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原文与赏析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欤,不知周也!俄然觉,则遽遽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欤?蝴蝶之梦为周欤?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①。(《庄子·齐物论》)
【注释】①昔者:过去,曾经。栩栩(xǔ)然:活灵活现、生动的样子。遽(jù):惊慌,惶然。物化:化物,道变化、呈现为具体的事物;道可以一会儿成庄子、一会儿成蝴蝶。
【译文】庄子曾经在梦中变成了一只蝴蝶,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他自认为得志得意了,不知道还有庄子这个人。突然梦醒了,蝴蝶没了,只剩下了惊惶愕然的庄子。不知道这到底是庄子梦中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中变成了庄子?庄子与蝴蝶肯定有区别的。这就是道可以通变通化万物的“物化”。
【感悟】这个故事,好像表达了庄子人生如梦、梦如人生的梦幻思想,实则表示了“道”通为一、化生万物和万物互化的哲理。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推荐。爱诗词网。《庄周梦蝶》原文与赏析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欤,不知周也!俄然觉,则遽遽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欤?蝴蝶之梦为周欤?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①。(《庄子·齐物论》)【注释】①昔者:过去,曾经。栩栩(xǔ)然:活灵活现、生动的样子。遽(jù):惊慌,惶然。物化:化物,道变化、呈现为具体的事物;道可以一会儿成庄子、一会儿成蝴蝶。【译文】庄子曾经在梦中变成了一只蝴蝶,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他自认为得志得意了,不知道还有庄子这个人。突然梦醒了,蝴蝶没了,只剩下了惊惶愕然的庄子。不知道这到底是庄子梦中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中变成了庄子?庄子与蝴蝶肯定有区别的。这就是道可以通变通化万物的“物化”。【感悟】这个故事,好像表达了庄子人生如梦、梦如人生的梦幻思想,实则表示了“道”通为一、化生万物和万物互化的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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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句】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已一年。【出处】唐·韦应物《寄李儋元锡》【意思】去年花开的时候和你分别,今年的花再度绽开,又是一年了【全诗】《寄李儋元锡》.[唐].韦应物.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已一年。世事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身多疾病思田里,邑有流亡愧俸钱。闻道欲来相问讯,西楼望月几回圆。【题解】此诗约作于德宗兴元元年(784),时韦应物在滁州(今属安徽)刺史任。李儋:字幼遐,官至殿中侍御史,韦集中寄李儋诗多首。元锡:或谓亦李儋字。此外,元和、长庆年间有福建、宣歙观察使元锡,字君贶,似时代稍迟,恐非其人。诗意似亦仅寄一人。诗中叙别后思念之情。颈联二句,抒写愧对人民困苦流亡,尤为后人所传诵。宋代黄彻《䂬溪诗话》卷二云:“余谓有官君子当切切作此语。