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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宋·辛弃疾《丑奴儿·少年不识愁滋味》
【鉴赏】在我年轻的时候,一点也不知道忧愁是怎样的滋味;只是一味地想爬上高楼,最好是爬得越高越好;并且想模仿那些文人墨客,原本毫无忧愁,却偏偏为了作些新诗新词,而强说自己忧愁。原词是说人在年轻时候常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其实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忧愁。后人常用“少年不识愁滋味”来表示年轻时候的无忧无虑,轻松愉快;也可用来感叹年轻时候的纯真不懂事。“为赋新词强说愁”常用来形容那些多愁善感的人,自以为寂寞、愁闷的无聊情绪。
【原词】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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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句】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出处】唐·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译注】群峰连绵,山峦重叠,峰回路转,山道曲折,盘旋变化不定。山上,奇花异草,怪石林立,令人陶醉,使人留恋。倏忽间,日薄西山,就到了黄昏。诗句通过丰富的想象,高度的夸张,洗炼的语言,描绘出梦中天姥山绮丽、明媚的景色。“迷”、“倚”不仅写出山中花石之美、之奇,而且反映出诗人渴望光明,追求美好事物的愿望。注:倚,靠。暝(míng),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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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全祖望文《阳曲傅先生事略》
朱衣道人者,阳曲傅山先生也。初字青竹,寻改字青主,或别署曰公之它,亦曰石道人,又字啬庐。家世以学行师表晋中。先生六岁,啖黄精,不乐谷食,强之,乃复饭。少读书,上口数过,即成诵。顾任侠,见天下且丧乱,诸号为荐绅先生者,多腐恶不足道,愤之,乃坚苦持气节,不肯少与时媕婀。提学袁公继咸,为巡按张孙振所诬,孙振故奄党也,先生约其同学曹公良直等,诣匦使三上书讼之,不得达,乃伏阙陈情。时抚军吴公甡亦直袁,竟得雪,而先生以是名闻天下。马文忠公世奇为作传,以为裴瑜、魏劭复出。已而曹公任在兵科,贻之书曰:“谏官当言天下第一等事,以不负故人之期。”曹公瞿然,即疏劾首辅宜兴及骆锦衣养性,直声大震。
阳曲傅先生事略。推荐。爱诗词网。散文·全祖望文《阳曲傅先生事略》朱衣道人者,阳曲傅山先生也。初字青竹,寻改字青主,或别署曰公之它,亦曰石道人,又字啬庐。家世以学行师表晋中。先生六岁,啖黄精,不乐谷食,强之,乃复饭。少读书,上口数过,即成诵。顾任侠,见天下且丧乱,诸号为荐绅先生者,多腐恶不足道,愤之,乃坚苦持气节,不肯少与时媕婀。提学袁公继咸,为巡按张孙振所诬,孙振故奄党也,先生约其同学曹公良直等,诣匦使三上书讼之,不得达,乃伏阙陈情。时抚军吴公甡亦直袁,竟得雪,而先生以是名闻天下。马文忠公世奇为作传,以为裴瑜、魏劭复出。已而曹公任在兵科,贻之书曰:“谏官当言天下第一等事,以不负故人之期。”曹公瞿然,即疏劾首辅宜兴及骆锦衣养性,直声大震。先生少长晋中,得其山川雄深之气,思以济世自见,而不屑为空言。于是蔡忠襄公抚晋,时寇已亟,讲学于三立书院,亦及军政、军器之属。先生往听之,曰:“迂哉,蔡公之言,非可以起而行者也。”甲申,梦天帝赐之黄冠,乃衣朱衣,居土穴以养母。次年,袁公自九江羁于燕邸,以难中诗贻先生曰:“晋士,惟门下知我最深,盖棺不远,断不敢负知己,使异日羞称友生也。”先生得书痛哭曰:“公乎,吾亦安敢负公哉!”甲午,以连染遭刑戮,抗词不屈,绝粒九日,几死。门人有以奇计救之者,得免。然先生深自咤恨,以为不如速死之为愈,而其仰视天、俯画地者并未尝一日止。凡如是者二十年,天下大定,自是始以黄冠自放,稍稍出土穴与客接。然间有问学者,则告之曰:“老夫学庄、列者也,于此间诸仁义事实羞道之,即强言之亦不工。”又雅不喜欧公以后之文,曰:“是所谓江南之文也。”平定张际者,亦遗民也,以不谨得疾死。先生抚其尸哭之曰:“今世之醇酒妇人,以求必死者有几人哉。呜呼,张生!是与沙场之痛等也。”又自叹曰:“弯强跃骏之骨,而以占毕朽之,是则埋吾血千年而碧不可灭者矣。”或强以宋诸儒之学问,则曰:“必不得已,吾取同甫。”先生工书,自大小篆隶以下无不精。兼工画。尝自论其书曰:“弱冠学晋唐人楷法,皆不能肖,及得松雪香山墨迹,爱其员转流丽,稍临之,则遂乱真矣。已而乃愧之曰:是如学正人君子者,每觉其觚稜难近,降与匪人游,不觉其日亲者。松雪曷尝不学右军,而结果浅俗至类驹王之无骨,心术坏而手随之也。于是复学颜太师。”因语人学书之法: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真率,毋安排。君子以为先生非止言书也。先生既绝世事,而家传故有禁方,乃资以自活。其子曰眉,字寿髦,能养志,每日樵于山中,置书担上,休担则取书读之。中州有吏部郎者,故名士。访先生,既见,问曰:“郎君安往?”先生答曰:“少需之,且至矣。”俄而有负薪而归者,先生呼曰:“孺子来前肃客。”吏部颇惊。抵暮,先生令伴客寝,则与叙中州之文献,滔滔不置,吏部或不能尽答也。诘朝,谢先生曰:“吾其惭于郎君。”先生故喜苦酒,自称老糵禅,眉乃自称曰小蘖禅。或出游,眉与子共挽车,暮宿逆旅,仍篝灯课读经、史、骚、选诸书,诘旦,必成诵始行,否则予杖。故先生之家学,大河以北,莫能窥其藩者。尝批欧公《集古录》曰:“吾今乃知此老真不读书也。”戊午,天子有大科之命,给事中李宗孔、刘沛先以先生荐。时,先生年七十有四,而眉以病先卒,固辞。有司不可。先生称疾,有司乃令役夫舁其床以行,二孙侍。既至京师三十里,以死拒,不入城。于是,益都冯公首过之,公卿毕至,先生卧床,不具迎送礼。