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道德真经注》、《老子河上公注》。现存较早的《老子》注本。各种版本卷数不一,以二卷本最普遍。旧题汉河上公撰。
关于河上公其人,以及河上公注本成于何时,现在很难断定。《神仙传》中记载说:汉文帝(前180年至前157年在位)时,河上公结草为庵,住在河边,因以此为号。汉文帝去见他,他“抚掌坐躍,冉冉在虚空中,去地数丈”,赠文帝《道德经》注书两卷。《史记》中提到“河上丈人”,是否即是“河上公”其人,也难断定。《汉书·艺文志》未列河上公注书。自唐代刘知幾以后,一直有人怀疑是后人伪托。书中多有神仙家言,常用养生术注释《老子》,当今学术界一般认为它是东汉或魏晋时代的隐士或道教人士所作。
老子河上公章句。推荐。爱诗词网。又名《道德真经注》、《老子河上公注》。现存较早的《老子》注本。各种版本卷数不一,以二卷本最普遍。旧题汉河上公撰。关于河上公其人,以及河上公注本成于何时,现在很难断定。《神仙传》中记载说:汉文帝(前180年至前157年在位)时,河上公结草为庵,住在河边,因以此为号。汉文帝去见他,他“抚掌坐躍,冉冉在虚空中,去地数丈”,赠文帝《道德经》注书两卷。《史记》中提到“河上丈人”,是否即是“河上公”其人,也难断定。《汉书·艺文志》未列河上公注书。自唐代刘知幾以后,一直有人怀疑是后人伪托。书中多有神仙家言,常用养生术注释《老子》,当今学术界一般认为它是东汉或魏晋时代的隐士或道教人士所作。《老子河上公章句》分《道经》和《德经》两篇。《道经》三十七章为上篇,《德经》四十四章在下篇。与王弼注本及其它诸本的重要不同处,在于它在每章章次之首冠以“章题”二字,故称《老子河上公章句》。河上公注的优点在于它的注文颇为简明清晰。其注《老子》文,重在解释老子意旨,每每以极简单的语言阐说《老子》义理,同王弼注一样,没有烦琐的字词考证。某些解释也相当精确,如释《老子·五章》的“天地不仁”为“任自然也”;又如释《老子·三十六章》的“利器”为“权道”,等等,都富有启发意义。但是,河上公注也有很多曲解和错误之处。如注第四章“道沖而用之”时说:“沖,中也。道匿名藏誉,其用在中。”此注就不合老子以“沖”喻“虚”之意。又如注第六章“谷神不死”句时,释为“谷,养也。人能养神则不死也。神谓五藏之神也;肝藏,魂。肺藏,魄。心藏,神。肾藏,精。脾藏,志。”这是用方士之流的说法附会老子思想,背于老子本义。再如注第十三章“及吾无身,吾有何患”一句说:“使吾无身体,得道自然,轻举升云,出入无间,与道通神。”完全是神仙家论调,荒谬至极。就版本而言,河上公注本和王弼注本是两种最为流行的《老子》版本。历来王本更为学者推崇,而河上本为民间通用。两本各有优劣。有人认为河上本是除帛书《老子》外最早版本,但也有人认为河上本产生于王本错乱之后。就注解言,河上公注远不及王弼注切合《老子》本义。《老子河上公章句》的版本主要有:宋麻沙刘氏刻本,民国八年(1919年)上海商务印书馆据宋刻本初次影印《四部丛刊》本,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该馆缩印《四部丛刊》本。明嘉靖六年(1527年)樊川别业刻《六子书》本,同年,芸窗书院《六子全书》本。明正统刻、万历续刻《道藏》本。民国间上海商务印书馆影印《道藏》本、《道藏举要》本。明万历七年(1579年)临川朱东光刻《中都四子集》本。明刻《纂图互注老子》本。清嘉庆九年(1804年)姑苏王氏聚文堂刻《十子全书》本。清宣统三年(1911年)上海大通书局石印《增订汉魏丛书》本。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推荐。爱诗词网。“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詩句出處:《鳳棲梧》;是宋朝詩人柳永的作品。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案以上二首別又見歐陽修《近體樂府》卷二)【註釋】:對:①對答;回答;應對。《孟子·梁惠王上》:“齊宣王問曰:‘齊桓晉文之事,可得聞乎?’孟子對曰:‘仲尼之徒無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後世無傳焉。’”(齊桓:齊桓公。晉文:晉文公。)②對著;向著;朝向;面對。曹操《短歌行》:“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韋應物《休暇日訪王侍禦不遇》:“門對寒流雪滿山。”③對立;敵對;相對。《三國志·蜀書·諸葛亮傳》:“而所與對敵,或值人傑。”(值:遇到;碰見。)又對手。《三國志·吳書·陸遜傳》:“劉備天下知名,曹操所憚,今在境界,此強對也。”