彼有一意供租、专事土木而视民如仇者,得无愧此诗乎!”尾联则表示盼望友人来相会。全诗情真意切,生动感人。【全诗赏析】作于兴元元年(784)春滁州任所,诗中西楼当在滁州,去年朱泚叛军盘踞长安,德宗一直流亡奉天(今陕西乾县)。李儋为作者诗友,时官殿中侍御史,此诗叙离别及感时之思,谢榛《四溟诗话》谓律诗八句皆淡者,孟浩然、韦应物有之,本篇即是。首联从前一年分别时说起,将花里话别的往事重提,出语淡雅,只于“又”字见情,足以引起对方同样地念旧。次联感时自伤。诗人离开长安,出守滁州这一年,政局发生了自安史之乱以来又一次动乱,事态严重;加之年近半百,又兼多病,国家和个人都看不到前途,看不到希望——“世事茫茫”、“春愁黯黯”,危苦孤寂之中,对故人也就特别思念。由于政局不安,民生凋弊,在官者亦不能有大作为,看到邑有流亡的事实,自己不能不受良心谴责,感到惭愧,这就加强了本来就有的归田隐居的想法。两句语挚意切,向来为人传诵。宋人黄彻《䂬溪诗话》说:“余谓有官君子,当切切作此语。彼有一意供租、专事土木而视民如仇者,得无愧此诗乎。”末联点明作意:听说你要来,故一直向人打听,可是看看西楼的月亮都圆了几回,还没有盼到。言下之意是盼对方快来,为什么不直说?因为这是写诗,寄情思于月缺月圆,与首联同归淡雅。因为诗写在那样一个特定的年头,调子不免低沉,又都是肺腑之言,所以笔笔实在,声声入耳。五六两句表现从政者的良心发现,为全诗增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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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雅俗共赏
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这两句诗后来凝结成“赏奇析疑”一个成语,“赏奇析疑”是一种雅事,俗人的小市民和农家子弟是没有份儿的。然而又出现了“雅俗共赏”这一个成语,“共赏”显然是“共欣赏”的简化,可是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成语不知道起于什么时代,从语气看来,似乎雅人多少得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俗人的样子,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后罢。
论雅俗共赏。推荐。爱诗词网。论雅俗共赏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这两句诗后来凝结成“赏奇析疑”一个成语,“赏奇析疑”是一种雅事,俗人的小市民和农家子弟是没有份儿的。然而又出现了“雅俗共赏”这一个成语,“共赏”显然是“共欣赏”的简化,可是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成语不知道起于什么时代,从语气看来,似乎雅人多少得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俗人的样子,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后罢。原来唐朝的安史之乱可以说是我们社会变迁的一条分水岭。在这之后,门第迅速的垮了台,社会的等级不像先前那样固定了,“士”和“民”这两个等级的分界不像先前的严格和清楚了,彼此的分子在流通着,上下着。而上去的比下来的多,士人流落民间的究竟少,老百姓加入士流的却渐渐多起来。王侯将相早就没有种了,读书人到了这时候也没有种了;只要家里能够勉强供给一些,自己有些天分,又肯用功,就是个“读书种子”;去参加那些公开的考试,考中了就有官做,至少也落个绅士。这种进展经过唐末跟五代的长期的变乱加了速度,到宋朝又加上印刷术的发达,学校多起来了,士人也多起来了,士人的地位加强,责任也加重了。这些士人多数是来自民间的新的分子,他们多少保留着民间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他们一面学习和享受那些雅的,一面却还不能摆脱或蜕变那些俗的。