蔚州魏公乃以其老病上闻,诏免试,许放还山。时,征士中报罢而年老者恩赐以官。益都密请以先生与杜征君紫峰,虽皆未豫试,然人望也。于是亦特加中书舍人以宠之。益都乃诣先生曰:“恩命出自格外,虽病,其为我强入一谢。”先生不可,益都令其宾客百辈说之,遂称疾笃,乃使人舁以入。望见午门,泪涔涔下,益都强掖之使谢,则仆于地。蔚州进曰:“止、止,是即谢矣。”次曰遽归。大学士以下皆出城送之。先生叹曰:“自今以还,其脱然无累哉。”既而又曰:“使后世或妄以刘因辈贤我,且死不瞑目矣。”闻者咋舌。及卒,以朱衣黄冠殓。著述之仅传者,曰《霜红龛集》十二卷,眉之诗亦附焉。眉诗名《我诗集》。同邑人张君刻之宜兴。先生尝走平定山中,为人视疾,失足堕崩崖,仆夫惊哭曰:“死矣。”先生旁皇四顾,见有风峪甚深,中通天光,一百二十六石柱林立,则高齐所书佛经也。摩挲视之,终日而出,欣然忘食。盖其嗜奇如此。惟顾亭林之称先生曰:“萧然物外,自得天机。”予则以为是特先生晚年之踪迹,而尚非其真性所在。卓尔堪曰:“青主盖时时怀翟义之志者。”可谓知先生者矣。吾友周君景柱守太原,以先生之行述请,乃作事略一篇致之,使上之史馆。予固知先生之不以静修自屈者。其文当不为先生之所唾,但所愧者,未免为江南之文尔。这篇文章见于《鲒埼亭集》卷二十六“状略”类。“事略”,亦即“行状”,又称“行述”、“行略”,是记述死者生平事迹的一种文体。所谓“行状”,指一个人的德行状貌。其人死后,他的亲属或门生故旧,便本着“体貌本原,取其事实”(刘勰《文心雕龙·书记》)的要求记其一生主要事迹,送呈礼官或史官,以供议定谥号或采择立传之用。唐、宋以后,“行状”的用途已经不限于此,而大半属于请人代撰墓铭碑表以前准备的原始资料。本文结语处说“吾友周君景柱守太原,以先生之行述请,乃作事略一篇致之,使上之史馆。”可见全祖望的这篇文章是为史官立传而写的。今查《清史稿》卷五○一有《傅山传》,略同本文,正说明当年“史馆”诸公确实采用了这篇《事略》。“阳曲傅先生”指傅山(1607—1684),字青主,阳曲(今山西太原)人。他生当明末清初,深怀民族意识,志在前明,不甘臣服于清。入清后四十年,行为放诞,雌伏不出。当时的学者顾炎武称赞他:“萧然物外,自得天机。”(《顾亭林文集·文师》)全祖望则认为,顾炎武的话只是说出了“先生晚年之踪迹,而尚非其真性所在”。傅山的“真性”盖在于“时时怀翟义之志”(卓尔堪《明末四百家遗民诗》小传语)。按《汉书·翟方进传》,翟方进子翟义,为东郡太守,王莽称帝,起兵讨莽,兵败被杀。傅山之于明清之际,犹翟义之于两汉之间,两人行事有所不同,但其心情则毫无二致。这是全祖望要告诉世人的一个道理,同时也披露了这篇《事略》的主题。如果抹去作者为傅山涂饰的神秘色彩与灵光,可以说本文写主人公的民族气节主要讲了六件事,在明有三件,入清后也有三件。傅山生当明季末叶,社会凋敝已极,以致爆发了李自成领导的农民大起义。作者写这个时期的傅山,一方面“少长晋中,得其山川雄深之气,思以济世自见,而不屑为空言”;一方面也“见天下且丧乱,诸号为荐绅先生者,多腐恶不足道,愤之,乃坚苦持气节,不肯少与时媕婀(圆通应世)”。先是想慷慨济世,不得已乃淡泊守志,这是傅山一生的行迹大略,而其前半生则以“济世”为主导方面。傅山的“济世”思想,具体表现为嫉恶如仇。他得知山西提学袁继咸遭到巡按孙振的诬陷,便联络同学曹良直等多次上书申冤,直至冤情昭雪。在傅山看来,这是与“阉党”(以魏忠贤为首的宦官集团)余孽进行的殊死斗争,决不可退让。后来曹良直任兵科给事中,专司规谏、稽查之事,傅山写信要他直言敢谏,不避“天下第一等事”,于是曹良直疏劾首辅周延儒十大罪状、锦衣卫骆养性非君当死,天下为之震动。曹良直的所作所为不仅与傅山在思想上有一致处,而且是与傅山的直接激励分不开的。傅山在明亡以前还有一件事耿耿于心,就是平定所谓“时寇”(指李自成农民起义军)。蔡懋德巡抚山西,在三立书院开讲军政、军器之学。傅山欣然前往所课,但事后感慨系之地说:“迂哉,蔡公之言,非可以起而行者也。”迳斥其纸上谈兵,不切时用。后来李自成攻占太原,蔡懋德自缢而死,这也证明了傅山的先见之明。当然,在对待明末农民起义的态度上,体现出傅山思想的局限性,但他入清后守贫不仕的民族气节,不也正是出于这种忠于明室始终不渝的思想吗?甲申(1644年)之变,是傅山一生的转折点,标志着他从积极用世变为消极出世。傅山的消极出世,无疑意味着对清王朝的示威与反抗,全祖望秉笔直书恐亦有所顾虑,所以甲申年傅山变服黄冠朱衣,居土穴,竟托言于在天帝赐命。“天命不可违”,傅山可以借此放浪形骸,全祖望也可以就此放笔写开去。值得注意的是,写傅山的土穴生活,作用亦自生出波澜,于起伏中精心刻画傅山的“真性”所在。甲申入居土穴后的二十年间,南方的晚明政权还在抵抗,傅山的心境亦难得平静。袁继咸被降清叛将俘送燕邸,傅山痛失知己之余愈发激起了强烈的民族仇恨。等到顺治十一年(1654),因事受牵连被逮捕下狱时,傅山表现得异常坚定,“抗词不屈,绝粒九日,几死”。由抗辩而至于绝食,这需要何等的气魄和决心啊。幸被门生解救出狱,仍然“咤恨”不已,以为与其受悔而生不如速死。由此可知,傅山虽然形同黄冠,却依然壮怀激烈。用全祖望的话说,即是“仰视天、俯画地者并未尝一日止”。“仰视天、俯画地”的典故来自《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武安侯田蚡陷害魏其侯窦婴和灌夫,进谗言说:“蚡所爱,倡优、巧匠之属,不如魏其、灌夫日夜招聚天下豪杰壮士与议论,腹诽而心谤,不仰视天而俯画地,辟倪两宫间,幸天下有变而欲有大功。”按《史记》张宴注认为,“视天”是“占三光(日、月、星)”,“画地”是“知分野所在”,意谓从星象判气运,时刻准备造反。我们前已谈到,全祖望博通经史,极擅长运用古典来抒发今情。这里只是说“仰视天、俯画地”,于字面上无丝毫违碍处,而其背后却蕴含着“腹诽而心谤,辟倪(睥倪)两宫(指朝廷)间,幸天下有变而欲有大功”的深意,以此点醒傅山蔑视清王朝未尝一日忘怀前明的心境。“凡如是者二十年,天下大定,自是始以黄冠自放,稍稍出土穴与客接。”这一段以下写傅山晚年生活情景。清朝统治巩固以后,傅山情知无能为力,惟有诗酒风流放诞不羁而已。但他即使形似黄冠,仍不能心如古井,不时还会发泄出郁积的愤懑。他的朋友张际大抵和他处境相同,竟沉湎于醇酒和妇人,以求必死。张际死后,傅山抚尸大哭,谓“是与沙场之痛等”,完完全全是一种明朝遗民的立场。当他回顾自己眼前的作为时,也不禁慨叹:“弯强跃骏之骨而以占毕朽之,是则埋吾血千年而碧不可灭者矣。”