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孙国,大昆弥治赤谷城,去长安八千九百里。户十二万,口六十三万,胜兵十八万八千八百人。相,大禄,左右大将二人,侯三人,大将、都尉各一人,大监二人,大吏一人,舍中大吏二人,骑君一人。东至都护治所千七百二十一里,西至康居蕃内地五千里。地莽平。多雨,寒。山多松樠。不田作种树,随畜逐水草,与匈奴同俗。国多马,富人至四五千匹。民刚恶,贪狼无信,多寇盗,最为强国。故服匈奴,后盛大,取羁属,不肯往朝会。东与匈奴、西北与康居、西与大宛、南与城郭诸国相接。本塞地也,大月氏西破走塞王,塞王南越县度。大月氏居其地。后乌孙昆莫击破大月氏,大月氏徙西臣大夏,而乌孙昆莫居之,故乌孙民有塞种、大月氏种云。
始张骞言乌孙本与大月氏共在敦煌间,今乌孙虽强大,可厚赂招,令东居故地,妻以公主,与为昆弟,以制匈奴。语在《张骞传》。武帝即位,令骞赍金币住。昆莫见骞如单于礼,骞大惭,谓曰:“天子致赐,王不拜,则还赐。”昆莫起拜,其它如故。
初,昆莫有十余子,中子大禄强,善将,将众万余骑别居。大禄兄太子,太子有子曰岑陬。太子蚤死,谓昆莫曰:“必以岑陬为太子。”昆莫哀许之。大禄怒,乃收其昆弟,将众畔,谋攻岑陬。昆莫与芩陬万余骑,令别居,昆莫亦自有万余骑以自备。国分为三,大总羁属昆莫。骞既致赐,谕指曰:“乌孙能东居故地,则汉遣公主为夫人,结为昆弟,共距匈奴,不足破也。”乌孙远汉,未知其大小,又近匈奴,服属日久,其大臣皆不欲徙。昆莫年老国分,不能专制,乃发使送骞,因献马数十匹报谢。其使见汉人众富厚,归其国,其国后乃益重汉。
匈奴闻其与汉通,怒欲击之。又汉使乌孙,乃出其南,抵大宛、月氏,相属不绝。乌孙于是恐,使使献马,愿得尚汉公主,为昆弟。天子问群臣,议许,曰:“必先内聘,然后遣女。”乌孙以马千匹聘。汉元封中,遣江都王建女细君为公主,以妻焉。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宦官侍御数百人,赠送甚盛。乌孙昆莫以为右夫人。匈奴亦遣女妻昆莫,昆莫以为左夫人。
公主至其国,自治宫室居,岁时一再与昆莫会,置酒饮食,以币、帛赐王左右贵人。昆莫年老,言语不通,公主悲愁,自为作歌曰:“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天子闻而怜之,间岁遣使者持帷帐锦绣给遗焉。
昆莫年老,欲使其孙岑陬尚公主。公主不听,上书言状,天子报曰:“从其国俗,欲与乌孙共灭胡。”岑陬遂妻公主。昆莫死,岑陬代立。岑陬者,官号也,名军须靡。昆莫,王号也,名猎骄靡。后书“昆弥”云。岑陬尚江都公主,生一女少夫。公主死,汉复以楚王戊之孙解忧为公主,妻岑陬。岑陬胡妇子泥靡尚小,岑陬且死,以国与季父大禄子翁归靡,曰:“泥靡大,以国归之。”
翁归靡既立,号肥王,复尚楚主解忧,生三男两女:长男曰元贵靡;次曰万年,为莎车王;次曰大乐,为左大将;长女弟史为龟兹王绛宾妻;小女素光为若呼翕侯妻。
昭帝时,公主上书,言:“匈奴发骑田车师,车师与匈奴为一,共侵乌孙,唯天子幸救之!”汉养士马,议欲击匈奴。会昭帝崩,宣帝初即位,公主及昆弥皆遣使上书,言:“匈奴复连发大兵侵兵乌孙,取车延、恶师地,收人民去,使使谓乌孙趣持公主来,欲隔绝汉。昆弥愿发国半精兵,自给人马五万骑,尽力击匈奴。唯天子出兵以救公主、昆弥。”汉兵大发十五万骑,五将军分道并出。语在《匈奴传》。遣校尉常惠使持节护乌孙兵,昆弥自将翕侯以下五万骑从西方人,至右谷蠡王庭,获单于父行及嫂、居次、名王、犁氵于都尉、千长、骑将以下四万级,马、牛、羊、驴、橐驼七十余万头,乌孙皆自取所虏获。还,封惠为长罗侯。是岁,本始三年也。汉遣惠持金币赐乌孙贵人有功者。
元康二年,乌孙昆弥因惠上书:“愿以汉外孙元贵靡为嗣,得令复尚汉公主,结婚重亲,畔绝匈奴,原聘马、骡各千匹。”诏下公卿议,大鸿胪萧望之以为:“乌孙绝域,变故难保,不可许。”上美乌孙新立大功,又重绝故业,遣使者至乌孙,先迎取聘。昆弥及太子、左右大将、都尉皆遣使,凡三百余人,入汉迎取少主。上乃以乌孙主解忧弟子相夫为公主,置官属侍御百余人,舍上林中,学乌孙言。天子自临平乐观,会匈奴使者、外国君长大角抵,设乐而遣之。使长罗侯光禄大夫惠为副,凡持节者四人,送少主至郭煌。未出塞,闻乌孙昆弥翁归靡死,乌孙贵人共从本约,立岑陬子泥靡代为昆靡,号狂王。惠上书:“愿留少主郭煌,惠驰至乌孙责让不立元贵靡为昆靡,还迎少主。”事下公卿,望之复以为:“乌孙持两端,难约结。前公主在乌孙四十余年,恩爱不亲密,边竟未得安,此已事已验也。令少主以元贵靡不立而还,信无负于夷狄,中国之福也。少主不止,徭役将兴,其原起此。”天子从之,征还少主。
狂王复尚楚主解忧,生一男鸱靡,不与主和,又暴恶失众。汉使卫司马魏和意、副侯任昌送侍子,公主言狂王为乌孙所患苦,易诛也。遂谋置酒会,罢,使士拔剑击之。剑旁下,狂王伤,上马驰去。其子细沈瘦会兵围和意、昌及公主于赤谷城。数月,都护郑吉发诸国兵救之,乃解去。汉遣中郎将张遵持医药治狂王,赐金二十斤,采缯。因收和意、昌系锁,从尉犁槛车至长安,斩之。车骑将军长史张翁留验公主与使者谋杀狂王状,主不服,叩头谢,张翁捽主头骂詈。主上书,翁还,坐死。副使季都别将医养视狂王,狂王从十余骑送之。都还,坐知狂王当诛,见便不发,下蚕室。
初,肥王翁归靡胡妇子乌就屠,狂五伤时惊,与诸翕侯俱去,居北山中,扬言母家匈奴兵来,故众归之。后遂袭杀狂王,自立为昆弥。汉遣破羌将军辛武贤将兵万五千人至郭煌,遣使者案行表,穿卑鞮侯井以西,欲通渠转谷,积居庐仓以讨之。
初,楚主侍者冯嫽能史书,习事,尝持汉书为公主使,行赏赐于城郭诸国,敬信之,号曰冯夫人。为乌孙右大将妻,右大将与乌就屠相爱,都护郑吉使冯夫人说乌就屠,以汉兵方出,必见灭,不如降。乌就屠恐,曰:“愿得小号。”宣帝征冯夫人,自问状。遣谒者竺次、期门甘延寿为副,送冯夫人。冯夫人锦车持节,诏乌就屠诣长罗侯赤谷城,立元贵靡为大昆弥,乌就屠为小昆弥,皆赐印绶。破羌将军不出塞还。后乌就屠不尽归诸翕侯民众,汉复遣长罗侯惠将三校屯赤谷,因为分别其人民地界,大昆弥户六万余,小昆弥户四万余,然众心皆附小昆弥。
元贵靡、鸱靡皆病死,公主上书言年老土思,愿得归骸骨,葬汉地。天子闵而迎之,公主与乌孙男女三人俱来至京师。是岁,甘露三年也。时年且七十,赐以公主田宅、奴婢,奉养甚厚,朝见仪比公主。后二岁卒,三孙因留守坟墓云。
元贵靡子星靡代为大昆弥,弱,冯夫人上书,愿使乌孙镇抚星靡。汉遣之,卒百人送焉。都护韩宣奏,乌孙大吏、大禄、大监皆可以赐金印紫绶,以尊辅大昆弥,汉许之。后都护韩宣复奏,星靡怯弱,可免,更以季父左大将乐代为昆弥,汉不许。后段会宗为都护,招还亡畔,安定之。
星靡死,子雌栗靡代。小昆弥乌就屠死。子拊离代立,为弟日贰所杀。汉遣使者立拊离子安日为小昆弥。日贰亡,阻康居。汉徙已校屯姑墨,欲候便讨焉。安日使贵人姑莫匿等三人诈亡从日贰,刺杀之。都护廉褒赐姑莫匿等金人二十斤,缯三百匹。
后安日为降民所杀,汉立其弟末振将代。时大昆弥雌栗靡健,翕侯皆畏服之,告民牧马畜无使人牧,国中大安和翁归靡时。小昆弥末振将恐为所并,使贵人乌日领诈降刺杀雌栗靡。汉欲以兵讨之而未能,遣中郎将段会宗持金币与都护图方略,立雌栗靡季父公主孙伊秩靡为大昆弥。汉没入小昆弥侍子在京师者。久之,大昆弥翕侯难栖杀末振将,末振将兄安日子安犁靡代为小昆弥。汉恨不自诛末振将,复使段会宗即斩其太子番丘。还,赐爵关内侯。是岁,元延二年也。
会宗以翕侯难栖杀末振将,虽不指为汉,合于讨贼,奏以为坚守都尉。责大禄、大吏、大监以雌栗靡见杀状,夺金印紫绶,更与铜墨云。末振将弟卑爰疐本共谋杀大昆弥,将众八万余口北附康居,谋欲借兵兼并两昆弥。两昆弥畏之,亲倚都护。
哀帝元寿二年,大昆弥伊秩靡与单于并入朝,汉以为荣。至元始中,卑爰疐杀乌日领以自效,汉封为归义侯。两昆弥皆弱,卑爰疐侵陵,都护孙建袭杀之。自乌孙分立两昆弥后,汉用忧劳,且无宁岁。
姑墨国,王治南城,去长安八千一百五十里。户二千二百,口二万四千五百,胜兵四千五百人。姑墨侯、辅国侯、都尉、左右将、左右骑君各一人,译长二人。东至都护治所二千二十一里,南至于阗马行十五日,北与乌孙接。出铜、铁、雌黄。东通龟兹六百七十里。王莽时,姑墨王丞杀温宿王,并其国。
温宿国,王治温宿城,去长安八千三百五十里,户二千二百,口八千四百,胜兵千五百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译长各二人。东至都护治所二千三百八十里,西至尉头三百里,北至乌孙赤谷六百一十里。土地物类所有与鄯善诸国同。东通姑墨二百七十里。
龟兹国,王治延城,去长安七千四百八十里。户六千九百七十,口八万一千三百一十七,胜兵二万一千七十六人。大都尉丞、辅国侯、安国侯、击胡侯、却胡都尉、击车师都尉、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左右力辅君各一人,东西南北部千长各二人,却胡君三人,译长四人。南与精绝、东南与且末、西南与杅弥、北与乌孙、西与姑墨接。能铸冶,有铅。东至都护治所乌垒城三百五十里。
乌垒,户百一十,口千二百,胜兵三百人。城都尉、译长各一人。与都护同治。其南三百三十里至渠犁。
渠梨,城都尉一人,户百三十,口千四百八十,胜兵百五十人。东北与尉犁、东南与且末、南与精绝接。西有河,至龟兹五百八十里。
自武帝初通西域、置校尉,屯田渠犁。是时,军旅连出,师行三十二年,海内虚耗。征和中,贰师将军李广利以军降匈奴。上既悔远征伐,而搜粟都尉桑弘羊与丞相御史奏言:“故轮台东捷枝、渠犁皆故国,地广,饶水草,有溉田五千顷以上,处温和,田美,可益通沟渠,种五谷,与中国同时孰。其旁国少锥刀,贵黄金采缯,可以易谷食,宜给足不乏。臣愚以为可遣屯田卒诣故轮台以东,置校尉三人分护,各举图地形,通利沟渠,务使以时益种五谷,张掖、酒泉遣骑假司马为斥候,属校尉,事有便宜,因骑置以闻。田一岁,有积谷,募民壮健有累重敢徙者诣田所,就畜积为本业,益垦溉田,稍筑列亭,连城而西,以威西国,辅乌孙,为便。臣谨遣征事臣昌分部行边,严敕太守、都尉明烽火,选士马,谨斥候,蓄茭草。愿陛下遣使使西国,以安其意。臣昧死请。”
上乃下诏,深陈既往之悔,曰:
