张笑天、韦连城《睡美人之泪》)二、用以形容嗜酒者有酒便不顾其他的情状或酒后的张狂醉态。[例]狂酒论诗文,才知他酒量不小,且喝后醉态可掬,大有“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态势,李白是他的敬仰对象,于是“敢与李白拼千樽”成了他的名言。(一曲《写给他与自己》)【全诗】《饮中八仙歌》.[唐].杜甫.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麹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世贤。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辨惊四筵。【解析】关于杜甫这首诗的重叠押韵问题,自宋代开始,常常被诗歌评论家们提起。胡震亨在这里举出汉代的七言古诗《柏梁诗》,批评蔡绦《西清诗话》和刘辰翁《集千家注批点杜诗》“古无此体”的说法是失于深考,他的批评是正确的。《东方朔别传》说:汉武帝曾在柏梁台上召集群臣赋诗,每人各写一句,共同创作了这首《柏梁诗》。此诗每句押韵,共26个韵脚,其中三次出现“之”和“治”,而“时”、“材”、“来”、“哉”也各出现了二次。不过早在宋代,王观国的《学林》卷八即针对此诗说:“子美古、律诗重用韵者亦多,况于《歌》乎!”在列举了杜诗中一些重叠押韵的诗例后,王观国又根据《古诗十九首》中《东城高且长》一篇以及曹植《美女篇》等诗中也有重叠用韵的情况,指出:“子美诗非创意为此者”,“古人诗自有此体格”。事实正是如此,一直到唐代,诗人们对于押韵,创作态度还是相当洒脱灵活的,他们并不以押韵中重复出现同一个韵脚为病,但这必须是服从内容和感情的需要,杜甫的这首《饮中八仙歌》典型地说明了这一点。即以诗中的贺知章和李白来说,前者掉在井中,居然就沉酣睡去,这一个“眠”字,突出了他醉后的狂放;后者醉卧酒家,连皇帝的召见也不予理睬,同一个眠”字,突出了他醉后的狂傲。这两个“眠”字,能用别的字来代替吗?胡震亨说杜甫“原似有意犯重”,换一个角度来说,那就是杜甫为了刻画笔下人物的醉态,“各极其平生醉趣”,以突出他们的性格,不以词害意,也不以韵害词,并不在乎韵脚的重叠。宋代以后,诗人们在押韵时,态度就远不如前代诗人洒脱了。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即使是以豪放旷达著称的苏轼,在《送江公著知吉州》诗中写下了“方将华省起弹冠,忽忆钓台归洗耳”,“簿书期会得余闲,亦念人生行乐耳”诗句后,因为韵脚重复了“耳”字,所以自己作注,声明:“二‘耳’意不同,故得重用。”虽然是同一个字,但一是名词,一是语气词,意义不同,所以不能认为是重韵。由此可见他们在这一问题上是如何拘泥了。因此,杜甫这首诗的重叠用韵,才会长期成为他们议论的话题。不过他们在惊诧之余,终于发现了,在古体诗中,韵脚的适当重叠,倒是能表现出一种“错杂之趣”,而别有特色的。这就是杜甫叠韵成趣的《饮中八仙歌》给我们的宝贵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