④對付。《韓非子·初見秦》:“夫一人奮死可以對十,十可以對百。”⑤婚姻配偶。《後漢書·逸民傳·梁鴻》:“同縣孟氏有女,狀肥醜而黑,力舉石臼,擇對不嫁,至年三十。”⑥對照。《夢溪筆談》卷八:“國朝置天文院於禁中……以兩司奏狀對勘,以防虛偽。”(勘:校對。)⑦對偶。嚴羽《滄浪詩話·詩體》:“有律詩徹首尾對者,有律詩徹首尾不對者。”⑧較量。曹丕《典論·自敘》:“餘與論劍,因求與餘對。”⑨稱揚;顯揚。《詩經·大雅·皇矣》:“以對於天下。”當:(一)①面對;面向。王充《論衡·變動》:“盛夏之時,當風而立。”②正在某處。《墨子·兼愛下》:“然當今之時。”③相當於;抵得上。《史記·屈原賈生列傳》:“(張儀)乃曰:‘以一(張)儀而當漢中地,臣請往如楚。’”(如:到。)④抵擋;抵抗。《戰國策·齊策一》:“必一而當十,十而當百,百而當千。”⑤遮擋;擋住。《莊子·人間世》:“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當車轍。”⑥擔當;承受。《宋史·蕭註傳》:“敢當天下大事。”⑦擔任;充當。《晉書·熊遠傳》:“今當官者以理事為俗吏,奉法為苛刻。”⑧主管;掌管。《左傳·襄公二年》:“於是子罕當國。”⑨判決定罪。《史記·蒙恬列傳》:“當高罪死。”⑩適應;符合。《漢書·蓋寬饒傳》:“以言事不當意,而為文吏所詆挫。”(挫:屈辱。)(11)應該;應當。《後漢書·馬援傳》:“窮當益堅,老當益壯。”(12)介詞。引進時間或處所。相當於“就在”。《史記·項羽本紀》:“當是時,秦嘉已立景駒為楚王。”(是:此。)(二)dàng①恰當;得當。《禮記·樂記》:“古者天地順而四時當。”②當做。《戰國策·齊策四》:“安步以當車。”③器物的底部或頂端。《韓非子·外儲說右上》:“今有千金之玉卮(zhī),通而無當,可以盛水乎?”(卮:酒杯。)歌:①唱歌;歌唱。《詩經·魏風·園有桃》:“心之憂矣,我歌且謠。”②歌曲;歌謠以及能唱的詩。許渾《夜泊永樂有懷》:“吳娃齊唱采蓮歌。”③贊頌;歌詠。班固《兩都賦·序》:“故皋陶歌虞,奚斯頌魯。”強:(一)①弓有力。《戰國策·韓策》:“夫天下強弓勁弩皆自韓出。”②強壯;有力。《詩經·周頌·載芟(shān)》:“侯強侯以。”(侯:助詞。以:弱。)《荀子·勸學》:“蚓無爪牙之利,筋骨之強。”③強大;強盛。《鹽鐵論·非鞅》:“秦任商君,國以富強。”④加強;增強。《荀子·天論》:“強本而節用,則天不能貧。”⑤有餘;略多。《木蘭詩》:“賞賜百千強。”⑥超過;勝過。《史記·平原君虞卿列傳》:“毛先生以三寸之舌,強於百萬之師。”(二)qiǎng①強迫。《晉書·郭翻傳》:“(庾翼)躬往造翻,欲強起之。”(躬:親自。造:拜訪。起:起用。)②竭力;盡力。《戰國策·趙策四》:“太後不肯,大臣強諫。”③勉強。《史記·留侯世傢》:“留侯病,自強死。”樂:(一)①音樂。《周易·豫》:“先王以作樂崇德。”《呂氏春秋·古樂》:“故樂之所由來者尚矣,非獨為一世之所造也。”又為奏樂。《禮記·曲禮下》:“歲兇,年谷不登……士飲酒不樂。”②樂工;演奏音樂的人。《論語·微子》:“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歸:通“饋”。贈送。)③樂器。《韓非子·解老》:“故竽先則鐘瑟皆隨,竽唱則諸樂皆和。”(二)lè愉快;快樂。《左傳·隱公元年》:“其樂也融融。”范仲淹《嶽陽樓記》:“此樂何極?”(三)yào喜好;喜愛。《論語·雍也》:“知者樂山,仁者樂水。”(知:智。)《晉書·阮籍傳》:“籍平生曾遊東平,樂其風土。”還:(一)①返回;回到原地或恢復原位。《左傳·僖公二十四年》:“宋成公如楚,還,入於鄭,鄭伯將享之。”(鄭伯:指鄭文公。享:設宴招待。)《史記·項羽本紀》:“還軍霸上。”②恢復。《魏書·顯祖紀》:“諸非勞超遷者,亦各還初。”(勞:功勞。遷:晉升。)③交還;歸還。《荀子·堯問》:“然而吾所執贄而見者十人,還贄而見者三十人。”也指交納。杜甫《歲晏行》:“割慈忍愛還租庸。”(庸:抵償勞役的佈帛。)④顧;回頭。潘嶽《傷弱子辭》:“還眺兮墳瘞(yì),草莽莽兮木森森。”(瘞:埋葬物。)《史記·滑稽列傳》:“疾步數還顧。”⑤償還。江淹《恨賦》:“裂帛系書,誓還漢恩。”(系:綁。書:信。)⑥通“環”。環繞。陳亮《念奴嬌·登多景樓》:“危樓還望,嘆此意,今古幾人曾會。”⑦《漢書·食貨志上》:“還廬樹桑。”(廬:房舍。)(二)xuán①旋轉。《國語·吳語》:“大夫種(zhǒng)勇而善謀,將還玩吳國於股掌之上,以得其志。”(種:指越大夫文種。玩:玩弄。)②立即;迅速。《荀子·王霸》:“如是則舜禹還至,王業還起。”③輕盈快捷的樣子。《詩經·齊風·還》:“子之還兮,遭我乎峱(náo)之間兮。”(峱:古山名。)(三)hái副詞。①仍;尚。