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满江红》原文赏析
小住京华,早又是、中秋佳节。为篱下,黄花开遍,秋容如拭。四面歌残终破楚,八年风味徒思浙。苦将侬、强派作蛾眉,殊未屑。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俗子胸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折。莽红尘、何处觅知音?青衫湿。
秋瑾的诗词常借时序节候的变化而有所兴发,而尤以秋辞为最多。这类作品多半不是一般的悲秋,往往有寄托。譬如,她笔下的秋菊,是自我性格的再现;她笔下的秋海棠有“平生不借春光力,几度开来斗晚风”(《秋海棠》诗)的傲骨;而她那最著名的《绝命词》“秋雨秋风愁煞人”,则更是体现了词人为国家前途和民族命运担忧的感慨情怀,具有惊天地、泣鬼神的魅力。
这首《满江红》也是从中秋节写起的。光绪二十九年(1903)春夏之交,秋瑾的丈夫王廷钧捐官户部主事,秋瑾随之自湘潭迁居北京。开篇“小住京华”即指此事。平平四字,似了无波澜,然而下接“早又是、中秋佳节”一句,突兀地勾起一股不平之气,一种长期被压抑的无奈和厌倦之情通过“早又是”三字便完全突现了。这种情绪自何而来呢?原来是“为篱下,黄花开遍,秋容如拭。”这里的花不是招蜂引蝶的姹紫嫣红,而是一片清一色的黄菊,它突出了秋天的肃杀景象,使四下里显得格外萧条和单调。以上四句既是写景,也是抒情,感慨实即由此引发。以下便转而直抒胸臆。
在中国历史上,秦汉之际的楚汉纷争是十分激烈的。它历时五年有余,最后以楚霸王垓下被围,四面楚歌,乌江自刎而告结束。“四面歌残终破楚”即借用项羽败亡的故事以古喻今,痛诉清廷腐败而招致帝国主义列强对我中华的蚕食瓜分,国家危亡无日。以下转而倾吐自身的苦闷。据今人郭延礼《秋瑾年谱简编》考定,词人于光绪二十二年(1896)二十岁时出嫁,到迁居京师之日,恰为八年。又,在秋瑾与亲友的书信中,曾毫不隐讳地屡次提及她与王廷钧感情不睦。那么,“八年风味徒思浙”一句,很明显是指婚后八年来处于封建官宦家庭中所产生的种种不愉快、不舒畅的心情。徐自华《鉴湖女侠秋君墓表》中说她“生平伉爽明决,意气自雄”。对于这样一个性情刚烈的女子来说,封建束缚给她带来的痛苦当然是不能忍受的。“徒思浙”便是指她只好凭借对故乡浙江的回忆来排遣时日。秋瑾容貌端庄俊秀,《墓表》中所谓“丰貌英美”。在封建社会,作为男子附庸的女性,容貌之美是为世俗所十分看重的。也正因为如此,这美容也就成为封建社会套在妇女颈上的一条金锁链。秋瑾对此认识得很清楚。她在《敬告姊妹们》一文中就曾把贵族女子比作带着金枷玉锁、缚着锦绳绣带的奴隶。上片末句“苦将侬、强派作蛾眉”云云表现了她对这种命运的抗争,是她向世俗观念的挑战。她不愿充当花瓶,不甘心作以柔顺取悦丈夫的“蛾眉”,而希望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殊未屑”三字正是她对自己那被时人企羡的现有地位的极大轻视。
在下片,词人以掷地有声的铿锵语言道出她的追求。生就为女子,这是秋瑾平生的一大憾事。当她自日本归国后,曾特地身着男装拍摄一张小照,上题“侠骨前生悔寄身”等诗句,表露出自己对今生寄身于女性的懊恨。“身不得,男儿列”两句所表达的,正是这种心情。这在女子地位低下的当时,是不足为怪的。值得称道的是,词人并未停止于怨,而是起来抗争。她此后的革命壮举,不但完全超越了一个封建女子的自我,甚至可以说是超越了整个时代,因为那是个“人心薄弱,不克自立,扶得东来西又倒”(秋瑾《中国女报发刊词》)的昏昧的时代!“心却比,男儿烈”六字,正是她决心改变时代风气,以巾帼之躯报效祖国的自我剖白。下面紧接“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二句,进一步表明心迹。前句指对自己的品性进行的认真剖析和反思,而“因人常热”则是反思后得出的结论。秋瑾《致琴文书》中曾言及自己“于时世而行古道,处冷地而举热肠”,可作为“因人常热”的注脚。从秋瑾的一生来看,她的确是个爱国家爱民族的热血英豪。此后一句“俗子胸襟谁识我”,词意陡然一换,激昂的情绪也随之急转直下,落到低谷。这里写的是她苦于知音难遇而痛感世上同调无人。“俗子”,泛指那些不理解自己的庸人,很可能也包括品格低下、庸俗的王廷钧在内。“英雄末路当磨折”,是词人有感于历代英雄豪杰多半末路艰难而结局悲惨所发出的感慨。这既是对历史的总结,又是对自身前途的预测。在革命生涯中,她的确倍尝到英雄末路的各种磨难。这并非是命运的巧合,而恰恰说明她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献身精神,而这种精神早在她参加革命活动之前就早已扎根于心了。“莽红尘、何处觅知音”写的是现实的冷峻。以苍莽混浊的尘世这样一个巨大的空间与知音无几这种数量上的微小相比较,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产生一种美好事物被无情吞噬的悲剧效果,使人得到一种悲壮美。最后,截取白居易《琵琶行》“江州司马青衫湿”句中的“青衫湿”三字,极写自我感受,知音难求所引起的巨大痛苦便以具体的形象呈现在人们眼前了。