人既然很多,大家是这样,也就不觉其寒尘;不但不觉其寒尘,还要重新估定价值,至少也得调整那旧来的标准与尺度。“雅俗共赏”似乎就是新提出的尺度或标准,这里并非打倒旧标准,只是要求那些雅士理会到或迁就些俗士的趣味,好让大家打成一片。当然,所谓“提出”和“要求”,都只是不自觉的看来是自然而然的趋势。中唐的时期,比安史之乱还早些,禅宗的和尚就开始用口语记录大师的说教。用口语为的是求真与化俗,化俗就是争取群众。安史乱后,和尚的口语记录更其流行,于是乎有了“语录”这个名称,“语录”就成为一种着述体了。到了宋朝,道学家讲学,更广泛的留下了许多语录;他们用语录,也还是为了求真与化俗,还是为了争取群众。所谓求真的“真”,一面是如实和直接的意思。禅家认为第一义是不可说的。语言文字都不能表达那无限的可能,所以是虚妄的。然而实际上语言文字究竟是不免要用的一种“方便”,记录文字自然越近实际的、直接的说话越好。在另一面这“真”又是自然的意思,自然才亲切,才让人容易懂,也就是更能收到化俗的功效,更能获得广大的群众。道学主要的是中国的正统的思想,道学家用了语录做工具,大大的增强了这种新的文体的地位,语录就成为一种传统了。比语录体稍稍晚些,还出现了一种宋朝叫做“笔记”的东西。这种作品记述有趣味的杂事,范围很宽,一方面发表作者自己的意见,所谓议论,也就是批评,这些批评往往也很有趣味。作者写这种书,只当做对客闲谈,并非一本正经,虽然以文言为主,可是很接近说话。这也是给大家看的,看了可以当做“谈助”,增加趣味。宋朝的笔记最发达,当时盛行,流传下来的也很多。目录家将这种笔记归在“小说”项下,近代书店汇印这些笔记,更直题为“笔记小说”;中国古代所谓“小说”,原是指记述杂事的趣味作品而言的。那里我们得特别提到唐朝的“传奇”。“传奇”据说可以见出作者的“史才、诗笔、议论”,是唐朝士子在投考进士以前用来送给一些大人先生看,介绍自己,求他们给自己宣传的。其中不外乎灵怪、艳情、剑侠三类故事,显然是以供给“谈助”,引起趣味为主。无论照传统的意念,或现代的意念,这些“传奇”无疑的是小说,一方面也和笔记的写作态度有相类之处。照陈寅恪先生的意见,这种“传奇”大概起于民间,文士是仿作,文字里多口语化的地方。陈先生并且说唐朝的古文运动就是从这儿开始。他指出古文运动的领导者韩愈的《毛颖传》,正是仿“传奇”而作。我们看韩愈的“气盛言宜”的理论和他的参差错落的文句,也正是多多少少在口语化。他们门下的“好难”“好易”两派,似乎原来也都是在试验如何口语化。可是“好难”的一派过分强调了自己,过分想出奇制胜,不管一般人能够了解欣赏与否,终于被人看做“诡”和“怪”而失败,于是宋朝的欧阳修继承了“好易”的一派的努力而奠定了古文的基础。——以上说的种种,都是安史乱后几百年间自然的趋势,就是那雅俗共赏的趋势。宋朝不但古文走上了“雅俗共赏”的路,诗也走向这条路。胡适之先生说宋诗的好处就在“做诗如说话”,一语破的指出了这条路。自然,这条路上还有许多曲折,但是就像不好懂的黄山谷,他也提出了“以俗为雅”的主张,并且点化了许多俗语成为诗句。实践上“以俗为雅”,并不从他开始,梅圣俞、苏东坡都是好手,而苏东坡更胜。据记载梅和苏都说过“以俗为雅”这句话,可是不大靠得住;黄山谷却在《再次杨明叔韵》一诗的“引”里郑重的提出“以俗为雅,以故为新”,说是“举一纲而张万目”。他将“以俗为雅”放在第一,因为这实在可以说是宋诗的一般作风,也正是“雅俗共赏”的路。但是加上“以故为新”,路就曲折起来,那是雅人自赏,黄山谷所以终于不好懂了。不过黄山谷虽然不好懂,宋诗却终于回到了“做诗如说话”的路,这“如说话”,的确是条大路。雅化的诗还不得不回向俗化,刚刚来自民间的词,在当时不用说自然是“雅俗共赏”的。别瞧黄山谷的有些诗不好懂,他的一些小词可够俗的,柳耆卿更是个通俗的词人。词后来虽然渐渐雅化或文人化,可是始终不能雅到诗的地位,它怎么着也只是“诗余”。词变为曲,不是在文人手里变,是在民间变的;曲又变得比词俗,虽然也经过雅化或文人化,可是还雅不到词的地位,它只是“词余”。一方面从晚唐和尚的俗讲演变出来的宋朝的“说话”就是说书,乃至后来的平话以及章回小说,还有宋朝的杂剧和诸宫调等等转变成功的元朝的杂剧和戏文,乃至后来的传奇,以及皮簧戏,更多半是些“不登大雅”的“俗文学”。这些除元杂剧和后来的传奇也算是“词余”以外,在过去的文学传统里简直没有地位;也就是说这些小说和戏剧在过去的文学传统里多半没有地位,有些有点地位,也不是正经地位。