杜甫《泛江》詩:“亂離還奏樂,漂泊且聽歌。”②再;又。孟浩然《過故人莊》:“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③更。杜甫《奉待嚴大夫》詩:“殊方又喜故人來,重鎮還須濟世才。”無:①沒有。跟“有”相對。陸遊《遊山西村》:“山重水復疑無路。”②副詞。表示否定,相當於“不”。《商君書·農戰》:“民以此為教,則粟焉得無少,而兵焉得弱也?”③連詞。表示條件,相當於“無論”、“不論”。《詩經·魯頌·灃水》:“不小不大,從公於邁。”④通“毋”。不要。《古詩源·箜篌引》:“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墮河而死,當奈公何!”⑤非;不是。《管子·形勢》:“則國非其國,而民無其民也。”⑥語氣詞。用於疑問句末,表示疑問,相當於“否”。白居易《問劉十九》:“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味:①食物的味道。《論語·述而》:“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②食物;菜肴。杜甫《客至》:“盤飧市遠無兼味。”③氣味。杜甫《謝嚴中丞送青城山道士乳酒一瓶》:“山瓶乳酒下青雲,氣味濃香幸見分。”(嚴中丞:嚴武。)④意義;旨趣。柳永《蝶戀花》:“強樂還無味。”⑤辨別味道。《荀子·哀公》:“非口不能味也。”⑥體味;體會。《文心雕龍·情采》:“繁采寡情,味之必厭。”
鹧鸪天范成大。推荐。爱诗词网。《鹧鸪天》·范成大范成大嫩绿重重看得成,曲栏幽槛小红英。酴醾架上蜂儿闹,杨柳行间燕子轻。春婉娩,客飘零,残花浅酒片时清。一杯且买明朝事,送了斜阳月又生。这首词是描写春日别墅风光的。上片用红绿、动静两种映衬,写尽春日融和骀荡、生意盎然之态。下片即景抒情时,流转自如,气息贯通。如由“飘零”带出“残花”,由“残花”而到“浅酒”,由今日之酒想到“明朝”之“事”,全有线索可寻。
辞赋和古代神话·辞赋·荀卿赋《成相篇节录》
请成相,世之殃,愚暗愚暗堕贤良!人主无贤,如瞽无相,何伥伥!请布基,慎圣人,愚而自专事不治。主忌苟胜,群臣莫谏,必逢灾。论臣过,反其施,尊主安国尚贤义。拒谏饰非,愚而上同,国必祸。曷谓罢?国多私,比周还主党与施。远贤近谗,忠臣蔽塞,主势移。曷谓贤?明君臣,上能尊主爱下民。主诚听之,天下为一,海内宾。主之孽,谗人达,贤能遁逃国乃蹶。愚以重愚,暗以重暗,成为桀。世之灾,妒贤能,飞廉知政任恶来。卑其志意,大其园囿,高其台。武王怒,师牧野,纣卒易乡启乃下。武王善之,封之於宋,立其祖。世之衰,谗人归,比干见刳箕子累。武王诛之,吕尚招麾,殷民怀。世之祸,恶贤士,子胥见杀百里徙。穆公任之,强配五伯,六卿施。世之愚,恶大儒,逆斥不通孔子拘。展禽三绌,春申道缀,基毕输。请牧基,贤者思,尧在万世如见之。谗人罔极,险陂倾侧,此之疑。基必施,辨贤罢,文武之道同伏戏。由之者治,不由者乱,何疑为?……
成相篇。推荐。爱诗词网。辞赋和古代神话·辞赋·荀卿赋《成相篇节录》请成相,世之殃,愚暗愚暗堕贤良!人主无贤,如瞽无相,何伥伥!请布基,慎圣人,愚而自专事不治。主忌苟胜,群臣莫谏,必逢灾。论臣过,反其施,尊主安国尚贤义。拒谏饰非,愚而上同,国必祸。曷谓罢?国多私,比周还主党与施。远贤近谗,忠臣蔽塞,主势移。曷谓贤?明君臣,上能尊主爱下民。主诚听之,天下为一,海内宾。主之孽,谗人达,贤能遁逃国乃蹶。愚以重愚,暗以重暗,成为桀。世之灾,妒贤能,飞廉知政任恶来。卑其志意,大其园囿,高其台。武王怒,师牧野,纣卒易乡启乃下。武王善之,封之於宋,立其祖。世之衰,谗人归,比干见刳箕子累。武王诛之,吕尚招麾,殷民怀。世之祸,恶贤士,子胥见杀百里徙。穆公任之,强配五伯,六卿施。世之愚,恶大儒,逆斥不通孔子拘。展禽三绌,春申道缀,基毕输。请牧基,贤者思,尧在万世如见之。谗人罔极,险陂倾侧,此之疑。基必施,辨贤罢,文武之道同伏戏。由之者治,不由者乱,何疑为?……(据王先谦《荀子集解》本)《成相》是《荀子》中的一篇韵文,对“成相”这个题目的含义,各家注释不一。旧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根据本篇的内容去理解,唐杨倞引或者说释为“成功在相”,清王引之训释“相”为“治”,释“成相”为“成治之方”。另一类则是根据本篇的形式去探讨,认为“相”是歌曲或乐器。宋朱熹、清卢文弨、俞樾及近人章太炎、刘师培均持此说,而训释又各有不同,其中俞樾说最为人们所注意,他曾经说:此“相”字,即“舂不相”之“相”。《礼记·曲礼》篇:“邻有丧,舂不相。”郑注曰:“相,谓送杵声。”盖古人于劳役之事必有歌讴以相劝勉,亦举大木者呼“邪许”之比,其乐曲即谓之相。“请成相”者,请成此曲也。