前有司奏,欲益民赋三十助边用,是重困老弱孤独也。而今又请遣卒田轮台。轮台西于车师千余里,前开陵侯击车师时,危须、尉犁、楼兰六国子弟在京师者皆先归,发畜食迎汉军,又自发兵,凡数万人,王各自将,共围车师,降其王。诸国兵便罢,力不能复至道上食汉军。汉军破城,食至多,然士自载不足以竟师,强者尽食畜产,羸者道死数千人。朕发酒泉驴、橐驼负食,出玉门迎军。吏卒起张掖,不甚远,然尚厮留其众。曩者,朕之不明,以军候弘上书言“匈奴缚马前后足,置城下,驰言‘秦人,我匄若马’”,又汉使者久留不还,故兴遣贰师将军,欲以为使者威重也。古者卿大夫与谋,参以蓍龟,不吉不行。乃者以缚马书遍视丞相、御史、二千石、诸大夫、郎为文学者,乃至郡属国都尉成忠、赵破奴等,皆以“虏自缚其马,不祥甚哉!”或以为“欲以见强,夫不足者视人有余。”《易》之卦得《大过》,爻在九五,匈奴困败。公军方士、太史治星望气,及太卜龟蓍,皆以为吉,匈奴必破,时不可再得也。又曰:“北伐行将,于鬴山必克。”卦诸将,贰师最吉。故朕亲发贰师下鬴山,诏之必毋深入。今计谋卦兆皆反缪。重合侯得虏候者,言:“闻汉军当来,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诸道及水上以诅军。单于遗天子马裘,常使巫祝之。缚马者,诅军事也。”又卜“汉军一将不吉”。匈奴常言:“汉极大,然不能饥渴,失一狼,走千羊。”
乃者贰师败,军士死略离散,悲痛常在朕心。今请远田轮台,欲起亭隧,是扰劳天下,非所以优民也。今朕不忍闻。大鸿胪等又议,欲募囚徒送匈奴使者,明封侯之赏以报忿,五伯所弗能为也。且匈奴得汉降者,常提掖搜索,问以所闻。今边塞未正,阑出不禁,障候长吏使卒猎兽,以皮肉为利,卒苦而烽火乏,失亦上集不得,后降者来,若捕生口虏,乃知之。当今务在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以补缺,毋乏武备而已。郡国二千石各上进畜马方略补边状,与计对。
由是不复出军。而封丞相车千秋为富民侯,以明休息,思富养民也。
初,贰师将军李广利击大宛,还过杅弥,杅弥遣太子赖丹为质于龟兹。广利责电兹曰:“外国皆臣属于汉,龟兹何以得受杅弥质?”即将赖丹入至京师。昭帝乃用桑弘羊前议,以杅弥太子赖丹为校尉,将军田轮台,轮台与渠犁地皆相连也。龟兹贵人姑翼谓其王曰:“赖丹本臣属吾国,今佩汉印绶来,迫吾国而田,必为害。”王即杀赖丹,而上书谢汉,汉未能征。
宣帝时,长罗侯常惠使乌孙还,便宜发诸国兵,合五万人攻龟兹,责以前杀校尉赖丹。龟兹王谢曰:“乃我先王时为贵人姑翼所误,我无罪。”执姑翼诣惠,惠斩之。时乌孙公主遣女来至京师学鼓琴,汉遣侍郎乐奉送主女,过龟兹。龟兹前遣人至乌孙求公主女,未还。会女过龟兹,龟兹王留不遣,复使使报公主,主许之。后公主上书,愿令女比宗室入朝,而龟兹王绛宾亦受其夫人,上书言得尚汉外孙为昆弟,愿与公主女俱入朝。元康元年,遂来朝贺。王及夫人皆赐印绶。夫人号称公主,赐以车骑旗鼓,歌吹数十人,绮绣杂缯琦珍凡数千万。留且一年,厚赠送之。后数来朝贺,乐汉衣服制度,归其国,治宫室,作檄道周卫,出入传呼,撞钟鼓,如汉家仪。外国胡人皆曰:“驴非驴,马非马,若龟兹王,所谓骡也。”绛宾死,其子丞德自谓汉外孙,成、哀帝时往来尤数,汉遇之亦甚亲密。
东通尉犁六百五十里。
尉犁国,王治尉犁城,去长安六千七百五十里。户千二百,口九千六百,胜兵二千人。尉犁侯、安世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击胡君各一人,译长二人。西至都护治所三百里,南与鄯善、且未接。
危须国,王治危须城,去长安七千二百九十里。户七百,口四千九百,胜兵二千人。击胡侯、击胡都尉、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击胡君、译长各一人。西至都护治所五百里,至焉耆百里。
焉耆国,王治员渠城,去长安七千三百里。户四千,口三万二千一百,胜兵六千人。击胡侯、却胡侯、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击胡左右君、击车师君、归义车师君各一人,击胡都尉、击胡君各二人,译长三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四百里南至尉犁百里,北与乌孙接。近海水多鱼。
乌贪訾离国,王治于娄谷,去长安万三百三十里。户四十一,口二百三十一,胜兵五十七人。辅国侯、左右都尉各一人。东与单桓、南与且弥、西与乌孙接。
卑陆国,王治天山东乾当国,去长安八千六百八十里。户二百二十七,口千三百八十七,胜兵四百二十二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译长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二百八十七里。
卑陆后国,王治番渠类谷,去长安八千七百一十里。户四百六十二,口千一百三十七,胜兵三百五十人。辅国侯、都尉、译长各一人,将二人。东与郁立师、北与匈奴、西与劫国、南与车师接。
郁立师国,王治内咄谷,去长安八千八百三十里。户百九十,口千四百四十五,胜兵三百三十一人。辅国侯、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东与车师后城长、西与卑陆、北与匈奴接。
单桓国,王治单桓城,去长安八千八百七十里。户二十七,口百九十四,胜兵四十五人。辅国侯、将、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
蒲类国,王治天山西疏榆谷,去长安八千三百六十里。户三百二十五,口二千三十二,胜兵七百九十九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三百八十七里。
蒲类后国,王去长安八千六百三十国。户百,口千七十,胜兵三百三十四人,辅国侯、将、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
西且弥国,王治天山东于大谷,去长安八千六百七十里。户三百三十二,口千九百二十六,胜兵七百三十八人。西且弥侯、左右将、左右骑君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四百八十七里。
东且弥国,王治天山东兑虚谷,去长安八千二百五十里。户百九十一,口千九百四十八,胜兵五百七十二人。东且弥侯、左右都尉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五百八十七里。
劫国,王治天山东丹渠谷,去长安八千五百七十里。户九十九,口五百,胜兵百一十五人。辅国侯、都尉、译长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四百八十七里。
狐胡国,王治车师柳谷,去长安八千二百里。户五十五,口二百六十四,胜兵四十五人。辅国侯、左右都尉各一人。西至都护治所千一百四十七里,至焉耆七百七十里。
山国,王去长安七千一百七十里。户四百五十,口五千,胜兵千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西至尉犁二百四十里,西北至焉耆百六十里,西至危须二百六十里,东南与鄯善、且末接。山出铁,民出居,寄田籴谷于焉耆、危须。
车师前国,王治交河城。河水分流绕城下,故号交河。去长安八千一百五十里。户七百,口六千五十,胜兵千八百六十五人。辅国侯、安国侯、左右将、都尉、归汉都尉、车师君、通善君、乡善君各一人,译长二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八百七里,至焉耆八百三十五里。
车师后国,王治务涂谷,去长安八千九百五十里。户五百九十五,口四千七百七十四,胜兵千八百九十人。击胡侯、左右将、左右都尉、道民君、译长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二百三十七里。
车师都尉国,户四十,口三百三十三,胜兵八十四人。
车师后城长国,户百五十四,口九百六十,胜兵二百六十人。
武帝天汉二年,以匈奴降者介和王为开陵侯,将楼兰国兵始击车师,匈奴遣右贤王将数万骑救之,汉兵不利,引去。征和四年,遣重合侯马通将四万骑击匈奴,道过车师北,复遣开陵侯将楼兰、尉犁、危须凡六国兵别击车师,勿令得遮重合侯。诸国兵共围车师,车师王降服,臣属汉。
昭帝时,匈奴复使四千骑田车师。宣帝即位,遣五将将兵击匈奴,车师田者惊去,车师复通于汉。匈奴怒,召其太子军宿,欲以为质。军宿,焉耆外孙,不欲质匈奴,亡走焉耆。车师王更立子乌贵为太子。及乌贵立为王,与匈奴结婚姻,教匈奴遮汉道通乌孙者。
地节二年,汉遣侍郎郑吉、校尉司马憙将免刑罪人田渠犁,积谷,欲以攻车师。至秋收谷,吉、憙发城郭诸国兵万余人,自与所将田士千五百人共击车师,攻交河城,破之。王尚在其北石城中,未得,会军食尽,吉等且罢兵,归渠犁田。收秋毕,复发兵攻车师王于石城。王闻汉兵且至,北走匈奴求救,匈奴未为发兵。王来还,与贵人苏犹议欲降汉,恐不见信。苏犹教王击匈奴边国小蒲类,斩首,略其人民,以降吉。车师旁小金附国随汉军后盗车师,车师王复自请击破金附。
匈奴闻车师降汉,发兵攻车师,吉、憙引兵北逢之,匈奴不敢前。吉、憙即留一候与卒二十人留守王,吉等引兵归渠犁。车师王恐匈奴兵复至而见杀也,乃轻骑奔乌孙,吉即迎其妻子置渠犁。东奏事,至酒泉,有诏还田渠犁及车师,益积谷以安西国,侵匈奴。吉还,传送车师王妻子诣长安,赏赐甚厚,每朝会四夷,常尊显以示之。于是吉始使吏卒三百人别田车师。得降者,言单于大臣皆曰:“车师地肥美,近匈奴,使汉得之,多田积谷,必害人国,不可不争也。”果遣骑来击田者,吉乃与校尉尽将渠犁田士千五百人往田,匈奴复益遣骑来,汉田卒少不能当,保车师城中。匈奴将即其城下谓吉曰:“单于必争此地,不可田也。”围城数日乃解。后常数千骑往来守车师,吉上书言:“车师去渠犁千余里,间以河山,北近匈奴,汉兵在渠犁者势不能相救,愿益田卒。”公卿议以为道远烦费,可且罢车师田者。诏遣长罗侯将张掖、酒泉骑出车师北千余里,扬威武车师旁。胡骑引去,吉乃得出,归渠犁,凡三校尉屯田。