可是虽然俗,大体上却“俗不伤雅”,虽然没有什么地位,却总是“雅俗共赏”的玩艺儿。“雅俗共赏”是以雅为主的,从宋人的“以俗为雅”以及常语的“俗不伤雅”,更可见出这种宾主之分。起初成群俗士蜂拥而上,固然逼得原来的雅士不得不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他们的趣味,可是这些俗士需要摆脱的更多。他们在学习,在享受,也在蜕变,这样渐渐适应那雅化的传统,于是乎新旧打成一片,传统多多少少变了质继续下去。前面说过的文体和诗风的种种改变,就是新旧双方调整的过程,结果迁就的渐渐不觉其为迁就,学习的也渐渐习惯成了自然,传统的确稍稍变了质,但是还是文言或雅言为主,就算跟民众近了一些,近得也不太多。至于词曲,算是新起于俗间,实在以音乐为重,文辞原是无关轻重的;“雅俗共赏”,正是那音乐的作用。后来雅士们也曾分别将那些文辞雅化,但是因为音乐性太重,使他们不能完成那种雅化,所以词曲终于不能达到诗的地位。而曲一直配合着音乐,雅化更难,地位也就更低,还低于词一等。可是词曲到了雅化的时期,那“共赏”的人却就雅多而俗少了。真正“雅俗共赏”的是唐、五代、北宋的词,元朝的散曲和杂剧,还有平话和章回小说以及皮簧戏等。皮簧戏也是音乐为主,大家直到现在都还在哼着那些粗俗的戏词,所以雅化难以下手,虽然一二十年来这雅化也已经试着在开始。平话和章回小说,传统里本来没有,雅化没有合式的榜样,进行就不易。《三国演义》虽然用了文言,却是俗化的文言,接近口语的文言,后来的《水浒》《西游记》《红楼梦》等就都用白话了。不能完全雅化的作品在雅化的传统里不能有地位,至少不能有正经的地位。雅化程度的深浅,决定这种地位的高低或有没有,一方面也决定“雅欲共赏”的范围的小和大——雅化越深,“共赏”的人越少,越浅也就越多。所谓多少,主要的是俗人,是小市民和受教育的农家子弟。在传统里没有地位或只有低地位的作品,只算是玩艺儿;然而这些才接近民众,接近民众却还能教“雅俗共赏”,雅和俗究竟有共通的地方,不是不相理会的两橛的。单就玩艺儿而论,“雅俗共赏”虽然是以雅化的标准为主,“共赏”者却以俗人为主。固然,这在雅方得降低一些,在俗方也得提高一些,要“俗不伤雅”才成;雅方看来太俗,以至于“俗不可耐”的,是不能“共赏”的。但是在什么条件之下才会让俗人所“赏”的,雅人也能来“共赏”呢?我们想起了“有目共赏”这句话。孟子说过“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有目”是反过来说,“共赏”还是陶诗“共欣赏”的意思。子都的美貌,有眼睛的都容易辨别,自然也就能“共赏”了。孟子接着说:“口之于味也,有同嗜焉;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这说的是人之常情,也就是所谓人情不相远。但是这不相远似乎只限于一些具体的、常识的、现实的事物和趣味。譬如北平罢,故宫和颐和园,包括建筑,风景和陈列的工艺品,似乎是“雅俗共赏”的,天桥在雅人的眼中似乎就有些太俗了。说到文章,俗人所能“赏”的也只是常识的,现实的。后汉的王充出身是俗人,他多多少少代表俗人说话,反对难懂而不切实用的辞赋,却赞美公文能手。公文这东西关系雅俗的现实利益,始终是不曾完全雅化了的。再说后来的小说和戏剧,有的雅人说《西厢记》诲淫,《水浒传》诲盗,这是“高论”。实际上这一部戏剧和这一部小说都是“雅俗共赏”的作品。《西厢记》无视了传统的礼教,《水浒传》无视了传统的忠德,然而“男女”是“人之大欲”之一,“官逼民反”,也是人之常情,梁山泊的英雄正是被压迫的人民所想望的。俗人固然同情这些,一部分的雅人,跟俗人相距还不太远的,也未尝不高兴这两部书说出了他们想说而不敢说的。这可以说是一种快感,一种趣味,可并不是低级趣味;这是有关系的,也未尝不是有节制的。“诲淫”“诲盗”只是代表统治者的利益的说话。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之交是个新时代,新时代给我们带来了新文化,产生了我们的知识阶级。这知识阶级跟从前的读书人不大一样,包括了更多的从民间来的分子,他们渐渐跟统治者拆伙而走向民间。于是乎有了白话正宗的新文学,词曲和小说戏剧都有了正经的地位。