《汉志》中有一《成相杂辞》,足征古有此体。俞说实本于朱熹。朱在《楚辞后语》中说:“相者,助也,举重劝力之歌。史所谓‘五羖大夫死而舂者不相杵’是也。”按朱、俞之说甚精。1975年在云梦卧虎山出土的秦简中载有体式与荀况此篇相同的韵语八段,亦可证“古有此体”。但荀况此篇开头一段即说:“请成相。……人主无贤,如瞽无相,何伥伥!”这个“无相”之“相”(辅助者)显然是与“成相”之“相”相呼应。又第十四段说:“凡成相,辨法方”,前用一“凡”字,也不好仅用“劝力之歌”去解释“成相”二字,应当有取于辅相之义。有见于此,朱东润先生主编的《作品选》在此篇《解题》中采取了兼顾前人两类解释的说法:既认定“成相,即当时劳动人民所唱的一种歌曲,是一种通俗的文学形式”;又指出荀况此篇题目“意含双关”,“‘成’是富有成就的意思,‘相’寓有辅佐治理的意思”。我认为这种解释是妥当的。需要补充的是。无论是从作为“一种歌曲”说,或是从“意含双关”说,朱熹所谓“相者助也”都是合适的。作为一种歌曲,“相”是指助舂或助力的歌曲,作为“双关”的意义,“相”是指佐治之才(贤人)或佐治之术,而以前者为主。这在本篇的内容中表现得很突出,下面试作分析。《成相》全篇由句式大体相同的五十七段唱辞组成。其中第一段,第二、三段,第四、六段都用“请成相”开头,因此朱熹在《楚辞后语》中即以它为标志,将全篇分为三章。可以把这三章的内容归结如下:第一章从人君必须有贤人辅佐和辨别贤罢谈起,进而说到一些治国的指导思想,如“明德慎罚”、“后执富”、精神专一等,仍归结到“宗其贤良,辨其殃蘖”,即任用贤才,黜退奸邪。第二章进一步总结历史上的经验教训,说明任贤则兴、听奸邪则覆灭的道理。第三章申明人君对臣下应遵用的原则和人臣应遵守的原则。实际主要讲的是君主对臣下要严格要求,既要听取臣下的意见,又要考察实情,信赏必罚,防止他们营私舞弊。在某种意义上说,也就是要从纲纪法制上保证贤人得到奖励,奸邪不得隐蔽。根据这个粗略的概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在本篇中,荀况虽然说了他的治国之道的许多方面,但主要讲的是君道和臣道而又以君道为主。在君道中,他又突出地讲了求贤自辅的重要和奸邪嫉贤的危害以及区别贤奸的原则和方法。也就是说,本篇的主旨是谈人君的辅相,而着重宣传的则是荀况的尚贤思想。荀况的治国之道还有一个很重更的方面,那就是“隆礼”。但本篇却只约略地在三四处提到,没有申述,说明他并不打算在这里全面地谈论治国之道。由于本篇是通俗的唱辞,跟论文不同,尽管政论性很强,总得对唱辞的特点有所考虑,因此,就是对尚贤思想的表述也有缺遗之处。例如荀况有两句很著名的话:“贤能不待次而举,罢不能不待须而废。”(《王制》)本篇就缺乏类似的明确语言,即使如此,我们仍然可以从本篇看到荀况的尚贤思想的某些特点:(1)把“上能尊主下爱民”作为贤臣的标准。这虽是儒家的传统,但在孔、孟言论中尊主的思想并不很突出,荀况则很强调。他既说“论臣过,反其施,尊主安国尚贤义”,又说:“臣下职……事业听上,莫得相使一民力。”“进退有律,莫得贵贱孰私王?”“罪祸有律,莫得轻重威不分。”总之,一切权利都要归于君主,这同法家的思想比较接近,反映了战国以来地主阶级要求加强王权的趋向。但荀况又不像法家那样把君权绝对化,他既反对臣子的“愚而上同”,也反对君主的“愚而自专”,而认为君主要“好论议”,要“参伍明谨”,即要听取各种不同的意见而加以比较研究,这就仍然保存了一点儒家的限制君权的思想。(2)孔、孟不讲人君的势,荀子此篇则一再讲到势。但他所谓的势,又与法家所强调的君主的权势有别,而是指由得到贤人辅助所造成的势力。他说“远贤近谗,忠臣蔽塞,主势移”,“上壅蔽,失辅势”,反之,人主如听任贤臣,则“天下为一,海内宾”。正因如此,所以他说“治之志,后势富”,即威势和财富并不是第一位的。得到贤人君子为辅,能使“礼与刑”等都得到实施,“执富”自然就跟着来了。荀况所谓势,是跟尚贤的思想联系在一起的,是尚贤思想的一个部分。(3)人治与法治相结合而以人治为主。荀况在《君道》篇中说:“有治人,无治法。”又说:“故明主急得其人,而暗主急得其势。”这是他的尚贤思想的重要依据,也是他作为儒家的重要标志。但荀况又不同于孔、孟等儒家,他也比较重视法,曾说人君“隆礼尊贤而王,重法爱民而霸”(《大略》),本篇第三章大部分段落都是讲人君和人臣都必须循法而行,如:“君法明,论有常,表仪既设民知方。”“君法仪,禁不为,莫不说教名不移。”“刑称陈,守其银(“垠”字之借),下不得用轻私门(言臣下不得于其所私之人独用轻刑)。”“听之经,明其请,参伍明谨施赏刑”,即其彰彰著明者。这些说法,几乎与法家的言论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荀况认为制法守法都在人(“臣谨修,君制度”),人各有私,则独法不能以自行。