就是说,他并不甘心老于笔砚诵读之间,曾梦想跃马横枪,为国家洒尽碧血。所以,有人问傅山治学倾向于宋儒何人,他回答说:“必不得已,吾取同甫。”“同甫”即陈亮,南渡后,上《中兴五论》,力主抗金。陈亮治学不尚微言高论,务建事功实绩。傅山晚年依然倾心陈亮的为人,令人不能不佩服他的矢志不移。《事略》写傅山晚年遭际,最著墨于康熙十七年(1678)的北京之行,这一年,清廷首开博学鸿词科,网罗天下名宿。给事中李宗孔荐举已七十四岁的傅山。傅山初时称病卧床,但被强行抬着上路。行至距京城三十里处,便死也不肯入城。公卿前来拜候,傅山踞傲卧床不迎送。朝廷特诏免试,加中书舍人,许其还山,行前又挟持入谢。一见午门,忆及前朝,痛极泪下,仆地不起。第二天,急急出城还家。对于这一段经历,傅山良多忌讳,惟恐后人把他与元朝的刘因相比。据陶宗仪《辍耕录》记载,刘因不受集贤学士之命,问其缘故,道是:“不如此,道不尊。”刘因辞官是为“道”摆架子,傅山辞荐是为民族争气节,二人行迹相似而本质不同。傅山说如果人们将二者混为一谈,那他就是死不瞑目了。作者详细记述此行细节,再三强调傅山的决绝态度,一切都是为了表彰明朝遗民的忠义节操。全祖望文集的很大一部分属于碑传墓表,号称是《明史》的补充,其实是有意识地表彰明季忠义,歌颂民族气节。他的表彰范围不仅限于抗清领袖,而且广及山林隐逸。这里所选的《张公神道碑铭》和《阳曲傅先生事略》,正可以作为这两个方面的代表。全祖望的这类文章对晚清的部分革命者产生过不小的影响,就是对普通的读书人也有扶植正气的鼓励作用。如李慈铭说:“予最喜国朝朱、毛、全、钱四家文集,所学综博,纂讨不穷。谢山尤关乡邦文献,其文多言忠义,读之激发。自十八九岁时即观之忘倦。平生坎坷,一无树立,惟风节二字,差不颓靡,诚得力于《后汉书》及《刘蕺山集》、谢山此集耳。”(《越缦堂读书记》)
【诗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出处】唐·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译注】怎么能低着眉头,弯着腰去侍奉权贵,这样做绝不能使我开心欢笑。摧眉:低下眉头,一说低头。折腰:弯腰。事:侍奉。【用法例释】用以形容鄙于卑躬屈膝,不媚权贵的高贵品行。[例]唐朝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别人去攀附,找靠山,见了皇帝背朝天,他偏要戏万乘若僚友,视俦列如草芥,鄙弃权势,保持自我。(王维友《贱骨头、软骨头、硬骨头》)【鉴赏】原诗中有“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这两句大意是说,最好是到名山求仙。骑白鹿以遨游的典故,出自《楚辞·哀时命》:“浮云雾而人冥兮,骑白鹿而容与。”萧统《陶渊明传》:“渊明叹曰:我岂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即日解绶出职,赋归去来。”这是李白这两句诗的出典。李白不得志于当时,遂有出世之想。不为权贵摧眉折腰,表明李白有一副傲骨。“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两句鼓舞了后人坚毅的独立人格。做人要有抱负,不随世浮沉,不做随风倒的墙头草。一般有气节的人,也常用这两句诗来表示自己的清高自守,不向权贵低头。【原诗】《梦游天姥吟留别》[唐]李白,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时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赏析】这首诗的题目一作《别东鲁诸公》,作于作者人生最得意辉煌的长安经历之后。诗以梦境为线索,写了游天姥山遇见仙人的美妙过程;当梦醒回到现实后,诗人表达了人生万事如流水的虚无思想,最后又以高傲不屈的人格精神振起,预示了他将寻求“开心”的人生未来。此诗起笔飘忽,结尾豪放,梦境奇特,描写精彩,将本来没有的景象写得活灵活现,神仙洞天一节令人叫绝。能达到这样的艺术境界,与作者的性情有关,更与他“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的人生实践有关。由此解读此诗时应注意另一个关键,人生经历的现实其实是作者创作想象的基础,不然就不会有“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那样愤激的话语,因此这是一篇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巧妙结合的诗篇。此外还要注意,李白固然天才纵横,但他并非不读书。他的有些诗通篇用典,足见其博学功夫。此诗写得浪漫,对前人典籍的学习是必不可少的,屈原的《离骚》中飞腾上天的景象描写,不正是启发此诗的来源?诗中那些“兮”字,难道不是骚体的痕迹?因此,天空尽管绚烂奇妙,还须立地想去,没有地,何来天?诗如此,学习如此,人生如此。
使我不得开心颜。推荐。爱诗词网。【诗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出处】唐·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译注】怎么能低着眉头,弯着腰去侍奉权贵,这样做绝不能使我开心欢笑。摧眉:低下眉头,一说低头。折腰:弯腰。事:侍奉。【用法例释】用以形容鄙于卑躬屈膝,不媚权贵的高贵品行。[例]唐朝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别人去攀附,找靠山,见了皇帝背朝天,他偏要戏万乘若僚友,视俦列如草芥,鄙弃权势,保持自我。(王维友《贱骨头、软骨头、硬骨头》)【鉴赏】原诗中有“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这两句大意是说,最好是到名山求仙。骑白鹿以遨游的典故,出自《楚辞·哀时命》:“浮云雾而人冥兮,骑白鹿而容与。”萧统《陶渊明传》:“渊明叹曰:我岂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即日解绶出职,赋归去来。”这是李白这两句诗的出典。李白不得志于当时,遂有出世之想。不为权贵摧眉折腰,表明李白有一副傲骨。