这首词表现了作者彷徨中的反思和探索。第二年,她便毅然冲破封建罗网,只身东渡日本了。
满江红秋瑾。推荐。爱诗词网。《秋瑾·满江红》原文赏析小住京华,早又是、中秋佳节。为篱下,黄花开遍,秋容如拭。四面歌残终破楚,八年风味徒思浙。苦将侬、强派作蛾眉,殊未屑。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俗子胸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折。莽红尘、何处觅知音?青衫湿。秋瑾的诗词常借时序节候的变化而有所兴发,而尤以秋辞为最多。这类作品多半不是一般的悲秋,往往有寄托。譬如,她笔下的秋菊,是自我性格的再现;她笔下的秋海棠有“平生不借春光力,几度开来斗晚风”(《秋海棠》诗)的傲骨;而她那最著名的《绝命词》“秋雨秋风愁煞人”,则更是体现了词人为国家前途和民族命运担忧的感慨情怀,具有惊天地、泣鬼神的魅力。这首《满江红》也是从中秋节写起的。光绪二十九年(1903)春夏之交,秋瑾的丈夫王廷钧捐官户部主事,秋瑾随之自湘潭迁居北京。开篇“小住京华”即指此事。平平四字,似了无波澜,然而下接“早又是、中秋佳节”一句,突兀地勾起一股不平之气,一种长期被压抑的无奈和厌倦之情通过“早又是”三字便完全突现了。这种情绪自何而来呢?原来是“为篱下,黄花开遍,秋容如拭。”这里的花不是招蜂引蝶的姹紫嫣红,而是一片清一色的黄菊,它突出了秋天的肃杀景象,使四下里显得格外萧条和单调。以上四句既是写景,也是抒情,感慨实即由此引发。以下便转而直抒胸臆。在中国历史上,秦汉之际的楚汉纷争是十分激烈的。它历时五年有余,最后以楚霸王垓下被围,四面楚歌,乌江自刎而告结束。“四面歌残终破楚”即借用项羽败亡的故事以古喻今,痛诉清廷腐败而招致帝国主义列强对我中华的蚕食瓜分,国家危亡无日。以下转而倾吐自身的苦闷。据今人郭延礼《秋瑾年谱简编》考定,词人于光绪二十二年(1896)二十岁时出嫁,到迁居京师之日,恰为八年。又,在秋瑾与亲友的书信中,曾毫不隐讳地屡次提及她与王廷钧感情不睦。那么,“八年风味徒思浙”一句,很明显是指婚后八年来处于封建官宦家庭中所产生的种种不愉快、不舒畅的心情。徐自华《鉴湖女侠秋君墓表》中说她“生平伉爽明决,意气自雄”。对于这样一个性情刚烈的女子来说,封建束缚给她带来的痛苦当然是不能忍受的。“徒思浙”便是指她只好凭借对故乡浙江的回忆来排遣时日。秋瑾容貌端庄俊秀,《墓表》中所谓“丰貌英美”。在封建社会,作为男子附庸的女性,容貌之美是为世俗所十分看重的。也正因为如此,这美容也就成为封建社会套在妇女颈上的一条金锁链。秋瑾对此认识得很清楚。她在《敬告姊妹们》一文中就曾把贵族女子比作带着金枷玉锁、缚着锦绳绣带的奴隶。上片末句“苦将侬、强派作蛾眉”云云表现了她对这种命运的抗争,是她向世俗观念的挑战。她不愿充当花瓶,不甘心作以柔顺取悦丈夫的“蛾眉”,而希望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殊未屑”三字正是她对自己那被时人企羡的现有地位的极大轻视。在下片,词人以掷地有声的铿锵语言道出她的追求。生就为女子,这是秋瑾平生的一大憾事。当她自日本归国后,曾特地身着男装拍摄一张小照,上题“侠骨前生悔寄身”等诗句,表露出自己对今生寄身于女性的懊恨。“身不得,男儿列”两句所表达的,正是这种心情。这在女子地位低下的当时,是不足为怪的。值得称道的是,词人并未停止于怨,而是起来抗争。她此后的革命壮举,不但完全超越了一个封建女子的自我,甚至可以说是超越了整个时代,因为那是个“人心薄弱,不克自立,扶得东来西又倒”(秋瑾《中国女报发刊词》)的昏昧的时代!“心却比,男儿烈”六字,正是她决心改变时代风气,以巾帼之躯报效祖国的自我剖白。下面紧接“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二句,进一步表明心迹。前句指对自己的品性进行的认真剖析和反思,而“因人常热”则是反思后得出的结论。秋瑾《致琴文书》中曾言及自己“于时世而行古道,处冷地而举热肠”,可作为“因人常热”的注脚。从秋瑾的一生来看,她的确是个爱国家爱民族的热血英豪。