他说:“治复一,修之吉,君子执之心如结。众人二之,谗夫弃之,形是诘。”就是讲的不同的人对治法的态度不一样。贤人君子是“执之”,众人是“贰之”(即三心二意,不坚执),谗夫则是“弃之”。在后两种情况下,所谓治法就只存形式了(“形是诘”说只是考究其形式,“形”与“心”相对,或读为“刑”,失之)。人治与法治的关系是个复杂的问题。从荀况此篇来看,他既是先人后法,而其所言之法又着重在人君考核人臣之法,其意在于既因人以行法,又借法以得人,设想周密。但究其终极,制法者和考核者都在人君,君不明,则一切都落空。事实上却是暗主多明主少,他在本篇对暗君与谗臣蔽主之祸不惜一再反复沉痛言之,而且发出“嗟我何人,独不遇时,当乱世”的慨叹。这是封建社会里许多正直的地主阶级政论思想家的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也是他们无法解决的难题。朱熹说:“《成相》之篇,本拟工诵箴谏之词,其言奸臣蔽主擅权,驯至移国之祸,千古一辙,可为流涕。”他也是深深有感于此。战国诸子中,荀况是一位学识渊博、学者气味很浓的思想家,他的论说文,不像孟、韩等人那样明快疏朗,也不像庄子那样的诙诡阔大,但思想周密,逻辑严谨,词句虽颇古奥典重,却陈说周详,务求旨意畅达,有时甚至不厌反复。本篇虽是通俗的唱辞,也有这一特点。因此倘用文艺作品的标准来衡量,它的艺术性是不足的。这种政治性很强的通俗文字,我们不必用一般文艺作品来要求它,主要还是看它的内容。不过,也要看到,这类文字还是不容易写。遵守一定的格式,还要押韵,这并不难,难就难在要把一些重要的道理说得非常简洁有力,最好能把某些带关键性的观点用锤炼得像格言一样的语言表达出来,以激发人们某种理性上的思考。本篇是有不少这祥的语言的。开头一段中的“人主无贤,如瞽无相,何伥伥”就是既很形象又包括着一定的政治哲理的语言。此外如:“愚而自专事不治。”“拒谏饰非,愚而上同,国必祸。”“愚以重愚,暗以重暗,成为桀。”都可以说是类似格言方式的。这些都是第一章的,以后两章也不少,就不一一列举了。我以为本篇的意义不仅在于它本身的内容和语言表现的成就,还在于它是我国古代文人创作的通俗文学的始祖。有人说,后世的弹词、鼓词即其苗裔,如果从直接继承关系来看,这个看法显然难以成立。但说它是我国通俗唱辞的一种源头,应是没有疑义的。这类通俗唱辞在我国古代文学史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唐宋以后尤为重要。我们感到惋惜的是:卧虎山秦简的发现说明“成相”一体在秦时还流行,汉以后却不见了;是否将来还会从地下发现呢?最后说一下“成相”与赋的关系。《汉书·艺文志》曾在《诗赋略》的“杂赋”类中著录了《成相杂辞》十一篇,后人多说成相“盖赋之流”,然赋的基本特点是“不歌而诵”,而成相为劝力之歌,性质殊不相同。从后世的赋来看,也未见有袭成相之体者。但班固将它列为“杂赋”,必当有故。或者因劝力之歌,虽有一定的节奏,而颇自由,与和乐之歌有区别,而颇近于诵,因此姑且列为赋类。成相辞的体式,虽然大体为两个三字句,一个七字句及两个四字句、一个三字句(后三句也可看成一个四字句及一个七字句)。但荀况所作五七段中也有不尽如此的。如第三句通常是七字,而第十七段则作“暴人刍豢,仁人糟糠”两个四字句。后三句通常为四、四、三的结构,然第三十段作“得益,皋陶,横革,直成为辅”。第四十二段作“郭公长父之难,厉王流于彘”。第二十一段作“下以教诲子弟,上以事祖考”。这都不似有脱误,当是本来可以自由变通。据此推论某些段或少一句,某句或少一字,有的可能是有脱误(如十六段“而有势,直而用抴必参天”的“而”字上当脱一字),有的则不一定是脱误(如二十二段以“宗其贤良,辨其殃蘖”作结,与常式不同,而意义已足,又有韵,恐不是脱一三字句),也不必一格以求,有的注家似乎过于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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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高鼻动成群。推荐。爱诗词网。黄河二首作者:杜甫 朝代:唐代黄河二首原文黄河北岸海西军,椎鼓鸣钟天下闻。铁马长鸣不知数,胡人高鼻动成群。黄河西岸是吾蜀,欲须供给家无粟。愿驱众庶戴君王,混一车书弃金玉。诗词问答问:黄河二首的作者是谁?答:杜甫问:黄河二首写于哪个朝代?答:唐代问:黄河二首是什么体裁?答:七绝问:杜甫的名句有哪些?答:杜甫名句大全杜甫黄河二首书法欣赏黄河二首书法作品注释全唐诗全唐诗:卷228_45