车师王之走乌孙也,乌孙留不遣,遣使上书,愿留车师王,备国有急,可从西道以击匈奴。汉许之。于是汉召故车师太子军宿在焉耆者,立以为王,尽徙车师国民令居渠犁,遂以车师故地与匈奴。车师王得近汉田官,与匈奴绝,亦安乐亲汉。后汉使侍郎殷广德责乌孙,求车师王乌贵,将诣阙,赐第与其妻子居。是岁,元康四年也。其后置戍己校尉屯田,居车师故地。
元始中,车师后王国有新道,出五船北,通玉门关,往来差近,戊己校尉徐普欲开以省道里半,避白龙堆之厄。车师后王姑句以道当为拄置,心不便也。地又颇与匈奴南将军地接,曾欲分明其界然后奏之,召姑句使证之,不肯,系之。姑句数以牛羊赇吏,求出不得。姑句家矛端生火,其妻股紫陬谓姑句曰:“矛端生火,此兵气也,利以用兵。前车师前王为都护司马所杀,今久系必死,不如降匈奴。”即驰突出高昌壁,入匈奴。
又去胡来王唐兜,国比大种赤水羌,数相冠,不胜,告急都护。都护但钦不以时救助,唐兜困急,怨钦,东守玉门关。玉门关不内,即将妻子人民千余人亡降匈奴。匈奴受之,而遣使上书言状。是时,新都侯王莽秉政,遣中郎将王昌等使匈奴,告单于西域内属,不当得受。单于谢属。执二王以付使者。莽使中郎王萌待西域恶都奴界上逢受。单于遣使送,因请其罪。使者以闻,莽不听,诏下会西域诸国王,陈军斩姑句、唐兜以示之。
至莽篡位,建国二年,以广新公甄丰为右伯,当出西域。车师后王须置离闻之,与其右将股鞮、左将尸泥支谋曰:“闻甄公为西域太伯,当出,故事给使者牛、羊、谷、刍茭,导译,前五威将过,所给使尚未能备。今太伯复出,国益贫,恐不能称。”欲亡入匈奴。戊己校尉刀护闻之,召置离验问,辞服,乃械致都护但钦在所埒娄城。置离人民知其不还,皆哭而送之。至,钦则斩置离。置离兄辅国侯狐兰支将置离众二千余人,驱畜产,举国亡降匈奴。
是时,莽易单于玺,单于恨怒,遂受狐兰支降,遣兵与共冠击车师,杀后城长,伤都护司马,及狐兰兵复还入匈奴。时戊己校尉刀护病,遣史陈良屯桓且谷备匈奴寇。史终带取粮食,司马丞韩玄领诸壁,右曲候任商领诸垒,相与谋曰:“西域诸国颇背叛,匈奴欲大侵。要死。可杀校尉,将人众降匈奴。”即将数千骑至校尉府,胁诸亭令燔积薪,分告诸壁曰:“匈奴十万骑来人,吏士皆持兵,后者斩!”得三四百人,去校尉府数里止,晨火然。校尉开门击鼓收吏士,良等随人,遂杀校尉刀护及子男四人、诸昆弟子男,独遗妇女小儿。止留戊己校尉城,遣人与匈奴南将军相闻,南将军以二千骑迎良等。良等尽胁略戊己校尉吏士男女二千余人入匈奴。单于以良、带为乌贲都尉。
后三岁,单于死,弟乌累单于咸立,复与莽和亲。莽遣使者多赍金币赂单于,购求陈良、终带等。单于尽收四人及手杀刀护者芝音妻子以下二十七人,皆械槛车付使者。到长安,莽皆烧杀之。其后莽复欺诈单于,和亲遂绝。匈奴大击北边,而西域瓦解。焉耆国近匈奴,先叛,杀都护但钦,莽不能讨。
天凤三年,乃遣五威将王骏、西域都护李崇将戊己校尉出西域,诸国皆郊迎,送兵谷,焉耆诈降而聚兵自备。骏等将莎车、龟慈兵七千余人,分为数部入焉耆,焉耆伏兵要遮骏。及姑墨、尉犁、危须国兵为反间,还共袭击骏等,皆杀之。唯戊己校尉郭钦别将兵,后至焉耆。焉耆兵未还,钦击杀其老弱,引兵还。莽封钦为剼胡子。李崇收余士,还保龟兹。数年莽死,崇遂没,西域因绝。
最凡国五十。自译长、城长、君、监、吏、大禄、百工、千长、都尉、且渠、当户、将、相至侯、王,皆佩汉印绶,凡三百七十六人。而康居、大月氏、安息、罽宾、乌弋之属,皆以绝远不在数中,其来贡献则相与报,不督录总领也。
赞曰:孝武之世,图制匈奴,患者兼从西国,结党南羌,乃表河西,列四郡,开玉门,通四域,以断匈奴右臂,隔绝南羌、月氏。单于失援,由是远遁,而幕南无王庭。
遭值文、景玄默,养民五世,天下殷富,财力有余,士马强盛。故能睹犀布、玳瑁则建珠崖七郡,感枸酱、竹杖则开牂柯、越巂,闻天马、蒲陶则通大宛、安息。自是之后,明珠、文甲、通犀、翠羽之珍盈于后宫,薄梢、龙文、鱼目、汗血之马充于黄门,巨象、师子、猛犬、大雀之群食于外囿。殊方异物,四面而至。于是广开上林,穿昆明池,营千门万户之宫,立神明通天之台,兴造甲乙之帐,落以随珠和璧,天子负黼依,袭翠被,冯玉几,而处其中。设酒池肉林以飨四夷之客,作《巴俞》都卢、海中《砀极》、漫衍鱼龙、角抵之戏以观视之。及赂遗赠送,万里相奉,师旅之费,不可胜计。至于用度不足,乃榷酒酤,管盐铁,铸白金,造皮币,算至车船,租及六畜。民力屈,财力竭,因之以凶年,寇盗并起,道路不通,直指之使始出,衣绣杖斧,断斩于郡国,然后胜之。是以末年遂弃轮台之地,而下哀痛之诏,岂非仁圣之所悔哉!且通西域,近有龙堆,远则葱岭,身热、头痛、县度之厄。淮南、杜钦、扬雄之论,皆以为此天地所以界别区域,绝外内也。《书》曰“西戎即序”,禹即就而序之,非上威服致其贡物也。
西域诸国,各有君长,兵众分弱,无所统一,虽属匈奴,不相亲附。匈奴能得其马畜旃罽,而不能统率与之进退。与汉隔绝,道里又远,得之不为益,弃之不为损。盛德在我,无取于彼。故自建武以来,西域思汉威德,咸乐内属。唯其小邑鄯善、车师,界迫匈奴,尚为所拘。而其大国莎车、于阗之属,数遣使置质于汉,愿请属都护。圣上远览古今,因时之宜,羁縻不绝,辞而未许。虽大禹之序西戎,周公之让白雉,太宗之却走马,义兼之矣,亦何以尚兹!
下蚕室。推荐。爱诗词网。乌孙国,大昆弥治赤谷城,去长安八千九百里。户十二万,口六十三万,胜兵十八万八千八百人。相,大禄,左右大将二人,侯三人,大将、都尉各一人,大监二人,大吏一人,舍中大吏二人,骑君一人。东至都护治所千七百二十一里,西至康居蕃内地五千里。地莽平。多雨,寒。山多松樠。不田作种树,随畜逐水草,与匈奴同俗。国多马,富人至四五千匹。民刚恶,贪狼无信,多寇盗,最为强国。故服匈奴,后盛大,取羁属,不肯往朝会。东与匈奴、西北与康居、西与大宛、南与城郭诸国相接。本塞地也,大月氏西破走塞王,塞王南越县度。大月氏居其地。后乌孙昆莫击破大月氏,大月氏徙西臣大夏,而乌孙昆莫居之,故乌孙民有塞种、大月氏种云。始张骞言乌孙本与大月氏共在敦煌间,今乌孙虽强大,可厚赂招,令东居故地,妻以公主,与为昆弟,以制匈奴。语在《张骞传》。武帝即位,令骞赍金币住。昆莫见骞如单于礼,骞大惭,谓曰:“天子致赐,王不拜,则还赐。”昆莫起拜,其它如故。初,昆莫有十余子,中子大禄强,善将,将众万余骑别居。大禄兄太子,太子有子曰岑陬。太子蚤死,谓昆莫曰:“必以岑陬为太子。”昆莫哀许之。大禄怒,乃收其昆弟,将众畔,谋攻岑陬。昆莫与芩陬万余骑,令别居,昆莫亦自有万余骑以自备。国分为三,大总羁属昆莫。骞既致赐,谕指曰:“乌孙能东居故地,则汉遣公主为夫人,结为昆弟,共距匈奴,不足破也。”乌孙远汉,未知其大小,又近匈奴,服属日久,其大臣皆不欲徙。昆莫年老国分,不能专制,乃发使送骞,因献马数十匹报谢。其使见汉人众富厚,归其国,其国后乃益重汉。匈奴闻其与汉通,怒欲击之。又汉使乌孙,乃出其南,抵大宛、月氏,相属不绝。乌孙于是恐,使使献马,愿得尚汉公主,为昆弟。天子问群臣,议许,曰:“必先内聘,然后遣女。”乌孙以马千匹聘。汉元封中,遣江都王建女细君为公主,以妻焉。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宦官侍御数百人,赠送甚盛。乌孙昆莫以为右夫人。匈奴亦遣女妻昆莫,昆莫以为左夫人。公主至其国,自治宫室居,岁时一再与昆莫会,置酒饮食,以币、帛赐王左右贵人。昆莫年老,言语不通,公主悲愁,自为作歌曰:“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天子闻而怜之,间岁遣使者持帷帐锦绣给遗焉。昆莫年老,欲使其孙岑陬尚公主。公主不听,上书言状,天子报曰:“从其国俗,欲与乌孙共灭胡。”岑陬遂妻公主。昆莫死,岑陬代立。岑陬者,官号也,名军须靡。昆莫,王号也,名猎骄靡。后书“昆弥”云。岑陬尚江都公主,生一女少夫。公主死,汉复以楚王戊之孙解忧为公主,妻岑陬。岑陬胡妇子泥靡尚小,岑陬且死,以国与季父大禄子翁归靡,曰:“泥靡大,以国归之。”翁归靡既立,号肥王,复尚楚主解忧,生三男两女:长男曰元贵靡;次曰万年,为莎车王;次曰大乐,为左大将;长女弟史为龟兹王绛宾妻;小女素光为若呼翕侯妻。昭帝时,公主上书,言:“匈奴发骑田车师,车师与匈奴为一,共侵乌孙,唯天子幸救之!”汉养士马,议欲击匈奴。会昭帝崩,宣帝初即位,公主及昆弥皆遣使上书,言:“匈奴复连发大兵侵兵乌孙,取车延、恶师地,收人民去,使使谓乌孙趣持公主来,欲隔绝汉。昆弥愿发国半精兵,自给人马五万骑,尽力击匈奴。唯天子出兵以救公主、昆弥。”汉兵大发十五万骑,五将军分道并出。语在《匈奴传》。遣校尉常惠使持节护乌孙兵,昆弥自将翕侯以下五万骑从西方人,至右谷蠡王庭,获单于父行及嫂、居次、名王、犁氵于都尉、千长、骑将以下四万级,马、牛、羊、驴、橐驼七十余万头,乌孙皆自取所虏获。还,封惠为长罗侯。是岁,本始三年也。汉遣惠持金币赐乌孙贵人有功者。元康二年,乌孙昆弥因惠上书:“愿以汉外孙元贵靡为嗣,得令复尚汉公主,结婚重亲,畔绝匈奴,原聘马、骡各千匹。”诏下公卿议,大鸿胪萧望之以为:“乌孙绝域,变故难保,不可许。”上美乌孙新立大功,又重绝故业,遣使者至乌孙,先迎取聘。昆弥及太子、左右大将、都尉皆遣使,凡三百余人,入汉迎取少主。上乃以乌孙主解忧弟子相夫为公主,置官属侍御百余人,舍上林中,学乌孙言。天子自临平乐观,会匈奴使者、外国君长大角抵,设乐而遣之。使长罗侯光禄大夫惠为副,凡持节者四人,送少主至郭煌。未出塞,闻乌孙昆弥翁归靡死,乌孙贵人共从本约,立岑陬子泥靡代为昆靡,号狂王。惠上书:“愿留少主郭煌,惠驰至乌孙责让不立元贵靡为昆靡,还迎少主。”事下公卿,望之复以为:“乌孙持两端,难约结。前公主在乌孙四十余年,恩爱不亲密,边竟未得安,此已事已验也。令少主以元贵靡不立而还,信无负于夷狄,中国之福也。少主不止,徭役将兴,其原起此。”天子从之,征还少主。狂王复尚楚主解忧,生一男鸱靡,不与主和,又暴恶失众。汉使卫司马魏和意、副侯任昌送侍子,公主言狂王为乌孙所患苦,易诛也。遂谋置酒会,罢,使士拔剑击之。剑旁下,狂王伤,上马驰去。其子细沈瘦会兵围和意、昌及公主于赤谷城。数月,都护郑吉发诸国兵救之,乃解去。汉遣中郎将张遵持医药治狂王,赐金二十斤,采缯。