此后一句“俗子胸襟谁识我”,词意陡然一换,激昂的情绪也随之急转直下,落到低谷。这里写的是她苦于知音难遇而痛感世上同调无人。“俗子”,泛指那些不理解自己的庸人,很可能也包括品格低下、庸俗的王廷钧在内。“英雄末路当磨折”,是词人有感于历代英雄豪杰多半末路艰难而结局悲惨所发出的感慨。这既是对历史的总结,又是对自身前途的预测。在革命生涯中,她的确倍尝到英雄末路的各种磨难。这并非是命运的巧合,而恰恰说明她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献身精神,而这种精神早在她参加革命活动之前就早已扎根于心了。“莽红尘、何处觅知音”写的是现实的冷峻。以苍莽混浊的尘世这样一个巨大的空间与知音无几这种数量上的微小相比较,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产生一种美好事物被无情吞噬的悲剧效果,使人得到一种悲壮美。最后,截取白居易《琵琶行》“江州司马青衫湿”句中的“青衫湿”三字,极写自我感受,知音难求所引起的巨大痛苦便以具体的形象呈现在人们眼前了。这首词表现了作者彷徨中的反思和探索。第二年,她便毅然冲破封建罗网,只身东渡日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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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孟城口。推荐。爱诗词网。【诗句】新家孟城口,古木余衰柳。来者复为谁?空悲昔人有。
“胡蓝之狱”是朱元璋时期胡惟庸案和蓝玉案两个最大的冤案。明朝建立后,皇权与相权矛盾,使朱元璋深感不安。1380年,朱元璋便以左丞相胡惟庸“谋不轨”借此大兴党狱,大肆屠杀功臣宿将。以伙同胡惟庸共谋不轨,杀韩国公李善长等,毒死刘基,先后株连被杀3万余人,前后持续达10年之久,史称“胡党大狱”。“胡党”而受牵连致死者或已死而追夺爵位的开国功臣有李善长、南雄侯赵庸、荥阳侯郑遇春、永嘉侯朱亮祖、静宁侯叶昇等,1公、21侯。胡惟庸被杀后,朱元璋遂罢丞相,革中书省,并严格规定嗣君不得再立丞相;臣下敢有奏请说立者,处以重刑。废除丞相后,其事有六部分理,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中央集权得到进一步加强。
蓝玉案是朱元璋时又一次大杀功臣的冤案。蓝玉初隶常遇春帐下,有谋略,作战勇敢,屡立战功。朱元璋对其宠遇甚隆,比之卫青、李靖,封为凉国公。1393年,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告发蓝玉谋反,朱元璋以谋反罪杀蓝玉,死1公、13侯、2伯,因蓝玉案被杀的人数达2万人,史称“蓝党大狱”。该案与胡惟庸狱合称为“胡蓝之狱”。胡蓝党案前后达14年之久,朱元璋利用“胡蓝之狱”杀了5万人之多。经过“胡蓝之狱”明朝功臣宿将已被杀戮殆尽。由于杀人过多,造成朝中无将的局面,对以后的政治斗争产生了不利影响。
胡蓝之狱。推荐。爱诗词网。“胡蓝之狱”是朱元璋时期胡惟庸案和蓝玉案两个最大的冤案。明朝建立后,皇权与相权矛盾,使朱元璋深感不安。1380年,朱元璋便以左丞相胡惟庸“谋不轨”借此大兴党狱,大肆屠杀功臣宿将。以伙同胡惟庸共谋不轨,杀韩国公李善长等,毒死刘基,先后株连被杀3万余人,前后持续达10年之久,史称“胡党大狱”。“胡党”而受牵连致死者或已死而追夺爵位的开国功臣有李善长、南雄侯赵庸、荥阳侯郑遇春、永嘉侯朱亮祖、静宁侯叶昇等,1公、21侯。胡惟庸被杀后,朱元璋遂罢丞相,革中书省,并严格规定嗣君不得再立丞相;臣下敢有奏请说立者,处以重刑。废除丞相后,其事有六部分理,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中央集权得到进一步加强。蓝玉案是朱元璋时又一次大杀功臣的冤案。蓝玉初隶常遇春帐下,有谋略,作战勇敢,屡立战功。朱元璋对其宠遇甚隆,比之卫青、李靖,封为凉国公。1393年,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告发蓝玉谋反,朱元璋以谋反罪杀蓝玉,死1公、13侯、2伯,因蓝玉案被杀的人数达2万人,史称“蓝党大狱”。该案与胡惟庸狱合称为“胡蓝之狱”。胡蓝党案前后达14年之久,朱元璋利用“胡蓝之狱”杀了5万人之多。经过“胡蓝之狱”明朝功臣宿将已被杀戮殆尽。由于杀人过多,造成朝中无将的局面,对以后的政治斗争产生了不利影响。