还有种种欧化的新艺术。这种文学和艺术却并不能让小市民来“共赏”,不用说农工大众。于是乎有人指出这是新绅士也就是新雅人的欧化,不管一般人能够了解欣赏与否。他们提倡“大众语”运动。但是时机还没有成熟,结果不显着。抗战以来又有“通俗化”运动,这个运动并已经在开始转向大众化。“通俗化”还分别雅俗,还是“雅俗共赏”的路,大众化却更进一步要达到那没有雅俗之分,只有“共赏”的局面。这大概也会是所谓由量变到质变罢。(1947年10月26日作。原载1947年11月18日《观察》第3卷第11期)------------------------------------------【导读】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我们知道下里巴人不是乡巴佬,是传唱广泛的通俗歌曲;阳春白雪不是春雪,是曲高和寡的高雅歌曲。雅和俗之间既然差别大,那么我们挂在嘴边“雅俗共赏”,就值得去论辩一番了。作者说:“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不会还是‘奇文’罢。”这句话涉及两个问题:一是共赏的人,雅人和俗人怎么会凑在一起?二是共赏的文,这应该是怎样的文?我国古代有很强的贵贱、士庶观念,前者重血统,后者重门第,同席都不可能,更别说“共”赏了。他从历史中找到了唐朝安史之乱这个特殊时期,认为门第的垮台、考试制度的建立和宋朝印刷术的发达,加速了社会等级的流通,进入上层的士人的部分民间生活方式和态度,被接受并影响了原来上层者的趣味,雅俗在一起就是“自然而然的趋势”了。共赏的文呢?我国古代书面语和口语区别很大,前者庄重典雅,后者通俗易懂。要雅俗共赏,书面语必须和口语互相靠近。作者认为唐时的宗教如佛教禅宗、道教为争取群众而“化俗”是融合的开始,化俗的方式是用口语记录大师的说教。宋人的“笔记小说”也具有这样的特征。口语化的趋向影响了古文和诗,它们“自然而然”地趋向了“雅俗共赏”。此后的词、曲、杂剧、戏文等,原本诞生于民间,走的是“雅化”或文人化的道路,也是趋向了“雅俗共赏”。还需要辨明雅和俗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关系不清楚,对“雅俗共赏”的理解还是模糊的。作者提出,“雅俗共赏”以雅为主,要化俗为雅、俗不伤雅,这是雅俗双方互相学习、迁就的过程。雅化是文学的传统,雅化越深,地位越高,反之亦然;但雅化越深,“共赏”的人越少,越浅也就越多,而这“共赏”者,以俗人为主。那么就可以这样来理解:既要努力提高作品的文学地位,又要尽可能地扩大“共赏”者的范围,就意味着雅俗的融合应该有能被双方欣赏品味所接受的原则。这个原则就是人之常情:作品应该表达出一般人通有的感情。作者在文中梳理了中国文学发展的特征,目的是为新时代的文学创作指明方向:既要注重雅化——追求深刻的思想、高尚的艺术,也要重视化俗——文字通俗易懂,符合时代精神和群众的审美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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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生》是老作家许地山1921年所写的一篇著名的回忆童年生活的散文。这篇作品以平实清新的笔触,从花生的常见而有用,说到做人的道理,颇有哲理意味,寄寓着对现实人生的感触。
许地山 落花生。推荐。爱诗词网。点击进入:许地山《落花生》原文《落花生》是老作家许地山1921年所写的一篇著名的回忆童年生活的散文。这篇作品以平实清新的笔触,从花生的常见而有用,说到做人的道理,颇有哲理意味,寄寓着对现实人生的感触。文章开头就说出屋后有“半亩隙地”,母亲觉得“让它荒芜着怪可惜”,便提议“辟来做花生园罢”。姊弟们一听“都很喜欢”表示对这一提议的赞成和拥护。接着作者只用“买种底买种,动土底动土,灌园底灌园”三个整齐的短句,形象、简洁的概括了种花生的全过程。最后写几个月后花生“居然收获了”,形象、贴切地表现了用自己辛勤劳动换来成果时的欢快、喜悦、兴奋之情。以后就写全家过收获节时的愉快的情景。尽管那晚上天色不大好,可是母亲还吩咐这节期要在园里的茅亭举行,平时难得出场的父亲也参加了。