因收和意、昌系锁,从尉犁槛车至长安,斩之。车骑将军长史张翁留验公主与使者谋杀狂王状,主不服,叩头谢,张翁捽主头骂詈。主上书,翁还,坐死。副使季都别将医养视狂王,狂王从十余骑送之。都还,坐知狂王当诛,见便不发,下蚕室。初,肥王翁归靡胡妇子乌就屠,狂五伤时惊,与诸翕侯俱去,居北山中,扬言母家匈奴兵来,故众归之。后遂袭杀狂王,自立为昆弥。汉遣破羌将军辛武贤将兵万五千人至郭煌,遣使者案行表,穿卑鞮侯井以西,欲通渠转谷,积居庐仓以讨之。初,楚主侍者冯嫽能史书,习事,尝持汉书为公主使,行赏赐于城郭诸国,敬信之,号曰冯夫人。为乌孙右大将妻,右大将与乌就屠相爱,都护郑吉使冯夫人说乌就屠,以汉兵方出,必见灭,不如降。乌就屠恐,曰:“愿得小号。”宣帝征冯夫人,自问状。遣谒者竺次、期门甘延寿为副,送冯夫人。冯夫人锦车持节,诏乌就屠诣长罗侯赤谷城,立元贵靡为大昆弥,乌就屠为小昆弥,皆赐印绶。破羌将军不出塞还。后乌就屠不尽归诸翕侯民众,汉复遣长罗侯惠将三校屯赤谷,因为分别其人民地界,大昆弥户六万余,小昆弥户四万余,然众心皆附小昆弥。元贵靡、鸱靡皆病死,公主上书言年老土思,愿得归骸骨,葬汉地。天子闵而迎之,公主与乌孙男女三人俱来至京师。是岁,甘露三年也。时年且七十,赐以公主田宅、奴婢,奉养甚厚,朝见仪比公主。后二岁卒,三孙因留守坟墓云。元贵靡子星靡代为大昆弥,弱,冯夫人上书,愿使乌孙镇抚星靡。汉遣之,卒百人送焉。都护韩宣奏,乌孙大吏、大禄、大监皆可以赐金印紫绶,以尊辅大昆弥,汉许之。后都护韩宣复奏,星靡怯弱,可免,更以季父左大将乐代为昆弥,汉不许。后段会宗为都护,招还亡畔,安定之。星靡死,子雌栗靡代。小昆弥乌就屠死。子拊离代立,为弟日贰所杀。汉遣使者立拊离子安日为小昆弥。日贰亡,阻康居。汉徙已校屯姑墨,欲候便讨焉。安日使贵人姑莫匿等三人诈亡从日贰,刺杀之。都护廉褒赐姑莫匿等金人二十斤,缯三百匹。后安日为降民所杀,汉立其弟末振将代。时大昆弥雌栗靡健,翕侯皆畏服之,告民牧马畜无使人牧,国中大安和翁归靡时。小昆弥末振将恐为所并,使贵人乌日领诈降刺杀雌栗靡。汉欲以兵讨之而未能,遣中郎将段会宗持金币与都护图方略,立雌栗靡季父公主孙伊秩靡为大昆弥。汉没入小昆弥侍子在京师者。久之,大昆弥翕侯难栖杀末振将,末振将兄安日子安犁靡代为小昆弥。汉恨不自诛末振将,复使段会宗即斩其太子番丘。还,赐爵关内侯。是岁,元延二年也。会宗以翕侯难栖杀末振将,虽不指为汉,合于讨贼,奏以为坚守都尉。责大禄、大吏、大监以雌栗靡见杀状,夺金印紫绶,更与铜墨云。末振将弟卑爰疐本共谋杀大昆弥,将众八万余口北附康居,谋欲借兵兼并两昆弥。两昆弥畏之,亲倚都护。哀帝元寿二年,大昆弥伊秩靡与单于并入朝,汉以为荣。至元始中,卑爰疐杀乌日领以自效,汉封为归义侯。两昆弥皆弱,卑爰疐侵陵,都护孙建袭杀之。自乌孙分立两昆弥后,汉用忧劳,且无宁岁。姑墨国,王治南城,去长安八千一百五十里。户二千二百,口二万四千五百,胜兵四千五百人。姑墨侯、辅国侯、都尉、左右将、左右骑君各一人,译长二人。东至都护治所二千二十一里,南至于阗马行十五日,北与乌孙接。出铜、铁、雌黄。东通龟兹六百七十里。王莽时,姑墨王丞杀温宿王,并其国。温宿国,王治温宿城,去长安八千三百五十里,户二千二百,口八千四百,胜兵千五百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译长各二人。东至都护治所二千三百八十里,西至尉头三百里,北至乌孙赤谷六百一十里。土地物类所有与鄯善诸国同。东通姑墨二百七十里。龟兹国,王治延城,去长安七千四百八十里。户六千九百七十,口八万一千三百一十七,胜兵二万一千七十六人。大都尉丞、辅国侯、安国侯、击胡侯、却胡都尉、击车师都尉、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左右力辅君各一人,东西南北部千长各二人,却胡君三人,译长四人。南与精绝、东南与且末、西南与杅弥、北与乌孙、西与姑墨接。能铸冶,有铅。东至都护治所乌垒城三百五十里。乌垒,户百一十,口千二百,胜兵三百人。城都尉、译长各一人。与都护同治。其南三百三十里至渠犁。渠梨,城都尉一人,户百三十,口千四百八十,胜兵百五十人。东北与尉犁、东南与且末、南与精绝接。西有河,至龟兹五百八十里。自武帝初通西域、置校尉,屯田渠犁。是时,军旅连出,师行三十二年,海内虚耗。征和中,贰师将军李广利以军降匈奴。上既悔远征伐,而搜粟都尉桑弘羊与丞相御史奏言:“故轮台东捷枝、渠犁皆故国,地广,饶水草,有溉田五千顷以上,处温和,田美,可益通沟渠,种五谷,与中国同时孰。其旁国少锥刀,贵黄金采缯,可以易谷食,宜给足不乏。臣愚以为可遣屯田卒诣故轮台以东,置校尉三人分护,各举图地形,通利沟渠,务使以时益种五谷,张掖、酒泉遣骑假司马为斥候,属校尉,事有便宜,因骑置以闻。田一岁,有积谷,募民壮健有累重敢徙者诣田所,就畜积为本业,益垦溉田,稍筑列亭,连城而西,以威西国,辅乌孙,为便。臣谨遣征事臣昌分部行边,严敕太守、都尉明烽火,选士马,谨斥候,蓄茭草。愿陛下遣使使西国,以安其意。臣昧死请。”上乃下诏,深陈既往之悔,曰:前有司奏,欲益民赋三十助边用,是重困老弱孤独也。而今又请遣卒田轮台。轮台西于车师千余里,前开陵侯击车师时,危须、尉犁、楼兰六国子弟在京师者皆先归,发畜食迎汉军,又自发兵,凡数万人,王各自将,共围车师,降其王。诸国兵便罢,力不能复至道上食汉军。汉军破城,食至多,然士自载不足以竟师,强者尽食畜产,羸者道死数千人。朕发酒泉驴、橐驼负食,出玉门迎军。吏卒起张掖,不甚远,然尚厮留其众。曩者,朕之不明,以军候弘上书言“匈奴缚马前后足,置城下,驰言‘秦人,我匄若马’”,又汉使者久留不还,故兴遣贰师将军,欲以为使者威重也。古者卿大夫与谋,参以蓍龟,不吉不行。乃者以缚马书遍视丞相、御史、二千石、诸大夫、郎为文学者,乃至郡属国都尉成忠、赵破奴等,皆以“虏自缚其马,不祥甚哉!”或以为“欲以见强,夫不足者视人有余。”《易》之卦得《大过》,爻在九五,匈奴困败。公军方士、太史治星望气,及太卜龟蓍,皆以为吉,匈奴必破,时不可再得也。又曰:“北伐行将,于鬴山必克。”卦诸将,贰师最吉。故朕亲发贰师下鬴山,诏之必毋深入。今计谋卦兆皆反缪。重合侯得虏候者,言:“闻汉军当来,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诸道及水上以诅军。单于遗天子马裘,常使巫祝之。缚马者,诅军事也。”又卜“汉军一将不吉”。匈奴常言:“汉极大,然不能饥渴,失一狼,走千羊。”乃者贰师败,军士死略离散,悲痛常在朕心。今请远田轮台,欲起亭隧,是扰劳天下,非所以优民也。今朕不忍闻。大鸿胪等又议,欲募囚徒送匈奴使者,明封侯之赏以报忿,五伯所弗能为也。且匈奴得汉降者,常提掖搜索,问以所闻。今边塞未正,阑出不禁,障候长吏使卒猎兽,以皮肉为利,卒苦而烽火乏,失亦上集不得,后降者来,若捕生口虏,乃知之。当今务在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以补缺,毋乏武备而已。郡国二千石各上进畜马方略补边状,与计对。由是不复出军。而封丞相车千秋为富民侯,以明休息,思富养民也。初,贰师将军李广利击大宛,还过杅弥,杅弥遣太子赖丹为质于龟兹。广利责电兹曰:“外国皆臣属于汉,龟兹何以得受杅弥质?”即将赖丹入至京师。昭帝乃用桑弘羊前议,以杅弥太子赖丹为校尉,将军田轮台,轮台与渠犁地皆相连也。龟兹贵人姑翼谓其王曰:“赖丹本臣属吾国,今佩汉印绶来,迫吾国而田,必为害。”王即杀赖丹,而上书谢汉,汉未能征。宣帝时,长罗侯常惠使乌孙还,便宜发诸国兵,合五万人攻龟兹,责以前杀校尉赖丹。龟兹王谢曰:“乃我先王时为贵人姑翼所误,我无罪。”执姑翼诣惠,惠斩之。时乌孙公主遣女来至京师学鼓琴,汉遣侍郎乐奉送主女,过龟兹。龟兹前遣人至乌孙求公主女,未还。会女过龟兹,龟兹王留不遣,复使使报公主,主许之。后公主上书,愿令女比宗室入朝,而龟兹王绛宾亦受其夫人,上书言得尚汉外孙为昆弟,愿与公主女俱入朝。元康元年,遂来朝贺。王及夫人皆赐印绶。夫人号称公主,赐以车骑旗鼓,歌吹数十人,绮绣杂缯琦珍凡数千万。留且一年,厚赠送之。后数来朝贺,乐汉衣服制度,归其国,治宫室,作檄道周卫,出入传呼,撞钟鼓,如汉家仪。外国胡人皆曰:“驴非驴,马非马,若龟兹王,所谓骡也。”绛宾死,其子丞德自谓汉外孙,成、哀帝时往来尤数,汉遇之亦甚亲密。东通尉犁六百五十里。尉犁国,王治尉犁城,去长安六千七百五十里。户千二百,口九千六百,胜兵二千人。尉犁侯、安世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击胡君各一人,译长二人。西至都护治所三百里,南与鄯善、且未接。危须国,王治危须城,去长安七千二百九十里。户七百,口四千九百,胜兵二千人。击胡侯、击胡都尉、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击胡君、译长各一人。西至都护治所五百里,至焉耆百里。焉耆国,王治员渠城,去长安七千三百里。户四千,口三万二千一百,胜兵六千人。击胡侯、却胡侯、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击胡左右君、击车师君、归义车师君各一人,击胡都尉、击胡君各二人,译长三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四百里南至尉犁百里,北与乌孙接。近海水多鱼。乌贪訾离国,王治于娄谷,去长安万三百三十里。户四十一,口二百三十一,胜兵五十七人。辅国侯、左右都尉各一人。东与单桓、南与且弥、西与乌孙接。卑陆国,王治天山东乾当国,去长安八千六百八十里。户二百二十七,口千三百八十七,胜兵四百二十二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译长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二百八十七里。卑陆后国,王治番渠类谷,去长安八千七百一十里。户四百六十二,口千一百三十七,胜兵三百五十人。辅国侯、都尉、译长各一人,将二人。