【诗句】休问梁园旧宾客,茂陵秋雨病相如。【出处】唐·李商隐《寄令狐郎中》。【意思】休要问我这梁园旧日的宾客,我就是茂陵秋雨多病的相如。【全诗】《寄令狐郎中》.[唐].李商隐嵩云秦树久离居,双鲤迢迢一纸书。休问梁园旧宾客,茂陵秋雨病相如。【全诗鉴赏】会昌五年(845)秋天,诗人因守母丧闲居洛阳,在收到旧友令狐綯的书信后,回赠了这一首诗,表现了感念故交旧恩、慨叹身世落寞之情。令狐綯是令狐楚的儿子,当年诗人受令狐楚赏识时,和令狐綯的关系也很好,开成二年进士及第也得力于令狐綯的帮助,后因诗人娶李党王茂元的女儿,两人疏远了。首句点明诗人和朋友分处两地。嵩山的云和秦川的树,分指自己所在的洛阳和令狐綯所在的长安,二人是各居一地,而且离别很久了。云、树常用作思念之情的寄托,含蓄而又贴切。该句既点明了作者与旧友久别离居的事实,又表现了他们遥望云树、相互思念的情景。词句优美,物象蕴藉,给人以深邃而悠远的想象。次句写令狐綯从远方寄来问候的书信。秋风渐起,秋雨潇潇,闲居在家,身染多病,凄凉孤寂而百无聊赖之际,跨越千山万水而来的旧日好友的一纸书信,该在诗人心中激起多少温暖的涟漪。故人的殷殷情谊,诗人的欣慰、感念,都糅进了这貌似平淡的句子里。“迢迢”既照应前面的“嵩云秦树”,又写出了自己对旧友情谊的感激之情。三四两句化用司马相如的典故,写自己目前的境况,答复对方的关心。不要问当年梁孝王的宾客,现在仿佛茂陵秋雨中病废的司马相如。诗人自比梁园旧宾客,表明不忘当年知遇之恩;以秋雨中茂陵病相如自况,流露出深深的伤感、落寞和失意;“休问”,是感慨万千、欲说还休。全诗平淡中有隽永,失落中含真情。最后两句共用一个典故,将过去和朋友的关系、今日的凄清孤寂、接到旧友书信后的思绪万千融和在一起,可谓贴切而巧妙。
休问梁园旧宾客。推荐。爱诗词网。【诗句】休问梁园旧宾客,茂陵秋雨病相如。【出处】唐·李商隐《寄令狐郎中》。【意思】休要问我这梁园旧日的宾客,我就是茂陵秋雨多病的相如。【全诗】《寄令狐郎中》.[唐].李商隐嵩云秦树久离居,双鲤迢迢一纸书。休问梁园旧宾客,茂陵秋雨病相如。【全诗鉴赏】会昌五年(845)秋天,诗人因守母丧闲居洛阳,在收到旧友令狐綯的书信后,回赠了这一首诗,表现了感念故交旧恩、慨叹身世落寞之情。令狐綯是令狐楚的儿子,当年诗人受令狐楚赏识时,和令狐綯的关系也很好,开成二年进士及第也得力于令狐綯的帮助,后因诗人娶李党王茂元的女儿,两人疏远了。首句点明诗人和朋友分处两地。嵩山的云和秦川的树,分指自己所在的洛阳和令狐綯所在的长安,二人是各居一地,而且离别很久了。云、树常用作思念之情的寄托,含蓄而又贴切。该句既点明了作者与旧友久别离居的事实,又表现了他们遥望云树、相互思念的情景。词句优美,物象蕴藉,给人以深邃而悠远的想象。次句写令狐綯从远方寄来问候的书信。秋风渐起,秋雨潇潇,闲居在家,身染多病,凄凉孤寂而百无聊赖之际,跨越千山万水而来的旧日好友的一纸书信,该在诗人心中激起多少温暖的涟漪。故人的殷殷情谊,诗人的欣慰、感念,都糅进了这貌似平淡的句子里。“迢迢”既照应前面的“嵩云秦树”,又写出了自己对旧友情谊的感激之情。三四两句化用司马相如的典故,写自己目前的境况,答复对方的关心。不要问当年梁孝王的宾客,现在仿佛茂陵秋雨中病废的司马相如。诗人自比梁园旧宾客,表明不忘当年知遇之恩;以秋雨中茂陵病相如自况,流露出深深的伤感、落寞和失意;“休问”,是感慨万千、欲说还休。全诗平淡中有隽永,失落中含真情。最后两句共用一个典故,将过去和朋友的关系、今日的凄清孤寂、接到旧友书信后的思绪万千融和在一起,可谓贴切而巧妙。
【诗句】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词丽句必为邻。【出处】唐·杜甫《戏为六绝句·其五》。【意思】我不轻薄今人,同时也爱慕古人,只要他们有清新明丽的词句,我就亲近他们。薄:鄙薄,轻视。为邻:接近。【用法例释】一、用以形容喜欢古今好的词语、好的文艺作品或优秀文学艺术家。[例]我自己虽不作诗,但我从幼年起就爱读诗;不但爱读古人的诗词,也爱读今人的诗词,正如诗翁杜甫所咏叹的:“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辞丽句必为邻。”只要是“清辞丽句”,不论古往今来,我一概爱读。(廖沫沙《暴雨飚风总不移》)二、用以形容既尊重前人的成果也重视今人的成就,学习古今优秀的东西。[例]艺术家需要广泛吸收前人的艺术美创造的经验,把前人艺术美创造经验中同自己的气质、趣味相适应的东西吸收融合,形成自己的艺术美创造的特殊风貌,优秀的艺术家往往是从“转益多师”中形成自己的创作个性的。“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词丽句必为邻。”(陆一帆等《青年美学向导》)【全诗】《戏为六绝句·其五》.[唐].杜甫.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词丽句必为邻。窃攀屈宋宜方驾,恐与齐梁作后尘。【赏析】这是杜甫阐明自己艺术见解的诗句。今人爱慕古人,凡有清词丽句,而必认真学习,我杜甫怎敢轻易小视这些善于向古人学习的人呢?作者强调向古人的优秀诗句学习,观点是正确的。注:今人,指庾信、四杰等近代作家。必为邻,意为离不开、少不了。