这可以看出过收获节的重要和意义。在父亲的启示下,孩子们争说花生的好处。在大家谈的基础上,父亲开始谈花生的真正用处:把它和水果比较,它只是把果子埋在地底,等到成熟,才容人把它挖出来。这写了花生的内在之美。接着父亲又向孩子们说出花生的可贵之处,“它是有用的,不是伟大、好看的东西。”并借“我”的体会,进一步形象地道出做人的道理:“人要做有用的人,不要做伟大、体面的人。”这个主题是多么深刻、多么富有哲理意味,又发人深省。最后以“父亲底话现在还印在我心版上”结束全文,含意极其深远。后来作者便以“落华生”为笔名,以时时警策自己。《落花生》的立意很深刻,同时也非常巧妙。它托物言志,深入浅出,言近旨远,使人深受教育与启发。文章用朴实无华的笔调,毫无铺张地叙述童年生活的一个小小片断。从种花生写起,然后收花生,吃花生和议花生,处处扣紧题旨。文章主题是阐述关于做人的道理,所以种、收、吃花生都是略写,只用简洁的文字把这些过程记叙清楚。议花生是文章的重点,作者由吃花生很自然地引入议花生,并在赞美花生的时候,引出做人的人生哲理,点明题旨“做有用的人,不要做伟大、体面(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言简意深。表明作者在竞逐高官厚禄、争名夺利、钻营成风的社会恶习下,洁身自好,不慕虚名的思想境界。这种以小见大,从平凡的事物中挖掘出不平凡的笔法,看似信笔所至,实际上结构相当严谨。有人说:“散文,朴素最美”。诚哉斯言。《落花生》是在迷人的朴素之中,展示那惊人的优美。它的语言清新自然,朴实含蓄。既没有冗长的叙述,也没有铺张的描写,作者只用一支白描的笔,娓娓地叙谈故事,勾勒了几个人物,写了人物的对话,人物的对话又具有独特的个性。母亲温和善良、勤劳朴实。姐弟们天真活泼,幼稚单纯。父亲循循善诱,慈爱严正。虽然每个人的话都只三言两语,但都写得栩栩如生,跃然纸上。这种朴素的语言,是真正的美在一种极其和谐自然的形式中的流露,是朴素与优美的辩证统一。这样的语言风格与平淡而又深刻的立意非常谐调。这体现了老作家许地山作品的艺术风格。这也就是《落花生》问世六十余年一直为人们所喜爱的主要原因。
回答 北岛。推荐。爱诗词网。《北岛·回答》原文阅读|主旨理解|赏析|读后感北岛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好望角发现了,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为了在审判之前,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新的转机和闪闪的星斗,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此诗写于1976年4月,四人帮一手制造的天安门事件就发生在那一个时段。而十年动乱招致民怨沸腾,已即将走到尽头。显然,此诗狭义上锋芒直指“四人帮”制造的天安门事件,广义上是对十年浩劫的鞭笞。这是解读《回答》关键之所在。有了这把钥匙,一切似乎都迎刃而解了:《回答》是对那个时代滋生的残暴、肆虐、黑暗所作出的“回答”。起首两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充满了哲理和义愤,俨然已成诗人北岛不朽的警句。在那个时代,卑鄙因卑鄙而通行无阻,高尚因高尚而屡屡罹难。所以才有了紧接的两句:“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全诗充满怀疑、愤怒。一连串的“为什么”:“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好望角发现了,/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矛头直指那个人妖颠倒的岁月;一连串的“不相信”:不相信“天是蓝的”,不相信“雷的回声”,不相信“梦是假的”,不相信“死无报应”,锋芒直对那个是非混淆的年代。在怀疑和愤怒的背后,是诗的主人公“我”作为一个审判者的睿智,以及作为一个挑战者的大无畏的英雄气概。