东与郁立师、北与匈奴、西与劫国、南与车师接。郁立师国,王治内咄谷,去长安八千八百三十里。户百九十,口千四百四十五,胜兵三百三十一人。辅国侯、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东与车师后城长、西与卑陆、北与匈奴接。单桓国,王治单桓城,去长安八千八百七十里。户二十七,口百九十四,胜兵四十五人。辅国侯、将、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蒲类国,王治天山西疏榆谷,去长安八千三百六十里。户三百二十五,口二千三十二,胜兵七百九十九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三百八十七里。蒲类后国,王去长安八千六百三十国。户百,口千七十,胜兵三百三十四人,辅国侯、将、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西且弥国,王治天山东于大谷,去长安八千六百七十里。户三百三十二,口千九百二十六,胜兵七百三十八人。西且弥侯、左右将、左右骑君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四百八十七里。东且弥国,王治天山东兑虚谷,去长安八千二百五十里。户百九十一,口千九百四十八,胜兵五百七十二人。东且弥侯、左右都尉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五百八十七里。劫国,王治天山东丹渠谷,去长安八千五百七十里。户九十九,口五百,胜兵百一十五人。辅国侯、都尉、译长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四百八十七里。狐胡国,王治车师柳谷,去长安八千二百里。户五十五,口二百六十四,胜兵四十五人。辅国侯、左右都尉各一人。西至都护治所千一百四十七里,至焉耆七百七十里。山国,王去长安七千一百七十里。户四百五十,口五千,胜兵千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西至尉犁二百四十里,西北至焉耆百六十里,西至危须二百六十里,东南与鄯善、且末接。山出铁,民出居,寄田籴谷于焉耆、危须。车师前国,王治交河城。河水分流绕城下,故号交河。去长安八千一百五十里。户七百,口六千五十,胜兵千八百六十五人。辅国侯、安国侯、左右将、都尉、归汉都尉、车师君、通善君、乡善君各一人,译长二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八百七里,至焉耆八百三十五里。车师后国,王治务涂谷,去长安八千九百五十里。户五百九十五,口四千七百七十四,胜兵千八百九十人。击胡侯、左右将、左右都尉、道民君、译长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二百三十七里。车师都尉国,户四十,口三百三十三,胜兵八十四人。车师后城长国,户百五十四,口九百六十,胜兵二百六十人。武帝天汉二年,以匈奴降者介和王为开陵侯,将楼兰国兵始击车师,匈奴遣右贤王将数万骑救之,汉兵不利,引去。征和四年,遣重合侯马通将四万骑击匈奴,道过车师北,复遣开陵侯将楼兰、尉犁、危须凡六国兵别击车师,勿令得遮重合侯。诸国兵共围车师,车师王降服,臣属汉。昭帝时,匈奴复使四千骑田车师。宣帝即位,遣五将将兵击匈奴,车师田者惊去,车师复通于汉。匈奴怒,召其太子军宿,欲以为质。军宿,焉耆外孙,不欲质匈奴,亡走焉耆。车师王更立子乌贵为太子。及乌贵立为王,与匈奴结婚姻,教匈奴遮汉道通乌孙者。地节二年,汉遣侍郎郑吉、校尉司马憙将免刑罪人田渠犁,积谷,欲以攻车师。至秋收谷,吉、憙发城郭诸国兵万余人,自与所将田士千五百人共击车师,攻交河城,破之。王尚在其北石城中,未得,会军食尽,吉等且罢兵,归渠犁田。收秋毕,复发兵攻车师王于石城。王闻汉兵且至,北走匈奴求救,匈奴未为发兵。王来还,与贵人苏犹议欲降汉,恐不见信。苏犹教王击匈奴边国小蒲类,斩首,略其人民,以降吉。车师旁小金附国随汉军后盗车师,车师王复自请击破金附。匈奴闻车师降汉,发兵攻车师,吉、憙引兵北逢之,匈奴不敢前。吉、憙即留一候与卒二十人留守王,吉等引兵归渠犁。车师王恐匈奴兵复至而见杀也,乃轻骑奔乌孙,吉即迎其妻子置渠犁。东奏事,至酒泉,有诏还田渠犁及车师,益积谷以安西国,侵匈奴。吉还,传送车师王妻子诣长安,赏赐甚厚,每朝会四夷,常尊显以示之。于是吉始使吏卒三百人别田车师。得降者,言单于大臣皆曰:“车师地肥美,近匈奴,使汉得之,多田积谷,必害人国,不可不争也。”果遣骑来击田者,吉乃与校尉尽将渠犁田士千五百人往田,匈奴复益遣骑来,汉田卒少不能当,保车师城中。匈奴将即其城下谓吉曰:“单于必争此地,不可田也。”围城数日乃解。后常数千骑往来守车师,吉上书言:“车师去渠犁千余里,间以河山,北近匈奴,汉兵在渠犁者势不能相救,愿益田卒。”公卿议以为道远烦费,可且罢车师田者。诏遣长罗侯将张掖、酒泉骑出车师北千余里,扬威武车师旁。胡骑引去,吉乃得出,归渠犁,凡三校尉屯田。车师王之走乌孙也,乌孙留不遣,遣使上书,愿留车师王,备国有急,可从西道以击匈奴。汉许之。于是汉召故车师太子军宿在焉耆者,立以为王,尽徙车师国民令居渠犁,遂以车师故地与匈奴。车师王得近汉田官,与匈奴绝,亦安乐亲汉。后汉使侍郎殷广德责乌孙,求车师王乌贵,将诣阙,赐第与其妻子居。是岁,元康四年也。其后置戍己校尉屯田,居车师故地。元始中,车师后王国有新道,出五船北,通玉门关,往来差近,戊己校尉徐普欲开以省道里半,避白龙堆之厄。车师后王姑句以道当为拄置,心不便也。地又颇与匈奴南将军地接,曾欲分明其界然后奏之,召姑句使证之,不肯,系之。姑句数以牛羊赇吏,求出不得。姑句家矛端生火,其妻股紫陬谓姑句曰:“矛端生火,此兵气也,利以用兵。前车师前王为都护司马所杀,今久系必死,不如降匈奴。”即驰突出高昌壁,入匈奴。又去胡来王唐兜,国比大种赤水羌,数相冠,不胜,告急都护。都护但钦不以时救助,唐兜困急,怨钦,东守玉门关。玉门关不内,即将妻子人民千余人亡降匈奴。匈奴受之,而遣使上书言状。是时,新都侯王莽秉政,遣中郎将王昌等使匈奴,告单于西域内属,不当得受。单于谢属。执二王以付使者。莽使中郎王萌待西域恶都奴界上逢受。单于遣使送,因请其罪。使者以闻,莽不听,诏下会西域诸国王,陈军斩姑句、唐兜以示之。至莽篡位,建国二年,以广新公甄丰为右伯,当出西域。车师后王须置离闻之,与其右将股鞮、左将尸泥支谋曰:“闻甄公为西域太伯,当出,故事给使者牛、羊、谷、刍茭,导译,前五威将过,所给使尚未能备。今太伯复出,国益贫,恐不能称。”欲亡入匈奴。戊己校尉刀护闻之,召置离验问,辞服,乃械致都护但钦在所埒娄城。置离人民知其不还,皆哭而送之。至,钦则斩置离。置离兄辅国侯狐兰支将置离众二千余人,驱畜产,举国亡降匈奴。是时,莽易单于玺,单于恨怒,遂受狐兰支降,遣兵与共冠击车师,杀后城长,伤都护司马,及狐兰兵复还入匈奴。时戊己校尉刀护病,遣史陈良屯桓且谷备匈奴寇。史终带取粮食,司马丞韩玄领诸壁,右曲候任商领诸垒,相与谋曰:“西域诸国颇背叛,匈奴欲大侵。要死。可杀校尉,将人众降匈奴。”即将数千骑至校尉府,胁诸亭令燔积薪,分告诸壁曰:“匈奴十万骑来人,吏士皆持兵,后者斩!”得三四百人,去校尉府数里止,晨火然。校尉开门击鼓收吏士,良等随人,遂杀校尉刀护及子男四人、诸昆弟子男,独遗妇女小儿。止留戊己校尉城,遣人与匈奴南将军相闻,南将军以二千骑迎良等。良等尽胁略戊己校尉吏士男女二千余人入匈奴。单于以良、带为乌贲都尉。后三岁,单于死,弟乌累单于咸立,复与莽和亲。莽遣使者多赍金币赂单于,购求陈良、终带等。单于尽收四人及手杀刀护者芝音妻子以下二十七人,皆械槛车付使者。到长安,莽皆烧杀之。其后莽复欺诈单于,和亲遂绝。匈奴大击北边,而西域瓦解。焉耆国近匈奴,先叛,杀都护但钦,莽不能讨。天凤三年,乃遣五威将王骏、西域都护李崇将戊己校尉出西域,诸国皆郊迎,送兵谷,焉耆诈降而聚兵自备。骏等将莎车、龟慈兵七千余人,分为数部入焉耆,焉耆伏兵要遮骏。及姑墨、尉犁、危须国兵为反间,还共袭击骏等,皆杀之。唯戊己校尉郭钦别将兵,后至焉耆。焉耆兵未还,钦击杀其老弱,引兵还。莽封钦为剼胡子。李崇收余士,还保龟兹。数年莽死,崇遂没,西域因绝。最凡国五十。自译长、城长、君、监、吏、大禄、百工、千长、都尉、且渠、当户、将、相至侯、王,皆佩汉印绶,凡三百七十六人。而康居、大月氏、安息、罽宾、乌弋之属,皆以绝远不在数中,其来贡献则相与报,不督录总领也。赞曰:孝武之世,图制匈奴,患者兼从西国,结党南羌,乃表河西,列四郡,开玉门,通四域,以断匈奴右臂,隔绝南羌、月氏。单于失援,由是远遁,而幕南无王庭。遭值文、景玄默,养民五世,天下殷富,财力有余,士马强盛。故能睹犀布、玳瑁则建珠崖七郡,感枸酱、竹杖则开牂柯、越巂,闻天马、蒲陶则通大宛、安息。自是之后,明珠、文甲、通犀、翠羽之珍盈于后宫,薄梢、龙文、鱼目、汗血之马充于黄门,巨象、师子、猛犬、大雀之群食于外囿。殊方异物,四面而至。于是广开上林,穿昆明池,营千门万户之宫,立神明通天之台,兴造甲乙之帐,落以随珠和璧,天子负黼依,袭翠被,冯玉几,而处其中。设酒池肉林以飨四夷之客,作《巴俞》都卢、海中《砀极》、漫衍鱼龙、角抵之戏以观视之。及赂遗赠送,万里相奉,师旅之费,不可胜计。至于用度不足,乃榷酒酤,管盐铁,铸白金,造皮币,算至车船,租及六畜。民力屈,财力竭,因之以凶年,寇盗并起,道路不通,直指之使始出,衣绣杖斧,断斩于郡国,然后胜之。是以末年遂弃轮台之地,而下哀痛之诏,岂非仁圣之所悔哉!且通西域,近有龙堆,远则葱岭,身热、头痛、县度之厄。淮南、杜钦、扬雄之论,皆以为此天地所以界别区域,绝外内也。《书》曰“西戎即序”,禹即就而序之,非上威服致其贡物也。西域诸国,各有君长,兵众分弱,无所统一,虽属匈奴,不相亲附。匈奴能得其马畜旃罽,而不能统率与之进退。与汉隔绝,道里又远,得之不为益,弃之不为损。盛德在我,无取于彼。故自建武以来,西域思汉威德,咸乐内属。唯其小邑鄯善、车师,界迫匈奴,尚为所拘。而其大国莎车、于阗之属,数遣使置质于汉,愿请属都护。圣上远览古今,因时之宜,羁縻不绝,辞而未许。虽大禹之序西戎,周公之让白雉,太宗之却走马,义兼之矣,亦何以尚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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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蓝之狱”是朱元璋时期胡惟庸案和蓝玉案两个最大的冤案。明朝建立后,皇权与相权矛盾,使朱元璋深感不安。1380年,朱元璋便以左丞相胡惟庸“谋不轨”借此大兴党狱,大肆屠杀功臣宿将。以伙同胡惟庸共谋不轨,杀韩国公李善长等,毒死刘基,先后株连被杀3万余人,前后持续达10年之久,史称“胡党大狱”。“胡党”而受牵连致死者或已死而追夺爵位的开国功臣有李善长、南雄侯赵庸、荥阳侯郑遇春、永嘉侯朱亮祖、静宁侯叶昇等,1公、21侯。胡惟庸被杀后,朱元璋遂罢丞相,革中书省,并严格规定嗣君不得再立丞相;臣下敢有奏请说立者,处以重刑。废除丞相后,其事有六部分理,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中央集权得到进一步加强。