不薄今人爱古人。推荐。爱诗词网。【诗句】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词丽句必为邻。【出处】唐·杜甫《戏为六绝句·其五》。【意思】我不轻薄今人,同时也爱慕古人,只要他们有清新明丽的词句,我就亲近他们。薄:鄙薄,轻视。为邻:接近。【用法例释】一、用以形容喜欢古今好的词语、好的文艺作品或优秀文学艺术家。[例]我自己虽不作诗,但我从幼年起就爱读诗;不但爱读古人的诗词,也爱读今人的诗词,正如诗翁杜甫所咏叹的:“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辞丽句必为邻。”只要是“清辞丽句”,不论古往今来,我一概爱读。(廖沫沙《暴雨飚风总不移》)二、用以形容既尊重前人的成果也重视今人的成就,学习古今优秀的东西。[例]艺术家需要广泛吸收前人的艺术美创造的经验,把前人艺术美创造经验中同自己的气质、趣味相适应的东西吸收融合,形成自己的艺术美创造的特殊风貌,优秀的艺术家往往是从“转益多师”中形成自己的创作个性的。“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词丽句必为邻。”(陆一帆等《青年美学向导》)【全诗】《戏为六绝句·其五》.[唐].杜甫.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词丽句必为邻。窃攀屈宋宜方驾,恐与齐梁作后尘。【赏析】这是杜甫阐明自己艺术见解的诗句。今人爱慕古人,凡有清词丽句,而必认真学习,我杜甫怎敢轻易小视这些善于向古人学习的人呢?作者强调向古人的优秀诗句学习,观点是正确的。注:今人,指庾信、四杰等近代作家。必为邻,意为离不开、少不了。
论雅俗共赏
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这两句诗后来凝结成“赏奇析疑”一个成语,“赏奇析疑”是一种雅事,俗人的小市民和农家子弟是没有份儿的。然而又出现了“雅俗共赏”这一个成语,“共赏”显然是“共欣赏”的简化,可是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成语不知道起于什么时代,从语气看来,似乎雅人多少得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俗人的样子,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后罢。
论雅俗共赏。推荐。爱诗词网。论雅俗共赏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这两句诗后来凝结成“赏奇析疑”一个成语,“赏奇析疑”是一种雅事,俗人的小市民和农家子弟是没有份儿的。然而又出现了“雅俗共赏”这一个成语,“共赏”显然是“共欣赏”的简化,可是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成语不知道起于什么时代,从语气看来,似乎雅人多少得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俗人的样子,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后罢。原来唐朝的安史之乱可以说是我们社会变迁的一条分水岭。在这之后,门第迅速的垮了台,社会的等级不像先前那样固定了,“士”和“民”这两个等级的分界不像先前的严格和清楚了,彼此的分子在流通着,上下着。而上去的比下来的多,士人流落民间的究竟少,老百姓加入士流的却渐渐多起来。王侯将相早就没有种了,读书人到了这时候也没有种了;只要家里能够勉强供给一些,自己有些天分,又肯用功,就是个“读书种子”;去参加那些公开的考试,考中了就有官做,至少也落个绅士。这种进展经过唐末跟五代的长期的变乱加了速度,到宋朝又加上印刷术的发达,学校多起来了,士人也多起来了,士人的地位加强,责任也加重了。这些士人多数是来自民间的新的分子,他们多少保留着民间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他们一面学习和享受那些雅的,一面却还不能摆脱或蜕变那些俗的。