诗人没有在对现实的怀疑和否定中陷入虚无,而是挺身而出,自觉承担起挑战者应尽的义务:“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我们透过诗行,窥见了挑战者高大的身影和崇高的献身精神。整首诗直抒胸臆、气势磅礴,但又并非平铺直叙,而是选择了多个有象征意味的物象来表达情绪,如过去了的“冰川纪”,对应的却是“到处都是冰凌”,峰回路转、豁然开朗的“好望角”,对应的竟是“死海里千帆相竞”,这样的反差,增强了意象所蕴含的内容和力度,使诗变得犀利而又发人深省。末了,和首节遥相呼应,仍以天空作结。诗的开头所描述的“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的“镀金的天空”,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新的转机和闪闪的星斗,/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物换星移,光明终究要战胜黑暗,黎明终究要从黑夜的肩上升起。更令人拍案叫绝的是,诗的结尾再一次表现了诗人高超的建构意象的能力和才情,那天空闪闪的星斗在诗人审美直觉的观照下成了“五千年的象形文字”,“成了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文字记载历史,万古不灭;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良知永存。以此“回答”那个罪恶罄竹难书的十年浩劫,实在是意味深长、含茹不尽的。
·刘义庆·
石崇与王恺争豪,并穷绮丽以饰舆服。武帝,恺之甥也,每助恺。尝以一珊瑚树高二尺许赐恺,枝柯扶疏,世罕其比。恺以示崇,崇视讫,以铁如意击之,应手而碎。恺既惋惜,又以为疾己之宝,声色甚厉。崇曰:“不足恨,今还卿。”乃命左右悉取珊瑚树,有三尺四尺、条干绝世、光采溢目者六七枚,如恺许比甚众。恺惘然自失。
石崇与王恺争豪。推荐。爱诗词网。·刘义庆·石崇与王恺争豪,并穷绮丽以饰舆服。武帝,恺之甥也,每助恺。尝以一珊瑚树高二尺许赐恺,枝柯扶疏,世罕其比。恺以示崇,崇视讫,以铁如意击之,应手而碎。恺既惋惜,又以为疾己之宝,声色甚厉。崇曰:“不足恨,今还卿。”乃命左右悉取珊瑚树,有三尺四尺、条干绝世、光采溢目者六七枚,如恺许比甚众。恺惘然自失。〔选自《世说新语》〕●●这篇小说写的是西晋两个达官贵人争豪斗富的故事,作者采取的表现手法是正衬。石崇,字季伦,曾任荆州太守,以劫掠客商而成富豪。仕晋累迁至侍中。骄纵无忌,奢侈残暴。王恺(kai),字君夫,皇亲,官至后军将军,当时的富豪之一。石、王同属一种类型的人物。小说描述事件的着眼点是故事,而故事的跌宕起伏则离不开戏剧化的设计。此文以简炼的语言捕捉有典型意义的细节,通过描述人物的动作、神情、口吻,来显示人物鲜明的性格特征。小说主要是写石崇,却先从写王恺入手。先写王恺是皇亲,晋武帝常常帮助他,曾经把一个二尺来高的珊瑚树赐给王恺。那珊瑚树枝条繁茂,高下疏密有致,世上很少有能和它相比的。当王恺把这件珍奇宝物拿给石崇看时,石崇却“以铁如意击之,应手而碎。”这实在是个戏剧性很强的情节,既突出地表现了石崇的骄纵成性,又使故事顿生波澜。对此一击,王恺自然很惋惜,又以为是石崇嫉妒自己的宝物,因而说话的声音和脸色都十分严厉。但是,又是出乎意料。石崇说:“不值得遗憾,现在就还给你。”于是叫左右把自己的珊瑚树全部取来,其中“有三尺四尺、条干绝世、光采溢目者六七枚”,像王恺那样的就更多了。王恺终于“惘然自失”。这里,我们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比所产生的“反差”效果。它有助于渲染气氛,突出人物性格,突出题旨。应当指出的是,小说的编写者对类似石、王争豪的描写,其目的并不是揭露士族的丑闻,甚至有或多或少的欣赏态度,但毕竟在客观上为后世留下了魏晋士族思想和生活的实录。纵观历史,晋代国力并不强,国家并不强,但是那些豪门贵族在利用权势,巧取豪夺,搜刮盘剥,穷奢极侈上却表现得特别集中而充分。《晋书·石崇传》上记载了石崇与王恺更多的争豪斗富的情况,如:“恺以澳釜(用麦芽糖水洗锅),崇以蜡代薪;恺作紫丝布步障(屏幕)四十里,崇作锦步障五十里以敌之;崇涂屋以椒,恺用赤石脂。”无论是史书上的记载,还是《世说新语》中的描述,我们看到的是贵族豪门的凶残和冷酷,封建等级制度的罪恶,封建社会和政治的黑暗和腐朽。现实性是微型小说的生命力所在。《世说新语》值得鉴赏的意义也在于此。