暮春归故山草堂。推荐。爱诗词网。钱起《暮春归故山草堂》钱起谷口春残黄鸟稀,辛夷花尽杏花飞。始怜幽竹山窗下,不改清阴待我归。诗题中的草堂,指作者的草堂,在蓝田山(今陕西省蓝田县东),距王维居住的辋川别业不远。王维有《送钱少府还蓝田》诗,二人时有唱和。诗中的谷口,当指蓝田县辋川谷口。这首诗第一句中的“谷口”二字,暗示了“故山草堂”之所在;“春残”二字,扣题中“暮春”;以下则是说“归”后的所见所感,思致清晰而严谨。第一联中的“稀”、“尽”、“飞”三字一气而下,渲染出春光已逝、了无踪影的凋零空寂的气氛。然而正是在这种景象中,窗前的幽竹却兀傲清劲,翠绿葱茏,迎接着它久别归来的主人。使诗人压抑不住内心的激情吟诵出:“始怜幽竹山窗下,不改清阴待我归。”这两句由人及物、由物及人的写法,生动地抒发了诗人的怜竹之意及幽竹的“待我”之情,寄寓了诗人以幽竹不畏春残、不畏秋寒、不为俗屈的高尚节操的礼赞。这首诗不仅给人以美的享受、美的感染,其深刻的蕴涵,令人回味无穷。
席方平。推荐。爱诗词网。席方平,东安人〔2〕,其父名廉,性戆拙。因与里中富室羊姓有郤〔3〕,羊先死;数年,廉病垂危,谓人曰:“羊某今贿嘱冥使搒我矣〔4〕!”俄而身赤肿,号呼遂死。席惨怛不食〔5〕,曰:“我父朴讷,今见凌于强鬼;我将赴地下,代伸冤气耳!”自此不复言,时坐时立,状类痴,盖魂已离舍矣。席觉初出门,莫知所往,但见路有行人,便问城邑。少选〔6〕,入城。其父已收狱中,至狱门,遥见父卧檐下,似甚狼狈;举目见子,潸然涕流。便谓:“狱吏悉受赇嘱〔7〕,日夜搒掠,胫股摧残甚矣!”席怒,大骂狱吏:“父如有罪,自有王章〔8〕,岂汝等死魅所能操耶!”遂出,抽笔为词。值城隍早衙〔9〕,喊冤以投。羊惧,内外贿通始出质理。城隍以所告无据,颇不直席〔10〕。席忿气无所复伸,冥行百馀里〔11〕,至郡,以官役私状〔12〕,告之郡司。迟至半月〔13〕,始得质理。郡司扑席〔14〕,仍批城隍覆案。席至邑,备受械梏,惨冤不能自舒。城隍恐其再讼,遣役押送归家,役至门辞去。席不肯人,遁赴冥府,诉郡邑之酷贪,冥王立拘质对。二官密遣腹心,与席关说〔15〕,许以千金。席不听。过数日,逆旅主人告曰〔16〕:“君负气已甚,官府求和而执不从,今闻于王前各有函进,恐事殆矣!”席以道路之口〔17〕,犹未深信,俄有皂衣人唤入。升堂,见冥王有怒色,不容置词,命笞二十。席厉声问:“小人何罪?”冥王漠若不闻,席受笞,喊曰:“受笞允当,谁教我无钱耶?”冥王益怒,命置火床。两鬼捽席下〔18〕,见东墀有铁床〔19〕,炽火其下,床面通赤。鬼脱席衣,掬置其上,反复揉捺之;痛极,骨肉焦黑,苦不得死。约一时许,鬼曰:“可矣!”遂扶起,促使下床着衣,犹幸跛而能行。复至堂上,冥王问:“敢再讼乎?”席曰:“大冤未伸,寸心不死,若言不讼,是欺王也。必讼!”又问:“讼何词?”席曰:“身所受者,皆言之耳!”冥王又怒,命以锯解其体。二鬼拉去,见立木,高八九尺许,有木板二,仰置其下,上下凝血模糊。方将就缚,忽堂上大呼“席某”,二鬼即复押回。冥王又问:“尚敢讼否?”答之:“必讼!”冥王命捉去速解。既下,鬼乃以二板夹席,缚木上。锯方下,觉顶脑渐辟,痛不可禁,顾亦忍而不号〔20〕。闻鬼曰:“壮哉此汉!”锯隆隆然寻至胸下〔21〕。又闻一鬼云:“此人大孝无辜,锯令稍偏,勿损其心。”遂觉锯锋曲折而下,其痛倍苦。俄顷,半身辟矣。板解,两身俱仆。鬼上堂大声以报。堂上传呼,令合身来见。二鬼即推令复合,曳使行。席觉锯缝一道,痛欲复裂,半步而踣〔22〕。一鬼于腰间出丝带一条授之,曰:“赠此以报汝孝。”受而束之,一身顿健,殊无少苦。遂升堂而伏。冥王复问如前;席恐有罹酷毒,便答:“不讼矣。”冥王立命送还阳界。隶率出北门,指示归途,反身遂去。席念阴曹之暗昧尤甚于阳间,奈无路可达帝听。世传灌口二郎为帝勋戚〔23〕,其神聪明正直,诉之当有灵异。窃喜两隶已去,遂转身南向。奔驰间,有二人追至,曰:“王疑汝不归,今果然矣。”捽回复见冥王。窃意冥王益怒,祸必更惨;而王殊无厉容〔24〕,谓席曰:“汝志诚孝。但汝父冤,我已为若雪之矣。今已往生富贵家〔25〕,何用汝呜呼为,今送汝归,予以千金之产,期颐之寿〔26〕,于愿足乎?”乃注籍中,嵌以巨印〔27〕,使亲视之。席谢而下。鬼与俱出,至途,驱而骂曰:“奸猾贼!频频翻覆,使人奔波欲死!再犯,当捉人大磨中,细细研之!”席张目叱曰:“鬼子胡为者!我性耐刀锯,不耐挞楚〔28〕?请反见王,王如令我自归,亦复何劳相送!”乃返奔,二鬼惧,温语劝回。席故蹇缓〔29〕,行数步,辄憩路侧。鬼含怒不敢复言。约半日,至一村,一门半开,鬼引与共坐;席便据门阈〔30〕。二鬼乘其不备。推入门中。惊定自视,身已生为婴儿。愤啼不乳,三日遂殇。魂摇摇不忘灌口,约奔数十里,忽见羽葆来〔31〕,旛戟横路,越道避之,因犯卤簿〔32〕,为前马所执,絷送车前。仰见车中一少年,丰仪瑰玮。问席:“何人?”席冤愤正无所出,且意是必巨官,或当能作威福〔33〕,因缅诉毒痛〔34〕。车中人命释其缚,使随车行。