人既然很多,大家是这样,也就不觉其寒尘;不但不觉其寒尘,还要重新估定价值,至少也得调整那旧来的标准与尺度。“雅俗共赏”似乎就是新提出的尺度或标准,这里并非打倒旧标准,只是要求那些雅士理会到或迁就些俗士的趣味,好让大家打成一片。当然,所谓“提出”和“要求”,都只是不自觉的看来是自然而然的趋势。中唐的时期,比安史之乱还早些,禅宗的和尚就开始用口语记录大师的说教。用口语为的是求真与化俗,化俗就是争取群众。安史乱后,和尚的口语记录更其流行,于是乎有了“语录”这个名称,“语录”就成为一种着述体了。到了宋朝,道学家讲学,更广泛的留下了许多语录;他们用语录,也还是为了求真与化俗,还是为了争取群众。所谓求真的“真”,一面是如实和直接的意思。禅家认为第一义是不可说的。语言文字都不能表达那无限的可能,所以是虚妄的。然而实际上语言文字究竟是不免要用的一种“方便”,记录文字自然越近实际的、直接的说话越好。在另一面这“真”又是自然的意思,自然才亲切,才让人容易懂,也就是更能收到化俗的功效,更能获得广大的群众。道学主要的是中国的正统的思想,道学家用了语录做工具,大大的增强了这种新的文体的地位,语录就成为一种传统了。比语录体稍稍晚些,还出现了一种宋朝叫做“笔记”的东西。这种作品记述有趣味的杂事,范围很宽,一方面发表作者自己的意见,所谓议论,也就是批评,这些批评往往也很有趣味。作者写这种书,只当做对客闲谈,并非一本正经,虽然以文言为主,可是很接近说话。这也是给大家看的,看了可以当做“谈助”,增加趣味。宋朝的笔记最发达,当时盛行,流传下来的也很多。目录家将这种笔记归在“小说”项下,近代书店汇印这些笔记,更直题为“笔记小说”;中国古代所谓“小说”,原是指记述杂事的趣味作品而言的。那里我们得特别提到唐朝的“传奇”。“传奇”据说可以见出作者的“史才、诗笔、议论”,是唐朝士子在投考进士以前用来送给一些大人先生看,介绍自己,求他们给自己宣传的。其中不外乎灵怪、艳情、剑侠三类故事,显然是以供给“谈助”,引起趣味为主。无论照传统的意念,或现代的意念,这些“传奇”无疑的是小说,一方面也和笔记的写作态度有相类之处。照陈寅恪先生的意见,这种“传奇”大概起于民间,文士是仿作,文字里多口语化的地方。陈先生并且说唐朝的古文运动就是从这儿开始。他指出古文运动的领导者韩愈的《毛颖传》,正是仿“传奇”而作。我们看韩愈的“气盛言宜”的理论和他的参差错落的文句,也正是多多少少在口语化。他们门下的“好难”“好易”两派,似乎原来也都是在试验如何口语化。可是“好难”的一派过分强调了自己,过分想出奇制胜,不管一般人能够了解欣赏与否,终于被人看做“诡”和“怪”而失败,于是宋朝的欧阳修继承了“好易”的一派的努力而奠定了古文的基础。——以上说的种种,都是安史乱后几百年间自然的趋势,就是那雅俗共赏的趋势。宋朝不但古文走上了“雅俗共赏”的路,诗也走向这条路。胡适之先生说宋诗的好处就在“做诗如说话”,一语破的指出了这条路。自然,这条路上还有许多曲折,但是就像不好懂的黄山谷,他也提出了“以俗为雅”的主张,并且点化了许多俗语成为诗句。实践上“以俗为雅”,并不从他开始,梅圣俞、苏东坡都是好手,而苏东坡更胜。据记载梅和苏都说过“以俗为雅”这句话,可是不大靠得住;黄山谷却在《再次杨明叔韵》一诗的“引”里郑重的提出“以俗为雅,以故为新”,说是“举一纲而张万目”。他将“以俗为雅”放在第一,因为这实在可以说是宋诗的一般作风,也正是“雅俗共赏”的路。但是加上“以故为新”,路就曲折起来,那是雅人自赏,黄山谷所以终于不好懂了。不过黄山谷虽然不好懂,宋诗却终于回到了“做诗如说话”的路,这“如说话”,的确是条大路。雅化的诗还不得不回向俗化,刚刚来自民间的词,在当时不用说自然是“雅俗共赏”的。别瞧黄山谷的有些诗不好懂,他的一些小词可够俗的,柳耆卿更是个通俗的词人。词后来虽然渐渐雅化或文人化,可是始终不能雅到诗的地位,它怎么着也只是“诗余”。词变为曲,不是在文人手里变,是在民间变的;曲又变得比词俗,虽然也经过雅化或文人化,可是还雅不到词的地位,它只是“词余”。一方面从晚唐和尚的俗讲演变出来的宋朝的“说话”就是说书,乃至后来的平话以及章回小说,还有宋朝的杂剧和诸宫调等等转变成功的元朝的杂剧和戏文,乃至后来的传奇,以及皮簧戏,更多半是些“不登大雅”的“俗文学”。这些除元杂剧和后来的传奇也算是“词余”以外,在过去的文学传统里简直没有地位;也就是说这些小说和戏剧在过去的文学传统里多半没有地位,有些有点地位,也不是正经地位。可是虽然俗,大体上却“俗不伤雅”,虽然没有什么地位,却总是“雅俗共赏”的玩艺儿。“雅俗共赏”是以雅为主的,从宋人的“以俗为雅”以及常语的“俗不伤雅”,更可见出这种宾主之分。