“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两句鼓舞了后人坚毅的独立人格。做人要有抱负,不随世浮沉,不做随风倒的墙头草。一般有气节的人,也常用这两句诗来表示自己的清高自守,不向权贵低头。【原诗】《梦游天姥吟留别》[唐]李白,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时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赏析】这首诗的题目一作《别东鲁诸公》,作于作者人生最得意辉煌的长安经历之后。诗以梦境为线索,写了游天姥山遇见仙人的美妙过程;当梦醒回到现实后,诗人表达了人生万事如流水的虚无思想,最后又以高傲不屈的人格精神振起,预示了他将寻求“开心”的人生未来。此诗起笔飘忽,结尾豪放,梦境奇特,描写精彩,将本来没有的景象写得活灵活现,神仙洞天一节令人叫绝。能达到这样的艺术境界,与作者的性情有关,更与他“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的人生实践有关。由此解读此诗时应注意另一个关键,人生经历的现实其实是作者创作想象的基础,不然就不会有“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那样愤激的话语,因此这是一篇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巧妙结合的诗篇。此外还要注意,李白固然天才纵横,但他并非不读书。他的有些诗通篇用典,足见其博学功夫。此诗写得浪漫,对前人典籍的学习是必不可少的,屈原的《离骚》中飞腾上天的景象描写,不正是启发此诗的来源?诗中那些“兮”字,难道不是骚体的痕迹?因此,天空尽管绚烂奇妙,还须立地想去,没有地,何来天?诗如此,学习如此,人生如此。
【诗句】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下月如霜。【出处】唐·李益《夜上受降城闻笛》。【意思】月夜的回乐峰前,莽莽黄沙如雪,受降城外皎皎寒月似霜。诗人借助两个比喻,写出在月光映照下,沙子象积雪一样洁白,冷月犹如秋霜那样令人望而生寒。两句诗写出了边塞夜晚的旷远、凄寒。注:回乐峰,回乐县附近的山峰。受降城,唐代在西北筑有东、西、中三座受降城,此处似指西受降城。【全诗】《夜上受降城闻笛》.[唐].李益.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下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注释】[1]这是李益的名诗。受降城,当是西受降城,在今宁夏回族自治区灵武县西南。李益(公元748~827),字君虞,陇西姑臧(今甘肃武威)人。大历四年进士,曾在幽州节度使幕府任职,居边塞十多年。后召为秘书少监,集贤殿学士,官终礼部尚书。他的边塞诗负有盛名,尤以七绝见长,多为时人谱入乐府歌唱。《全唐诗》录存其诗二卷。[2]“回乐烽”二句:回乐烽,指回乐县城附近的烽火台。回乐县,在今宁夏灵武西南。烽,一本作“峰”,误。二句写登受降城所见景色,黄沙似雪,皓月如霜,构成边塞荒寒苦寂意象。[3]“不知”二句:芦管,芦笛。西域管乐器。管,一本即作“笛”。夜风送来凄凉的芦笛声,不知什么人在何处吹的,触动了所有征人的心绪,彻夜都远望家乡。
本诗写边塞将士的思乡情,未直写思乡,而绵绵乡情尽在诗中。前二句通过景色描写作铺垫,三句以西域特有的幽怨激越的芦笛声为线索,前三句将势蓄足,而末句仍不直写思乡,而拟写征人尽望乡的情节,语尽而意未尽。在全诗中色、声、情融为一体,互相激荡推进,构成一个艺术整体,意境深沉,含蕴不尽。明王世贞《艺苑卮言》说:“‘回乐烽’一章,不亚于王昌龄、李白。”胡应麟《诗薮》则说:“中唐绝,‘回乐烽前’为冠。”这首诗的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凄婉低沉风格,可以代表中唐边塞诗的特点。历代不少评论家推许这首七绝是中唐绝句中最好的一首。【鉴赏1】李益早年由于官场失意,曾浪游燕赵一带,并在军中干过事。在那个连年征战的时代,他对边塞生活有亲身体验,这成为他诗作的突出题材。他的边塞题材的七言绝句,当时就被谱入管弦,广泛流行。后人一直认为他可以追踪李白、王昌龄。“受降城”是武则天景云年间,朔方军总管张仁愿为抵御突厥的入侵而筑的,共三座。中城在朔州,西城在灵州,东城在胜州。诗中提到的“回乐(县)”,故城位置在今甘肃灵武县西南。据此,这里的受降城当指西城。杜甫有“韩公(指张仁愿)本意筑三城,拟绝天骄拔汉旌”的诗句,可见筑城原是为了国防。然而安史乱后,征战频仍,藩镇割据,国防力量削弱,杜甫已有“胡来不觉潼关隘”的叹息。到李益时,局面不但没有好转,政治危机反而进一步加深,边疆也不得安宁。战士长期驻守,长期不能还乡,厌战情绪普遍。诗的一、二句写登楼所见。万里沙漠和矗立的烽火台,笼罩在朦胧的月色里。月照沙上,明晃晃仿佛积雪,城外地面也象铺上一层白灿灿的霜,令人凛然生寒。边塞物候与内地迥乎不同。江南秋夜,月白风清;而塞外尘沙漫天,连月夜也是昏惨惨的。在久戌不归的兵士心中,该会唤起怎样一种感情?背乡离井,独为异客的人,团��明月往往唤起他对亲友的思念;而由月光联想到冰霜,更增添几分寒意,这不仅仅是一种视觉的错乱,更是一种心理作用。前面介绍的李白的《静夜思》,也是写这样的心情,可以参阅。这两句除掉地名方位,写景就在六个字:“沙似雪”、“月如霜”,却似图画一样的生动、鲜明。使人如身临其境,感受到边塞大漠月夜全部的苍凉。诗人何以能以极省的笔墨造成丰富的形象呢?这是因为语言艺术塑造形象,不同于绘画,它不是象绘画那样详尽到每一个细节;其塑造形象是依靠语言典型化的作用,因而比之绘画,具有更大概括性。当它抓住对象最有特征的细节予以刻划,往往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契诃夫曾说过:如果很好写出一个碎玻璃的反光等等,就能写出整个月夜。诗人抓住“沙似雪”、“月如霜”,这样最有边塞特征的景色,就把整个塞上的单调、凄凉气氛表现出来了,达到了最经济的语言效果。第三句写登楼所闻。紧承上两句而来。登楼者对着凛然生寒的大漠月色,难以禁持时,寒风忽然吹来一阵凄怨的笛声。“芦管”本是胡笳声别名。但诗题已明说“闻笛”,可见此处“芦管”指的就是笛。