俄至一处,官府十馀员,迎谒道左,车中人各有问讯。已而指席谓一官曰:“此下方人,正欲往愬〔35〕,宜即为之剖决。”席询之从者,始知车中即上帝殿下九王,所嘱即二郎也。席视二郎,修躯多髯,不类世间所传。九王既去,席从二郎至一官廨〔36〕,则其父与羊姓并衙隶俱在。少顷,槛车中有囚人出,则冥王及郡司、城隍也。当堂对勘,席所言皆不妄。三官战栗,状若伏鼠。二郎援笔立判。顷之,传下判语,令案中人共视之。判云:“勘得冥王者,职膺王爵〔37〕,身受帝恩。自应贞洁以率臣僚,不当贪墨以速官谤〔38〕。而乃繁缨棨戟〔39〕,徒夸品秩之尊;羊很狼贪〔40〕,竟玷人臣之节。斧敲斤斫〔41〕,妇子之皮骨皆空;鱼食鲸吞,蝼蚁之微生可悯。当掬西江之水,为尔湔肠;即烧东壁之床,请君入瓮〔42〕。城隍、郡司,为小民父母之官,司上帝牛羊之牧。虽则职居下列,而尽瘁者不辞折腰;即或势逼大僚,而有志者亦应强项〔43〕。乃上下其鹰鸷之手〔44〕,既罔念夫民贫;且飞扬其狙狯之奸〔45〕,更不嫌乎鬼瘦。惟受赃而枉法,真人面而兽心!是宜剔髓伐毛,暂罚冥死;所当脱皮换革〔46〕,仍令胎生。隶役者,既在鬼曹,便非人类。只宜公门修行,庶还落蓐之身〔47〕;何得苦海生波,益造弥天之孽?飞扬跋扈,狗脸生六月之霜〔48〕,隳突叫号,虎威断九衢之路。肆淫威于冥界,咸知狱吏为尊;助酷虐于昏官,共以屠伯是惧〔49〕。当于法场之内,剁其四肢;更向汤镬之中,捞其筋骨。羊某,富而不仁,狡而多诈,金光盖地〔50〕,因使阎摩殿上,尽是阴霾;铜臭熏天,遂教枉死城中〔51〕,全无日月。馀腥犹能役鬼,大力直可通神。宜籍羊氏之家〔52〕,以赏席生之孝。即押赴东岳施行。”又谓席廉:“念汝子孝义,汝性良懦,可再赐阳寿三纪〔53〕。”因使两人送之归里。席乃抄其判词,途中父子共读之。既至家,席先苏;令家人启棺视父,僵尸犹冰,俟之终日,渐温而活。及索抄词,则已无矣。自此,家日益丰,三年间,良沃遍野;而羊氏子孙微矣,楼阁田产,尽为席有。里人或有买其田者,夜梦神人叱之曰:“此席家物,汝乌得有之!”初未深信;既而种作,则终年升斗无所获,于是复鬻归席。席父九十馀岁而卒。异史氏曰:“人人言净土,而不知生死隔世,意念都迷,且不知其所以来,又乌知其所以去;而况死而又死,生而复生者乎?忠孝志定,万劫不移〔54〕,异哉席生,何其伟也!”〔1〕这篇小说选自《聊斋志异》,通过叙述席方平在冥间代父伸冤的故事反映清代政治黑暗和官吏残暴。〔2〕东安:地名,在河北境内。〔3〕郤:同“隙”,指关系破裂。〔4〕搒(peng):鞭打。〔5〕惨怛:忧伤悲戚。〔6〕少选:不一会儿。〔7〕赇(qiu):贿赂。〔8〕王章:王法。〔9〕早衙:衙,古时官吏坐堂审案叫坐衙。早衙,早上的坐衙。〔10〕不直席:说席方平没有道理。〔11〕冥行:摸黑行走。〔12〕官役私状:指城隍和差役营私舞弊的情状。〔13〕迟:等待。〔14〕扑:打板子。〔15〕关说:从中说好话,通关节。〔16〕逆旅:旅舍。〔17〕道路之口:路人的传言。〔18〕捽(zuo):揪。〔19〕墀(chi):台阶。〔20〕顾:但。〔21〕寻:不久。〔22〕踣:向前扑倒。〔23〕灌口二郎: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二郎神杨戬,他是玉皇大帝的外甥。灌口,地名,在四川灌县。〔24〕殊:绝。〔25〕往生:即迷信传说中的投胎再生。〔26〕期颐:百岁。〔27〕嵌(qian):钤印,盖章。这里作“盖上”解。〔28〕挞楚:棒打。〔29〕蹇缓:步履缓慢。〔30〕门阈(yu):门槛。〔31〕羽葆:用鸟羽装饰的车盖。〔32〕卤簿;帝王驾出时的仪仗队。〔33〕作威福:意为擅用权威执行赏罚。〔34〕缅诉:细说。〔35〕愬:同“诉”。〔36〕官廨:官衙。〔37〕膺:担任。〔38〕贪墨:贪污。速:招致。谤:舆论指责。〔39〕繁(pan)缨棨(qi)戟:诸侯的仪仗队。繁缨,马腹下的饰带。棨戟,木削无刃的戟,用为仪仗。〔40〕很:同“狠”。〔41〕斫:砍削。〔42〕请君入瓮:唐武则天命令来俊臣审问周兴。周兴不知道,来俊臣假意问周兴:“犯人不肯认罪怎么办?”周兴说:“拿个大瓮,周围用炭火烤,把犯人装进去,他怎么会不承认呢?”来俊臣叫人如法备置对周兴说:“奉命审问老兄,请君入瓮。”周兴连忙磕头认罪。(见《资治通鉴·唐纪》卷二十)〔43〕强项:直挺着脖子不屈服的样子。〔44〕上下其鹰鸷之手:指官吏像凶猛的鹰鸷一样,上下勾结,鱼肉百姓。鹰鸷,凶猛的鸟。〔45〕狙:猴子的一种。狯(kuai):狡诈。〔46〕脱皮换革:剥去人皮,换上兽革,意即罚其投生为兽类。〔47〕落蓐:指出生为人。〔48〕“狗脸”句:比喻差役的脸上像蒙上霜一样的冷酷无情。〔49〕屠伯:屠夫,指酷吏。〔50〕金光盖地:比喻以金钱行贿的风气。〔51〕枉死城:迷信传说中枉死鬼住的地方。〔52〕籍:查抄没收。〔53〕纪:十二年为一纪。〔54〕万劫:极言劫难之多。《席方平》是《聊斋志异》中的名篇。席方平代父伸冤,经历了一次次的摧残和考验,种种酷刑不能动摇他的决心。小说表现了他毫不妥协的斗争精神。人物性格鲜明。小说写的是虚幻的阴曹地府,实则是对黑暗现实的鞭挞。席方平不怕刀锯炮烙,不贪荣华富贵,百折不挠,终于取得胜利。作者借席方平的遭遇,形象地反映了封建社会黑暗残酷的现实。