起初成群俗士蜂拥而上,固然逼得原来的雅士不得不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他们的趣味,可是这些俗士需要摆脱的更多。他们在学习,在享受,也在蜕变,这样渐渐适应那雅化的传统,于是乎新旧打成一片,传统多多少少变了质继续下去。前面说过的文体和诗风的种种改变,就是新旧双方调整的过程,结果迁就的渐渐不觉其为迁就,学习的也渐渐习惯成了自然,传统的确稍稍变了质,但是还是文言或雅言为主,就算跟民众近了一些,近得也不太多。至于词曲,算是新起于俗间,实在以音乐为重,文辞原是无关轻重的;“雅俗共赏”,正是那音乐的作用。后来雅士们也曾分别将那些文辞雅化,但是因为音乐性太重,使他们不能完成那种雅化,所以词曲终于不能达到诗的地位。而曲一直配合着音乐,雅化更难,地位也就更低,还低于词一等。可是词曲到了雅化的时期,那“共赏”的人却就雅多而俗少了。真正“雅俗共赏”的是唐、五代、北宋的词,元朝的散曲和杂剧,还有平话和章回小说以及皮簧戏等。皮簧戏也是音乐为主,大家直到现在都还在哼着那些粗俗的戏词,所以雅化难以下手,虽然一二十年来这雅化也已经试着在开始。平话和章回小说,传统里本来没有,雅化没有合式的榜样,进行就不易。《三国演义》虽然用了文言,却是俗化的文言,接近口语的文言,后来的《水浒》《西游记》《红楼梦》等就都用白话了。不能完全雅化的作品在雅化的传统里不能有地位,至少不能有正经的地位。雅化程度的深浅,决定这种地位的高低或有没有,一方面也决定“雅欲共赏”的范围的小和大——雅化越深,“共赏”的人越少,越浅也就越多。所谓多少,主要的是俗人,是小市民和受教育的农家子弟。在传统里没有地位或只有低地位的作品,只算是玩艺儿;然而这些才接近民众,接近民众却还能教“雅俗共赏”,雅和俗究竟有共通的地方,不是不相理会的两橛的。单就玩艺儿而论,“雅俗共赏”虽然是以雅化的标准为主,“共赏”者却以俗人为主。固然,这在雅方得降低一些,在俗方也得提高一些,要“俗不伤雅”才成;雅方看来太俗,以至于“俗不可耐”的,是不能“共赏”的。但是在什么条件之下才会让俗人所“赏”的,雅人也能来“共赏”呢?我们想起了“有目共赏”这句话。孟子说过“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有目”是反过来说,“共赏”还是陶诗“共欣赏”的意思。子都的美貌,有眼睛的都容易辨别,自然也就能“共赏”了。孟子接着说:“口之于味也,有同嗜焉;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这说的是人之常情,也就是所谓人情不相远。但是这不相远似乎只限于一些具体的、常识的、现实的事物和趣味。譬如北平罢,故宫和颐和园,包括建筑,风景和陈列的工艺品,似乎是“雅俗共赏”的,天桥在雅人的眼中似乎就有些太俗了。说到文章,俗人所能“赏”的也只是常识的,现实的。后汉的王充出身是俗人,他多多少少代表俗人说话,反对难懂而不切实用的辞赋,却赞美公文能手。公文这东西关系雅俗的现实利益,始终是不曾完全雅化了的。再说后来的小说和戏剧,有的雅人说《西厢记》诲淫,《水浒传》诲盗,这是“高论”。实际上这一部戏剧和这一部小说都是“雅俗共赏”的作品。《西厢记》无视了传统的礼教,《水浒传》无视了传统的忠德,然而“男女”是“人之大欲”之一,“官逼民反”,也是人之常情,梁山泊的英雄正是被压迫的人民所想望的。俗人固然同情这些,一部分的雅人,跟俗人相距还不太远的,也未尝不高兴这两部书说出了他们想说而不敢说的。这可以说是一种快感,一种趣味,可并不是低级趣味;这是有关系的,也未尝不是有节制的。“诲淫”“诲盗”只是代表统治者的利益的说话。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之交是个新时代,新时代给我们带来了新文化,产生了我们的知识阶级。这知识阶级跟从前的读书人不大一样,包括了更多的从民间来的分子,他们渐渐跟统治者拆伙而走向民间。于是乎有了白话正宗的新文学,词曲和小说戏剧都有了正经的地位。还有种种欧化的新艺术。这种文学和艺术却并不能让小市民来“共赏”,不用说农工大众。于是乎有人指出这是新绅士也就是新雅人的欧化,不管一般人能够了解欣赏与否。他们提倡“大众语”运动。但是时机还没有成熟,结果不显着。抗战以来又有“通俗化”运动,这个运动并已经在开始转向大众化。“通俗化”还分别雅俗,还是“雅俗共赏”的路,大众化却更进一步要达到那没有雅俗之分,只有“共赏”的局面。这大概也会是所谓由量变到质变罢。(1947年10月26日作。