因为在荒漠的景色中,诗人听到的笛声,萧瑟凄凉,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简直与幽咽哀怨的胡笳声相似。夜里寂静,而夜晚人的听觉最敏锐,因此,夜声给人的感觉印象也最深,造成的心理影响特别大。笛声随风而至,时断时续,所以说“不知何处”。这同时也表明登楼者在仔细倾听,心揪得更紧。前三句对塞景边声的渲染,直接引起第四句。这句抒情,妙在一个“尽”字,诗人并不就此把思乡之情局限于一身,而是推及所有的“征人”。也就是和《从军北征》所谓“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首月中看”一个意思。诗人心事浩茫,想到此夜塞上何处无月?何处无征人?谁看到这如霜的月光不思家?谁听到这幽怨的笛声不下泪?厌战思归的心理,何止登楼者一己而已!这一个“尽”字,就把诗境大大深化,不但渗透诗人深刻的生活体验,而且容纳了丰富的社会现实内容,使诗歌艺术形象升华,获得了典型性。【鉴赏2】受降城在初唐时有十分显赫的经历,可时至中唐,国力衰微,边乱长期不息,它就不再有振奋人心的感召力,长期戍守在这里的将士也不再有初、盛唐时的自信,相反,厌战情绪笼罩着他们。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作者带着沉重的心情,在深秋的一个月夜,登楼远眺,无限感慨,写下了这首诗。一二句:“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写诗人登楼时所见的月下景色。月光照着受降城高矗的烽火台,连同它脚下的茫茫大漠。这月光有如霜一般的清冷,给漫无边际的沙地也染上一层清冷的色彩。在这静默得让人窒息的夜里,诗人感到了伤感。因为边地将士久戍不得归,整日不是城外厮杀,便只有独对这清冷与孤寂。将军马上、征夫楼头,为这清冷、孤寂所感,他们的内心有着怎样的痛苦与不堪,是有边地生活经历的诗人可以想见的。
回乐峰前沙似雪。推荐。爱诗词网。【诗句】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下月如霜。【出处】唐·李益《夜上受降城闻笛》。【意思】月夜的回乐峰前,莽莽黄沙如雪,受降城外皎皎寒月似霜。诗人借助两个比喻,写出在月光映照下,沙子象积雪一样洁白,冷月犹如秋霜那样令人望而生寒。两句诗写出了边塞夜晚的旷远、凄寒。注:回乐峰,回乐县附近的山峰。受降城,唐代在西北筑有东、西、中三座受降城,此处似指西受降城。【全诗】《夜上受降城闻笛》.[唐].李益.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下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注释】[1]这是李益的名诗。受降城,当是西受降城,在今宁夏回族自治区灵武县西南。李益(公元748~827),字君虞,陇西姑臧(今甘肃武威)人。大历四年进士,曾在幽州节度使幕府任职,居边塞十多年。后召为秘书少监,集贤殿学士,官终礼部尚书。他的边塞诗负有盛名,尤以七绝见长,多为时人谱入乐府歌唱。《全唐诗》录存其诗二卷。[2]“回乐烽”二句:回乐烽,指回乐县城附近的烽火台。回乐县,在今宁夏灵武西南。烽,一本作“峰”,误。二句写登受降城所见景色,黄沙似雪,皓月如霜,构成边塞荒寒苦寂意象。[3]“不知”二句:芦管,芦笛。西域管乐器。管,一本即作“笛”。夜风送来凄凉的芦笛声,不知什么人在何处吹的,触动了所有征人的心绪,彻夜都远望家乡。本诗写边塞将士的思乡情,未直写思乡,而绵绵乡情尽在诗中。前二句通过景色描写作铺垫,三句以西域特有的幽怨激越的芦笛声为线索,前三句将势蓄足,而末句仍不直写思乡,而拟写征人尽望乡的情节,语尽而意未尽。在全诗中色、声、情融为一体,互相激荡推进,构成一个艺术整体,意境深沉,含蕴不尽。明王世贞《艺苑卮言》说:“‘回乐烽’一章,不亚于王昌龄、李白。”胡应麟《诗薮》则说:“中唐绝,‘回乐烽前’为冠。”这首诗的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凄婉低沉风格,可以代表中唐边塞诗的特点。历代不少评论家推许这首七绝是中唐绝句中最好的一首。【鉴赏1】李益早年由于官场失意,曾浪游燕赵一带,并在军中干过事。在那个连年征战的时代,他对边塞生活有亲身体验,这成为他诗作的突出题材。他的边塞题材的七言绝句,当时就被谱入管弦,广泛流行。后人一直认为他可以追踪李白、王昌龄。“受降城”是武则天景云年间,朔方军总管张仁愿为抵御突厥的入侵而筑的,共三座。中城在朔州,西城在灵州,东城在胜州。诗中提到的“回乐(县)”,故城位置在今甘肃灵武县西南。据此,这里的受降城当指西城。杜甫有“韩公(指张仁愿)本意筑三城,拟绝天骄拔汉旌”的诗句,可见筑城原是为了国防。然而安史乱后,征战频仍,藩镇割据,国防力量削弱,杜甫已有“胡来不觉潼关隘”的叹息。到李益时,局面不但没有好转,政治危机反而进一步加深,边疆也不得安宁。战士长期驻守,长期不能还乡,厌战情绪普遍。诗的一、二句写登楼所见。万里沙漠和矗立的烽火台,笼罩在朦胧的月色里。月照沙上,明晃晃仿佛积雪,城外地面也象铺上一层白灿灿的霜,令人凛然生寒。边塞物候与内地迥乎不同。江南秋夜,月白风清;而塞外尘沙漫天,连月夜也是昏惨惨的。在久戌不归的兵士心中,该会唤起怎样一种感情?背乡离井,独为异客的人,团��明月往往唤起他对亲友的思念;而由月光联想到冰霜,更增添几分寒意,这不仅仅是一种视觉的错乱,更是一种心理作用。前面介绍的李白的《静夜思》,也是写这样的心情,可以参阅。这两句除掉地名方位,写景就在六个字:“沙似雪”、“月如霜”,却似图画一样的生动、鲜明。使人如身临其境,感受到边塞大漠月夜全部的苍凉。诗人何以能以极省的笔墨造成丰富的形象呢?这是因为语言艺术塑造形象,不同于绘画,它不是象绘画那样详尽到每一个细节;其塑造形象是依靠语言典型化的作用,因而比之绘画,具有更大概括性。当它抓住对象最有特征的细节予以刻划,往往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契诃夫曾说过:如果很好写出一个碎玻璃的反光等等,就能写出整个月夜。诗人抓住“沙似雪”、“月如霜”,这样最有边塞特征的景色,就把整个塞上的单调、凄凉气氛表现出来了,达到了最经济的语言效果。第三句写登楼所闻。紧承上两句而来。