蓝玉案是朱元璋时又一次大杀功臣的冤案。蓝玉初隶常遇春帐下,有谋略,作战勇敢,屡立战功。朱元璋对其宠遇甚隆,比之卫青、李靖,封为凉国公。1393年,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告发蓝玉谋反,朱元璋以谋反罪杀蓝玉,死1公、13侯、2伯,因蓝玉案被杀的人数达2万人,史称“蓝党大狱”。该案与胡惟庸狱合称为“胡蓝之狱”。胡蓝党案前后达14年之久,朱元璋利用“胡蓝之狱”杀了5万人之多。经过“胡蓝之狱”明朝功臣宿将已被杀戮殆尽。由于杀人过多,造成朝中无将的局面,对以后的政治斗争产生了不利影响。
胡蓝之狱。推荐。爱诗词网。“胡蓝之狱”是朱元璋时期胡惟庸案和蓝玉案两个最大的冤案。明朝建立后,皇权与相权矛盾,使朱元璋深感不安。1380年,朱元璋便以左丞相胡惟庸“谋不轨”借此大兴党狱,大肆屠杀功臣宿将。以伙同胡惟庸共谋不轨,杀韩国公李善长等,毒死刘基,先后株连被杀3万余人,前后持续达10年之久,史称“胡党大狱”。“胡党”而受牵连致死者或已死而追夺爵位的开国功臣有李善长、南雄侯赵庸、荥阳侯郑遇春、永嘉侯朱亮祖、静宁侯叶昇等,1公、21侯。胡惟庸被杀后,朱元璋遂罢丞相,革中书省,并严格规定嗣君不得再立丞相;臣下敢有奏请说立者,处以重刑。废除丞相后,其事有六部分理,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中央集权得到进一步加强。蓝玉案是朱元璋时又一次大杀功臣的冤案。蓝玉初隶常遇春帐下,有谋略,作战勇敢,屡立战功。朱元璋对其宠遇甚隆,比之卫青、李靖,封为凉国公。1393年,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告发蓝玉谋反,朱元璋以谋反罪杀蓝玉,死1公、13侯、2伯,因蓝玉案被杀的人数达2万人,史称“蓝党大狱”。该案与胡惟庸狱合称为“胡蓝之狱”。胡蓝党案前后达14年之久,朱元璋利用“胡蓝之狱”杀了5万人之多。经过“胡蓝之狱”明朝功臣宿将已被杀戮殆尽。由于杀人过多,造成朝中无将的局面,对以后的政治斗争产生了不利影响。
【诗句】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出处】唐·王维《鸟鸣涧》【意思】月亮出来惊吓了山鸟,偶尔会在春天的山涧中鸣叫。涧:山间流水的沟。【鉴赏1】月亮从东边山头悄悄地冒了出来,惊醒了山林中沉睡的鸟儿。此诗描写山中之夜的寂静。明月爬上了山头,放射出如同太阳般的光亮。沉睡中的山鸟被惊醒,竟以为是天亮了。【鉴赏2】明月东升,给夜幕笼罩的山谷洒满了银辉,受惊的山鸟在春涧中不时发出喳喳的惊叫声。“月出”、“鸟惊”不仅使静的环境增添了生机,而且更加反衬出春涧的幽静,万籁俱寂。【用法例释】用以形容月夜山林寂静,偶有鸟飞鸟鸣。[例]在这里,听不到任何喧闹,只有被车轮的鸣响声惊飞的山鸟在月光里飞过,能让人感受大山的律动。友人吟出王维的“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芦茜《风景》)【全诗】《鸟鸣涧》.[唐].王维.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释】1.鸟鸣涧:地名。皇甫岳别墅所在的一个山涧,在云溪。2.闲:当寂静讲。桂花:也叫木犀。常见品种为秋天开花,但也有四季开花的。此处指的是“四季桂”,春天也开花。一说是冬季开花的桂树,春深花落。“闲”“空”二字王维诗中常见,它正是诗人空灵闲适心态的表现。3.王维受佛教思想影响,追求心态的空、静,然不同的是佛徒追求物外的空无静寂,维诗却静中有动,动静相衬。故后二句转出山鸟的惊叫。【赏析】王维题友人所居的《皇甫岳云溪杂题五首》之一,写春夜溪山的清幽境界。王维在他的山水诗里,喜欢创造静谧的意境。但诗人并非以静写静,使诗中的意境一片死寂;而往往是以动写静,使诗境在静谧中又显出活泼生机。这首诗中,有桂花花瓣飘坠的声息和它所散发出的丝丝芬芳,有从山间升起的皎洁月亮,还有因月出感到惊异而啁啾啼鸣的山鸟;也许,还有那春涧中潺潺流淌的水声。因此,尽管这溪山的春夜是静谧的,却浮动着安恬、温馨的气息,蕴含着春天特有的活泼生机。我们在这静美迷人的大自然中,不也可以感受到盛唐时代和平安定的社会气氛吗?【鉴赏】王维的《皇甫岳云溪杂题》五首是描写友人别墅风光的一组诗,《鸟鸣涧》即其一。鸟鸣涧是云溪一处地名,顾名思义,这是一个多鸟而幽静的山沟。王维“晚年唯好静”,对大自然的幽美境界多所发现。这首描写春天月色,空山鸟语的小诗是他的代表作之一。关于鸟鸣和山幽之间的关系,我们的古代诗人是很感兴趣的。梁代诗人王籍就有“鸟鸣山更幽”的名句。而宋代诗人王安石却反其意而用之,在诗中写道:“一鸟不鸣山更幽”。然而,它们似乎都不如王维《鸟鸣涧》善于体察二者之间的辨证关系,从而创造出更为深邃的境界。诗的前二句包含四个片语:“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这里的“闲”、“静”、“空”,是诗人王维最喜欢使用的字眼,在诗中它们分别表出了人的心境的平静、夜的宁静、山的寂静,加之桂花(这是春桂或月桂)落地静无声这样一个细节,就充分地写出了月出以前春山毫无声息的静谧。它使人联想到“山中不隐响,一叶动亦闻”(孟郊)或“闲花落地听无声”(刘长卿)那样幽寂的境界,正是“一鸟不鸣山更幽”。如果仅此而已,诗境便不免单调,缺乏意趣,尤其是不能见出“鸟鸣涧”的特色。所以诗人进而写道:“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由于月出,使鸟儿受到惊扰,不时发出一两声啼鸣,打破了夜的寂静,却又反衬出深夜空山的寂静。这就是“鸟鸣山更幽”。如果没有月出前春山绝对的寂静,鸟儿就不会因月出而惊啼;而月出后整个空山的氛围仍是一片寂静,偶而传来一两声鸟鸣,反而更衬出春山的寂静,这里有对立面相反相成的关系,也有整体与局部的对比关系;鸟声乍停之后,更显得春山无边的寂静。这里,“鸟鸣山更幽”又回到“一鸟不鸣山更幽”。然而意境却更加深邃了。因为读者不仅从比较中加深了对静的感受,而且体味到春山的寂静中包孕的无限生机。
月出惊山鸟 时鸣春涧中。推荐。爱诗词网。【诗句】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出处】唐·王维《鸟鸣涧》【意思】月亮出来惊吓了山鸟,偶尔会在春天的山涧中鸣叫。涧:山间流水的沟。【鉴赏1】月亮从东边山头悄悄地冒了出来,惊醒了山林中沉睡的鸟儿。此诗描写山中之夜的寂静。明月爬上了山头,放射出如同太阳般的光亮。沉睡中的山鸟被惊醒,竟以为是天亮了。【鉴赏2】明月东升,给夜幕笼罩的山谷洒满了银辉,受惊的山鸟在春涧中不时发出喳喳的惊叫声。“月出”、“鸟惊”不仅使静的环境增添了生机,而且更加反衬出春涧的幽静,万籁俱寂。【用法例释】用以形容月夜山林寂静,偶有鸟飞鸟鸣。[例]在这里,听不到任何喧闹,只有被车轮的鸣响声惊飞的山鸟在月光里飞过,能让人感受大山的律动。友人吟出王维的“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芦茜《风景》)【全诗】《鸟鸣涧》.[唐].王维.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释】1.鸟鸣涧:地名。皇甫岳别墅所在的一个山涧,在云溪。2.闲:当寂静讲。桂花:也叫木犀。常见品种为秋天开花,但也有四季开花的。此处指的是“四季桂”,春天也开花。一说是冬季开花的桂树,春深花落。“闲”“空”二字王维诗中常见,它正是诗人空灵闲适心态的表现。3.王维受佛教思想影响,追求心态的空、静,然不同的是佛徒追求物外的空无静寂,维诗却静中有动,动静相衬。故后二句转出山鸟的惊叫。【赏析】王维题友人所居的《皇甫岳云溪杂题五首》之一,写春夜溪山的清幽境界。王维在他的山水诗里,喜欢创造静谧的意境。但诗人并非以静写静,使诗中的意境一片死寂;而往往是以动写静,使诗境在静谧中又显出活泼生机。这首诗中,有桂花花瓣飘坠的声息和它所散发出的丝丝芬芳,有从山间升起的皎洁月亮,还有因月出感到惊异而啁啾啼鸣的山鸟;也许,还有那春涧中潺潺流淌的水声。因此,尽管这溪山的春夜是静谧的,却浮动着安恬、温馨的气息,蕴含着春天特有的活泼生机。我们在这静美迷人的大自然中,不也可以感受到盛唐时代和平安定的社会气氛吗?【鉴赏】王维的《皇甫岳云溪杂题》五首是描写友人别墅风光的一组诗,《鸟鸣涧》即其一。鸟鸣涧是云溪一处地名,顾名思义,这是一个多鸟而幽静的山沟。王维“晚年唯好静”,对大自然的幽美境界多所发现。这首描写春天月色,空山鸟语的小诗是他的代表作之一。关于鸟鸣和山幽之间的关系,我们的古代诗人是很感兴趣的。梁代诗人王籍就有“鸟鸣山更幽”的名句。而宋代诗人王安石却反其意而用之,在诗中写道:“一鸟不鸣山更幽”。然而,它们似乎都不如王维《鸟鸣涧》善于体察二者之间的辨证关系,从而创造出更为深邃的境界。诗的前二句包含四个片语:“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这里的“闲”、“静”、“空”,是诗人王维最喜欢使用的字眼,在诗中它们分别表出了人的心境的平静、夜的宁静、山的寂静,加之桂花(这是春桂或月桂)落地静无声这样一个细节,就充分地写出了月出以前春山毫无声息的静谧。它使人联想到“山中不隐响,一叶动亦闻”(孟郊)或“闲花落地听无声”(刘长卿)那样幽寂的境界,正是“一鸟不鸣山更幽”。如果仅此而已,诗境便不免单调,缺乏意趣,尤其是不能见出“鸟鸣涧”的特色。所以诗人进而写道:“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由于月出,使鸟儿受到惊扰,不时发出一两声啼鸣,打破了夜的寂静,却又反衬出深夜空山的寂静。这就是“鸟鸣山更幽”。如果没有月出前春山绝对的寂静,鸟儿就不会因月出而惊啼;而月出后整个空山的氛围仍是一片寂静,偶而传来一两声鸟鸣,反而更衬出春山的寂静,这里有对立面相反相成的关系,也有整体与局部的对比关系;鸟声乍停之后,更显得春山无边的寂静。这里,“鸟鸣山更幽”又回到“一鸟不鸣山更幽”。然而意境却更加深邃了。因为读者不仅从比较中加深了对静的感受,而且体味到春山的寂静中包孕的无限生机。