原载1947年11月18日《观察》第3卷第11期)------------------------------------------【导读】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我们知道下里巴人不是乡巴佬,是传唱广泛的通俗歌曲;阳春白雪不是春雪,是曲高和寡的高雅歌曲。雅和俗之间既然差别大,那么我们挂在嘴边“雅俗共赏”,就值得去论辩一番了。作者说:“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话涉及两个问题:一是共赏的人,雅人和俗人怎么会凑在一起?二是共赏的文,这应该是怎样的文?我国古代有很强的贵贱、士庶观念,前者重血统,后者重门第,同席都不可能,更别说“共”赏了。他从历史中找到了唐朝安史之乱这个特殊时期,认为门第的垮台、考试制度的建立和宋朝印刷术的发达,加速了社会等级的流通,进入上层的士人的部分民间生活方式和态度,被接受并影响了原来上层者的趣味,雅俗在一起就是“自然而然的趋势”了。共赏的文呢?我国古代书面语和口语区别很大,前者庄重典雅,后者通俗易懂。要雅俗共赏,书面语必须和口语互相靠近。作者认为唐时的宗教如佛教禅宗、道教为争取群众而“化俗”是融合的开始,化俗的方式是用口语记录大师的说教。宋人的“笔记小说”也具有这样的特征。口语化的趋向影响了古文和诗,它们“自然而然”地趋向了“雅俗共赏”。此后的词、曲、杂剧、戏文等,原本诞生于民间,走的是“雅化”或文人化的道路,也是趋向了“雅俗共赏”。还需要辨明雅和俗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关系不清楚,对“雅俗共赏”的理解还是模糊的。作者提出,“雅俗共赏”以雅为主,要化俗为雅、俗不伤雅,这是雅俗双方互相学习、迁就的过程。雅化是文学的传统,雅化越深,地位越高,反之亦然;但雅化越深,“共赏”的人越少,越浅也就越多,而这“共赏”者,以俗人为主。那么就可以这样来理解:既要努力提高作品的文学地位,又要尽可能地扩大“共赏”者的范围,就意味着雅俗的融合应该有能被双方欣赏品味所接受的原则。这个原则就是人之常情:作品应该表达出一般人通有的感情。作者在文中梳理了中国文学发展的特征,目的是为新时代的文学创作指明方向:既要注重雅化——追求深刻的思想、高尚的艺术,也要重视化俗——文字通俗易懂,符合时代精神和群众的审美需求。
一人家贫而不善饮,每出,止啖糟饼二枚,即有酣状。适遇友人问曰:“尔晨饮耶?”曰:“非也,食糟饼耳。”归以语妻,妻曰:“便说饮酒,也妆些门面。”夫颔之。及出,遇此友,问如前,以吃酒对。友诘之曰:“热吃乎?冷吃乎?”答曰:“是熯②的。”友笑曰:“仍是糟饼。”既归,而妻知,咎曰:“酒如何说熯?径云热饮。”夫曰:“已晓矣!”再遇此友,不待问,即夸云:“我今番的酒是热吃的。”友问曰:“尔吃几何?”伸指曰:“两个。”
糟饼。推荐。爱诗词网。一人家贫而不善饮,每出,止啖糟饼二枚,即有酣状。适遇友人问曰:“尔晨饮耶?”曰:“非也,食糟饼耳。”归以语妻,妻曰:“便说饮酒,也妆些门面。”夫颔之。及出,遇此友,问如前,以吃酒对。友诘之曰:“热吃乎?冷吃乎?”答曰:“是熯②的。”友笑曰:“仍是糟饼。”既归,而妻知,咎曰:“酒如何说熯?径云热饮。”夫曰:“已晓矣!”再遇此友,不待问,即夸云:“我今番的酒是热吃的。”友问曰:“尔吃几何?”伸指曰:“两个。”——《笑林》【注释】①糟饼:用酒糟和粗粮面烙成的饼。②熯(han):同暵,干燥,一种烹饪方法。【解说】天下没有比这丈夫更笨的丈夫了,妻子是心智灵巧,可惜丈夫不争气,为装点面子反而丢了脸。那丈夫虽然笨,但他对妻子是言听计从,不愧为模范丈夫,对友人“襟怀坦白”,尤其最后一次遇见友人,先是高声夸口,继而伸出两个指头,虽“朽木不可雕也”,但其憨态却也有可喜可爱之处。然而那友人却不简单,他吃准了这位憨朋友没喝过酒,也缺乏对于酒的基本知识,故而面对两次撒谎,他都从实质性问题上叫对方漏洞百出。这篇短文的故事性也正在于此,一个心智愚拙,一个聪明过人,而前者偏要冒充智者来“斗”,自然是一次次出洋相,故事也就不断产生出喜剧效果来。从这则故事里可以得出一个为人的教训,凡事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如果对一件事情缺乏感性体验,更缺乏理性认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甚或是信口胡扯,必然要出洋相。时下这种一知半解的半桶水,却夸夸其谈的人却很多,很能取宠于那些不懂的人(其实那位愚丈夫对没饮过酒的人也很可吹一番),但碰上内行他就没戏了。【相关名言】我要做的是叫我的愿望符合事实,而不是试图让事实与我的愿望调和。——英国·赫胥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