登楼者对着凛然生寒的大漠月色,难以禁持时,寒风忽然吹来一阵凄怨的笛声。“芦管”本是胡笳声别名。但诗题已明说“闻笛”,可见此处“芦管”指的就是笛。因为在荒漠的景色中,诗人听到的笛声,萧瑟凄凉,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简直与幽咽哀怨的胡笳声相似。夜里寂静,而夜晚人的听觉最敏锐,因此,夜声给人的感觉印象也最深,造成的心理影响特别大。笛声随风而至,时断时续,所以说“不知何处”。这同时也表明登楼者在仔细倾听,心揪得更紧。前三句对塞景边声的渲染,直接引起第四句。这句抒情,妙在一个“尽”字,诗人并不就此把思乡之情局限于一身,而是推及所有的“征人”。也就是和《从军北征》所谓“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首月中看”一个意思。诗人心事浩茫,想到此夜塞上何处无月?何处无征人?谁看到这如霜的月光不思家?谁听到这幽怨的笛声不下泪?厌战思归的心理,何止登楼者一己而已!这一个“尽”字,就把诗境大大深化,不但渗透诗人深刻的生活体验,而且容纳了丰富的社会现实内容,使诗歌艺术形象升华,获得了典型性。【鉴赏2】受降城在初唐时有十分显赫的经历,可时至中唐,国力衰微,边乱长期不息,它就不再有振奋人心的感召力,长期戍守在这里的将士也不再有初、盛唐时的自信,相反,厌战情绪笼罩着他们。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作者带着沉重的心情,在深秋的一个月夜,登楼远眺,无限感慨,写下了这首诗。一二句:“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写诗人登楼时所见的月下景色。月光照着受降城高矗的烽火台,连同它脚下的茫茫大漠。这月光有如霜一般的清冷,给漫无边际的沙地也染上一层清冷的色彩。在这静默得让人窒息的夜里,诗人感到了伤感。因为边地将士久戍不得归,整日不是城外厮杀,便只有独对这清冷与孤寂。将军马上、征夫楼头,为这清冷、孤寂所感,他们的内心有着怎样的痛苦与不堪,是有边地生活经历的诗人可以想见的。三四句:“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紧承前两句,写在一片岑寂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芦管的吹奏声,这随风而至、时断时续的乐音,竟然吹动了所有人的思乡之情。“一夜征人尽望乡”一句,包含了凝重、深长的意味,“尽”字写出了他们无一例外的不尽的乡愁。如果不是征人的思乡之心急切,如果不是征人彻夜难眠,这乐音怎能扰动他们鏖战后的沉酣呢?从全诗来看,前两句写景,第三句写声,末句抒心中所感,写情。前三句都是为末句直接抒情作烘托、铺垫。全诗把诗中的景色、声音、感情三者融合为一体,将诗情、画意和音乐美熔于一炉,组成了一个完整的艺术整体,意境浑成,简洁空灵,而又具有含蕴不尽的特点。因而被谱入弦管,天下传唱,成为中唐绝句中出色的名篇之一。【鉴赏3】这是诗人李益以第三人称写征夫,和那些以征夫口吻自诉怨情者有别。受降城,唐神龙三年张仁愿筑,以防突厥,其中有中、东、西三城。中城在今内蒙古包头市西;东城在今内蒙古托克托南,西去中城三百里;西城在今内蒙古杭锦后旗乌加河北岸,东去中城三百八十里。这里是诗人登西受降城后以所见所闻,反映征人的怨情。诗的前两句写景,描画出悲凉之象。“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回乐烽,指受降城附近的烽火台。有的版本“烽”作“峰”,不当。李益另有诗《暮过回乐烽》“烽火高飞百尺台”可证。烽火台前沙如白雪,月冷如清霜,既状月下沙地的白洁明莹,又言如水般的月光清幽迷茫。一般地说,月明沙清是美景,可是疑为霜、雪等寒冷之物,景物上就传出了清冷的感觉。月色濛濛,沙碛茫茫,这背景颇有荒凉空旷的韵味。诗的后两句写情,传达出哀怨之意。在上述的背景之下,急起突发的芦管之声,静境中忽出乐声,其声分外明晰。芦管,一种乐器。陈旸《乐书》:“芦管之制,胡人截芦为之,大概与觱篥相类,出于北国者也。”征人吹奏着思乡曲,因而说“一夜征人尽望乡”。“一夜”,通宵。“尽”概及广大士兵。这首绝句描绘北国征夫回乡的急切心情,表现欲归不能的艾怨,却以平和恬静的场面出之,轻笔淡墨,粗看似不用力,可是哀怨之情内孕深蓄,仔细吟味,也就回味无穷了。一声芦笛,打破了月夜寂静,激起了征人乡思,在整个诗中起了振响全局的作用,确是妙笔。
念奴娇·昆仑。推荐。爱诗词网。毛泽东诗词《念奴娇·昆仑①》原文|译文|注释|赏析一九三五年十月横空出世②,莽昆仑③,阅尽人间春色④。飞起玉龙三百万⑤,(原注)搅得周天寒彻⑥。夏日消溶,江河横溢⑦,人或为鱼鳖⑧。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⑨?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安得倚天抽宝剑⑩,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作者原注前人所谓“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说的是飞雪。这里借用一句,说的是雪山。夏日登岷山远望,群山飞舞,一片皆白。老百姓说,当年孙行者过此,都是火焰山,就是他借了芭蕉扇扇灭了火,所以变白了。这首词最早发表在《诗刊》一九五七年一月号。【注释】①昆仑,山脉名。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贯新疆、西藏间,东入青海境内。长约2500公里,海拔6000米左右。多雪峰、冰川。其东段分三支伸展。其南支向东延伸后与岷山相接,故岷山亦可算是昆仑山的一条支脉。②横空出世,谓昆仑山横亘于天空,高出于地面。③莽昆仑,谓昆仑山气势浑莽。④阅尽人间春色,谓昆仑山亘古如斯,看尽了人类社会历史的兴衰变化。⑤玉龙,喻指雪山。旧题唐代吕岩《剑画此诗于襄阳雪中》曰:“岘山一夜玉龙寒。”⑥周天,《后汉书》卷二十九《郡国志》南朝梁时刘昭注引晋皇甫谧《帝王世纪》曰:“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古人认为天圆地方,绕天一圈曰“周天”。这里犹言“满天”。