【诗句】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出处】唐·王维《洛阳女儿行》。【翻译】谁来怜爱貌美如玉的西施,她出身贫贱,在那江头独自漂洗棉纱。越女:指春秋时越国美女西施,贫贱时曾在江边浣纱,后被越王勾践选中献给吴王夫差。颜:容颜。浣(huàn):洗。【用法例释】用以形容女子貌美,出身贫苦,无人怜爱。[例]有道是古诗说得好: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只因为一个贫字,那千古佳人西施不也曾做过江头浣纱女!但我看小香艳却比西施有志得多!(苗长水《秋雨之艳》)【全诗】《洛阳女儿行》[唐]·王维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余。良人玉勒乘骢马,侍女金盘脍鲤鱼。画阁朱楼尽相望,红桃绿柳垂檐向。罗帏送上七香车,宝扇迎归九华帐。狂夫富贵在青春,意气骄奢剧季伦。自怜碧玉亲教舞,不惜珊瑚持与人。春窗曙灭九微火,九微片片飞花琐。戏罢曾无理曲时,妆成只是熏香坐。城中相识尽繁华,日夜经过赵李家。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
谁怜越女颜如玉。推荐。爱诗词网。【诗句】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出处】唐·王维《洛阳女儿行》。【翻译】谁来怜爱貌美如玉的西施,她出身贫贱,在那江头独自漂洗棉纱。越女:指春秋时越国美女西施,贫贱时曾在江边浣纱,后被越王勾践选中献给吴王夫差。颜:容颜。浣(huàn):洗。【用法例释】用以形容女子貌美,出身贫苦,无人怜爱。[例]有道是古诗说得好: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只因为一个贫字,那千古佳人西施不也曾做过江头浣纱女!但我看小香艳却比西施有志得多!(苗长水《秋雨之艳》)【全诗】《洛阳女儿行》[唐]·王维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余。良人玉勒乘骢马,侍女金盘脍鲤鱼。画阁朱楼尽相望,红桃绿柳垂檐向。罗帏送上七香车,宝扇迎归九华帐。狂夫富贵在青春,意气骄奢剧季伦。自怜碧玉亲教舞,不惜珊瑚持与人。春窗曙灭九微火,九微片片飞花琐。戏罢曾无理曲时,妆成只是熏香坐。城中相识尽繁华,日夜经过赵李家。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
吴丝蜀桐张高秋。推荐。爱诗词网。“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的意思,全诗,出处,解释,赏析“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是关于描写“绘景状物·音乐舞蹈·箜篌”类的诗句。在秋高气爽的季节中,李凭演奏箜篌。乐声在空山中回旋,行云也因为倾听乐声而停留不动了。诗句用夸张手法写出演奏者的高超技巧。注:箜篌(kōnghóu),古代乐器,用拨弹之,似瑟。吴丝蜀桐,吴地所产的丝和蜀地所产的桐,二者是制乐器的良材。此处指箜篌。张,张弦演奏。高秋,秋高气爽。李贺“李凭箜篌引”“全唐诗”第4392页。繁体:“吳絲蜀桐張高秋,空山凝雲頹不流”的意思,全詩,出處,解釋,賞析“吳絲蜀桐張高秋,空山凝雲頹不流”是關於描寫“繪景狀物·音樂舞蹈·箜篌”類的詩句。在秋高氣爽的季節中,李憑演奏箜篌。樂聲在空山中回旋,行雲也因為傾聽樂聲而停留不動瞭。詩句用誇張手法寫出演奏者的高超技巧。註:箜篌(kōnghóu),古代樂器,用撥彈之,似瑟。吳絲蜀桐,吳地所產的絲和蜀地所產的桐,二者是制樂器的良材。此處指箜篌。張,張弦演奏。高秋,秋高氣爽。李賀“李憑箜篌引”“全唐詩”第4392頁。拼音:“WuSiShuTongZhangGaoQiu,KongShanNingYunTuiBuLiu”DeYiSai,QuanShi,ChuChu,JieShi,ShangXi“WuSiShuTongZhangGaoQiu,KongShanNingYunTuiBuLiu”ShiGuanYuMiaoXie“HuiJingZhuangWu·YinLeWuDao·KongHou”LeiDeShiGou。ZaiQiuGaoQiShuangDeJiJieZhong,LiPingYanZouKongHou。LeShengZaiKongShanZhongHuiXuan,HangYunYeYinWeiQingTingLeShengErTingLiuBuDongLe。ShiGouYongKuaZhangShouFaXieChuYanZouZheDeGaoChaoJiQiao。Zhu:KongHou(kōnghóu),GuDaiLeQi,YongBoDanZhi,ShiSe。WuSiShuTong,WuDeSuoChanDeSiHeShuDeSuoChanDeTong,ErZheShiZhiLeQiDeLiangCai。CiChuZhiKongHou。Zhang,ZhangXianYanZou。GaoQiu,QiuGaoQiShuang。LiHe“LiPingKongHouYin”“QuanTangShi”Di4392Xie。
【诗句】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出处】唐·李白《客中行/客中作》。【意思】只要主人能让我欢饮而醉,我便会忘记身在他乡了。但使:只要。客:指作者。【用法例释】一、用以形容在外受到热情接待,生活舒适愉快以至不觉得身在他乡或乐不思蜀。[例]茹克洛夫斯基为中国朋友悉心张罗,确实使我们如坐春风,如饮醍醐。“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诚哉是语也。(梅汝恺《梦回波兰》)二、用以形容只要能享乐,便不顾其他。[例]在酒席台上,大家总是习惯说这样的话:来来来,干干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及时行乐,一醉方休。人生能有几回醉,有酒不饮奈明何!但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中跃《猴子观海》)【鉴赏1】兰陵:今山东枣庄市。只要主人能使客人喝得醉醺醺的,他又怎会知道自己是出外作客,还是身在他乡呢?他乡作客,主人殷勤招待,盛情感人;在一片畅饮的欢笑声中,一时间竟忘记了沦落天涯的沉重乡愁。这两句诗是感谢主人的深情厚意,而飘泊游子的伤痛却依然存在。【鉴赏2】兰陵:地名,今山东枣庄市。郁金香:一种香草,古人以之浸酒,酒浸后呈金黄色。琥珀:一种树脂化石,色泽晶莹,呈赤黄色。诗写做客兰陵,主人以美酒款待。经过郁金香浸制的美酒,香醇而色泽金黄,盛在晶洁的玉碗中,如琥珀般光艳。只要主人盛情使客人酣醉,他又怎知自己是在外做客、身在异乡呢?游子的乡愁,一切的失意,都在这醉中消解,唯余深深的情谊和放达的情怀。【全诗】《客中行/客中作》.[唐].李白.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注释】客中作:在旅途中写的诗。兰陵:今山东枣庄。郁(yù)金香:一种百合科香草。可用来浸酒,浸后酒呈金黄色。琥珀(hǔpò):一种色泽美丽晶莹的树脂化石。【赏析1】首二句点明作客之地在兰陵。著名的兰陵美酒是用郁金香加工浸制,具有浓郁的香味,用玉碗盛这种酒,显现着琥珀般的光艳。诗人的愉悦兴奋之情通过对兰陵美酒的称赞充分地流露出来,一扫作客他乡的凄楚情绪。后两句内容上与前两句紧密相连,思乡之情被美酒冲淡了,虽身在客中,但已乐不思蜀,乐而不觉是他乡。一般说,羁旅诗总要带羁旅愁,而李白这首诗却洋溢着大丈夫四海为家积极振奋的乐观情绪,充分表现出李白豪放不羁的个性。这首诗是李白入京前的作品,当时社会财阜物美,非常繁荣,李白又重友情、嗜美酒、好游历,精神昂扬振奋,所以祖国山川景物在他心中充满美感,诗中也反映出盛唐的时代风气。【赏析2】这首诗大约写于开元末年。开元28年(740年)李白移家东鲁,居任城(今济宁)。此时直至应诏赴京前,诗人大部分时间是在东鲁各地漫游。此当是诗人游兰陵(今枣庄)客中所作。题一为《客中行》。诗的头两句写美酒,后两句写忘乡。“兰陵美酒郁金香”句,点出作客地点在兰陵,所饮之酒是用郁金香的香草泡制过的美酒。这种经香草浸制过的美酒,色泽金黄,异常好看。“玉碗盛来琥珀光”是写酒的颜色。“琥珀”是一种树脂化石,色蜡黄或赤褐,这是说盛在玉碗中的美酒其光艳如琥珀。