江西作为一个独立完整的地域出现是在西汉时期。在行政区划上,汉承秦制,基本上还是郡县两级制。与秦朝相比,汉朝时郡的数目激增,到西汉后期,全国共设一百多个郡。当时,豫章郡已基本上相当于今天的江西省,只有今天的玉山、铅山、婺源三县的土地尚不在当时豫章郡的管辖范围之内。
豫章郡是刘邦于汉高祖五年(前202)派灌婴向南进兵时设立的。时灌婴驻兵南昌,并筑建了所谓灌婴城,它就是最早的南昌城,是当时豫章郡的郡治所在地。
豫章故郡。推荐。爱诗词网。江西作为一个独立完整的地域出现是在西汉时期。在行政区划上,汉承秦制,基本上还是郡县两级制。与秦朝相比,汉朝时郡的数目激增,到西汉后期,全国共设一百多个郡。当时,豫章郡已基本上相当于今天的江西省,只有今天的玉山、铅山、婺源三县的土地尚不在当时豫章郡的管辖范围之内。豫章郡是刘邦于汉高祖五年(前202)派灌婴向南进兵时设立的。时灌婴驻兵南昌,并筑建了所谓灌婴城,它就是最早的南昌城,是当时豫章郡的郡治所在地。一说豫章郡得名于境内贯穿南北的豫章江。豫章江就是今天江西省最大的河流赣江,到唐代时,由于避代宗(李豫)讳,豫章江改称章江。关于豫章郡的得名,还有一说。传说当时之所以称为豫章郡,是因为境内盛产大樟树。其中“豫”是大的意思。西汉时,豫章郡下辖南昌、柴桑、彭泽等十八个县。西汉早期,历史上有名的“七国之乱”的首领吴王刘濞就曾管辖豫章郡。《史记》记载说:“吴有豫章铜山,濞则招致天下亡命者盗铸钱……国用富饶。”西汉末年,王莽当政时,将豫章郡改名为九江郡,东汉时又恢复豫章郡旧名,但多划出石阳、临汝、建昌三县,共计二十一县。由于整个两汉时期豫章郡辖区大体上相当于今天的江西省,故豫章郡就被作为古代江西的通称。西汉时期,江西的开发逐渐加快。西汉时的豫章郡,共有67472户,351965口人;到东汉时则有406496户,1668906口人,人口几乎翻了五倍。随着江西境内铁制生产农具的使用和普遍推广,农业生产有较大的发展。雷次宗(东晋时南昌人)在《豫章记》中追述当时的情况说:“地方千里,水路四通。……嘉蔬精稻,擅味于八方,金铁、筿,资给于四境。”可见当时物产之阜丰、物资交流之活跃。三国时期,江西地区处在孙吴政权的统治之下,分隶扬、荆二州。当时,江西德兴、上饶、永修等地被辟为屯田区,成为给孙氏政权提供钱粮人丁的重要基地。从某种意义上说,当时东吴对江西的开发是带有掠夺性的。这从当时孙吴政权在江西地区大量增置郡县即可看出。东汉时,江西地区共设二十一县。到了孙氏父子统治时,为了向劳动人民征收赋税、劳役、兵役,孙吴政权在江西设置了武昌郡、豫章郡、庐陵郡、鄱阳郡、临川郡、安成郡等六郡及庐陵南部都尉,合计五十七县。通过这些众多的郡县组织,孙吴政权频繁地向人民摊派各种赋税徭役,于是,江西境内十室九空,在晋灭吴时,江西地区只有66200户人家,与东汉时的406000多户相比,还不到六分之一。值得指出的是,三国时期的江西地区,柴桑作为东吴的江防要塞,得到了得天独厚的发展。柴桑雄居长江南岸,东临鄱阳湖,西望武昌,不仅地居要津,而且物茂资丰,被视为要冲和腹心之地,所以孙吴将其专门划归武昌郡管辖。西晋时共分十九州,当时江西全境属江州管辖。晋及后来的南朝刘宋时期,今江西境内共设豫章、鄱阳、临川、南康、安成、浔阳七个郡。值得注意的是,这时虽仍有所谓豫章郡,但其辖区范围大大缩小了,通常只指南昌附近的一小片地区,与两汉的豫章郡不可同日而语,这时的豫章郡与江西已不是同一个地理概念了。东晋和南朝时期,行政区划混乱,无法加以详述。但是,这一时期,江西的鄱阳湖地区得到了充分的开发,成为东晋和南朝的粮食仓库。这是有其深刻的政治和经济原因的。中国从上古直到西晋末年,北方经济和文化发展水平,一直远远地超过南方。但是,西晋末年的永嘉之乱和晋室南迁,却开始改变了这一传统形式。当时,北方人民为了逃避战乱,纷纷南迁。北方人民的南迁,不仅给南方带来了先进的生产工具,而且增加了南方的劳动力,从而促进了南方经济和文化的发展。从此,中国经济和文化重心逐渐南移。鄱阳湖地区之所以得到充分发展,也与其自然条件有密切关系。鄱阳湖地区可称作鄱阳湖平原(又称赣北平原或豫章平原)。它是由鄱阳湖水系赣江、抚河、信江、修水、饶河等河流冲积而成的湖滨平原。这个平原北起九江、都昌,南达新淦、临川,东抵贵溪,西至新喻、上高,面积约两万平方公里。整个平原,地势坦荡,土地肥沃,河流交汇,水网密布,向称“鱼米之乡”。这样的地理条件、交通条件,自然成为当时开发的重点区域。