彻,透。以上二句是说,昆仑山脉中雪岭冰峰崛起无数,致使天宇为之寒透。⑦江河,特指长江和黄河。长江源于唐古拉山主峰各拉丹冬雪山西南侧的沱沱河,黄河源于巴颜喀拉山各姿各雅山麓的卡日曲,唐古拉山、巴颜喀拉山都是昆仑山脉的分支。⑧或,有的(人)。为鱼鳖,指淹死。《左传·昭公元年》载刘定公语曰:“微禹,吾其鱼乎!”(如果没有大禹治水,我们恐怕都变成鱼了吧!)《后汉书》卷一《光武帝纪》载刘林说光武帝刘秀曰:“赤眉今在河东,但决水灌之,百万之众可使为鱼。”《水经注》卷一○《漳水》曰:“(武强)邑沦为湖,县长及吏咸为鱼矣。”南朝梁时刘峻《辨命论》曰:“历阳之都,化为鱼鳖。”以上三句是说,昆仑山上的冰雪在夏季消溶,每每使江河泛滥成灾,于人为害。⑨千秋,千年,指从古到今。功罪,功绩与罪过。与,为。评说,评论。以上二句是说,对于昆仑山的历史功过,有谁评论过呢?意即从来没有人为之评说。⑩安得,如何能够。这是以问句的语气表示愿望。倚天抽宝剑,正常语序是“抽倚天宝剑”,因调谐音律而倒文。旧题战国楚宋玉《大言赋》曰:“长剑耿介,倚天之外。”唐代李白《大猎赋》曰:“于是擢倚天之剑。”又《临江王节士歌》曰:“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倚天,夸言其剑之长。倚,靠。把汝,将你。汝,称昆仑。裁,横断。遗,赠送。欧,欧洲。美,美洲。东国,东方诸国,指中国、日本等亚洲国家。环球同此凉热,合上文串解,是说愿将昆仑一裁为三,均分给欧、美、亚各洲,使全世界的气候一样冷暖适宜。意即要在全世界范围内实现共产主义大同的理想,让整个人类都能够过上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没有战争的和平幸福的生活。前人,指北宋仁宗时的华州(今陕西华县一带)士人张元。张元其人负气倜傥,有纵横家之才,因宋朝西北边区的军政长官未予擢用,他乃投奔西夏(当时割据今宁夏一带的党项族地方政权)。夏人倚仗他为谋主,与宋王朝交兵十余年。见宋代洪迈《容斋三笔》卷一一《记张元事》条。战罢二句,张元咏雪诗句。宋代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五四《宋朝杂记》上引宋代蔡絛《西清诗话》载此二句为“战退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空飞”,宋魏庆之《诗人玉篇》卷一○《知音》引《西清诗话》,“满空飞”作“满天飞”。宋代吴曾《能改斋漫录》卷一一《记诗》及《容斋三笔》均引作“战死玉龙三十万,败鳞风卷满天飞”。唯清代袁枚《随园诗话》卷一四所引字句与毛泽东自注全同。“当年”四句,《西游记》中写道,孙悟空保护唐僧到西天去取经,中途有火焰山挡住去路。经过三番与铁扇公主、牛魔王斗勇斗智,终于借得了铁扇公主的宝物芭蕉扇,扇灭了火焰,从而得以越过此山继续前行。【赏析】艺术家都具有相当丰富的审美情感,正如刘勰所说:“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文心雕龙·神思》)毛泽东是一位审美情感极为丰富的诗词艺术家。在他那非凡的长途跋涉的人生岁月中,不乏登名山、涉大川、观沧海的经历,因而也以艺术家的审美情怀去拥抱和吟咏祖国壮丽的山川湖海,留下了不少佳作名篇。人们也不难发现,毛泽东以山水为题的诗词作品,有许多并非寻常的登临即景之作,往往是托物言志,或者是借题发挥,所谓山者、水者,有时只是借以抒发豪壮情怀的一种媒触、一个象征而已。这在中国诗词创作史上虽然并非一种仅有的现象,但对于毛泽东而言,却表现了他的一种突出的艺术个性。《念奴娇·昆仑》则可作为这种艺术个性的代表作。“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欣赏者只有让自己同作者一样,遗世独立,雄踞天外,用吞吐日月的胸襟、睥睨宇宙的视野去拥抱和审视,才能“艺术地掌握”这座大山。空间——它凌空横亘,超绝人寰。时间——它尽览人世春秋炎凉,不知其何时生、何时灭。空间的无比广阔,时间的无比旷远,这就是词作者所感受的并且要让读词人感受的昆仑山。这样一座赫赫在目的大山,如何不使人感到生野、粗犷呢?着一“莽”字,恰可表达这座大山所具有的崇高之美。时空范围的旷远、形体的粗犷与力量,正是构成自然物崇高之美的重要因素。应当说,开篇几句,十分强烈地表现了作者乍见赫赫有名的昆仑山时产生的包含着惊诧、景仰、亢奋与自豪等情愫的审美感受,是对审美对象巨大的时空存在及其自然形式较为直接、单纯的审美反应。这几句极见笔力的描写,比起古人“崧高维岳,骏极于天”(《诗·大雅·崧高》)之类的名句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飞起玉龙三百万”,出自前人名句“战罢玉龙三百万”。改“战罢”为“飞起”,对于原句而言,是化颓势为勃起,对于状写对象而言,则有如九转金丹,着令莽莽群山,飞升九天作群龙舞。这一神奇想象,本由群山逶迤,雪白如玉生发出来,因而随之而来的“搅得周天寒彻”,与其说是想象,不如说是扣住雪山写实,是以艺术语言揭示昆仑山对自然气候的影响。至此,作者对于昆仑颇有“高山仰止”意味的崇高美感顿然因“周天寒彻”而冷静下来,并且老实不客气地着一“搅”字,显示了情思的转折与变化。“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还是在写昆仑,写昆仑积雪遇夏消溶,写昆仑可使长江黄河暴涨成灾,写昆仑可使人葬身鱼腹。这几句,循着“周天寒彻”而来,情思冷峻,挟着几分寒意,笔触由高山而江河,而人世生活,诉说了昆仑对人类的危害。须知,这是在1935年夏天。作者是肩负着抗日救亡、民族民主革命的沉重的历史使命,转战二万余里之后爬上岷山支脉,才得以眺望昆仑山的尊容的。当他的目光投向人世生活时,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诗情、笔触流连于昆仑山自然形式的赏玩、描摹呢?怎么能不诉说昆仑对他的同胞的危害并且联想起帝国主义对中华民族的蹂躏呢?又怎么能不由此而引发对中华民族苦难的历史、现实及其未来前途的深沉思考呢?“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这是一位历史巨人发出的深沉的喟叹。天地悠悠,世事悠悠,情也悠悠。这千秋功罪,又当如何评说?