“郁金香”、“琥珀”不但是写酒之美色的,也给全诗涂抹上一层眩人眼目的金黄,带来了诗的色彩美。对酒香、酒色的描绘中,潜语很不少:既表现了主人的盛情,也表现了诗人爱酒成癖和对主人的感谢之情,而更重要的是这两句诗暗写了忘乡:酒这么好,主人如此盛情,这真如到了家里一样,让人不知他乡何处。这就为引出三、四两句的忘乡之笔设下了伏线。“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是明写忘乡了。意思是说:只要主人能使客醉如酩酊,使他不知何处是他乡,以为这里是故乡,这就极好。这两句诗写出了诗人对主人的称道之意,对酒宴的迷醉和流连忘返之情。当然,这两句诗还有一层更深的意思在:我们从中也能看出诗人的隐忧。他的“济苍生”、“净胡沙”之志,直至此时仍是空中楼阁沙上塔,并没有变为现实。他只好以酒浇愁,乐以忘忧了。这首诗字面上是写一个“乐”字,其实是写了一个“忘”字,并不仅仅是忘情、忘乡,更重要的是忘忧。忧而至于须忘,可见诗人之忧有多么深,多么重,以致诗人乐于把它忘掉了。这首诗表明诗人写诗的技巧已到了纯熟自如,出神入化的境地。“郁金香”、“玉碗”、“琥珀”,不但使全诗增加了一种金光如灿的色彩美,也让人领略了一种珠光宝气、觥筹交错、酒色满眼、酒香满室的艺术氛围,仅七字,就产生了如此惊人的艺术效果,这种高超的艺术表现力古今文坛,实不多见。这首诗展示了诗人写作风格另一个光耀的侧面:浓艳如抹,光色四射的华美风格。这一风格所达到的成就也值得认真研究。此诗另一重要技巧是参差与错落。景中有情,景后托情;先暗写,后明写。在短短的四句中形成了色彩的错落(头两句浓艳,后两句淡泊)、感情的错落(头两句抑制,后两句突放)、笔法的错落(头两句暗写,后两句明写),可见诗人手笔的圆熟。读了这首诗,会觉得诗写得美,美在哪里,其实就是美在它的参差与错落。
但使主人能醉客。推荐。爱诗词网。【诗句】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出处】唐·李白《客中行/客中作》。【意思】只要主人能让我欢饮而醉,我便会忘记身在他乡了。但使:只要。客:指作者。【用法例释】一、用以形容在外受到热情接待,生活舒适愉快以至不觉得身在他乡或乐不思蜀。[例]茹克洛夫斯基为中国朋友悉心张罗,确实使我们如坐春风,如饮醍醐。“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诚哉是语也。(梅汝恺《梦回波兰》)二、用以形容只要能享乐,便不顾其他。[例]在酒席台上,大家总是习惯说这样的话:来来来,干干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及时行乐,一醉方休。人生能有几回醉,有酒不饮奈明何!但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中跃《猴子观海》)【鉴赏1】兰陵:今山东枣庄市。只要主人能使客人喝得醉醺醺的,他又怎会知道自己是出外作客,还是身在他乡呢?他乡作客,主人殷勤招待,盛情感人;在一片畅饮的欢笑声中,一时间竟忘记了沦落天涯的沉重乡愁。这两句诗是感谢主人的深情厚意,而飘泊游子的伤痛却依然存在。【鉴赏2】兰陵:地名,今山东枣庄市。郁金香:一种香草,古人以之浸酒,酒浸后呈金黄色。琥珀:一种树脂化石,色泽晶莹,呈赤黄色。诗写做客兰陵,主人以美酒款待。经过郁金香浸制的美酒,香醇而色泽金黄,盛在晶洁的玉碗中,如琥珀般光艳。只要主人盛情使客人酣醉,他又怎知自己是在外做客、身在异乡呢?游子的乡愁,一切的失意,都在这醉中消解,唯余深深的情谊和放达的情怀。【全诗】《客中行/客中作》.[唐].李白.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注释】客中作:在旅途中写的诗。兰陵:今山东枣庄。郁(yù)金香:一种百合科香草。可用来浸酒,浸后酒呈金黄色。琥珀(hǔpò):一种色泽美丽晶莹的树脂化石。【赏析1】首二句点明作客之地在兰陵。著名的兰陵美酒是用郁金香加工浸制,具有浓郁的香味,用玉碗盛这种酒,显现着琥珀般的光艳。诗人的愉悦兴奋之情通过对兰陵美酒的称赞充分地流露出来,一扫作客他乡的凄楚情绪。后两句内容上与前两句紧密相连,思乡之情被美酒冲淡了,虽身在客中,但已乐不思蜀,乐而不觉是他乡。一般说,羁旅诗总要带羁旅愁,而李白这首诗却洋溢着大丈夫四海为家积极振奋的乐观情绪,充分表现出李白豪放不羁的个性。这首诗是李白入京前的作品,当时社会财阜物美,非常繁荣,李白又重友情、嗜美酒、好游历,精神昂扬振奋,所以祖国山川景物在他心中充满美感,诗中也反映出盛唐的时代风气。【赏析2】这首诗大约写于开元末年。开元28年(740年)李白移家东鲁,居任城(今济宁)。此时直至应诏赴京前,诗人大部分时间是在东鲁各地漫游。此当是诗人游兰陵(今枣庄)客中所作。题一为《客中行》。诗的头两句写美酒,后两句写忘乡。“兰陵美酒郁金香”句,点出作客地点在兰陵,所饮之酒是用郁金香的香草泡制过的美酒。这种经香草浸制过的美酒,色泽金黄,异常好看。“玉碗盛来琥珀光”是写酒的颜色。“琥珀”是一种树脂化石,色蜡黄或赤褐,这是说盛在玉碗中的美酒其光艳如琥珀。“郁金香”、“琥珀”不但是写酒之美色的,也给全诗涂抹上一层眩人眼目的金黄,带来了诗的色彩美。对酒香、酒色的描绘中,潜语很不少:既表现了主人的盛情,也表现了诗人爱酒成癖和对主人的感谢之情,而更重要的是这两句诗暗写了忘乡:酒这么好,主人如此盛情,这真如到了家里一样,让人不知他乡何处。这就为引出三、四两句的忘乡之笔设下了伏线。“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是明写忘乡了。意思是说:只要主人能使客醉如酩酊,使他不知何处是他乡,以为这里是故乡,这就极好。这两句诗写出了诗人对主人的称道之意,对酒宴的迷醉和流连忘返之情。当然,这两句诗还有一层更深的意思在:我们从中也能看出诗人的隐忧。他的“济苍生”、“净胡沙”之志,直至此时仍是空中楼阁沙上塔,并没有变为现实。他只好以酒浇愁,乐以忘忧了。这首诗字面上是写一个“乐”字,其实是写了一个“忘”字,并不仅仅是忘情、忘乡,更重要的是忘忧。忧而至于须忘,可见诗人之忧有多么深,多么重,以致诗人乐于把它忘掉了。这首诗表明诗人写诗的技巧已到了纯熟自如,出神入化的境地。“郁金香”、“玉碗”、“琥珀”,不但使全诗增加了一种金光如灿的色彩美,也让人领略了一种珠光宝气、觥筹交错、酒色满眼、酒香满室的艺术氛围,仅七字,就产生了如此惊人的艺术效果,这种高超的艺术表现力古今文坛,实不多见。这首诗展示了诗人写作风格另一个光耀的侧面:浓艳如抹,光色四射的华美风格。这一风格所达到的成就也值得认真研究。此诗另一重要技巧是参差与错落。景中有情,景后托情;先暗写,后明写。在短短的四句中形成了色彩的错落(头两句浓艳,后两句淡泊)、感情的错落(头两句抑制,后两句突放)、笔法的错落(头两句暗写,后两句明写),可见诗人手笔的圆熟。读了这首诗,会觉得诗写得美,美在哪里,其实就是美在它的参差与错落。
杨柳阴阴细雨晴。推荐。爱诗词网。“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的意思,全诗,出处,解释,赏析“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是关于描写“绘景状物·季节时辰·春夏”类的诗句。适值细雨初晴,杨柳的颜色已经由初春的鹅黄嫩绿转为一片翠绿。树上的残花也已落尽,露出了在枝头啼叫的黄莺。这是一幅暮春的景物图画。杨柳深暗,细雨濛濛,残花落尽,流莺飘飞,这一连串意象,表明春色已阑珊,春光已在柳暗花残中悄悄离去。诗句的题旨是写春残,但绝无内涵俱现的叙述,全借有特征性的景物曲折地反映,所以形象而含蕴。武元衡“春兴”“全唐诗”第3571页。繁体:“楊柳陰陰細雨晴,殘花落盡見流鶯”的意思,全詩,出處,解釋,賞析“楊柳陰陰細雨晴,殘花落盡見流鶯”是關於描寫“繪景狀物·季節時辰·春夏”類的詩句。適值細雨初晴,楊柳的顏色已經由初春的鵝黃嫩綠轉為一片翠綠。樹上的殘花也已落盡,露出瞭在枝頭啼叫的黃鶯。這是一幅暮春的景物圖畫。楊柳深暗,細雨濛濛,殘花落盡,流鶯飄飛,這一連串意象,表明春色已闌珊,春光已在柳暗花殘中悄悄離去。詩句的題旨是寫春殘,但絕無內涵俱現的敘述,全借有特征性的景物曲折地反映,所以形象而含蘊。武元衡“春興”“全唐詩”第3571頁。拼音:“YangLiuYinYinXiYuQing,CanHuaLaJinJianLiuYing”DeYiSai,QuanShi,ChuChu,JieShi,ShangXi“YangLiuYinYinXiYuQing,CanHuaLaJinJianLiuYing”ShiGuanYuMiaoXie“HuiJingZhuangWu·JiJieShiChen·ChunXia”LeiDeShiGou。KuoZhiXiYuChuQing,YangLiuDeYanSeYiJingYouChuChunDeEHuangNenLuZhuaiWeiYiPianCuiLu。ShuShangDeCanHuaYeYiLaJin,LouChuLeZaiZhiTouTiJiaoDeHuangYing。ZheShiYiFuMuChunDeJingWuTuHua。YangLiuShenAn,XiYu濛濛,CanHuaLaJin,LiuYingPiaoFei,ZheYiLianChuanYiXiang,BiaoMingChunSeYiLanShan,ChunGuangYiZaiLiuAnHuaCanZhongQiaoQiaoLiQu。ShiGouDeTiZhiShiXieChunCan,DanJueMoNeiHanJuXianDeXuShu,QuanJieYouTeZhengXingDeJingWuQuSheDeFanYing,SuoYiXingXiangErHanWen。WuYuanHeng“ChunXing”“QuanTangShi”Di3571X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