民为贵。推荐。爱诗词网。《孟子》孟子曰:“民为贵②,社稷次之③,君为轻④。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⑤,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⑥,则变置⑦;牺牲既成⑧,粢盛既洁⑨,祭祀以时⑩,然而旱干水溢(11),则变置社稷。(12)”〔注释〕①本篇节选自《孟子·尽心下》。体现了孟子的仁政和民本思想。②民,民众,百姓。贵,贵重,重要。③社稷,指国家。社,土神。稷,谷神。古时建立国家必置社稷神庙以祭祀崇奉。因此以社稷代表国家。之,指民众,百姓,即指代上句的民。④君,君王,君主。轻,轻微。⑤是故,因此,所以。丘民,民众。朱熹《四书章句集注》曰:“丘民,田野之民,至微贱也。然得其心,则天下归之。”丘,众也。⑥危,危害,危及。⑦变置,更立,更换。变,更也。置,立也。⑧牺牲,用以祭祀的动物。既,已经。成,肥壮。牺牲以肥壮为贵,肥壮代表牺牲的长成。⑨粢盛,祭品。祭祀用的黍稷叫做粢,装在器皿中的食物叫做盛。洁,清洁,洁净。⑩以时,按照时令。(11)然而,然为代词,指上文;而,连词,表连接。然而,即使这样,但仍有的意思。旱干水溢,指水旱灾害。(12)“牺牲”五句意为,牺牲已经肥壮,祭品已经洁净,祭祀也不失时令,但仍有水旱灾害,就更换土神谷神。〔分析〕孟子早年曾游学齐、魏、滕等诸侯国,见过梁惠王、齐宣王、滕文公,也曾受到礼遇,有过“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以传食于诸侯”(《滕文公下》)的显赫时刻。但是由于孟子主张的是实行“王道”、提倡“仁政”,极力要求统治者以恻隐之心推恩爱民,“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因此,这就与各强国诸侯“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国而抚四夷”的野心格格不入,他的学说也被认为“迂阔而远于事情”而终不被采纳。在《民为贵》一章中,孟子提出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观点,并且认为如果诸侯危害国家,社神、稷神接受了祭祀而仍使百姓遭受旱涝之灾,都可以变置改立,反映了孟子较强的民本主义思想。这在当时无疑是大胆而进步的。但是,孟子“民贵君轻”的观点,并不是他把老百姓的地位看得比君王高。因为孟子哲学思想的中心是“性善”论,政治思想的核心是“行王道,施仁政”。他认为君王要维护自己的统治,就要努力使百姓生活安定,如果得到百姓的归随,好像水向下奔流,谁也不能阻挡(《梁惠王上》)。桀和纣丧失天下,正是失去了百姓的支持,失去了民心(《离娄上》)。假如君王能够推恩爱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那么统治天下就会像在手掌中转动东西那样容易(《梁惠王上》)。所以,“民贵君轻”的实质还是为了维护君王的统治。他那“得乎丘民而为天子”、“诸侯危社稷,则变置”和“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无以保妻子”的观点是一致的。而且“民为贵”也仅是要求统治者给老百姓一个“上足以赡养父母,下足以抚养妻儿,好年成丰衣足食,坏年成不致饿死”的基本生活条件。故而我们在看到孟子重视人民的生存权利,把民心看作得天下的重要因素所具有的进步意义的同时,也应看到他“民贵君轻”的历史局限性。孟子散文的风格特色是气势磅礴,感情充沛,读来使人感到一气呵成,淋漓痛快。本文同样也体现了这种风格,语言虽然简练,但表达意思很充分,有个性,有感情,有锋芒。〔评说〕朱熹《孟子集注》:“盖国以民为本,社稷亦为民而立,而君之尊,又系于二者之存亡,故其轻重如此。”李贽《四书评》:“劈头说来似太奇,细说来又甚正,只是有识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