作者毕竟是一位驾驭思想感情和艺术语言的巨匠。他将已经在自然与历史的时空无限中伸展开来的情思,急速地收束起来,如同经过了一场“核聚变”反应,然后以雷震长空的气势发出了断喝:“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深沉炽烈的历史与现实的忧愤,是被昆仑“搅”动起来的。而今,还是借昆仑来喷发。这时,昆仑已经不是词人吟咏的对象,更不是词人进行审美鉴赏的对象。它只是词人聊可借以倾泻他那久积于胸的壮志豪情的区区一物。词人抓住了昆仑的“高”与“雪”,借题发挥。他是在向昆仑断喝,更是在向人世间一切不平与冷酷断喝,向给中华民族带来灾难的帝国主义者、反动派断喝。警告他们不要倚势凌人,不要危害人类。这一声断喝,呼出了人类的尊严,呼出了中华民族的正气,呼出了时代主人的心声。断喝与呼告似乎还不足以抒发作者的壮志豪情。强烈的情感驱动着想象的翅膀,幻化出一种石破天惊的旷世奇想:“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这是一位顶天立地、雄视古今的历史巨人。他挥动的倚天宝剑,与其说是复仇之剑,不如说是理想之剑。这时的昆仑所幻化的“搅”天玉龙,既非鉴赏的对象,也非仇杀的对象,而只是他用以一试理想之剑,借以分寄旷世豪情的媒介之物。正因为如此,在他创造的艺术境界中,“裁为三截”的昆仑,“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如此分赠的,决不是被他仇杀的“恶龙”的血淋淋的首尾鳞甲,而是“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的豪情壮志、崇高理想。毛泽东曾对《念奴娇·昆仑》这首词作过一段自注:“昆仑:主题思想是反对帝国主义,而不是别的。改一句:‘一截留中国’改为‘一截还东国’。忘记了日本人民是不对的。这样,英、美、日都涉及了。别的解释不合实际。”作品是如何表现“反对帝国主义”的主题思想的呢?这一主题思想存在于全词创造的艺术境界之中,存在于同这艺术境界水乳交融的情感倾向之中。首先,作者在“艺术地掌握”了时空范围极为旷远、外在形体极为粗犷的作为自然之物的昆仑山之后,由昆仑山积雪消溶、危害人类而自然地联想到中华民族和人民大众苦难的历史与现实,从而引发了他对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胸中积愤,他怒而断喝,这就是一种包含着反对帝国主义的情感倾向的艺术表露。这一表露如果说难于为人所明察,那么,第二,作者挥动倚天宝剑,将“太平世界”的理想分赠世界各国人民,热情期盼“环球同此凉热”,就十分清晰地表达了对于帝国主义欺凌弱小民族的历史与现实的鄙视、否定和崇高的超越。作者所期盼与呼唤的“环球同此凉热”的“太平世界”,就是他正在为之奋斗的未来。这未来要成为现实,就必须反对帝国主义;这未来一旦成为现实,也就不再有帝国主义。第三,很显然,为了表达这一主题思想,作者运用了联想、想象、比拟、象征、托物言志、借题发挥等多种具体的表现技巧。其中最奇妙的是词的下阕,发挥了高度的艺术想象力,挥倚天宝剑,寄旷世豪情,将剑裁昆仑的恢宏意象,与反对帝国主义、寄托崇高理想巧妙地交错复叠在一起,使得主题思想含而不露而又充盈环宇。况周颐《蕙风词话》曾说:“名手作词,题中应有之义,不妨三数语说尽。自余悉以发抒襟抱。”用这段话来评论《念奴娇·昆仑》这首词及其作者的艺术个性,是很贴切的。文章作者:陈敦源
于易水送人一绝。推荐。爱诗词网。骆宾王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①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注释】①燕丹:指战国末年的燕国太子丹。壮士:指甘为燕太子丹刺杀秦王复仇的荆轲。冠:头巾或帽子。【鉴赏】这是一首借送别友人而抒发己情的五言绝句。作者骆宾王具有浓厚李唐王朝正统思想而又一生坎坷。他“少年落魄,薄宦沉沦,始以贡疏被愆,继因草檄亡命”(清人陈熙晋《骆临海集笺注》)。对自己的际遇,他愤愤不平;对武则天称帝,他极为不满;等待时机匡复李唐王朝,是他矢志不渝的心愿。本诗明白地表达了他摆脱压抑、干出一番事业的这种心境和愿望。上联写昔日荆轲在易水边与燕太子丹告别时,一曲悲歌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怒发冲冠。史载:战国末年荆轲为替燕太子丹复仇,欲以匕首威逼秦王,使其归还迫燕割让之地。临行时燕太子丹及高渐离、宋意皆着白衣冠(丧服)送于易水之滨,高渐离击筑,荆轲踏节而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歌声悲壮激越,“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此地”即诗题中的易水。“壮士发冲冠”用来概括那个悲壮的送别场面和人物激昂慷慨的心情,表达了作者对荆轲的深深崇敬。如今作者在易水边送别友人,很自然地想起了荆轲的故事。本联在写作技巧上给人一种突兀之感,它舍弃了那些友谊深长、别情依依等一般送别诗的常见内容,大量芟夷枝蔓,直接纳入史实。这种破空而来的笔法,反映了作者心中蕴藏着一股难以遏止的愤激之情,把昔日之易水壮别和今日的易水送客融为一体,从而为下联的抒怀准备了条件,酝酿了怀古以慨今的气氛。下联用对仗的句式抒怀。前一句很自然地引出后一句,“今日水犹寒”是全诗的重心所在。写法上既寓情于景,又景中带比。说荆轲虽然死了,但他代表的那种不畏强暴的高风亮节却千载犹存。“人已没,水犹寒”,隐含了作者对当今现实环境的深切感受。“已”、“犹”两个虚词的运用和“昔时”与“今日”的对比,既使句子变得自然流畅,又使音节变得纡徐舒缓,给人一种回肠荡气之感,更有力地抒发了作者那种抑郁难申的悲痛。全诗题为“送人”,但却无一句是叙自己送别友人的情景,也未告知我们送别的是何许人。然而我们却由它的内容自然地想象出那种“慷慨倚长剑,高歌一送君”的激昂壮别的场景,也可以自然地想见那所送之人,一定是作者肝胆相照的至友。因为惟有如此,诗人才愿意、也才能够在分别之时不可抑制地一吐心中的块垒,而略去一切送别的常言套语。此诗题为送人,却纯是抒怀咏志。作为送别诗的一格,此诗开了此风气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